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淚流滿面

張成一直有個秘密,他的腦子深處藏着熊心豹子膽。

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辛秘藏得深,但理論上又能不算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甚至在情理之中。

認誰身邊有那麽一個賞心悅目、性子又好的人能不動心,除非是太監了。

張成不是聖人,年少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饞顧之珩身子的事實。

一心想做個坦蕩的人,卻在睡覺的時候,夢見自己把那麽個絕色壓在身下醬醬釀釀,第二天一早發現自己濕了褲子。

這些年他一直沒行動,本心上明白自己根本沒多少勝算,且不論身份的差距、顧之珩心裏願不願意,即便是做個不是人的淫賊,他都沒把握能打個。

顧家的三位一個個的看着像是溫山軟水、書香軟玉堆起來的溫潤少爺,手底下的功夫一個比一個的狠辣。

此時此刻張成被燒了腦子,什麽也顧不得了,幾乎化作一塊粘牙糖沾在了心心念念了這許多年的人身上。

顧之珩臉上的表情很清淡,腳步走的很快,沒等張成的裏子面子都丢幹淨了,直接把人放進了浴缸裏,擰開了冷水。

冰涼的刺·激拍打在皮膚上,讓他堪堪清明了些,身上的衣服黏在軀體上,冷的要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狼狽的在冰涼的水池裏半躺着,常年的訓練讓他提起了一點精神。

顧之珩拉了張凳子在邊上坐着,神色淡然。

“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張成冷的哆嗦着吞了口口水,“我不親自嘗嘗,不算真的确認。”

他掬起一把涼水抹了把臉,不勝清明的眼睛盯住了顧之珩,“我今天這樣,像不像當初蘇涼那天晚上?”

冷寂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意:“是誰給他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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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內裏燒的厲害,皮膚又冷的厲害,牙齒打顫的說:“曾将那個和蘇涼走的很近的陳山,他的同母異父的姐姐馮思雅在江富貴手底下工作。”

“繼續說。”顧之珩的食指一下一下的點着膝蓋,臉色晦暗不明。

張成脫力的趴在冰涼冷硬的浴缸邊沿上說:“馮思雅是沈家走後門塞進江富貴手底下的人,而沈家背後靠着的是雷家,現在具體是哪一環出了問題,還不能确定。已經确定的是,這藥是馮思雅給的陳山,陳山慫,下藥後沒留住蘇涼,他回來後才發作的。”

池水打濕白襯衫,又輕又薄呈半透明狀黏在美好的軀體上,怎麽看怎麽讓人覺着有些色·情。

顧之珩點了點頭,從凳子上起了身。

“我知道了,我出去一趟,要是一會還沒有好轉,你直接給孫醫生打電話。”

張成狀似潇灑的擺了擺手,餘光掃過顧之珩的腿間,妄圖在那裏找到什麽鼓脹起來的弧度,只可惜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就跟素日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心底裏的那點子奢望被碾碎成渣,風一吹便散了。

顧之珩拿上外套出了門,他剛才不是沒瞧見張成的目光,瞧着那人瞧過的一片死寂地方也苦笑了一下,冷風吹在臉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并沒有像占張成的便宜,即便是裏頭春色無邊,也跟他沒什麽關系的。

這樣的想法是一回事,身體上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

整整三年了,一直都是這樣,毫無反應。

當初蘇涼和父親的死全部壓了下來,他沒心思管自己,壓力過大、每天勸着自己為着酥酥活下去都變成一件艱難的事情,誰還會在乎身體上的肉·欲。

他行屍走肉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年,事情穩定後,有一天嬌嬌非要扯着他看了個電影,中間有一段親密戲,拍的相當有水平。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分鐘,但畫面唯美如畫又讓人垂涎欲滴,電影院裏一個個臉紅心跳,咳嗽的,吞口水的,摸鼻梁的,當時他淡然的像是看主角在吃飯一樣,臉上身上毫無反應。

事後出了的電影院,顧之珩才意識到有點子不對勁來,回家後不僅翻找出來已經在電腦裏落灰的快結蜘蛛網的種子。

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有點子這種視頻也不奇怪,一連看了三四個視頻,顧之珩确診自己不正常了......

平靜、特別平靜,沒臉紅心跳不說,那二兩肉也平靜的吓人。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上手擺弄了一番。

男人的生理反應不見得都是和心裏想要挂鈎的,即便是不怎麽想,随便擺弄擺弄也是能擎天而立的,然而,小珩沒給小視頻面子,也沒給他面子。

任你搓扁揉圓,要是搭理你算我輸。

後來,小珩沒輸,永遠是那麽的安靜如雞。

顧之珩帶着口罩帽子,偷偷摸摸的去看過男科,也做過一些列的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他身體上沒病,多半是心理因素,只要跟自己的喜歡的人一起,應該就能迎刃而解了。

當時男科的老醫生一臉慈愛,以至于顧之珩沒好意思問,要是心裏那個人死了,該怎麽辦......

顧之珩并沒有想過找別人,完全沒有動過給酥酥找個後媽的心思。

可不想找,和不能找這是兩個概念。

不過這些也不要緊了,反正小涼不在後也沒人用了,還在乎它是好是壞幹什麽?

事情扯到江家他不算太意外,可怎麽也沒想到後面還扯出了沈家和雷家,雷家的現在的掌權人是雷毅,他小姨奶奶的養子,顧之珩對這個表舅有些印象。

小時候每每過來,總會帶些小朋友愛吃的零食,關系過得去,沒瞧出來多親厚,也不算疏遠,普通親戚罷了,後來母親去世後接觸就不多了。

或許只是江家故意擋箭的虛晃一招?

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是今天在商場上剛剛加上的陳陽打來的微信電話。

一想起那個聲音,手機變得跟燙手似的,連指尖都泛着一點麻癢。

他清了清嗓子,才把手機放到耳朵邊接聽了起來。

“喂。”

“喂,是我。”

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只是聽見了電話裏的三個字,突然間站在馬路邊上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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