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兩人早早的回了安可濡的宿舍,買了很多食材和點心帶回來,他們準備好好弄一頓晚餐。

說起來他們兩人還沒有特意的單獨在一起吃過飯,以前要不就是大家一起,要不就是臨時随意的吃一點,很倉促,當初兩人決定在一起之後一直沒有好好慶祝過,既然今天有時間,那就好好慶祝一次,所以今天金在中準備了燭光晚餐,為了營造氣氛,他買了蠟燭買了紅酒,還買了甜點和禮物,雖然不是做正式的西餐,但他準備了安可濡最愛吃的菜,也算是彌補了不足。

安可濡沒有去廚房幫忙,因為金在中說今天是他為自己特意準備的晚餐,不用自己幫忙,他一個人搞定。安可濡一直咧着嘴巴傻笑着,金在中這麽用心的為了自己,他真幸福。

這幾天大家都不忙,雖然已經是年底,但熱鬧團圓的氣氛沒有影響到大家,該工作的工作,該玩耍的玩耍,他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

安可濡也沒有假期能回去一趟家鄉給姑姑姑父拜年,只是打了電話安慰,可是那邊的安姑姑卻不買賬,絮絮叨叨不停不休的在電話那邊嘟囔個不停,安可濡郁悶而又無奈,又說,過了年之後,新年的前幾天會有幾天假期,那個時候他再回去也是一樣的。聽到他這麽說,安姑姑才停止對他耳朵和心靈的毒害,安可濡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挂了電話,他摸了摸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覺得很是郁悶,他也想回去看看他們,雖然彼此可以在網上聊天,可以在線視頻,可是那種氣氛和溫暖卻是感受得不那麽真切,他有些懷戀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時候。

不遠處,金在中歡快的聲音響起,在叫他過去,安可濡轉頭去望,又笑了,還好有他在,不然他該多寂寞啊。

他清脆的應答了一聲,然後跑了過去。

時間很快的在指縫中溜過,抓也抓不住,安可濡數着日歷折着手指,眼看着兩人相戀一百天的時間就到了,他咬着指尖有些期待金在中會怎麽樣過,或者說會給他怎樣的驚喜。

新年才剛過去不久,期間他除了回國一趟之外,沒有再有去外地出差的機會,一直都安分的呆在首爾,上一下節目,拍一下gg,出一下寫真集,不是太忙,就連專輯他都沒有再去操心過問,全部由公司包攬負責,和金在中安靜的默默的相處着,聚少離多的日子讓他覺得有些難熬,但也不是那麽難過,畢竟金在中給他的幸福和驚喜也很多,讓他有時間來回味,總之他的日子過得很舒心,沒有憂慮,除了···

在那次去醫院做了檢查之後沒幾天,通知就來了,因為之前填的是安可濡的號碼,所以通知的人自然也是他,接通電話之後,那邊讓他有時間去醫院一趟,說是報告出來了,可以去拿了。

安可濡本來想和金在中一起去,可是那個時候金在中很忙,根本沒有時間,所以他就自己一個人去了,不知為什麽,他下意識的沒有告訴金在中這件事,一個人悄悄的去了。

“身體其他地方沒有問題,只是···”

醫生這麽猶豫的說着的時候,讓安可濡心裏咯噔一下,他伸手去拿那份報告,仔細的看了,合上報告的時候,他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頭皮有些發麻,心髒有些跳動加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周圍的空氣都被抽走了,呼吸忽然一下子就變得困難起來,他微微發顫的手指尖捏着薄薄的幾張紙,有些汗濕。

他舔了舔發幹的唇瓣,咳了兩聲,問道,“醫生,你的意思是說···”

“報告上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的确是···遺傳性腦瘤,一般來說,腦瘤的患者大多數是中老年人,但有一種遺傳性腦瘤,青少年發病的狀況也很多,因為這些人腦力過度使用,過于勞累,這是誘因,前期一般會出現頭暈頭痛,耳鳴或者眼暈的症狀,嚴重的話會覺得惡心幹嘔,還有可能随時暈倒的狀況,更嚴重一點的會幹咳出血,這種遺傳性腦瘤嚴格來說,如果發現得早,治療得早,還是有幾率治好的。”醫生說道。

安可濡冷靜的聽着醫生的話,腦海裏有一剎那的暈眩,但是卻也很快回過神來,他喉嚨幹澀的問道,“那麽,醫生,我···”

“你的情況還算發現得早,現在開始治療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幾率能夠治好的,而且手術後只要保養得好,幾年之內還是可以痊愈的,雖然比不得之前的随心所欲,但也完全能夠自理生活,不過如果等到晚期了再來治療的話,就比較麻煩了,而且就算手術成功了,之後在生活中恐怕也比較麻煩,所以你回去跟家裏人商量了之後,請盡快答複我們,這是對你自己的負責。”

安可濡臉色發白,謝過了醫生之後,魂不守舍的出了醫院,手裏的報告已經被他捏得像麻花一般,身體也不由得發冷般顫抖着,腦海裏回響着醫生的那些話,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又頭暈了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眼睛都發黑了。

近處的車子響起了鳴笛聲,安可濡猛地一個戰栗回過神來,幹咳了幾聲,他将報告撕成了碎片丢在了垃圾桶裏面。

完全不知所措,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迷惘的睜着雙眼,看着人們談笑着走過身邊,笑容燦爛美好,他卻扯不起嘴角,臉部好像僵硬住了,完全麻木了。

為什麽會是腦瘤呢?他想,他當然知道這個病,以前他經常聽到同事們提到這種癌症,說得很吓人,腦子裏面長了一顆瘤,聽起來就很可怕不是嗎?更何況還要将那顆瘤切掉,要動手術破開頭顱,想想自己的頭蓋骨要被掀開,然後···多麽可怕的事情!安可濡臉色愈發蒼白,腦海裏想象着那些可怕的畫面,手足無措,喉嚨裏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雖然是這麽想着,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大家危言聳聽,也是他自己吓自己,事實上并沒有這麽可怕,自己想象的畫面雖然是事實,但是他自己并不會看到也不會感受到,而且不做手術,難道要等到晚期了人事不省的那一天才安心嗎?比起自己的生命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

這麽想着,他又恢複了一些血色,顫抖的身子雖然還是一陣陣的發冷,但好歹腦海裏的畫面他沒有再去想,心裏也覺得好受了一些。

那麽他要将事情告訴大家嗎?安可濡想了又想,依舊沒有答案。

他想告訴金在中他的病,想要他和自己一起分擔自己的痛苦和恐慌,但是他又害怕和緊張,金在中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讓自己去治療,想到手術治療,他又膽怯了,而且醫生不是說就算做手術也不是能夠完全成功嗎?只是成功的幾率高一點而已,如果手術失敗怎麽辦?他會死嗎?那麽他是不是就不能和金在中在一起一輩子?安可濡恍恍惚惚的搖着頭,不要,他不要離開金在中···

捏着的手指已經發白,他麻木的瞪着地面,腦海裏空白一片。

他該怎麽辦?說還是不說?呼吸急促着,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辦法來,安可濡揪着頭發滿是不安和恐慌。

作者有話要說:額,上面所述,腦瘤的症狀和其他資料都是杜撰,做不得數的,大家不要刻意考究!

求評求收藏,嗚嗚···看在小草努力寫渣渣的份上,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啊

停電了,俺是存稿箱,未來幾天持續檢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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