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以說, 今天無音宮先生在喝完酒後回到房間,在半個小時後給住在隔壁2027的加藤偶小姐發短信,讓她過來一趟。誰知道加藤偶小姐過來後發現躺在床上的無音宮先生已經死亡了。”目暮警官看着大哭的加藤偶說道。
這家酒店雖地處東京周邊, 但還在東京範圍內,所發生的案件還是歸警視廳所管轄。
在接到報警之後,目暮警官很快就趕來了。
所有人走站在鋪着紅色地毯的走廊內,顯得密不透風。
“嗯——,無論怎麽想都很奇怪啊。”目暮警官冥思苦索, 單手撐着下巴。
晴子在旁邊點頭, 對啊, 這一看就是很明顯的栽贓嫁禍。
“為什麽無音宮先生會在臨死前給加藤偶小姐發短信呢?”目暮警官深沉的問道。
晴子錯愕的擡起頭,看看目暮警官,再看看旁邊那個正在揉着頭的醉酒大叔。
不是吧, 這麽水的嗎。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
加藤偶看着手機上無音宮發來的短信。
一直想要通過無音宮混入上流社會的她急忙打理了自己的發型,再塗上口脂, 敲響了2027橡木色的門。
畢竟加藤集團只是一個小集團, 而且這兩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吱嘎~”
“嗯?”
門是開的, 只是簡單的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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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音先生, 我進來了。”加藤偶壓細了聲線, 嬌柔的問道。
室內一片寂靜。
加藤偶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渴望跨越階級的她還是決定賭一把。
大不了就被無音先生趕出去,但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的話,即使今晚沒有發生關系,她也有了繼續糾纏下去的理由。
加藤偶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朝着室內走了兩步。
是醉倒了忘記開燈了嗎, 她在心裏竊喜的想着。
“铛~”
玻璃制品被碰撞發出的清脆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
加藤偶低頭,松了一口氣。
借助月光可以看到那只是一個上面有着奇怪花紋的煙灰缸而已。
她嘲笑自己太過緊張, 用左手把煙灰缸拾起,放到桌子上。
應該是無音先生回來時碰掉的吧。
她繼續向裏走着,走到了無音先生的床前。
慘白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蒙上了一絲悲慘的色彩。
“五音先生。”加藤偶小聲的叫了兩下。
沒有回應。
加藤偶準備脫下衣服,躺到床上,這樣的話她的目的就實現了。
她瘦弱的身軀因興奮而微微顫抖。
她邁上了床,不小心扯到了一旁的窗簾。
月光大面積的灑進來,加藤偶緊張的低頭。
“啊!!!”
她摔倒在地。
床上的那個男人,滿頭鮮血,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上方,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加藤偶顧不上自己的目的會不會被人發現,扯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連滾帶爬的逃出房間。
接下來就是文章開頭的那一幕,衆人圍着只裹着浴袍的加藤偶詢問着,直到柯南發現了她手上的血跡沖進房間。
“目暮警官。”鑒識課人員走了過來。
現在和死者一起出行的安口大唔,加藤偶和永結回路都到了2026等待着。
鑒識課人員帶着白手套的手舉起手中的密封袋。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今天4:30到5:00之間。兇器的話就應該是這個煙灰缸了。”
燈光照射在密封袋中的煙灰缸上,想要透過去卻被上方的血跡所遮擋。
這些在警察來到之前,晴子他們就已經得出結論了。
并且還注意到了其他的問題,比如血液的軌跡。
“在這個煙灰缸上,只檢測到了加藤小姐一個人的指紋。”
“嗯,我知道了。”目暮警官背着手說道。
“既然加藤小姐在4:40分收到了消息,在4:55分左右進入了無音先生的房間,那就說明兇手如果不是加藤小姐,那他就是在這段時間內進行行兇的吧。”毛利小五郎推測到。
這個大叔昨晚喝酒喝到十一點,現在喝了兩杯冰水才清醒過來。
身上還穿着那身略帶皺痕的西裝,湊近還有微微的酒味。
晴子暗自搖頭。
這兩個人是完全沒有想過短信是兇手發的可能性啊。
但看着柯南和安室先生都沒有出言提醒,晴子也按捺了下來。
“目暮警官。”高木前輩進入了房間,“監控顯示,在四點之後,只有無音先生和加藤小姐出現在了走廊裏。”
柯南眼睛上閃過一道光,晴子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明明光源和柯南都沒有變化,這種不科學的現象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毛利小五郎思考了一會,放棄了,他撓了撓後腦勺:“案發現場只有加藤小姐一個人,兇器上也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也沒有其他人出入過這個房間。”毛利小五郎有些無從下手,“好像兇手只能是加藤小姐了。”
晴子看着這思前想後的兩人:“......”
她給了個提示,以免目暮警官聽信了他的鬼話,這麽快就結案:“或許兇手不是從門進入房間的。”
目暮警官反應還是很快的:“你是說窗外。”
這家酒店的外側對着大海,案發當時又在深夜,即使兇手從窗外進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去問一下這幾人的房間都在什麽位置。”目暮警官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安口大唔,身份是安口集團的長子,28歲,房間號為3027,位于死者房間正上方。
這次出行是希望能從死者和加藤偶中了解關于安口甜的事情,安口甜是安口大唔的妹妹,在三個月前的上午去世,死者和加藤偶是她的好友。
據他描述案發當時他正在睡覺,因為住在上一樓層,所以沒有聽見加藤小姐的呼喊聲,被永結君敲門吵醒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永結回路,身份是加藤集團繼子,22歲,房間號為2025,位于死者房間的左側。
這次出行是為了照顧他的姐姐加藤偶。
因時間太早,案發當時同樣在睡夢中,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出門查看。
加藤偶,身份是加藤集團長女,24歲,房間號為2026,位于死者房間的對面。
這次出行是受到了安口先生的邀請,來參加這場聚會。
是第一目擊證人,案發時收到了來自死者的短信。
而現在三人中,嫌疑最大的是加藤小姐,因為并不排除有自導自演的可能。
但柯南和晴子卻十分肯定,兇手絕不是加藤小姐。
晴子和柯南在屋內尋找着其他的信息。
在發現兇手可能是從窗外進來之後,晴子第一時間就去看了2027的窗戶。
白色的窗臺出乎意料的幹淨。
如果兇手真的是從窗外進入的話,說明他在殺完人之後還很冷靜的将窗臺上的腳印和灰塵擦去。
十分棘手。
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激情殺人。
柯南則是有些懷疑永結回路。
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栽贓加藤小姐,那一定是今天被他們看見被加藤小姐潑了飲料的永結先生。
并且柯南在案發時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永結先生披着外套出來時,可以看見他的手臂上到處是掐痕。
這點更可以證明今天他們所見的事情絕對不止發生了一次。
晴子來到了2026,準備從這三個嫌疑人身上入手。
她把三人分別約到客廳。
天已經亮了,但太陽還未出來,空氣中的濕度大到讓人有些壓抑,屋內的燈光開着,暖黃的燈光披在位于客廳等待的晴子身上。
對着安口大唔,晴子先是閑聊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進入正題:“安口先生知道加藤小姐或者永結先生和受害人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安口大唔正在喝着晴子為了緩和氣氛倒上的熱水,聞言擡頭,似乎有些猶豫:“永結君的話,我對他不是很了解,只是聽說他在加藤家過的不是很好。”
“至于加藤小姐。”面前的男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的入口處,才略微壓低聲音繼續說着:“之前無音先生和我說過,他似乎手中有着加藤小姐什麽把柄的樣子。”
“但是加藤小姐卻絲毫不在意,并且對他展開了激烈的追求。”這個看起來略微有些古板的男人應該從未在背後說過別人壞話,面上帶着一絲尴尬的神色,“當然,這些我也只是聽無音先生說過,具體的,警官小姐還是要去問他們本人。”
晴子表示理解,并且告知他可以回去了,順便讓他通知下一個人過來。
下一個被詢問的是加藤小姐。
加藤小姐算不上好看,但是那瘦弱的身軀和臉上我見猶憐的神色,是大部分日本男性都會喜歡的充滿保護欲的類型。
現在已經清洗掉手上血跡的她用一只手抓着身上披着的睡袍,一邊眼眶通紅的詢問着晴子有什麽是她能做的。
在下午見識過她真面目的晴子當然不會被她的表象所欺騙:“加藤小姐知道安口先生或者永結先生和受害人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加藤小姐輕輕地咬住指尖,又仿佛想起來什麽一樣,嫌惡的放下。
晴子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想起之前看到加藤小姐左手上的鮮血。
左撇子嗎。
面前的女人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喃喃自語:“難道是他?”
晴子追問:“能詳細講講嗎?”
加藤偶想着另一個知情人已經在今天消失了:“安口先生的妹妹,安口甜的死,好像和無音先生有關。”
然後又一臉真誠:“永結君他好像喜歡安口小姐,會不會是他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一時沖動。”
加藤偶表現出一副害怕擔憂的表情。
晴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面上還是那副工作時的溫柔模樣:“放心加藤小姐,我們會盡全力追查出兇手的。”
最後一個人是永結回路。
案件能不能在這裏閉合就看他的描述了。
晴子輕呼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問道。
“永結先生,請問您知道安口先生或者加藤小姐和受害者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晴子的眼眸中倒映着對面那個沉默的青年。
你是否會選擇說出真相呢,永結君。
柯南拜托了阿笠博士幫他查詢三個月前發生的那起案件:“越詳細越好。”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柯南用肩膀和腦袋夾住手機,掏出随身攜帶的本子,在上面寫着什麽。
電話挂斷,柯南若有所思。
“果然,安口小姐絕不是死于意外。”
晴子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柯南渾身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來。
他剛才應該沒有說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空陽警官是什麽時候來的。
聽見阿笠博士開頭喊他的新一了嗎?
晴子撩起掉落到胸前的長發,認真的看着柯南手中本子上記錄的東西。
晴子是真的沒聽到,電話結束了她才剛剛從2026出來,看到這個大偵探在這裏又眼睛反光才好奇的過來看看。
“你看。”晴子伸手點了點柯南所記錄的第三行字。
“醫護人員說,做急救時發現安口小姐手上沾染了一些油脂。”晴子直接蹲下,兩人的腦袋湊到一起,“但是去檢查安口小姐攀岩的場地時,卻毫無發現。”
報告上還表明了,陪伴安口小姐前往攀岩場地的是她的兩位好友,想必就是現在在2026等待的加藤小姐和已經死亡的無音先生。
事發當時其中一人去了衛生間,另一人則去了衛生間旁的吸煙室。
在無音先生的随身物品中找到了煙盒和打火機,那就應該是加藤小姐去了衛生間而五音先生去了吸煙室。
但兩人都在五音小姐墜落後姍姍來遲。
這說明兩人都有作案時間。
只要提前把油抹到安口小姐必須雙手抓住的兩塊石頭上,安口小姐因沾染上油脂,即使發現了不對,去抓其他的石頭也會打滑。
再在安口小姐墜落之後,從隐藏的一旁出來清理掉石頭上的油脂。
“而在安口先生的敘述中,安口小姐從小就有攀岩的愛好,最愛在登頂之後拍照。”晴子直言不諱,“那想必,她肯定可以爬上這種并不專業的攀岩館的最上方。”
晴子微微一笑:“很湊巧的是,這家攀岩館我在一年前去過。”
“到達最上方之後,是有一個平臺可供攀岩者休息的,并且還有一個直通下方的樓梯。”
剩下的話不用明說,柯南也能意會的到。
而她的兩個好友都有下手的條件。
晴子了解的更加全面一些。
想起安口先生所說的,無音先生手中似乎有着加藤小姐的把柄。
會是這個嗎。
安室透看着這兩個湊到一起的毛茸茸的腦袋。
嗯......好像哈羅。
他失笑的搖了搖頭,打消自己莫名的想法。
安室透把托盤放到茶幾上:“兩位過來吃些東西吧。”
柯南餓不餓他不知道,但是空陽警官的饑餓值和體力值是一早就标紅了。
心情值也很危險的變成黃色,并且還有持續下降的趨勢。
Q版晴子一臉怨氣的跑來跑去,時不時的頭上冒出‘困’,‘好餓’。
還有讓他看不懂的‘柯南克我’,‘還我休假’這樣略有些奇怪的話。
晴子開心的看着體貼的金發男人。
今天看起來更加帥氣了呢,安室先生。
然後一秒不停的坐到沙發上開始進食。
天知道淩晨起來忙到現在她就喝了一杯水。
這頓飯對她來說真的很及時。
她愛死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無奈的看着那個蹦蹦跳跳給他筆心的Q版空陽警官。
‘愛你~愛你~’
真的很孩子氣啊,空陽警官。
通過粘在柯南身上的竊.聽.器,安室透已經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發展經過。
至于竊.聽.器,在他路過柯南身邊時就已經順手回收了。
柯南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自己被信賴的安室先生裝了竊.聽.器。
至于為什麽不選擇直接詢問,安室表示他想在空陽警官面前保持一個無害的狀态,以免被她身後的琴酒盯上。
讓風見調查的結果在前天就已經出來了。
空陽警官的履歷十分完美且真實。
出生在空陽集團,母親是集團董事長,父親是刑警。
在八歲生日那天,父親為救火災中的孕婦去世。
在一段時間後,化身為黑澤陣的琴酒出現在了空陽警官身邊。
十歲那年,結識了鄰居萩原研二。
在看到報告時安室透就旁敲側擊的詢問了研二那家夥。
正如報告中所說,研二和空陽警官的關系很好,甚至經常一起練車。
在空陽警官十五歲那年,她立志成為一名警察。
在二十二歲從東大畢業,進入警校集訓。
在二十三歲進入搜查一課。
接下來就是安室他們所見到的。
這份報告讓安室透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琴酒出現在空陽警官身邊的原因,但經過他這幾次的親眼所見,基本可以排除是報有什麽目的。
......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胳膊上挨得那一槍是為了什麽。
晴子最後一口米飯下肚,再将牛奶一飲而盡。
啊,活過來了。
安室透滿意的看着晴子那89%的饑餓值。
他養崽怎麽也不會比那個冷酷的琴酒差吧。
怎麽也不能說空陽警官被琴酒照顧的各項數值都沒下過80%,到他這裏就又餓又困的。
“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剛好撿起來了那個煙灰缸而已。”加藤小姐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毛利小五郎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現在正在尴尬的笑着:“可是證據全都指向加藤小姐您啊。”
晴子和柯南連忙從屋內出來:“等下。”
晴子聽見和她同步的聲音,低頭就看見一臉懊悔的柯南。
糟糕,沖動了。
柯南打着哈哈:“我覺得空陽警官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昂起來腦袋對晴子讨好的笑着,“是吧,空陽警官。”
“嗯。”晴子沒有在意柯南的想法,直接了當的陳述着,“這次案件兇手的确不是加藤小姐。”
目暮警官驚訝的問道:“難道說空陽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晴子眼睛掃過面前的衆人:“啊,大概有八分把握吧。”
加藤偶重新擺出那副可憐的姿态:“我就說兇手不是我,你們就。”
還沒等旁邊的毛利小五郎道歉,晴子打斷了她:“我只是說這次的兇手不是你,加藤小姐。”
加藤偶的身體一震,遮擋面部的手放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晴子緊緊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嗎?”
目暮警官被這個對話搞糊塗了:“什麽是這次的兇手不是她?什麽意思?”
晴子淡淡的看了站在加藤偶身後一步的,那個沉默的少年:“我從頭解釋一下吧。”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講起,加藤小姐和無音先生,安口小姐,以及永結先生去往了位于米花市的攀岩運動館。”
“加藤小姐以上廁所為由,前往攀岩館最上方的平臺,拿出随身攜帶的油狀物塗抹到最上方的幾塊攀岩石上。”
晴子揣測到:“應該是用随身攜帶的潤唇膏或者護手霜之類的東西。”
“等到安口小姐在抓住那兩塊攀岩石掉下去後,加藤小姐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安口小姐身上時,将塗抹的油狀物擦拭幹淨。”
“再沿着樓梯前往下層,回到安口小姐身邊。”看着加藤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晴子笑了一下:“我說的對嗎?”
“加藤小姐。”
加藤偶強裝平靜:“你說的這些,有什麽證據嗎?”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放松,放松,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死掉了。
她在安慰自己之後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恐怕你找不到證據吧,警官小姐,這樣我是可以告你诽謗的。”
晴子見她不死心:“加藤小姐說的沒錯,唯一在吸煙室看見你從未進出過衛生間的無音先生已經在今天早上死亡了。”
看着加藤偶露出的輕松神色和目暮警官擔憂的表情:“但是。”
晴子一字一句的陳述着:“如果我說,這些被人拍了下來呢。”
加藤偶徹底僵住。
她緩慢的放下撩頭發的手,一言不發。
“當時在旁邊的椅子上等待着加藤小姐的永結先生,在見到安口小姐墜落之後,下意識的擡頭,看見了正在擦拭着罪證的加藤小姐。”
“他很及時的将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晴子像是感嘆的說道:“真的是幸好拍下來了,要不然還真是拿加藤小姐沒有辦法。”
柯南好像看見空陽警官的腦袋上長出了兩個惡魔的尖角。
該,該說不愧是琴酒養出來的孩子嗎。
晴子将手中的照片遞給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查看過後,示意高木将加藤偶控制住。
“那這和今天的案件有什麽關系呢?”毛利小五郎疑惑道。
目暮警官也猜測到:“難道是加藤小姐殺人滅口,為了消滅人證嗎?”
緊接着又自己反駁了自己:“不對,空陽你說兇手不是加藤小姐。那會是誰呢。”
晴子看了一眼那個面上平靜,但是拳頭握緊的男人。
“兇手就是安口先生。”
握緊的手一下子就散開了。
安口先生頹廢的倚在牆上,等待着最終的裁決。
“昨天,安口先生來到酒店之後,先是去詢問無音先生和加藤小姐對那天的事情是否有其他線索。”
“但他沒想到,兩人早就串通好了,十分鎮定的應付着他,甚至還很自然的表現出悲痛。”晴子仿佛嘆息一般,“但是,在兩人離開之後,他從另一人的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衆人的目光看向從見面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永結回路。
“沒錯,永結先生告訴了他真相,并且也把這關鍵性的證據給他看了。”晴子看着自己收到的短信,“想必,交換條件就是讓安口集團承擔他母親的治療費用。”
百樂視果然靠譜,半個小時就把永結回路的資料調查清楚了。
那個站在角落裏的人還是沉默着,甚至連神色都還如剛進來時一樣平靜。
“憤怒的安口先生觀察了酒店的結構之後,爬到了位于他正下方的2027,我想,這對于和安口小姐有着共同愛好的安口先生來說,應該不算困難。”
“接着帶着手套的安口先生拿起2027的煙灰缸,隐藏在床底,在無音先生躺在床上後出來,殺害了五音先生。”
“在清除完自己來過的痕跡之後,安口先生拿起無音先生的手機,給加藤小姐發了一條讓她過來的信息。”衆人看着絲毫沒有反駁意思的安口先生。
“然後将兇器放在進門會注意到的位置,還特意調整了角度,務必讓進來的人拿到幹淨的一面,但安口先生沒有想到的是,加藤小姐是左利手。”
空氣中的濕度好像更大了,晴子感覺自己有些說不出來話。
她咳了一聲繼續道:“這也就是為什麽兇器上的血跡會有些奇怪的原因。”
目暮警官回想着煙灰缸上血液的流動軌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晴子剛要說出她和柯南在床下找到的證據,就聽見一聲。
“夠了。”
輕的簡直要消散在空中的語氣。
安口先生掏出煙點燃:“人是我殺的,警官小姐說的很對。”
他嗤笑了一聲:“簡直一模一樣,好像就在現場一般。”
又有些惋惜:“可惜警官你一周前才入職,不然的話我可能早就知道真相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煙頭上紅色的火星明亮起來。
又緩慢的吐出煙霧。
輕微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那個人明明知道小甜她是怎麽死的,卻看我像個小醜一樣對他道謝。”
安口先生沉默了一會,又緩緩的開口。
“我手上的證據可以讓這個可惡的兇手坐牢,但是法律卻不能裁決隐瞞真相的人。”
“所以我來替小甜報仇。”
警車的燈光閃爍着,加藤小姐和安口先生都帶上手铐坐了進去。
晴子有些喪氣。
她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打斷休假了。
安室透看着手機上收到的消息,表情凝重。
【琴酒點名讓你參加這次任務。——朗姆】
他動動手指。
【我知道了。】
琴酒已經回來了嗎。
晴子包中的手機響了一聲。
“嗯?”
在機場,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雙手插兜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去看電影嗎?”園子問道。
剛才發生案件之後,兩人就呆在自己的房間。
看個電影緩解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晴子雖然很困,但是在經過剛才集中精力的思考後,反倒睡不着了。
“最近有什麽新的電影播出嗎?”晴子端着咖啡暖着手。
今天早上真的很冷啊。
一般她喝飲料都只喝冰的,但是今天的天氣她還是不敢造次的。
萬一感冒了,回去蘇恩又要念叨她了。
園子擺了擺手:“這家酒店有私人影廳,到那裏再說。”
晴子一只手拿着咖啡杯,一只手回着消息。
剛才是美奈子來告知她,她們要回去了,畢竟來這裏是交際加放松心情,現在心情也沒了,交際的人也都跑了,不走留下來也沒什麽意義。
美奈子:要不然你收留街海一天,他吵死了。
晴子:不要,我拒絕他都像聽不見一樣,我要是同意了,他肯定又以為自己有可能。
美奈子:其實街海人還是不錯的,對你也一心一意。
晴子:說到這個,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給他講了。
美奈子心虛的看了一眼扒着窗戶的男人。
美奈子:他和你說了?
晴子:我昨晚問的,我就說他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晴子:還有,你給他說的我的喜好,我怎麽越聽越像我對自己的人設規劃呢?
那是晴子給自己立的人設,結果沒想到在別人口中竟然成為了她喜歡的類型。
這麽說好像也沒錯,也的确是她喜歡的類型,只不過不是對男人的,是對她自己的,是她想要在職業上成為的目标。
美奈子:......我當時就糊弄他的,我也沒想到他會當真。
美奈子:(撤回了一條消息)
美奈子:好了好了,我會把他帶走的。
晴子收起手機,現在幾人已經坐到了電影院中,工作人員正拿着影片表來讓他們挑選。
小蘭和園子湊到一起:“這個《叢林冒險記》看起來不錯呢。”
柯南:“看《福爾摩斯》吧。”
“這個《櫻花樹下的故事》聽起來也很浪漫啊。”
柯南:“看《福爾摩斯》吧。”
園子拿過來讓晴子和安室透挑選。
安室透很随和的說着自己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電影。
晴子則是随意的在小蘭和園子圈出來的電影中選了一個:“《櫻花樹下的故事》吧。”
柯南:“看《福爾摩斯》吧。”
園子看了看電影的簡介:“在小明搬家後,樓下的櫻花樹開始随着風将花瓣飄散到他的家中......聽起來是個文藝片啊。”
她示意工作人員過來,将選取的電影告訴他。
工作人員離去,電影院的燈光熄滅,面前的大屏幕亮起。
熒幕上的光反射到衆人的臉上,忽明忽暗。
五分鐘後,園子猜測:“難道是這棵櫻花樹會變成美麗的女子?”
十分鐘後,小蘭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為什麽一直在介紹情節,沒有其他人物出場啊。”
十五分鐘後,晴子看着在男主家中出現的怪事:“......我覺得,這好像不是什麽文藝片。”
二十分鐘後,刺耳的尖叫聲在電影院響了起來。
小蘭兩眼含淚的看着影片中的屍體特寫,和旁邊的園子緊緊地抱在一起。
二十五分鐘後,一行人灰溜溜的從電影院出來了。
園子還在憤憤不平:“什麽破電影嘛,取個這個名字,是吧,小蘭。”
面色慘白,心有餘辜的小蘭好像失去了靈魂:“啊...啊...是吧...”
另一邊,琴酒上車之後,對着後座的男人舉起了槍:“撕掉你那令人惡心的僞裝。”
伏特加遲疑的問着:“大哥?”
琴酒頭也沒回:“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後座那個魁梧的男人口中發出了女人魅惑的輕笑聲:“還是老樣子啊,琴酒。”
貝爾摩德解開頭套,露出了自己那張風情萬種的臉蛋。
伏特加震驚了,他從後視鏡中看着那個明明被他驗過身份的女人。
琴酒不屑的嗤笑一聲,利落的收起了槍。
“無聊的把戲。”
淡金色卷發的女人虛情假意的回應着:“當然,在你看來是的,我們的top killer。”
“聽說你這次的任務,指明要波本參加。”貝爾摩德開始套話,“明明我和你配合的也很不錯,是波本有什麽過人之處嗎。”
最重要的是,和她的天使有沒有關系。
畢竟波本現在和她最重要的兩個人在一起,如果琴酒察覺到了什麽,就只能先下手,把波本解決掉。
即使心中想着這種狠利的想法,但表面上貝爾摩德卻十分的自然。
她用手指纏繞着自己的頭發,好像只是随口一問。
琴酒頭也不回,靠在椅背上:“收起你的好奇心。”
這個女人,總是想盡一切辦法來打探他的消息。
讓人作嘔的神秘主義者。
貝爾摩德好聲好氣的說道:“只是身為情報人員的本能而已。”
見琴酒這軟硬不吃的态度,貝爾摩德也不廢話了,掏出U盤,放到中島臺上。
“這次交易的東西。”
“BOSS的意思是,盡可能的萬無一失。”貝爾摩德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交易的時間在一周內,由對方決定,随時有可能開啓交易。”
琴酒的神色隐藏在帽檐的陰影下,令人琢磨不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可以留下來的小天使們~
PS:攀岩的時候要不要戴手套,在網上我搜到了兩種答案。
一種是說不要帶,保持手掌幹燥,增強摩擦力。
一種是要帶,保護手掌。
因為我沒有體驗過這個,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種合适一點,我就寫了看到的最多的不帶。
PSS:那些電影名都是我瞎編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感謝在20220723 15:10:38~20220724 17:3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大哥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斯年 24瓶;燒死玫瑰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