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後,雖也微微愣住,但是當他擡起臉時,竟是笑望着她,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

“既然這麽讨厭本王,明日一早,本王就派人送你入宮。”他咧唇一笑,露出森然白牙,威脅着,得意看着她慘白面容。扼住她纖細手腕,感受的到她輕微顫抖,他冷然說道。“不過本王提醒你一句,到了後宮,可別用同樣的手法對皇上。皇帝可是千金之軀,打他一巴掌,你休想有翻身之日。”

南宮政蹙起濃眉,因為被掌掴,嘴裏嘗到血的味道。大概是這一掌,唇扯裂了道傷。

蘇敏仍是看着他,那神情不像是恐懼驚慌,倒像是困惑。

“歷朝歷代,皇帝搶奪兄弟的女人,本來就是司空見慣,屢見不鮮。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怎麽竟也不願回報本王?”

一陣古怪的靜谧洋溢在正廳,蘇敏呆立在當場,腦子幾乎空白。

長指暗暗劃過她的眉眼,相信那雙如水美眸,其中的清澈無波,騙過不少人。“沒有本王這個跳板,你怎麽能被皇帝看中,選作後妃?你又騙了本王一次,原來嫁給本王不是計劃的終結,而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

他說得這麽認真,是已經作出最後決定,要把她送入深宮之中?甚至,就連她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毫不在意?!

怕是已經定了吧,她已經沒有精力留意他語氣中的尖刺,心中只剩下一片冷意。

“你心中的貪婪,怎麽也填不滿吶。”南宮政的話很平常,但是他的聲音卻那麽冷、又那麽憤怒,而臉上的神情更是駭人。

是的,駭人。

他臉色鐵青,額上青筋暴露,雙眸深紅似血,一把将她推倒在碎玉圓桌之上,茶杯摔碎地面,一地狼藉。“無情的女人。”

短暫的死寂之後,他突然一把捉起蘇敏的雙手,用絲帕把她的手綁得死緊,用力撕碎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南宮政,你無恥!你混蛋!”

原來,在他的心中,她竟是如此的不堪、龌龊!

沉下臉,視線掃過她手背之上的紫紅色結痂寸長傷痕,他還記得她在新婚之夜的自殘,這幾日對他的冷漠和抗拒,想必也是為今日做準備。

她的目的不單純,心中的那個男人,就是皇帝。

這些早已變成無法更改的事實,南宮政對她的情緒愈發堅決,她的咒罵只不過是無謂的掙紮而已。

“那麽想成為皇帝的女人?回答我!”他紅了眼,宛如披着華衣的惡魔,身子壓上她的嬌軀,擠出這一句。

“是,我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惜一切!”動彈不得,蘇敏已經死了心,苦笑着,迎上那猩紅眼眸。

“既然承認了,那就別怪本王不懂得憐香惜玉。”

探向她的身子,他陰沉俊顏之上,狠狠地笑着,手中絲毫不憐香惜玉,更是放肆地逗弄著這副姣好的身軀。

男人死死壓制着她的柔弱,眼波一閃,她猛地擡起光潔膝蓋,使勁全力,朝着他的垮下……

他還是閃開了,不過她的舉動已然令他勃然大怒,猛地松手,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如果他沒有躲開,她是要他絕子絕孫罷!南宮政緊抿薄唇,愈發冷漠起來。

再無任何興致,冷冷望着她躺在地面,黑發淩亂,白皙肌膚在燭光之下閃爍着微光。

半響,她睜着眼,神情漠然,目光留在某個角落,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上沾着淚滴,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絕望美。

周圍的空氣,多少有些詭異。

南宮政再度将視線放在她身上,才發覺她的身邊,盡是摔碎茶杯的青瓷碎片,尖利的棱角,突地劃破他的雙眼。

012 換藥

眼光一凜,他立刻俯下身子,拉起她的柔荑,她身下的地面上,盡是殷紅鮮血。

他仔仔細細地端詳着她的後背,粉色殘破衣袍,已經染成紅衣。全然不見瓷片蹤影,怕已沒入骨肉之中。

俊眉緊蹙,下一瞬,他解開她雙手中的束縛,扯下她身上所有多餘布料,抱起這一具光潔身子,匆匆走向大床。

懷抱着的女子,沒有一分低吟,像是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光是看看地面上殘留的那些尖銳冷光,都足以令人膽顫。

偏偏,她的神情漠然的近乎陷入沉睡。

背部那些血肉模糊的情景,只有南宮政看的到。将她輕放在床上絲被之上,他将她散亂的長發,撥到一旁,審視着她玉背之上的那幾道傷口。

“忍着點。”低啞的聲音,從他喉間傳出,只是她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安寧。

他的長指停留在背脊上最顯眼的那塊碎瓷,鮮血依舊汩汩而出,他沒有任何遲疑,加大力道,将瓷片從皮肉之中生生拔出!

鮮血濺在他的華衣之上,他毫無知覺,凝神望向其餘幾道傷口,黑眸愈發幽暗下去。

一把拉起她,望着那雙空洞眼眸,那光潔額頭之上豆大的冷汗,他作出最後決定。

扶正她的身體,他坐在另一頭,蘇敏的視線已然無法保持清晰,卻不得不盡數落在他臉上,疼痛驅逐出去她最後的反抗,她幽幽地望着他,他的神色是她從未看過的凝重嚴肅。

有一絲絲的熱氣,緩緩彙入她的體內,她的雙眼就快要阖上,呼吸也漸漸緩慢。

時間,仿佛停留在那一瞬。

無力垂着眉眼,她的胸前,開始像是灼燒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倒流沖撞。

那一雙大掌緊貼在她赤*裸的雙乳上,蘇敏的心一回又一回地緊縮着,但她只是別過臉去,緊緊閉上雙眼。

當一切都結束後,蘇敏早已大汗淋漓,神智恍惚,就在陷入一片黑霧之前,眼前一個黑影晃動,她已無精力追究那是誰。

“敏兒,快點叫娘啊——”爹渾厚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

這就是爹遇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望着那模糊人影,朝着她甜笑着,“娘親。”

“乖丫頭。”她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誰?

誰手中的木梳,輕輕理順她的青絲,她明明睜着眼,卻看不清。但是被關懷被疼愛的感覺,讓她上了瘾。

一道尖利的冷哼,伴随着那涼薄目光,又是誰,突地推開她,讓她在風中瑟瑟發抖?

“死丫頭,這世上什麽人都是娘?想娘想瘋了吧……”

滿心酸楚,她不願回想,胸口好悶,像是壓着千斤巨石。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隐約有種冰冷的液體,緩緩淌過心中。

南宮政望着眼前的蘇敏,臉上只剩冷峻神色。她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說,她背後的傷并無大礙,只需要靜養就可,她卻還是不願醒來。

她眼角的微光,讓他俊眉緊蹙,他伸出手,停留在她眼眶,指腹沾上的一滴晶瑩,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望着那一點光亮,他微微失了神。

有這麽委屈嗎?

等等!委屈?!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南宮政的面色愈發難看,她是生性豪放的女人,早已習慣被男人如此對待,哪來的委屈?

南宮政突地站起身子,視線掃過她傷痕累累的玉背,目光漸漸深沉下去。她像是新生的嬰孩一般,趴在床上沉睡,一頭青絲像是無盡的夜色,蔓延在雪肌周圍,纖細雙臂擺放在兩旁,隐約可見那一抹胸前春光。

大夫建議背上傷口不能有任何遮蓋,所以身上的絲被正好蓋在她白皙的腰際,精致而玲珑的身段和曲線,猶抱琵琶半遮面般,像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麽對我!”

她不願繼續沉溺在這個噩夢之中,猛地低喊出聲。雙眼張開,如今她待得,不是蘇家的屋子。

呼吸漸漸平複,只是背部的傷依舊火辣的疼痛,她甚至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

當視線掃過床邊那一雙黑靴的時候,她才驀地驚出一身冷汗,他居然還在?

猛地擡起頭,她直直望入那一雙深沉莫測的黑眸之內,之前那可怖屈辱的一幕還停留在心間,她對他的恐懼并未消減。

身子縮了縮,她咬緊下唇,滿心防備。

“‘你們’,是誰?”南宮政走前兩步,高高在上俯視着她微妙的神情,冷冷問了句。過往的那些男人?

她眼波一沉,別開眼,保持緘默。是他折斷她的尊嚴,傷害她的身子,她都記得。

“王爺,藥熬好了。還有傷藥,也該換了…….”弱弱的一道聲音,打破令人窒息的死寂,丫鬟捧着托盤,跪在床前。

像是在這種要人性命的單獨相處中得到暫時解脫,蘇敏在心中暗暗舒出一口氣,面色緩和許多。

“本王親自替王妃換藥,把藥放下,退下吧。”衣袍一揮,南宮政揚唇一笑,神色自若地支開丫鬟。

“轟”,晴天霹靂一般不敢置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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