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2】救人
接上文:
繞過石門,是一條幽暗的長廊,這裏沒有一個人影,心下一陣猶豫,看樣子大家都是去湖邊的亭臺的,那裏僅因為一個人就熱鬧非凡,長廊盡頭,一片墨色的竹林就呈現在了眼前,此時,耳邊又是一陣輕微的刀劍聲、、、
看來就在竹林裏了!
腳尖一點,她的身子如空中飛蝶一般,竄入竹林,一陣陣寒冷刺骨的冷風刺疼了肌膚,在落地之時,她面色通紅,兩眼卻閃着精銳的光芒,躲避在一叢竹子後,目光死死的等着前面交戰的幾人!
四名身穿青色衣裳的人,手持銀色寒劍,他們圍攻成一個圈,滿面肅殺之氣,而圍攻的兩人恰巧背對冷靜湖,一人玄色衣裳,一人黑色衣裳,黑色衣衫的人手中正拿着長劍,看樣子方才是他和那些人在交戰。
“表少爺,您就随奴才們回去吧,要不奴才們可是性命不保的。”在竹林之外,另一個青色衣裳的人開口道,表情帶着一分恭敬!
“放肆,本少爺如今回自己的府上還要經過你們這群狗奴才的允許嗎?讓開!”被圍攻的玄色衣裳的男子開口,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冷靜湖一蹙眉,這聲音好熟,她不禁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瞅着前方。
“表少爺,奴才們也是照命令行事,您知道若是讓您跑了,少主怪罪,奴才們的小命不保,您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呢?”之前的那名青衣男子又開口道,同時對着四名持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青玄,你少在這裏廢話,若是敢動我家少爺一根頭發,我要了你的命。”持劍的黑衣男子開口了,滿含怒氣,不過看他呼吸不穩,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就別怪奴才們冒犯了、、、”名為青玄的男子沉了一聲,喝道:“上!”
劍光交替,寒光破空,四人持劍紛紛朝着黑衣人攻去,很明顯他們無異于傷害那名名為‘表少爺’的玄色衣裳男子,只是,他身邊的黑衣男子,顯然已經處在了下風,身上多處受傷,鮮血直流,但他堅毅的眼神仍舊屹立不倒,誓死拼搏!
一陣掌風直擊黑衣人的胸口,他‘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被打飛幾米之外,只聽竹子斷裂的聲音,此時,玄色衣裳男子一轉身,低喝一聲:“住手。”
是他?借着月光,冷靜湖恰巧看到他的面龐,幹淨秀氣,蒼白蒼白的肌膚,異常消瘦的身影,那人不是沈生,還會是誰?
再見那些人那裏肯住手,一劍朝着重傷的黑衣人刺去,沈生顧不及思考,便一身沖上去,兩眼一片怒火。
而一旁的青玄倒是吓的大驚失色,驚叫道:“笨蛋還不快住手,切莫傷了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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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收不住內力一般,那人并未停住,只是面上多了一絲變化。
說時遲,那時快,冷靜湖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着那人的手臂射去,同時身子如破空的鳥,直直的落腳在了沈生的面前。
青衣人的劍鋒一轉,生生的刺向了別的方向,頓時可以聽見青玄如釋重負的聲音,緊接着,便一臉警惕的注視着突如其來的神秘女子。
“是你?怎麽會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驚呼的不可置信的聲音傳進冷靜湖的耳中,她回以淡淡一笑,沈生頓時欣喜若狂,兩手放在她的雙肩上,興奮的望着她。
當日,他來到客棧找她之時,店家說是離開了,他不相信的找遍客棧的裏裏外外,生生的坐在那裏等了兩天,他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欺騙他,心裏縱使很氣惱,氣憤,還暗下決心從此以後就當不認識她,但今日能夠在相見,曾經的氣惱似乎早就抛諸在了九霄雲外。
“你是什麽人?”青玄撥開身前的兩人,滿口質疑之色,這表少爺明顯認識此人,不過他的細作為何沒有提及過此人呢?
冷冷的睥睨了他一眼,冷靜湖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着沈生道:“要我帶你離開這裏嗎?”
“我怕你也出不去。”沈生輕撇了一下嘴角,厭惡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青玄。
一手攬住他的腰身,冷靜湖輕歪了一下頭,身子頓時飛入竹林之上,兩人朝着園外而去。
身後又是一番刀劍的聲音,青衣人也沒有追上來,看來是沈生的親信拖住了他們,越過竹林,翻過圍牆,前院的燈火輝煌躍然映入眼底,沈生眼露欣喜之色,就在他們以為可以越過這處院子之時,突然冷靜湖的腰部一陣劇痛,身子一滑,兩人通通落了下來。
‘噗通’只聽兩聲沒有規則的落水聲,身子頓時灌入冰冷的湖水,岸上燈火一片,明亮的刺眼,她隐約的看見沈生在她的身旁掙紮,她想游過去就他,可是身子不停使喚,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而後就失去了意識。
、、、
細小的關門之聲,來來回回的在耳邊響起,鼻尖是濃濃的草藥之氣,她輕扯了一下眼皮,慢慢的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這是一間很明亮的屋子,紅木桌上的香爐裏,餘煙袅袅,書桌後面的牆上挂着一張巨型的山水花鳥畫,裏面的鳥兒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在看看身下的被子,皆是上等的絲綢,和雪軒用的不相上下,屋內的金器銅器,古董花瓶,看樣子這裏是一個極其富有的人家!
“醒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慢慢的飄進耳中,冷靜湖這才看見床尾站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有一張俊美的面龐,眉宇間淡淡的一股文雅之氣,烏黑深邃的眸子,閃爍着迷人的光芒,眼神中的華彩像是興奮,或許又是一種比興奮更甚的情緒,他高挺的鼻,完美的唇形,一身白色長袍,領口繡映着淺淺的紋路,金色的腰帶上系着一塊閃爍着光芒的寶玉,渾身散發着優雅貴氣!
“這裏是?”輕微的扯動了一下嘴皮,冷靜湖不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
“是我的家,我姓白,白晗,姑娘可否告知芳名?”白晗續上淡淡的笑意,兩眼緊緊的望着她。
“你姓白?”冷靜湖驚訝的重新望向他,心口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清楚的記得,爹爹在臨死前,附在她耳邊說出的那個字正是‘白’字,難道,她家的血仇和姓白的有關聯,不過看他的樣貌,也不比她長幾歲,怎麽會呢?
“姑娘似乎很吃驚我姓白!?”那話不像問句,倒帶着萬分肯定的語氣,白晗嘴角染上一層別有深意的笑,兩眼頓時透着一副剖析的光芒,只是一瞬之間,閃過了眼角。
“不,只是沒有聽清罷了,我叫——趙靜湖。”她急忙的掩飾心底的異常,扯開話題道:“對了,沈生呢?他怎麽樣了?”
“你很在意他?”白晗掃視了她一眼,口中有着自己不曾察覺的不快。
“他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你之前追殺他的?”聲音不絕冷了一分,冷靜湖焦急的望着那個不說話的男子。
“追殺?誰告訴你我要追殺他了,在沒顧好自己之前,你還是少操心一些別人的事情吧!”白晗起身,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這間屋子!
冷靜湖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慢慢尋思着他的姓氏。
“姑娘喝藥了。”不知何時身前站立了一名手端藥碗的丫頭。
“先擱着吧,放涼了再喝。”她轉了一下眼珠,深深的打量着這個看起只有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你叫什麽名字?”冷靜湖突然開口問。
“回姑娘話,奴婢小憐。”小丫頭繼續晾着手裏的藥,一邊回答。
“你知道那日和我一同落水的人在何處嗎?他現在怎麽樣了?”冷靜湖瞅着她,細聲的問道。
“奴婢不知,奴婢就是少爺吩咐來侍候姑娘的,奴婢的職責就是侍候好姑娘,其它的奴婢一概不知,請姑娘喝藥!”小丫頭極其恭敬的回道,并将手中的藥碗遞給了她。
看來這裏倒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冷靜湖細細思量一番,将藥汁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