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少女一張小臉嬌若桃花, 雙眸彎起，臉上全是得意又狡黠的笑，單純得像個精靈, 又邪惡得如同妖精。

但是在仙君眼裏，在離妄這位師父眼裏, 他完全看不到小徒弟眼睛裏的邪惡。

他心神恍惚，只覺得小徒弟此時的笑極其明媚, 耀眼, 她的眼睛好像最幹淨最璀璨的玻璃珠, 閃着細碎的光, 直讓人頭暈目眩，泛起欲望。

莫名的，他開始頭疼，意識昏沉。

而此時此刻, 林晚起了玩心，還在饒有興致地誘惑她師父, 甚至是想玩弄她師父。

畢竟師父這麽漂亮，而且，還沒穿衣服，太誘人啦。

“師父想要的話要自己說哦。”林晚當着師父的面，若無其事地接着穿心衣，雪白綿軟被掩去，男人的目光暗了下去, 随即又散在別處。

少女穿好心衣後，将垂落在胸前的長發攏起, 随意拿起放在床側的絲縧, 自力更生, 自己綁了發。

因為直到現在林晚還清楚地記得，師尊上次給她紮的兩個小啾啾……難看死了，還綁成了蝴蝶結，毫無審美可言。

林晚有次無意中看到被吓了一大跳，當即決定，以後再也不讓師父給自己紮頭發了。

很快，林晚就用絲縧綁好頭發，幹脆紮成了一個簡單的長馬尾，幾縷長發垂落兩頰，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精致，膚如凝脂，嬌俏可人。

綁完後，小姑娘敏銳地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可驀地擡頭一看，又見男人還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臉上情緒，但可清晰瞥見染紅的耳根。

啧啧，男人，不過如此。

林晚當即明白了什麽，她有恃無恐地笑，穿好心衣後又套了件薄紗，緩緩站起，踮腳在床榻上走了兩步。

她走到她師父面前，纖纖玉足擡起，瑩白刺眼，宛如白玉。

然後，少女伶仃的腳在男人下颚處停下，勾起，碰了碰。

忽然，少女可愛的腳趾處傳來猛烈顫抖，她一愣，明白過來後，覺得更好玩，笑得更開心了。

“師尊不想要晚晚，不喜歡晚晚嗎？”

她如此道，語氣帶着對她師父獨有的嬌憨，話落，當腳上的傳來的顫意更劇烈時，少女細嫩又白淨的腳往下移了一寸，碰到了男人突起的喉結。

極其輕微的觸碰，林晚甚至都沒有用力，男人的瞳孔卻驟然緊縮。

他眸子裏有水光泛開，猛地吞咽了口口水後，微微張開薄唇，霜雪般的目光有些渙散。

林晚有些呆住了。

在空寂的殿內，她清楚地聽到了她師父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站着，稍一垂眸，便能看到她俊美的師父。

唇紅齒白，膚白貌美，此時烏發散落，目光渙散又脆弱，破碎感橫生，幾乎可以用迷人來形容了。

林晚哇了一聲，眼睛裏的壞笑更深了。

而此時此刻，離妄的靈府開始劇烈變化，意識昏昏沉沉的。

方才他眼睫低垂間，一片模糊中瞥見了少女秀氣的，美妙天成的腳。

是他的……小徒弟的腳……

腳趾圓潤可愛，腳背弓起線條優美，她的腳踝伶仃又細瘦，一眼望去如美玉一般，極是……極是好看。

也可愛。

很可愛。

“晚晚……”不知不覺，男人低喚一聲，他嘴裏輕聲叫着小徒弟的名字，叫着他極其熟悉，深深刻進了他骨髓的“晚晚”二字。

他喊着喊着，感受到喉結處少女的腳後，不自覺又咽了咽口水。

靈府莫名大亂，攪得他意識也混沌不清，此時，他餘光裏映着少女的腳，一種難言的感受細細密密地爬上心尖，下一刻，他微微阖上眼睛後，竟是張開了唇，牙齒和鮮豔的舌尖若隐若現。

男人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但是當腳背處當真有濕潤觸感傳來時，小姑娘一驚，嘶了一聲後感覺奇異，好像愉快中帶着隐隐的難受。

很奇妙的一種體驗，她說不上來這種感受，幹脆就不糾結了，繼續好玩的……饒有興致地撩撥她師父。

她把腳從男人喉結處放下，虛虛放踩在了她師父腿上。

“晚晚……”男人又喚她，聲音是比方才更低沉的嘶啞，似乎很是痛苦。

“晚晚在呀，師尊不想要晚晚，不喜歡晚晚嗎……”林晚又重複問着，孩子氣般地踩他的腿，力度很輕，似有若無，與其說踩，不如說是戲弄……

但離妄此時顯然受不住。

“師父當然喜歡晚晚……”他回答着小徒弟方才問他的話，呼吸急促，墨眉緊擰，轉瞬之間面色已是慘白。

方才同小徒弟一起修煉，被當爐鼎采補修為後，他的神識和道心本就開始不穩，意識常常混亂，極易被影響。

而對于修士來說，道心不穩，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會危及靈府。

眼下，離妄的靈府便又被黑暗的深淵所籠罩。

他的靈府裏到處是魑魅魍魉，巨蟒野獸，瘴氣彌漫不見天日。

靈府是修士內心的投射。

離妄的靈府愈發黑暗，他艱難地與某些肮髒的欲望做鬥争，竭力将那些不可言說的欲望都壓制下去。

汗流了一滴又一滴，男人慘白的面色又浮起了紅，低着頭，喘着粗氣。

【她是我徒弟，我怎麽可以。

她是我徒弟，世上無人比我和她更親密，有何不可。】

神昏意亂間，這兩種念頭不停地在他腦子裏交錯。

最後，他好像被割裂成了兩個人，理智和欲望分守天平兩端，只要哪邊重了些，便會徹底失衡，崩塌。

“師父師父~”林晚對她師父內心的掙紮一無所知，她從未去過她師父的靈府，自然也不知道離妄此時咬緊牙關猶如困獸，大汗淋漓的樣子是為何。

她只是覺得好玩，這樣的師父很美，很誘人。

少女的聲音萦繞在離妄耳邊，明明很甜美，但卻宛如鋒利劍刃在插他的心，離妄頭疼欲裂。

“師父不想要晚晚嗎？”林晚似是累了，腳不再東碰西碰胡作非為，她收回作亂的腳，又蹲下來，大眼睛咕溜溜地轉着，問她師父。

“師父不想要晚晚嗎……”她嘀咕道，似是累了，小臉靠在膝蓋，恹恹道。

幾乎是片刻之間，離妄聽到這句話時，“要”這個字幾要要從他唇邊吐出，但随後，男人薄唇微張，片刻後，又沉默了。

林彎蹙眉不高興了，她歪了歪腦袋，繼續說着：“師父再不說的話，晚晚就把師父丢掉哦，晚晚不會再理師父了。晚晚是認真的。”她在誘惑他，誘惑他說出對自己的渴望……

“不要，”

“不要。”

男人沉默許久，在少女問是不是想要的時候沒有出聲，但此刻，當林晚說出要把他這個師父丢掉時，他忽然開口。

林晚都驚了下，困意都沒了。

“別……”男人擡眸，眼睛紅得駭人，濕潤的眼睛定定看着少女，喑啞語調近似哀求，“晚晚是師父唯一的徒弟，不要離開師父，好不好？”

林晚從未看過這樣的師父，也沒有聽師父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師父~~~”

小姑娘很欣喜，睫毛眨啊眨，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師父，又想抱着她師父一頓親時，離妄忽又低下了頭。

少女喊的師父二字清晰入耳，禁忌又親密，忽然間他如遭雷擊，昏沉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又開始審判自己。

師父，她喊他師父……

倫理綱常，人倫禁忌，他當真都不要了嗎。

小徒弟那麽天真，對自己不過是徒弟對師父的依賴，他怎可當真……

他一手養大她，他又怎可生出污穢念頭，踐踏這純潔的師徒關系。

她這麽脆弱，會吓到她的。

不可。

于是，意識回籠，離妄又細細地思索了一番，想定後……

“晚晚，你別胡鬧了……你不該這樣折磨師父，放開師父好不好……”離妄輕聲說着話時，不知怎麽，眼前忽地閃過少女方才抵着他喉結的腳，

那腳白皙可愛，觸感細膩。

一瞬，灼灼目光暗了下來。

而林晚聽到她師尊這般掃興的話，方才的好心情一下被破壞，頓時有點不高興了。

她撇撇嘴，說道：“晚晚覺得這樣很好玩啊，師父不喜歡嗎？師父不是想要晚晚嗎，喜歡晚晚嗎……師父剛明明都說了，為何現在又說我折磨師父，要我放開師父。”

“晚晚，那不一樣，師父剛說的要是指……”離妄避開小姑娘的目光，看向別處，輕聲回，“是指師徒和徒弟指尖的感情，晚晚是我徒弟，師父不想你離開我。”

小姑娘愣了愣，眼睛微微泛紅，戾氣漸顯，體內邪氣也在翻湧。

她不開心了，不想玩師父了。

“正好，晚晚只是饞師父身子，想把師父當爐鼎提高修為而已。”

林晚順勢下了床榻，将衣裙都穿好後對男人嫣然一笑，“既然晚晚已經進階化神了，那師父對我暫時就沒用了，我對師父沒興趣啦，晚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

她的笑容極其明媚，離妄看着身子一顫，眸光霎那暗了下去，情緒不明：“是麽……”

“是呢。”林晚把話接了過去，手裏不知何時變出一本書，親手放在她師父手裏，“這本書叫《爐鼎的自我修養》，師父就好好在這研習爐鼎之術，然後……”

林晚站在床榻邊，低眸看向男人雪白健美，肌肉分明的身體，狡黠壞笑。

她湊到他耳邊重重地咬了口，待出血後，又頑劣地把血舔掉：“然後師父好好地教晚晚，當一個稱職的爐鼎，好不好啊？”

她靠他靠得如此近，兩人肌膚相觸，她的唇齒碰了他耳朵，身上馥郁的少女馨香全都鑽到了他的血液皮|肉裏，叫他血液沸騰，手指幾要痙攣。

可是盡管他內心被徒弟撩撥的接近瘋狂，但此時清醒後，礙于道德感和師徒關系，他面上仍是一片平靜，看上去淡然至極。

他們師徒間還剩什麽呢，大概只剩下一塊他盡力扯來的，用來遮掩這段不堪關系的破布而已。

他需要這塊破布來遮掩。

他內裏殘破，被她毀壞殆盡，但他作為師父，作為仙君，卻只能盡力維持身為師父的尊嚴……用這塊破布來遮掩羞恥感。

在離妄看來，師徒情|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能隐秘地藏在黑暗角落，在黑暗的掩飾下放縱，用借口來歡愉。

就如同方才，他是借着徒弟需要進階自保的名義，如今他清醒已然知道，這名義沒了，他沒有理由再對自己徒弟生出肮髒的渴望。

他得好好當她師父。

“晚晚，要不，你把師父放了吧，好孩子。”離妄忽然道，手指還在細細摩挲林晚給他的那本《爐鼎的自我修養》……

“你解開鎖魂釘，師父會護着你，不會讓他們傷你，你不需要和他們……”

“都說了不要。”這樣的話林晚聽了很多次，此時再聽到她顯然煩了，眉眼間戾氣盡顯，“為什麽師父總要晚晚解開鎖魂釘呢，師父，為什麽你直到現在都想逃呢，您不明白嗎，您現在是晚晚的爐鼎為我所用，晚晚怎麽可能放師父離開呢……”

“師父是怕你受傷，畢竟修真界……”離妄微怔，神情有些無措，溫聲解釋想安撫自己的小徒弟，卻又被林晚打斷。

“是嗎……”林晚指了指男人手裏的《爐鼎的自我修養》，雙手抱着胳膊，“那師父要好好研讀這本書，等晚晚回來的時候，師父要成為一個更好的爐鼎，這樣晚晚的修為就能提升得更快，不會受傷啦。”

“晚晚……”男人聲音嘶啞，被少女咬出血的耳朵又紅了。

這種時候倒是一副很嬌羞欲求不滿的樣子。

小姑姑看到哼哼兩聲，故意又說道：“師父別穿衣服哦，您不穿衣服的樣子，很是誘人呢。”

離妄聽後一愣，待他意識到自己還在袒胸露背着實羞恥時，便想要拾起衣衫蓋住。

只是，在他的手将要拿起衣衫時，小徒弟嬌嬌帶笑的聲音又傳來。

“要是晚晚回來看到您穿了衣服的話，晚晚會懲罰你的。”

少女的笑聲清脆如鈴，狡黠放肆，卻無比認真。

“晚晚……”

男人臉一紅低下頭去，然後片刻後，待他再擡頭看去時，宮殿空空蕩蕩，少女已然消失，不見人影。

——

林晚的确走了，氣哼哼走的，單手捏了一個法訣，瞬間消失在她師父眼前。

離開之後，她心裏還是很氣，小手捏拳，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林晚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和師父睡了這麽多次，事後她師父總是一副犯了大罪，悔不當初的貞潔烈男模樣……

明明在床上比誰都放蕩，一結束就變成了冷漠仙君，滿口的師徒倫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好似和她這個徒弟雙修就是什麽罪大惡極的肮髒之事…………

虛僞。

衣冠禽獸。

真沒勁。

林晚生氣了，不過她也懶得糾結。

反正，她也只是饞師父的身子和修為，等到師父的身子和美貌都不香了，不能當爐鼎了，也不能讓她高興後，她就幹脆地扔掉。

嗯，扔掉，

不理師父了，她要去幹正事了。

林晚想明白後長長地呼了好幾口氣，從魔尊給她安排的寝殿出來後，踏着血色月光，繞過長廊，随即去了魔尊的行宮——玄幽殿。

—

那日朝雲塔一事傳遍了整個修真界，青雲門乃至修真界各大仙門的人都說她是妖魔、邪魔，與魔尊勾結意圖毀滅修真界，理應誅殺。

她被整個修真界追殺，已經無處可去，縱使知道魔尊絕非善類，也只能暫時留在魔界。

初到魔界時，林晚還很不習慣。

天罡法陣隔絕了修魔兩界，天罡法陣的左邊是修真界，修真界下面是人界，以青雲門為首的各大仙門自古負有守衛人界的使命，與魔界成鼎力之勢，守衛人界的和平安寧。

而魔界在天罡法陣右邊，魔界毗鄰鬼界，兩界并無阻隔，互通往來，在魔界的城鎮大街上，經常能看到漂浮的各種惡鬼，呲牙咧嘴，形狀恐怖，怨氣極深。

這裏到處是妖魔鬼怪，天空是暗紅色的，一輪血月高懸天空之上，滔天邪氣布滿了每一處地方，和靈氣彌漫，雲霧缭繞的修真界截然不同。

邪氣鬼氣彌漫着整個魔界，林晚每每離開魔界宮殿，都覺得不舒服，有點頭昏腦脹。

好像體內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好似魔界的邪氣在不停的纏繞着她，讓她透不過氣。

她心頭悶悶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卻也不知是為何。

一刻鐘後，林晚到了逍遙殿前。

宮殿聳立入雲，巍峨雄偉，極盡奢華，兩邊石柱浮雕上分別盤旋着連兩頭兇獸，猙獰可怖，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就會從石柱上撲過來。

林晚只認得其一，好像是兇獸窮奇。

有點吓人，林晚沒有再盯着看，上了臺階。

“主人，您來了。”

魔尊似乎知道她要來，當林晚走到行宮前時，厚重大門便徐徐打開。

魔尊的聲音響起，殿內立着的兩排魔族士兵齊齊跪了下去，朝林晚行禮。

來了些時日後，林晚已經見怪不怪了，習慣了，并未神色慌張。

少女冷呵了一聲，兩手提起裙擺跨過門檻，朝前走去。

殿內黑霧彌漫，四周閃爍着幾簇藍色鬼火，倒是把殿內照耀得如同白晝。

林晚朝殿前走去，手腕清心鈴叮當作響，驅散了纏繞她周身的黑霧。

“主人，坐。”魔尊高坐殿上，一個手勢，旁邊立馬有人恭敬搬來一張椅子，讓林晚坐下。

林晚坐了下來，裙擺搖曳，問魔尊：“你知道我要來？”

魔尊不置可否，猩紅的雙眼看着她，目光直勾勾的，狂熱至極，像是餓狗看到了肉骨頭一般，似是要将她看穿。

林晚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移開目光，避免看他眼神。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吧。”林晚又道。

“主人，我知道。”魔尊依舊在喊她主人，語調恭敬虔誠，黑色衣袍下只看到一張極其妖豔的臉，和脖頸鎖骨處閃着光的白色鱗片。

他從殿上走了下來，頓時殿內站着的魔族護衛又齊刷刷跪倒在地，低下頭，似乎對這位魔尊很是恐懼。

魔尊朝少女走近，黑霧萦繞周身，似是也要纏到林晚身上。

林晚見他越來越近，心裏不安，欲要起身時，他卻瞬移到她身前，單膝跪在地上，仰起一張臉看她。

眉目如妖，豔麗至極，卻滿是邪氣，特別是那雙眼睛，比血還要紅，極其怪異。

林晚不小心對上了他的眼睛，怔了一瞬，體內深處的魂魄好似有些躁動，很是不适。

林晚移開目光，下意識想離開，但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又捏捏拳忍住了。

“主人，您對我的确很重要，但這件事，需要主人自己解決才行。”

他如此道，明明說着這般暧昧的話，但語氣卻極是坦然，看向林晚的目光炙熱不減。

很怪。

林晚也察覺到了，肩膀抖了抖，冷冷笑道：“嗬，你不幫我無所謂，但魔界與修真界素來是死敵，都欲除對方而後快，你難道不怕他們借此次機會攻破魔界？”

林晚如此道，眯起眼睛直視魔尊，繼續說：“我可以一個人去應戰，抵禦幾大仙門的人幫你對抗修真界，但前提是……你要派兵給我，修真界這次來的不止青雲門弟子，還有其餘幾大仙門的人，寡不敵衆，以我一人之力不可能覆滅他們。”

魔尊沒有說話，仍然半跪在少女面前，虔誠看她，唇邊泛起詭異的笑。

這笑實在過于陰間，林晚全身都漫上一陣寒意，她又捏捏拳，強裝鎮定地笑了笑，眼尾揚起：“說起來，我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我這次也算是幫魔界對抗修真界，你派兵助我，不過分吧？這要求很合理。”

“自然可以。”

這次，魔尊倒是不再沉默，很快應了下來，他依舊用一種極其虔誠的姿勢看着林晚，語氣雖恭敬，但隐隐含着一種怪異的興奮。

“主人，希望您這次能得勝歸來，順利進階，只要您變強，入魔後整個魔界都是您的，魔界所有人都會臣服為您。”

“入魔？”林晚聽後一笑，梨渦淺淺，眸如月牙，一字一句道——

“我林晚，不會入魔。”

魔尊聽到這話似乎并不意外，他面色不變繼續說，語調說到後面來越高，很是激動。

“主人，您天生适合入魔，您天生屬于這裏，您天生該受到魔界千萬人的臣服，覆滅整個修真界……”

男人身上纏繞的黑霧越來越濃，濃到只能看見他那張過于妖豔的臉。

“沒有人天生适合入魔，我會複仇，會變強，但我不會入魔。”林晚輕晃手腕的清心鈴，黛眉微蹙，身子往後仰去，防備地看着魔尊。

“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林晚問他。

“想得到什麽？”

魔尊重複一遍少女問他的話，随後……他又笑了起來，眼睛更紅了，身上的邪氣也更重了，回答她——

“主人，我想得到你。”

作者有話說：

PS：男主：把書揣好，仔細研究，做個合格的……

好似男女主的黏黏糊糊的互動最近寫的有點子多了哈哈，大家不會膩吧，不過別擔心，接下來會走劇情

啦，男女主互動也會有的，應該不會膩了（自信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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