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安室透安慰道:“沒關系, 空陽警官這樣也很可愛啊。”

晴子更愧疚了,連一向最會靈活變通的安室先生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也是,這種情況不說可愛還能說什麽呢。

衆所周知, 在日本人眼裏,可愛就是委婉的愚蠢。

嗚嗚嗚,好嘛,她承認她今天是幹了件蠢事。

在柱子後面的陣平把錄音關上:“這句話,在zero以後結婚時放到大屏幕上。”

不是, 這才哪到哪就已經想到結婚了嗎。

但就連平日裏較為沉穩的萩原都沒對此提出異議, 而是贊同的點頭。

雖然不知道zero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晴子的, 但是zero應該不會是那種在任務途中還玩弄人心的渣男。

嗯......應該不是。

“先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晴子聽着安室透有些不對勁的聲音,羞愧的答應了下來。

應該是去洗衣服上的口水印吧。

過兩天聖誕節給安室先生挑件衣服好了。

怎麽辦, 她覺得以後只要見到安室先生的那件衣服,她就會很尴尬的。

感到不對的鬼鬼祟祟兩人組想要跑路, 結果一轉身, 安室透那張黑透了的臉就出現在他倆面前。

看着咬牙切齒的安室透, 八卦二人組心虛的笑了兩聲, 然後被面前的警校第一一人給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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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到達了米花市。

他這次是來解決一個稍微有些令他頭疼的問題。

上次進入了幻想田一的領域之後, 即使出來了,他身上暗戀者的身份也還是沒有解除。

這對于他的異能無效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沒有告知他人,自己硬生生扛了兩周之後,随着福澤谕吉一同出差回來的亂步一眼就看出了他現在所處的情景。

每天都承受着刻骨思念的太宰治一邊厭惡着這種身體被控制的感覺,一邊又不可自拔的沉迷進去。

那種混雜着幸福的痛苦感讓人上瘾。

太宰治是清醒的。

他的靈魂和身體分割成了兩部分。

他并不覺得自己喜歡那位警官小姐, 但是。

好寂寞。

好想再看她一眼。

諸如此類的想法像一只只漆黑的手想要将他拖入深淵。

太宰治看着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伸手觸碰着。

兩只同樣纏着繃帶的手輕輕地觸碰到了一起。

這就是...暗戀的感覺嗎。

真是新奇啊。

社長在經過亂步的告密之後, 向太宰治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

社長給了他五條悟的電話。

“之前五條先生欠過我一個人情,咒術這方面的話,他應該是最專業的了。”

還是能稍微聽得進去社長的話的太宰治,在社長緊盯的目光下只能有些無奈的和遠在東京的五條悟聯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遜了吧。”電話那頭傳來了癫狂的嘲笑聲,隐約還能聽見旁邊的學生讓他在笑的時候拍自己的腿。

“很疼啊!五條老師。”

笑出眼淚來的五條悟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哈哈哈哈哈,異能無效化中了消除不了的咒術,還是暗戀什麽的,噗。

“我會去幫你想辦法把人給搞出來,但是我覺得問題出現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不大。”五條悟正經起來,反着坐在椅子上分析。

太宰治也是這麽想的。

畢竟當時他的異能無效化的确解開了那個幻境,雖然有直接觸摸到了寶石,阻隔了異能傳輸的原因,但從其他人都毫無異樣的表現來看。

出現這種問題的只有他一個人。

“那就應該是警官小姐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了。”五條悟把椅子前後搖的咣當咣當響。

從旁邊路過的家入硝子抱着消毒後的毛巾見怪不怪的走過。

五條悟這種程度的抽風已經不能引起她絲毫的注意。

于是太宰治現在出現在了晴子的卧室窗戶下。

唔,要怎麽查看好呢。

太宰治随意的躺在樹幹上,擡頭看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探查過了。

這座別墅只有三個人是常駐人口。

這次他前來探查的目标,空陽晴子。

女仆,蘇恩。

還有那個怎麽查也只能查到那種一看就很假身份的,琴酒。

他和琴酒是認識的。

在他十四歲還在被當時只是個地下醫生的森先生看管的時候。

那次是他第一次見森先生被打的那麽慘還不敢還手的樣子。

畢竟趁對方家長不在去勾搭不是幼女的初中生什麽的。

真是令人唾棄。

那時他對這兩個人有些好奇就探查了下資料。

結果讓他大跌眼鏡。

相當狗血的故事。

當時對琴酒那種自願被束縛的行為看不過眼的太宰治,在之後就沒有關注過這兩人。

直到。

織田作的去世。

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和那個男人僅有一次的對話。

“值得嗎。”十四歲身上纏滿繃帶的少年不解的問道。

他看着那個将穿着森先生最喜歡小洋裙的女孩子攬入風衣下的冷酷男人。

琴酒聽出來了他的言外之意。

琴酒還是那副神色淡漠的樣子,只有對上他懷中的少女才會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這世界上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甘願以身替之的人,你就不會再問出這種愚蠢的話了。”

那是琴酒難得話多的時刻。

而那句話,他到了四年後,用一種慘烈的方式讀懂了。

在他明白他也被自願束縛起來之後。

他的束縛已經沒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自造一層一戳就破的殼将自己包裹起來。

告訴自己他的束縛還在。

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他而已。

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太宰治偷偷的觀察了晴子兩天,沒有發現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這位剛入職一個月的警官小姐每天都十分規律。

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開車上班,十二點午休,下午五點下班。

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工作能力強,遇事冷靜,處世溫柔又不失強硬。

本就還在咒術影響之下的太宰治,在不見到這位警官小姐的時候已經快抑制不住了。

現如今這兩天的跟蹤,每當晴子的視線掃過他所藏身的位置,他就像見到愛麗絲的森首領一樣,控制不住的開始興奮。

即使他很清楚晴子只是無意間看過來。

但這有什麽關系嗎。

她在注視着我。

太宰治嘲笑着自己,卻又沉淪下去。

“喂,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一幫流裏流氣的高中生将小巷中的太宰治圍住。

看着面前看似弱不禁風的男人,露出了被打擾興致的不耐煩,為首的雞冠頭感到顏面掃地。

“你那是什麽眼神!”雞冠頭惱羞成怒的叫喊着,接着自以為很有氣勢的揚起手中的棒球棍,“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正當太宰治對于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感到無趣的時候。

突然。

“你們在幹什麽?”一道靓麗的女聲從小巷邊的牆沿上傳來。

“這都看不出來嗎,打劫啊。”雞冠男不耐煩的随口解釋到,然後察覺到了不對,擡頭向上看去,一身白色西裝的晴子正微笑的看着他。

“原來是打劫啊~”晴子溫柔的說着,然後面色一沉,将警察證啪的一下展開,“手抱頭,蹲下,跟我去警局一趟。”

雞冠男見只有晴子一人,不屑的嘲笑:“就憑你?兄弟們,把這個裝模作樣的給我打下來。”

晴子靈活的躲閃着,掏出手機錄像:“很好,搶劫加襲警。”

說完将手機收了起來,從牆上一躍而下,将兩個拿着鐵棍的混混當成肉墊,壓在身下。

晴子搶走那個正在哀嚎着的混混手中的鐵棍,揮舞起來。

鐵棍被晴子舞出了淩厲的風聲。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最後一個。”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一群人,晴子杵着鐵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個月的獎金有着落了。”

晴子掏出手機給今天值班的巡查警官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人數和地點。

太宰治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混混,就要以此來接近晴子。

“警官小姐的身手好潇灑......”

“這兩天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你吧。”晴子打斷了太宰治套近乎的話。

“果然我沒有感覺錯。”

晴子無論是從地上的水窪,後視鏡,街邊的玻璃,都沒有發現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但是她的第六感一直告訴她不對勁。

這次晴子繞路,然後從上方穿回來。

聽着那邊傳來的聲音,晴子嘴角勾起了笑容,終于逮到你了。

但是晴子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上次見過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面色尋常的聽着晴子講話。

“為什麽要跟着我?”晴子問道,然後觀察仔細的她發現對面微笑着的男人,呼吸微微的加快了,“喂,你沒事吧。”

太宰治現在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太過禁忌的感覺讓他的額頭都隐隐出汗。

仿佛之前兩周的分離都是為了這一刻一般。

太宰治強忍着出聲:“只是終于見到小姐使我太過激動罷了。”

晴子警惕的退後一步,看着眼前這個聲音都開始發顫的男人。

上次她和這個人只是匆匆見了一面而已。

回來詢問黑澤叔叔上次發生的事情,也只是得到了現在這個人暫時沒有危險性這樣的回答。

當時黑澤叔叔面色複雜的說了一句:“那個人現在只是被一句話自願束縛的可憐蟲罷了。”

和他一樣,又不一樣。

但他會将一切都安排好,他決不會讓晴子進入沒有退路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就,織田作,太宰撈撈。

如果小天使們感覺ooc了不要生氣,那一定是我沒有寫好(解釋一下,太宰治現在并不是他被咒術控制住了,對晴子有喜歡的想法,只是感覺好玩有些放任自由而已)

PS:昨天晚上本來是想看看其他太太的加更制度,然後在論壇發現現在晉江不讓明說霸王票加更,會被舉報刷分。

只能作者看到原先預想的霸王票數到了,主動加更,然後在标題上說霸王票到了多少多少。

所以小天使們在評論問我加更制度的話,就不能回答了。

就是可以不用在意這個加更制度(因為攢起來估計會很久,現在只有六個)。

就順其自然,一般都是日更,如果哪天雙更了就是加更,大家可以當做驚喜。

只能說絕不會賴賬,每天日更,從未推遲過,信譽良好,小天使們也不要催哈,因為可能還沒到,到了我絕對會主動更的。感謝在20220730 16:59:32~20220731 17:1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央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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