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是不是他的性取向和我設定的相同。在基因排列過程中,我個人的研究結果是第二十四對基因排列對性向有影響,但這個結論還有待證實。他就是這個試驗品。如今他見到有人認識自己這麽驚喜可出乎我的意料。
“你是不是認識我?”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嗯……怎……怎麽?”
“你認識我太好了……我剛剛發現自己失憶了。”他都快喜極而泣了。
“這不可能!”這麽說不是污辱我的智慧?我親手設計的,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也知道很奇怪,剛剛我跑出來太驚慌,結果被車撞了一下,起來就發現我記不起來到酒吧之前的事情了。你認識我?知道我是誰,住哪裏?”
形容一個人瘋瘋癫癫有一種說法叫作搭錯線。眼前的任易是真真正正的搭錯線。肯定是剛剛那一撞,讓他體內的連著記憶庫的某根神經線斷掉了。我看著他,心裏想著怎麽把他弄回去來個徹底大檢修。
第一夜
我看著他,他也滿懷希望的看著我。不過我想我們兩個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他的額角有點淤青。是不是就是這裏發生了問題?
“幹嘛!”他打掉我伸過去查看的手。“我警告你!就算失憶了,我也還不是同性戀。”
“我知道我知道。”我坐起身來,忙道,生怕他又跑了。放任一個失憶的攻擊力很強的人造人到處跑太危險。“走,我們進去說話。”
他一幅懷疑的神情看我,生怕我騙他進去對他不利。
“裏面還有一個認識你的朋友。”我解釋道。“你和他很熟。”
“真的?”
“真的。”哼,進去就把你打暈。然後好好檢查,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隐患。
溫雷看到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吃了一驚。放下手中正在調試的液體轉身打算找個什麽地方藏起來。他以為我們又要打起來。這個不夠義氣的家夥。
“溫雷!溫雷!任易失憶了。”我搶先叫道。
“啊?”就像是誰點了溫雷的穴道。他張大了嘴看著我。
“他剛剛出了個小小的車禍。你幫他看看哪裏傷到了?”我像他使了個眼色。
“噢。”他點點頭,對任易說:“來,到後面來我幫你看看。”
任易看我一臉階級鬥争,但對他卻乖乖聽話。他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字嗎?不就是長得眉清目秀點,這樣的人,壞起來更狠。
他們兩個在前面親熱地走著,我只好像個小狗在後面跟著。
“聽說你跟我很熟?”任易問。
“對,非常熟。我們兩個同居過。”
“啊?”任易驚叫。
“啊!”我也驚叫。
“我知道你屁股上有傷疤。”溫雷沒事兒人一般地說。
“我……不記得我長什麽樣子……”
“洗手間在那裏。”溫雷指了一指。任易鑽了進去。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看到任易離開,我跳到溫雷面前說。
“你不喜歡這樣的實驗?”溫雷的說話沒什麽溫度。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不會讓我近身檢查,如果我不這麽說。你把他吓著了。”溫雷瞟了我一眼,說。
“啊!”我們聽到洗手間裏的叫聲。是任易。
一個失憶的人忽然間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同性戀他一定痛苦萬分。
“紀非,我發現你設計的人造人有缺陷。他太單純,什麽都信。”溫雷說,“我看我該安慰他一下去。”
“什麽我!你這個生物學家就沒問題嗎?你幫我設計的DNA排列!”我嘀咕道。溫雷早已經進了洗手間了。
任易對他的性取向接受的很快。大概是發現了溫雷的可愛之處吧?兩個人很快的就出雙入對了。
可對我卻仍保持著警惕。原因大概是因為我總是提著棒子在他身後亂晃。
這不能怪我。我只是想趁他不注意打暈他好徹底的檢查一番。他雖然是人造人,但也植入了人的神經網絡和痛覺系統。
一次我藏在溫雷辦公室外,聽到任易問溫雷我是怎麽回事。溫雷說我一直觊觎任易的美貌是個色情狂。
不至於吧?兄弟!
我從小是孤兒,他也已經父母雙亡,我們在研究所認識,到現在同甘共苦這麽久了他居然這樣诋毀我?
我還以為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甚至比這還要好一點。
看來我首先就要讓任易了解人世間的疾苦,認清人間有多少狡詐的人。
第二夜:
溫雷一大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我看著任易一次又一次的過來找他,“怎麽了,想你的情人了?”我走過去和他打趣。“恩?”他回頭冷冷的看我。“我是想問他一些事情。”“哦,那問我一樣。”我還在逗他。“你以為你是誰啊?”他沒好氣的道。我不由的心裏笑:“這句話說的很有我的風格,呵呵。”想起那一夜夜辛苦的調試工作,我覺得真值。“任易,你別急,過來坐坐等等,他一般再過一個小時的那個時間能來。”我拉他往一個桌子處。“那好,我就在這等他好了。”他推開我的手臂,坐在了吧臺旁。“警惕心這麽強啊,這是哪個元素在起作用呢?神經?DNA?還是智商?”我看著他,不由又開始瞎琢磨起來。
他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讓我十分好奇他在想什麽。我拿著他最愛喝的法國紅葡萄酒走過去,準備打探打探,“呵呵,這個愛好是我特意加進去的,不知道現在好不好使了。”我心裏暗想著。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酒,居然沒有拒絕,看來他果然還是喜歡的。
幾杯下去,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一定是喝急了,我打斷他:“別著急啊,這是好酒,要細細品味才行啊。”他瞥了我一眼,又倒了一大杯,一口喝掉了。“怎麽,有心事?”我好像很心疼看到他這個樣子。“紀非,你認識我?”“啊。。是啊。”“我和溫雷的事你都知道?”“恩。。對。”
“那你和我說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分手的?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恩。你為什麽不問問溫雷?”我覺得這個問題還真難,還是推給溫雷吧。“他昨天什麽也沒說,說是今天告訴我的結果到現在都找不到人。”這小子,關鍵時刻就跑,把什麽麻煩事都留給我。我咬牙切齒的想。“不如。。。。”我的心裏突然冒出個惡作劇的主意。“其實任易,你們的分手主要是因為我,我不該介入的,結果犯了個錯。。。”“什麽?”任易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心裏好笑,好像在同時也看到了溫雷火冒三丈的臉孔。我強壓想笑的心情,拉長了臉。“緣分這種事情沒法說,其實你也能看出溫雷極力想挽回這段感情的,所以他很高興看到你失憶了,我昨天什麽也沒說,其實是希望再給你們一次複合的機會,可是,你知道我再見到你們在一起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覺得我應該敢愛敢恨的。”我的眼裏滿是憂傷。任易癡癡的望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站起身,“我們去裏屋再說好嗎?我怕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緒。”我頭也不回的往後屋走,生怕他發現我眼裏的笑。過了一會兒,他真的近來了。“可是我昨天見到你們的時候怎麽覺得那麽陌生?”任易坐下來看著我問道。“你是想借酒消愁,喝了太多的酒,神經中樞影響了記憶系統,也許你是想忘掉這一切吧,真是對不起,我好像是不該再提起的。忘記了也許是件好事。”我哀哀的道,心裏翻騰著不知道這理由說的充分不充分。“神經中樞能影響到記憶系統嗎?”他皺著眉看向我。“糟了,順嘴瞎說的,好像沒學像。”我不由的想,一時有點急了。“我也只是猜測,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想要做什麽的。”我把這個難題推給他想去了。“這失憶怎麽會這麽奇怪,我真是難以接受這些都是事實。”他一下子站起身,把我吓了一跳,想到昨天被他摔的後背和小腿現在還隐隐做痛呢。“我想以前的事情你一定都想不起來了。”我沒話找話的和他拉關系。“是啊,一片空白。”他轉身看向我。“我是做什麽的?”“你是一名很優秀的電腦程序師。”為了說明他的優秀我決定把我的絕學傳授給他。“你在系統控制領域很出色。。”“那我好像記得我失業了。”他打斷我。“啊,是啊,因為你不願意将你的技術應用到不好的地方,所以被炒了鱿魚。”“什麽不好的地方?”我心理暗暗笑了笑,關於電腦我可是內行,我走到微機旁,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光盤,“你設計了一套程式,只要稍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