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倏3

怪物肉組成的義肢沒有痛感,就算是完全砍斷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然而倏主張在多截兩寸以防止污染——這個決定當然也是為了能多懲罰一下這個給他添了大麻煩的男人而做出的。對此他沒有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皮膚蒼白的肢體離開了宿主,立刻變成了一堆看不出形狀的散亂肉塊在木桶底部蠕動着,倏立刻又切了好幾大塊新鮮的肉扔進去,算是它們這幾天的食糧。扣上木頭蓋子,再壓上一塊沉重的假山石,倏還能聽見木桶裏傳來沙沙的啃食聲,令人厭惡。

回到客廳,艾弗拉法大公已經完全不顧形象地倒在沙發上痛苦地喘息着,雙目緊閉,臉色慘白,額頭上的頭發完全被汗水浸濕了。倏蹲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這家夥似乎是痛得暈了過去。倏一把抓過他的大腿檢查: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破損的肉體還是沒有恢複,縫合的傷口還在隐隐滲出血液。這個自愈能力也太差了,果然是血統不純的低等魔族。

倏撓了撓頭。此時正值春夏季,高等魔族新長出來的鹿角尚未老化,還充滿旺盛的魔力,是萬金難求的最頂級的再生魔藥。他指尖凝聚魔力,抓住了自己左邊的鹿角,幹脆利素地将其齊根截斷。大量溫熱的鮮血汩汩噴射出來染紅了淡綠色的頭發,順着他臉頰流到了下巴。然而只是不到十秒鐘的功夫,傷口就已經結痂愈合了。

“你最好是值得我這麽做。”他惡狠狠地說着,捏開了男人嘴巴,塞入了兩片還溫熱地滴着血的鹿茸切片。

十分鐘左右,血淋淋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新長出來一層嬌嫩皮膚讓血肉模糊的殘肢變成了光滑圓潤的截面。

男人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他睜開了眼睛,房子的主人正蹲在沙發旁邊支着頭,沒好氣地看着他。

“謝謝你。”男人有氣無力地說。

他緩緩地翻過身,用手臂支撐着身體坐起來。他嘗試了幾次像從前那樣的挺直脊背端莊的坐姿,最終因為重心不穩而放棄,脫力地倒在沙發的靠墊上。然後,他從外套的衣袋裏取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重新梳好了頭發,整理了淩亂的衣襟。艾弗拉法大公又恢複了往日威嚴端莊的統治者形象。只是與光鮮整潔的上半身相比,醜陋殘缺的下半身卻不着寸縷,只有柔軟的絲綢襯衫下擺垂下來擋在雙腿之間,看起來像是一個精致的被玩壞的娃娃,脆弱而無助。

一個問題冷不防地浮現在倏的腦中:他穿內褲了嗎?

他控制不住地瞟了一眼男人的下半身。連大腿根都裸露着,如果穿了的話,一定非常的短。

“如果不方便的話,您也可以不用為我準備食物,只要一點點水就可以了。”艾弗拉法低聲說, “這樣……也可以減少去排洩的次數。”

啊,還有排洩……!真的要伺候一個大男人排洩嗎……真是太麻煩了。倏忍不住煩躁地撓撓頭。

“我自己可以去的,只要告訴我地點就可以了。”他連忙補充道。

懂禮貌,知分寸,識時務。聽起來只要把他像一個玩偶一樣擺放客廳裏幾天就可以了,養起來很方便。唯一的麻煩在此之間處理找上他的敵人的屍體,如果數量不多、體積不大的話也可以接受。幾天後他的腿長好了,他們就就此別過,倏就可以繼續喝着可樂過他的快樂死宅生活。

告訴他水和衛生間的位置之後,男人謝過他,繼續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倏從書架上拿了随便拿了一本書,在客廳的躺椅上百無聊賴地看着,昏昏欲睡。

沙沙,沙沙。

一陣衣物摩擦的輕響,倏睜開眼睛。

沙發上的男人正在移動,似乎是想要喝水或者上廁所。為了不發出聲音打擾到房子的主人,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撐起身體,擡起腰部和腿爬下沙發,在客廳的毛皮地毯上放下身子,用斷肢和手笨拙地爬行。他的外套已經脫下來,白色絲綢的襯衫因為他的動作滑落在腰際,倏之前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答。只不過現實比他想象的還要勁爆得多。

倒不是說他下半身什麽也沒有穿……他穿着一條很短的黑色三角內褲,前面姑且還算正常,只是臀部的部分竟然完全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外,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勒在大腿根部。随着他艱難爬行的動作,那兩團渾圓而豐滿的臀肉一顫一顫的扭動。不僅僅是臀部,剩下的半截大腿也是圓潤肉感。因為斷面新生的皮膚過于嬌嫩,男人時不時就要停下來休息片刻,汗水從他的脖子順着襯衫前面寬松的領口,一直流到他沉甸甸的胸肌上嬌小的乳尖。

那畫面令人震驚地……

賞心悅目。

倏注視着,已經能想象到如果狠狠的抓一把,滿手的軟肉從指縫間溢出的豐美絕妙的手感。

察覺到注視的目光,男人警惕地回過頭,但還是不失禮節的向他問候致意。

“只是去喝水而已。”他解釋道,“抱歉吵醒了你。”

“喝水嗎?”倏突然開口,“你只要開口求我,讓我抱你去,我是樂意效勞的。”

“那太麻煩您了。”他客氣地說。

“你是一國之君,我是你的臣民。一國之君要做的不就是發號施令嗎?”倏揶揄地說,“你這個大公是怎麽當的?”

“那麽,倏閣下,麻煩把水遞給我吧。”

“不可以哦。”

他擡起頭,灰藍色的眼睛露出困惑不解的目光。

倏的笑容帶着天真的殘忍,“你只能求我抱你去,我只會答應你這個。”

男人猶豫了。有些焦躁地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觀察他,揣測着他的動機。就在倏以為他一定會惱羞成怒地說“不必了,我還是自己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我明白了。倏閣下,請……抱我去客廳吧。”他說着,張開雙臂,像個孩子一樣祈求幫助。

語氣竟然變得輕松了,甚至有一種長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被截取一部分的男人體重減輕了許多。不過就算一整個的他,倏也能夠單手把他抱起來。

大公的軀幹像是一棵溫暖的樹幹,強壯而結實。由于沒有腿可以借力,他的只能将全身的重量放在托着他臀部的手上。正如倏所預料的,男人的皮膚光滑好摸,肉感又有彈性的屁股沉甸甸地坐在他手掌裏,那手感讓他控制不住地多抓了幾把。就在幾十分鐘前他還在為有人會照顧這個男人的生意而感到匪夷所思,現在看來憑着這屁股這大腿的手感,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艾弗拉法大公沒有反抗,只是摟着他的脖子,安靜地待在他的懷裏注視着他。

“你在看什麽呢?”倏忍不住問道。

“嗯……”頭一次,男人沒有為失禮而冒犯立刻道歉。而是發出了若有所思的聲音。

“我在想你的性癖是什麽。”他坦言到。

倏臉上一熱,差點就失手把他給扔了。“無聊的家夥!!我們之間有熟到那個地步嗎?”他罵罵咧咧。

“我有八分之一的魅魔血統,我看人是很準的。”大公正色到。

“……那你說說我喜歡什麽類型的!”

“我感覺你偏好于胸大腰細屁股翹美女,清純害羞有女人味兒的那種。”他說。“應該是與我完全相反的類型。”

……确實還挺準的。不過倏覺得大部分樸素的直男應該都和他的偏好一致。

艾弗拉法繼續說道,“不過男人嘛,只要有洞閉上眼睛誰都一樣,興致來了也不會介意什麽偏好了。”

“什麽都一樣,差異很大吧!”倏立刻反駁抗議。

“我也覺得。”他突然微笑起來,“這句話通常是我為了安慰那些被我掰彎的直男說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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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斷肢play,然而并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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