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松田陣平不明所以:“這種, 比起有好感聽起來更像是老好人吧。”

安室透在電話那端反駁:“那倒不是,她是個很有自己主見的女孩子。”

萩原偷偷看了眼晴子比陣平還迷茫的眼神:“不是要問我嗎,我來接電話吧。”

快點把擴音關掉啊, 小陣平。

晴子是沒有想到會用這種熟稔語氣和松田說話的是中午才見過面的安室先生。

再加上電話的失真,距離過遠和萩原一直在旁邊的幹擾。

她只是以為對面是一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的陌生人而已。

晴子還沉浸在在這種意外吃瓜的快樂中,連删掉自己醜照這種事情仿佛都沒有那麽急了。

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坐到沙發上,耳朵豎起,上半身越貼越近。

松田還在那裏閑聊:“這樣的話, 可能是有些好感吧。”

同樣是母胎單身狗的他也給不出更多的建議。

萩原則是看了一眼剛才都快要和松田打起來的晴子。

晴子, 對zero提出的要求全部答應?

難道zero說的真的是他的朋友?畢竟他所說的人和晴子不太像啊。

晴子聽着松田的話, 贊同的點點頭。

沒錯,這種情況下應該是有一些好感的。

她還偷偷的出主意:“可以讓他提一些稍微有點讓人為難的請求,之前全部答應可能是因為那個人的請求在女生眼裏不值一提呢。”

正在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松田, 贊賞的看了一眼剛坐到沙發上就拆了一包薯片的晴子,将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安室透在電話那端沉思着:“這樣啊, 好, 我知道了。”

“嘟~”得到答案的安室透果斷的挂了電話。

松田臉上的微笑還沒有褪去, 緊接着變成了怒火。

“我是什麽用完就丢的工具人嗎, 這家夥!”松田生氣的将手機揣兜裏, 決定下次見面給那個金發混蛋一拳。

上次電影院他因為心虛還白白挨了一拳,這次給他還回去。

嗯?

說到電影院,松田好像想起來了什麽。

他似有所查的看了一眼咔嚓咔嚓吃着薯片的晴子。

趁着晴子給琴酒分享的時候,松田沖着一旁的萩原使着眼色。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半長發的男人攤手。

‘我也不知道。’

晴子還在那裏和琴酒感嘆着:“你說,都成年人了,有事都不能直說, 還我朋友我朋友的,跟誰不知道似得。”

誰對同性朋友的私生活那麽探查啊。

又不是gay。

不知道自己在晴子這邊顏面盡失的卧底先生, 在聖誕夜的晚上,終于和才從國外回來的蘇格蘭一起吃上了飯。

剛才在廚房處理食材的景光疑惑的看着滿臉凝重的安室透。

“zero,怎麽了。”

有着藍色貓眼的男人将菜品端上了餐桌。

安室透過來時在超市花了半個小時買到了齊全的壽喜鍋材料,兩個平時都不太講究的男人在聖誕夜吃着日式火鍋。

原木色餐桌上鋪着淺藍色的桌布,正中央放着壽喜燒鍋。

小麥色皮膚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就是,上次你問起的那位警官。”

景光将餐具擺好:“那位警官怎麽了。”

“我好像有點心動。”

啪嗒。

穿着睡衣的男人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景光覺得自己剛才幻聽了:“......你剛才說了什麽。”

什麽心動?

對誰心動?

是誰心動?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安室透看着自己的竹馬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耳垂更紅了。

“我說,我對上次你看到陣平那家夥發的照片中的另一個人,空陽晴子,好像有一點心,心,心動了。”

本就羞恥的話還要重複第二遍,安室透現在已經不是耳垂通紅的問題了,他現在整個人都是紅色的,渾身冒着熱氣。

景光動作機械的将掉落地上的筷子撿起:“......什麽時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安室透倒是回答的很快。

安室透将滾落到自己這邊的筷子撿起,遞給準備拿去重洗的景光。

卧底先生看着景光反應過來後有些不贊同的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我沒打算告訴她,現在不合适。”

安室透不自覺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掌。

平日裏溫柔的景光看着自家幼馴染的頭頂,恨鐵不成鋼的說着:“你知道現在不合适你還......”

這是一種相當不負責任的行為。

如果黑衣組織察覺到了他們的卧底身份,那位無辜的警官小姐可能就會作為他們的弱點被控制起來。

或者情況再糟糕點,如果zero也被抓住的話,為了從zero口中獲取情報,黑衣組織絕對會不擇手段的對那位空陽警官用刑。

安室透自身也很清楚,現在并不是談戀愛的好時機。

他在之前和空陽警官的相處之中也在一直告誡自己。

但他現在因為任務還要不停地去接近空陽警官。

和她斷開聯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并且最讓他難以放棄的是。

空陽警官看起來并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感覺。

但思即自己的身份,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安室透一下子就癟了下來。

對啊,就算空陽警官也喜歡自己,那又能怎麽樣呢。

景光看着面前失落的幼馴染,拍了拍他的肩,将煮好的牛肉放到安室透的碗中。

為了國民的幸福,必須要有一些人作出犧牲的。

嗯,看zero現在這個神不守舍的樣子,應該不會察覺他筷子忘記洗了吧。

第二天。

晴子身穿駝色大衣,帶着太宰先生贈送的白色圍巾,裏面還是老一套的西裝裙。

她一到工位上,就被佐藤提醒:“今天有三個報告要交呢,晴子已經寫完了嗎。”

佐藤警官看着無所事事的坐在工位上吃面包的晴子。

晴子震驚了。

“三,三個?”

有這麽多嗎?

晴子聽見松田在外面路過和另一位男警交談着:“報告?那種東西,早就寫完了。”

所以沒寫完的就她一個是嗎?!

晴子匆忙的将手中剩餘的半個菠蘿包塞到胃裏,從抽屜中拿出上周沒寫完的報告,開始苦思冥想。

诶,上周都發生了什麽來着。

那個案件當事者的作案心理這種東西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啊。

在她趕完了兩張報告,正在攻克第三張時,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走進辦公室。

他用手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這裏。

“佐藤,高木,空陽,出警了。”

晴子聽完了全部信息後,不由得感嘆一聲:“柯南今天也在加班呢。”

很辛苦的在沖業績呢。

今天一大早,毛利小五郎就帶着小蘭,柯南和安室透前往了委托人的家中。

委托人很久之前就和毛利小五郎聯系過。

但毛利小五郎去委托人的老宅中搜查了兩次,都沒有見到委托人所說的白色幽靈。

甚至連相似的物體都沒有。

但委托人十分堅定的聲稱他在多個晚上見到了白色幽靈,但在他去查看時又消失不見了。

這是毛利小五郎第三次接到這個委托了。

即使他已經提前和委托人申明,這次可能和之前一樣無功而返,但委托人的堅持以及大筆的傭金,還是讓他在聖誕節過後的第二天就帶着家屬和徒弟出發了。

這次委托人在電話中恐懼的說,昨天晚上,他們一家人在吃聖誕節蛋糕,點燃蠟燭之後,他們想要關掉吊燈唱聖誕歌,結果在關燈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映在了牆壁上。

委托人吓得馬上将燈打開,那個身影就又消失不見了。

而第二天時,女仆香游子和毛利小五郎在前往書房的會客室時卻發現,委托人被釘死在了書房的辦公桌上。

非常詭異的一點是,那件書房的鑰匙,只有委托人自己擁有。

晴子聽着高木前輩聲情并茂的演講,心裏毛毛的。

實不相瞞。

她怕鬼。

殺人犯她可以一拳一個。

那見到鬼要怎麽辦啊。

給他放大悲咒嗎。

晴子猶猶豫豫的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要不然,這次和佐藤前輩一起調查吧。

其實仔細想想,每次出警都離隊,對和同事處好關系是個很大的阻礙呢。

談話間,警車到了藤井宅外。

晴子看着這座好像歷史悠久的日式房屋,在心中回憶着剛才在車上看了一遍的被害人資料。

男主人是三十九歲的藤井一郎,妻子是和他同歲的藤井小島,兩人育有一子一女,分別是十六歲的藤井千樹和十四歲的藤井麗雙。

之前藤井一郎三十歲的弟弟藤井二郎和五十七歲的母親藤井理子也一同住在古堡中。

但令人惋惜的是,藤井理子于一個月前去世。

今天被殺害的,正是身為藤井家族族長的藤井一郎。

藤井家族是一個從平安京時期傳承至今的大家族。

發展至今,許多人私下中都說他家有一些不可見人的邪術。

有沒有邪術晴子并不知道,但一進入古堡,她就感覺自己壓抑的快要喘不過來氣。

晴子跟着佐藤警官落座。

佐藤警官先是表達了自己對于這件事的惋惜,然後安慰了一下表現的很是悲痛的藤井一家。

晴子警惕的觀察了一番之後,她驚訝的發現,這裏的每一個人的身體都是緊繃着的。

沒有太大的身體幅度,呼吸也是淺淺的,說話聲音細小,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動。

......簡直就像是被操縱的人偶一樣。

在意識到這點後,晴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加快自己剛才不自覺跟着藤井一家放淺的呼吸。

這一家人,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不是靈異,不是咒術,不是異能力。

純柯南片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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