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晴子一直随身攜帶, 無論換什麽包,都會挂上的粉鑽,是琴酒在十三年前, 和裏包恩交易得來的。

是彭格列機械師,斯帕納的産物。

簡單來說,這是一顆人造寶石。

裏面是彭格列的最新技術,當然現在可能有些過時了。

寶石內的磁場可以削弱周圍的能量波動。

是和十年後火箭炮一樣,在琴酒看來毫不講理卻又确實存在的東西。

為了避免當時年幼的晴子被誤傷以及可攜帶性, 是完全舍棄了進攻全力防護的産物。

晴子并不知道這個寶石的重要性, 只是将它當成自己珍貴的, 從琴酒手上得到的第二件生日禮物來對待。

琴酒和那時已經是世界第一殺手兼職彭格列十代目家庭教師的裏包恩,所交易的物品是。

A藥前置版。

多虧了這個藥,琴酒現在的身體和他二十歲時除了增加一些傷疤之外, 沒有任何區別。

幸好他和晴子初次見面就帶着易/容/面/具,不然的話, 很難解釋為什麽他這十幾年來毫無變化的面容。

雖然A藥, 無論是在他, 貝爾摩德, 或者組織boss身上都顯得完成度良好, 沒有什麽太大的不良反應。

但這畢竟是實驗用藥。

琴酒是一千個孩童中只存活下來一個的特例。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藥是世界先例,是已知的除了特殊能量之外,唯一憑借着藥物本身,打破了時間規律的東西。

裏包恩本身就是被詛咒才變成孩童模樣,琴酒也不知道彭格列在這個藥物上進行實驗, 能否得出逆推藥物。

這和他沒有關系。

在拿到交易物品後,琴酒就果斷的和彭格列斷了聯系。

畢竟當時二十六歲的他還未在組織中紮根, 如果被組織發現他和其他組織有牽扯。

他的下場會和被他親自處死的卧底一樣悲慘。

他必須小心。

後來裏包恩倒是派人來通知過琴酒。

雖然這個藥物在裏包恩身上不起作用,但是意外的搞出了解藥。

随信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小瓶清澈的液體。

琴酒自己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從午後到淩晨。

從陽光照射到他身上仿佛蒙上一層光。

到月光糾纏他孤寂的影子,靈魂都好像染上了一絲灰意。

最後,那瓶藥被他放在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安全屋中。

他的想法別人不得而知。

但是十幾年過去。

從未再有身影踏入那個地方。

太宰治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桌子上的甜點。

五條悟已經回去了。

別看那個白發男人平時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實際上整個咒術界最忙的應該就是他了。

太宰治單手托腮,看向窗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他是知道關鍵點在晴子小姐随身攜帶的粉鑽上啦。

想要解除詛咒,只需要趁着晴子小姐沒有帶着它的時候,觸碰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他昨天在意識到這一點時,竟然下意識的避開了。

這讓現在的他感覺有些微妙。

嗯,沒錯。

微妙。

稍微的有點不争氣啊,太宰治。

換了一只手撐臉的黑發男人完全沒有理會偷看他的高中少女。

沒想到他這輩子也可以當個戀愛腦嗎。

太宰治猛地站起來,不顧旁邊試圖搭話卻被吓到的女生,自顧自的走出了店。

然後......

在嘗試了幾十種自殺方法卻還是心有不甘後。

太宰治靜靜的漂浮在水面。

被迫對這個世界懷有留戀的太宰先生,拖着長長的水痕,如同水鬼一般回到別墅。

坐在沙發上和小蘭聊天的晴子吓了一跳。

嗯,原因就是這樣的,太宰先生。

請相信我不是故意将你印在牆上的。

畢竟她下午才遇到不科學事件,這個時候會反應過度實在是太正常了不是嗎。

晴子抱歉的将人從牆上扶了下來。

太宰一邊烏雲密布,一邊陽光普照。

他還想掙紮一下。

“我今天找到了一條不錯的河呢,晴子小姐願意和我一同殉情嗷!”

剛從牆上下來的太宰治又一次的被印在了牆上。

不過這次不是晴子。

是拿着掃帚的蘇恩。

“請問,您是在半夜對一位單身女性,提出了什麽無禮的要求嗎。”蘇恩微笑着說道。

晴子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是錯覺嗎。

她好像看見蘇恩的背後冒黑氣了。

即使這個怒氣并不是沖着她來的,晴子還是有些猶豫的将伸向太宰治的手縮了回來。

對不住了,太宰先生。

她先撤了。

後續的發展如何,睡得很香的晴子不知道。

只是看着太宰治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明白,他昨天晚上過的應該不是很舒心。

蘇恩出現的時機太過湊巧,晴子跑路之後根本就沒有關心太宰所說的話。

畢竟從第一次見面起,這位太宰先生就表現的怪怪的。

黑發男人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坐在餐廳中吃着早飯。

見晴子醒來還笑眯眯的和她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打着哈欠下樓的晴子,看了一眼早起不知道去後花園哪裏閑逛才回來的咪咪。

晴子一個猛撲,幸福的将臉埋在自家貓咪的大胸肌裏。

“嗚嗚嗚,不想出門,好冷。”因為毛發的阻擋,晴子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可是昨天她和小蘭,園子已經約好了今天要去逛街的。

天好像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今天起床連打兩個噴嚏的晴子,已經反應迅速的換上了厚實的風衣。

晴子将下巴藏在保暖的羊絨圍巾裏,簡直就要醉倒在自己貓咪的懷中。

毛茸茸又暖呼呼的,簡直不能再舒服了。

她很認真的想着,能不能把咪咪抱出去,和她一起逛街。

但她在掂量了一下自家貓咪的體格後,覺得不太現實。

那些抱一天孩子的母親都是神人啊。

在感嘆完母親的偉大後,晴子心如止水的坐到餐桌前。

可是這些和她沒有關系。

因為她只是一個連對象都沒有的單身狗罷了。

沒關系。

她沒有,黑澤叔叔也沒有,蘇恩也沒有。

她們是快樂的單身狗一家。

見晴子對他暫時失去興趣後,無所謂的伏黑甚爾跳到價值一百萬日元的貓窩中打起了瞌睡。

什麽,你說他沒有做人的尊嚴。

開玩笑,他今天早上吃的龍蝦都是澳洲空運過來的,一個就有他身子那麽大。

喝的羊奶是冷鏈運輸的,連貓爪板都是金絲楠木的。

每天有專人給他按摩,洗澡,打掃貓窩。

他一個占地不到四分之一平方的小貓咪,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兩百平方的卧室,八個不同款式的貓窩。

今天天氣剛剛轉涼,專屬他的女仆就把暖氣給他打開了。

這樣的生活只需要每天被那個小警察摸一下。

他當人時也是這樣啊。

當人時幹的還更多。

待遇還沒這好呢。

剛吃完新鮮雞胸肉被伺候着把牙給刷了的黑色貍花貓,懶洋洋的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躺着。

诶,還真別說。

雖然這暖氣開的足,但還是太陽曬在身上才舒服啊。

伏黑甚爾惬意的甩着尾巴,半夢半醒之間回憶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剛被五條家的小子殺死的伏黑甚爾,猛地一睜眼,就保持不了平衡的摔了一跤。

什麽情況。

即使是咒術師殺手也不能理解現在的場景。

在一個小時後。

伏黑甚爾終于了解了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他。

咒術師殺手。

被人稱為最強的天與束縛。

現在是一只剛出生不到一年的幼貓。

還是十二年後。

伏黑甚爾将一只一直來騷擾他的野狗趕走後,趴在牆頭無所事事的思考着。

要不要去看看那小子。

現在應該是十五歲吧。

說幹就幹的男人,不,男貓從牆上跳了下來。

他現在并不在東京範圍內。

他熟練的混上電車,在站臺尋找着方向,然後藏到了當時襲擊五條悟的樹旁。

十幾年過去了,這棵樹長高了不少啊。

伏黑甚爾感嘆着。

他并不知道伏黑惠今天會不會出來,什麽時候出來。

黑色貍花貓安靜的等待着,幾乎看不到身體的起伏。

在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之後。

“哇,伏黑,要不要嘗嘗這個,真是個好了不起的味道啊。”一個充滿活力的男聲傳來。

“......我拒絕。”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伏黑甚爾的耳朵捕捉到關鍵詞後動了動。

他還是安靜的卧着。

“什麽味道,惡,怎麽會有香菜檸檬味道的口香糖。”聽起來有些強勢的女聲也加入進來。

“唔,意外的竟然還可以,伏黑,要不要來一根。”

“......我說了,我拒絕。”并不想和旁邊一個明顯的笨蛋,和一個絕不承認但有時會和他們一起胡鬧的笨蛋同流合污。

伏黑惠敏銳的看向旁邊的那顆高大的樹木。

是錯覺嗎。

并未感受到咒力也沒有觀察到異樣的伏黑惠稍微放下心來。

“啊,貓咪!”粉色頭發的虎杖悠仁驚訝的叫喊出聲。

“上的好高啊,他能下來嗎。”穿着高□□服的女生單手叉腰,另一手放在額前擋着刺眼的陽光。

“......跑走了。”

貓咪靈活的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從始至終,三人一貓都沒有過交流。

“......走吧,輔助監督還在等着呢。”一直沉默的伏黑惠輕聲說道。

從那天之後。

黑色貍花貓就在米花市裏閑逛。

他找到東京最貴的寵物用品店,在門口碰瓷。

終于在他有些厭煩這樣的無聊生活時。

“小咪。”

一道柔和的女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要出門啦,今天就拜托你看家啦。”

黑色貍花貓的耳朵似乎有着震動的弧度,好像聽見了,又好像睡熟了。

晴子挎上今天的棕色包包,蹬上卡其色長靴,随手拿起放在門口的鑰匙。

“我晚上回來~”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

伏黑甚爾翻了個身,果然這一面也要曬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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