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男人的電話響了。

“什麽?車禍?哪個醫院,我馬上到。”男人挂了電話,丢下雜志,連袋子也忘了拿就匆匆走了出去。

啧啧,克裏奧佩特拉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跳到茶幾上,那副自豪驕傲的模樣,仿佛那人是被她趕走的似的。

不知道他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克裏奧佩特拉鑽進去,把裏面的東西咬出來看,咦,居然是條金項鏈,那個人果然是個小偷?

“咕—咕—”兩聲,提醒克裏奧佩特拉到吃飯時間了,于是她放下項鏈跳到地上,從陽臺上回到了玄辰雨的卧室。

果然,她才剛進屋就看到玄辰雨和小愛拿着些吃的過來了,看到有桃汁,怯怯地後退了一步。

是的,現在已經進化到用果汁代替水了,牛奶和豆漿交替出現,有時候還會給她倒一些雪碧、可樂之類的碳酸飲料過來。除了贊這兩個孩子想象力豐富,克裏奧佩特拉不知道該怎麽用其他的詞彙來形容這兩個孩子給她準備的餐食。

幸好她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咪,否則這樣子被他們兩個人喂,一定不會活太久的。

玄辰雨把吃的放進魚缸的時候,門鈴響了,小愛去開門,玄辰雨彎腰把克裏奧佩特拉拎起來放進魚缸,說:“克裏先慢慢吃着,我去看看是誰。”

剛剛經歷了一場“冒險”的克裏奧佩特拉可沒心情關注其他,喂飽肚子才最重要。不過,門沒關,客廳裏的聲音還是飄了進來。

“爸爸要帶着我陪媽媽出國治療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小愛妹妹要乖乖的,我一定會早點兒回來陪你玩兒的。”

是個女孩子。然後是小愛在說話:“娜娜姐姐什麽時候走?小愛會很想念娜娜姐姐的。”

然後是玄辰雨,“咦,暑假開學也回不來麽?”

“爸爸好像申請了那邊的學校,什麽時候回來就要看媽媽什麽時候能醒來了。”

然後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忽然小愛說話了,“娜娜姐姐,這是小愛最喜歡的抱抱熊,送給你,要是想小愛了就跟抱抱熊說話,小愛會聽見的。”

聽到這兒,克裏奧佩特拉冷汗,果然是小孩子的邏輯,一切事物都那麽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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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應該是兩個女孩子抱在一起了,然後聽見一個大人的聲音:“娜娜快過來收拾東西了,再有一個小時就要去機場了。”

咦,是李天道是聲音,像是從對面傳來的,難道他就是那家的主人?很快,她的猜測就在幾個人的話語裏被證實了。之後,克裏奧佩特拉開始思考,下午那個男人的身份。不過,很快這個疑問也被解開了:李天道發現家裏進了人。于是報了警,然後打電話給申白,讓他過來替自己送娜娜去機場。

聽見申白的名字,克裏奧佩特拉又是一驚。申白居然是個出租車司機?他的理想不是要去酒泉西昌那些地方發射衛星麽,怎麽會淪落到要做出租車司機這麽離譜?

十九話 貓咪再昏迷,醒來是春節

不過,再後來還有什麽事發生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玄辰雨和小愛已經關上了門。

“喵喵”,克裏奧佩特拉歡快地叫着,告訴他們自己吃完了,要出去,她想趁着李天道還在,再溜去隔壁看看。

可是玄辰雨和小愛關上外面的門之後并沒有進來玄辰雨房間,反而順手關上了這個房間的門。克裏奧佩特拉傻了眼,這下自己還怎麽出去?雖然最近“跳躍”這項本領進步很大,可是面對光滑的玻璃壁,她仍舊是一籌莫展。

看着玻璃魚缸內的東西,除了報紙屑就是餐盤,報紙屑是用不上了,餐盤……如果把餐盤豎起來的話,好像可以……

心裏怎麽想的,克裏奧佩特拉就是怎麽做的,但是想象總是比做起來簡單。如果要把盤子豎起來就必須靠着玻璃壁,可是另一個盤子沒辦法再放上去,如果只豎起來一個盤子,也沒辦法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後來她又想,可以把盤子做成階梯狀,然後踩着一躍而出,可是這樣實施起來同樣很難。玻璃和盤子都很光滑,稍微一用力盤子就會滑下來,即使幾個盤子疊放在一起也沒多高。

好不容易想到可以用報紙屑來增加摩擦,終于把一個盤子算是固定住了,正小心翼翼地把第二個盤子挨着放的時候,客廳裏突然傳來“嘩啦——”的聲音,克裏奧佩特拉跟着一哆嗦,兩個盤子“嘩啦”倒了。盤子倒了倒是沒什麽,重要的是她自己被壓在了最下面,短暫的黑暗裏又聽到腦海裏的那個聲音,雖然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睜開眼,回過神,客廳裏的吵罵聲強烈地沖擊着克裏奧佩特拉的耳膜。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完全默認自己是一只被叫做“克裏奧佩特拉”的貓咪,而刻意忽略掉自己曾經是個人,雖然此刻她仍然具有人的意識。聽着客廳裏越來越激烈的吵罵聲,克裏奧佩特拉像是被打了一悶棍似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聽不懂、聽不明白,好似過水似的左耳進右耳出。

“出差,出差,就知道出差,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靜語吼完這句話,“砰”的關門聲做了結束語。縱使她想繼續再吵,沒了對手卻是難再繼續。随後又一聲“砰”的關門聲,再後來傳來了歇斯底裏的號啕。

克裏奧佩特拉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剛才玄辰雨和小愛不是在跟李天道家的小女孩兒告別麽,怎麽才一會兒工夫又吵起來了?明明也沒有聽到客廳的門再次打開,靜語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玄辰雨的爸爸又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從盤子下面鑽出來,克裏奧佩特拉愣住了。

壓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自己以為的兩個盤子,而是一條米黃色的毯子。仔細看看,應該是一條鹿皮毛巾,不過那個大小對她來說的确是一條足夠大的毯子,鑽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擺脫了那毯子的糾纏。看到自己居住的玻璃魚缸變了樣,克裏奧佩特拉更加疑惑了,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剛才的事情是一場夢?如果是夢,那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伸出爪子去摸被彩繪過的玻璃壁,爪子跟手不一樣,沒有手指,她只好把整個肉墊覆蓋上去,輕輕撫摸着。

現在的玻璃魚缸已經已經被分割成了好幾個空間,雖然仍舊是玻璃做隔斷,不過是毛玻璃,還有彩繪,所以也沒辦法一眼把全部都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誰那麽貼心,每塊玻璃隔斷都在不同的位置有一個圓拱門,讓她可以來去自如。是的,玻璃魚缸有了一個可以通往外面的圓拱門,現在沒有玄辰雨她也可以随意的進進出出了。不過,她仍然在思考,自己的家變成這樣子是什麽時候,她怎麽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喵喵”,她一邊叫一邊跳到玄辰雨的書桌上,翻看着玄辰雨的桌上的書本,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人進來了。克裏奧佩特拉轉身,看到是小愛。

小愛一眼就看到書桌上的小貓咪,驚喜地叫了一聲:“特拉特拉,你終于醒了!”

聽見小愛的叫聲,玄辰雨也過來了。

“終于醒了”是什麽意思,難道自己又睡了很久?為什麽會用“又”這個詞?克裏奧佩特拉又覺得一陣頭疼,痛苦的“喵喵”叫了幾聲,趴在書桌上不動了。

小愛和玄辰雨當她是餓了,給她拿來許多食物,看她吃得歡暢,兩個人也開心了許多,連日來籠罩在二人頭頂上的陰霾似乎也因此消散了許多。

克裏奧佩特拉吃飽飽之後又歪着身子仰躺着,這才看到小愛的臉色十分不好。

“喵喵喵”叫了兩聲,翻身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關切地看着小愛,小愛像是聽得懂她在說什麽,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沒料想手還沒觸碰到人就滑了下去。

在一旁的玄辰雨毫不驚慌地把小愛抱住,把她放在床上之後轉身出去拿藥。

克裏奧佩特拉記得小愛對她的毛敏感,所以也沒跳去床上,只是遠遠地看着她。忽然發覺小愛身上穿着的是毛衣。

居然在大夏天穿毛衣?小愛的身體難道虛弱到這種程度了?

玄辰雨拿了藥端了水進來,居然也是穿着毛衣。

難道說,她竟然睡了幾個月?她清楚的記得,之前是七月份,玄辰雨才剛放暑假,他們穿了毛衣,應該是十月、十一月了吧?克裏奧佩特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着,她想起來剛才看到玄辰雨書桌上放着的還是《假期作業》,不可能是暑假的作業,也不太可能是平時周末休息留的作業,難道現在是寒假?她竟然整整睡了半年?老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這樣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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