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典型的斯文敗類

傅少骞雖然看着前方,卻像早就猜到她在搞什麽,淡淡地說:“小動作收起來吧,對我沒用。”

沐沐清淼無聲地扁了扁嘴。

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傅少骞并沒有做什麽,一直斯斯文文地開着車,臉上又恢複成初見時的那種驕矜和清貴勁兒。

典型的斯文敗類。

下山後,傅少骞随手打開音樂,瘋狂的重金屬搖滾樂轟然炸開。

沐沐清淼的腦子嗡嗡直響,她輕輕皺了皺眉。

傅少琛垂眸,看她一眼,挑了張碟重新換上。

輕柔、凄美的熟悉旋律響起,是沐沐清淼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懷舊老歌《ScarboroughFair》。

婉轉夢幻的曲調,輕吟低訴的唱詞,讓她的心情漸漸舒緩。

餘光落到方向盤上,看到傅少骞閑閑地搭在上面的手。

這男人,不僅長了張人神共憤的臉,還長了雙出奇好看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幹淨利落。

襯衫袖子卷起,露出來的小半截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很有力量的樣子。

事實上,确實也有勁。

沐沐清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到現在還紅紅的。

她沉默不語。

兩人一路無話。

Advertisement

到目的地後,沐沐清淼下車,剛要走,傅少骞突然打開車窗,扔給她一個紙袋,“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太沖了。”

言語間滿是赤裸裸的嫌棄。

沐沐清淼下意識地接住,沖着絕塵而去的車子,不服氣地說:“消毒水味再沖,也比你身上的禽shòu味兒好聞。”

打開紙袋看了看,是Givenchy的禁忌香水,适合羞澀外表下有一顆放làng不羁的內心的人,呵。

回到家,沐沐清淼輕手輕腳地爬到頂樓,她的房間。

草草洗漱了一下,撲到床上,頭一挨到枕頭就睡沉了。

夢裏,她回到了遙遠的童年。

瘦瘦小小的她,穿着很多層紗紗的公主裙,躺在灰紫色的天鵝絨沙發上。

一雙男人的手,悄悄地伸過來,掀起她的裙子,一層一層,一層一層,好似怎麽也掀不完。

沒多久,男人失去耐心,一雙手,用力地去扯那些紗紗。

粗魯地壓了上去。

難受、窒息、壓抑、惡心,紛至沓來。

清淼驚恐地睜開雙眼,張開嘴喊救命,可,嗓子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她拼命地掙紮,揮動四肢,想去推開他,可,手腳壓根就不聽使喚。

她一動也不能動,一動也不能動。

突然,迎上了一雙眼。

那眸子,漆黑陰沉,像千尺幽潭,神秘難測;又似萬年寒冰,冷寒徹骨。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信不信,我直接在這裏,幹了你!

清淼忽地睜開眼,瞪着天花板。

原來是個夢。

幸好是個夢!

許久,她擡手擦去悄然劃落的淚。

……

次日,黃昏。

賀之揚的看護麻嫂,打來電話,“沐小姐,賀先生和賀太太出國了,說要給之揚找尋名醫。”

清淼說:“好,我馬上過去。”

她去鮮花店買了束百合,提了個果籃,去了賀之揚所在醫院。

進入病房後,麻嫂接過鮮花插入花瓶,感激地說:“謝謝你幫我外甥女做的六指切除手術,她恢複得很好。”

清淼說:“我要感謝你一直細心地照顧之揚才對。”

麻嫂看着越發清瘦的清淼,忍不住勸道:“沐小姐,事情都過去了三年了,你也該放下了,活着的人總要好好地活下去。之揚如果知道你這麽傷心,肯定會難過的。”

清淼黯然,有的人很容易就能放下,可有的人卻不能。

賀之揚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全身接滿管子,靠昂貴的費用提供各種營養,維持生命。

他閉着雙眼,臉色安詳。

清淼走到床邊,坐下,望着那張熟悉的臉,說不出的心酸。

她和賀之揚是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那年她16歲,他18歲。

以前的她內向、孤傲、消極悲觀,而賀之揚正好相反,外向、随和、積極樂觀。

兩人都喜歡去圖書館看書,日久,互生情愫。

相戀三年的時光裏,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寵愛她,像陽光一樣照亮了她晦暗人生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期間也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摩擦,但因為彼此珍愛,相互包容,感情一直穩定。

兩人約好畢業後就結婚。

趁假期,賀之揚帶她見了賀父、賀母,清淼自然也要帶他回沐家。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因此急轉直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