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采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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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裏的那絲仇恨在顫動,冷靜湖的眼瞳啥時變得陰沉了一分,她慢慢起身,冷不防的太高下巴,冷冷的道了一個字:“家!”
語畢,冷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夜色,轉身朝着樹林的深處走去,此時夜色正濃,狼嚎聲不止,凄厲斷腸。
望着她孤傲的背影,雪軒竟然久久的回不了神,他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仇恨,深刻的印在她的骨血之上,孤獨的承受着什麽?
這就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定是什麽深仇大恨吧!雪軒這樣思道,良久後,輕扯了一下薄唇,心底竟有一絲異樣劃過,是什麽呢?半天想不出來,他索性甩了甩頭,獨自閉上了眼睛。
清晨,他們一早啓程,經過兩日,到達了一處頗熱鬧的小鎮,雪軒就此決定今夜就住在這裏,明日再進利州城。
在交代完一些事情後,冷靜湖回到了屋中,而雪軒卻不見了身影,她讓人備了一桶加冰塊的水,而後打發了店小二。
街上的熱鬧漸漸的退去,夜色也越發的沉,冷靜湖鎖好門扉,而後退去身上的衣物,慢慢的滑入了冰冷的水中。
連日來她都沒有時間修煉失情訣的第八層心法,難得今日無人打擾,她玉手輕彈,一顆晶瑩的小水滴像箭一樣的穿進燭芯,屋子一下子便黑了。
血氣運行周身,不刻,冷靜湖的頭頂隐隐冒着輕煙,額頭上全是浸出的細汗,她冰冷的面色突然一沉,柳眉輕皺了一下,雙手翻轉,繞過胸前,慢慢的收住了功力。
失情訣越是往上修煉一層,難度就會增加一分,危險也随之增加,剛剛運氣時卻發現有些阻礙,不弱平時那樣的順暢,怎麽會這樣?冷靜湖疑慮着擦掉額頭的汗珠。
難道是被師父的話鬧的?她起身,眉頭漸漸舒張。
“姑娘如此容顏,讓在下今夜可是撿了一個便宜!”一道低低的輕笑之聲突然飄進耳中,冷靜湖快速轉身,竟發現窗邊站立着一個高大的黑色暗影。
心裏不免一驚,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自己竟然都沒有察覺到,想來那人的武功定是很深厚的。
“你是誰?”冷靜湖冷冷的問了一句,她站在浴桶之中定定的望着他,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她用餘光瞄了一眼屏風上的衣物,心裏在盤算着,和他交手自己有幾成的勝算。
“深夜至此,當然是——采、花、人。”說話的男人依舊輕靠在那裏,聲音魅惑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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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凝聚內力,藍光慢慢綻放在水中,冷靜湖亦欲先下手,不想藕臂還沒有擡起,那黑衣‘嗖’的一聲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一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如此一來,冷靜湖總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面色白皙,樣貌倒是不難看,只是左眼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微眯的丹鳳眼倒是邪肆放蕩,風流不羁。
“姑娘真是好肌膚,滑如翡翠,讓在下心猿意馬。”男子眼角的笑意更濃,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向了她雪白的胸口,霍的目光一凜,他心底不禁咒罵,該死的偏偏這個時候練功!
“無恥匪徒,有膽量和本姑娘單獨打一場嗎?”冷靜湖哧鼻出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打?”男子輕笑了起來,眼光放肆的游回她的面上,道:“今夜良辰美景,不是有更好的事情做嗎?”
聲落,冷靜湖只覺身子一輕,被他抱起放在了軟軟的床榻上,觀望着眼前的男人,疑惑道:“你要幹什麽?”
說話的同時,她再次運行內氣,暗皇一等一的高手怎麽不會解穴呢,不過此人的手法不同,看來要費些時間了,在被點穴時,她就試圖自行解穴,不想這個采花大盜竟是個高手。
看她如此鎮定的神情,雪軒不禁佩服暗皇培育出來的人,常言道:女子以貞潔為大,如此境地,她都沒有求饒和求救的舉動。
是的,這個采花賊正是雪軒喬裝後的樣子,明日進利州,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特意去裝扮了一番,本來想到這裏試試她,不想竟是這樣的見面,仔細想來,他也有好幾日沒有碰過女人了。
突然想起在梅林的一吻,在看看她此刻不找寸縷的冰肌玉膚,這雪軒哪還能做得了正人君子,大掌滑落在她的嬌軀上,眼底的欲色染上眼角。
唇上一陣溫潤,冷靜湖緊皺了一下眉頭,加快解穴的速度,奈何身上的男人似乎有魔力一般,讓她心底劃過一絲恐慌,差點将內力運錯了地方。
凝神靜氣,她抛開雜念,而雪軒卻肆無忌憚,忘情的解開了她的穴道,冷靜湖一陣疑惑,聚集內力,定要将這個狂妄的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雪軒一個閃避,翻身跌躺在床的裏側,竟然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喬裝的樣子,冷靜湖在擊一掌,表情冷冽萬分,只聽‘啪’的一聲,床板被打出一個洞。
“靜兒要謀殺親夫嗎?”雪軒閃避及時,開口道。
這聲音?冷靜湖急忙收住掌風,睜大眼睛的望着他玩味的笑意,眸光一閃,淡道:“皇上認為這樣裝扮很有意思嗎?”
“嗯?要是不解開你的穴道就更有意思了。”雪軒揭開人皮面具,懊悔自己竟然忘情的解開了她,要不是突然反應過來,怕是現在已經做了‘花下鬼’。
“你就不怕我把你當采花賊給誤殺了?”冷靜湖輕笑一聲,欲起身去穿衣服,不想,還沒有離開床榻,腰間一緊,又被壓回了床上。
“你有那個本事殺得了朕嗎?”雪軒望着她清澈的眼瞳,俯下頭,淺吻着她的眉角。
“皇上、、、”
冷靜湖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不明他的意圖。
“是朕的屬下就要完完全全的屬于朕!”雪軒此刻的表情異常的嚴肅,眼中的火焰足以燒盡一切,他慢慢的俯下頭,補充的道了一句:“包括你的身體!”
冷靜湖愕然,心裏縱使不願,但最終還是從小根深蒂固的暗皇規矩讓她順從了,她的主人是這個男人,除了報仇之外,她的生命中沒有一樣是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句皮囊,六歲那年差點消失的一具肉身而已,嘴角漫上不以為然的淡笑,輕的似乎像微風一樣,一點痕跡也不留。
月夜纏夢難入眠,室內春色正濃,室外樹搖輕顫,一道糾結,心痛,妒忌的黑眸隐隐閃光,是誰騙了誰?
一夜的縱欲讓雪軒睡到正午才起身,此時,小段子正好端了一盆水進屋,在看見床上的冷靜湖時,先是一愣,而後又快速的走到了窗邊放下盆,忙活了起來。
冷靜湖不自然的癟了癟嘴,而後起身,這是她進入暗皇以來的第一次貪睡,雪軒突然欺近她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看來是把你累到了,睡的這樣沉!”
聞聲,冷靜湖垂下扇羽般的睫毛,啞然。
當看到床單上那幹涸的血漬時,竟有一刻的怔忪。
“冷姑娘,奴才服侍您穿外衣。”小段子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對他輕搖了搖頭,自己穿上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