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惹了火你可要負責
真是冤家路窄,來人正是大胸美女豐美。
“你,你怎麽來了,還到我四哥的卧室?”豐美看見沐清淼清涼的穿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眼神像帶鈎子一樣上上下下剜着沐清淼,“這麽快就登堂入室了?想勾引我四哥是嗎?真不要臉!”
沐清淼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是你四哥邀請我來的,請讓開。”伸手撥開豐美,徑直下樓。
來到一樓,傅少骞正站在落地窗邊接電話,聽到她上樓,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并無任何反應。
清淼自卑心作祟,他這是對她平平的身材不滿意嗎?
也是啊,這般優秀的男人身邊自然不缺花蝴蝶般的女人,什麽樣的女人他沒見過啊。
随仆人來到後院,沐清淼在池邊簡單做了下熱身動作,就跳下水游了起來。
她用姿勢好看的蝶泳,在碧綠的池水裏,輕盈地游來游去。
據說,這種泳姿,從遠處看像蝴蝶展翅飛舞。
傅少骞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泳池邊,他拿了本雜志,疏慵閑适地倚在躺椅上,閑閑地翻看着,好似那些鉛字比沐清淼有趣千百倍。
清淼游着游着就沒勁了,媽媽的招數果真過時了。
“美人計”這招不頂用,人家不稀罕。
這是她第四次戀愛,卻是有史以來最辛苦的一次,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她卻覺得像隔座山。
等沐清淼從水裏鑽出來時,傅少骞已經不見了人影。
白白唱了半天的獨角戲。
清淼抹了把臉上的水,上岸,拿起毛巾擦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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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胸美女豐美也跟着過來了,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她好不容易抽個機會和傅少骞單獨相處,她也要攙和進來。
豐美穿着比她還要性感的玫瑰紅色三點式泳衣,春光滿滿,波濤洶湧。
清淼看看豐美傲然聳立的F罩杯,再瞅瞅自己的B罩杯,比人家小了整整四個碼,瞬間自慚形穢。
怪不得,傅少骞看都不看她一眼。
平時看多了豐美那種鴿子蛋般的鑽石,她這個半克拉的小碎鑽,怎麽能讓他眼前一亮呢?
豐美呢,離清淼十米遠時,就站住不動了,目光敵視地上下打量着她。
只見沐清淼渾身皮膚雪白,脖頸細長,鎖骨精致,罩杯雖然不如她的大,但腰比她細多了,兩條腿又長又直,腳踝細得一捏即斷。
一頭黑色長卷發濕噠噠地垂到腰,小巧的瓜子臉上沾着水珠,在白熾燈光的照耀下,美得像電影明星。
不愧是狐貍精的女兒,一身妖氣。
豐美嫉妒心頓起,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來。
她酸聲怪氣地說:“喲,沐小姐,親自送上門表演了半天,可惜,四哥卻沒心情看你演戲,丢不丢人啊?”
明明就是賊喊捉賊麽。
清淼忍俊不禁,“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豐小姐就不必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豐美否認,“不,我跟你們這些外面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妖豔賤貨?”清淼啞然失笑。
豐美一臉得意,“你不知道吧,我是傅家三夫人韋曼姿的親外甥女,從小和四哥一起長大,算起來,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這些年,四哥身邊的女人一撥一撥地換,唯獨我,一直待在他身邊。等他玩夠了,膩了,自然會想起我的好來。你們這些女人,不過是流水的兵,只有我豐美,才是鐵打的營盤。”
“這麽快就亮出底牌,豐小姐對自己究竟是多沒信心?”清淼話鋒一轉,“鐵打的營盤又怎麽樣?剃頭擔子一頭熱罷了。”
豐美嗤之以鼻,“你又有什麽底氣?不過是有點兒像四哥的前女友罷了,可惜,他最讨厭的就是那個女人。”
清淼意外,“為什麽?”
豐美挑挑眉梢,故意賣關子,“你想知道?”
清淼點點頭。
豐美哼了聲,“我偏不告訴你。”
清淼頓時無語。
豐美斜她一眼,鄙夷地說:“你的前前男友賀之揚,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你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勾引我四哥,不覺得愧疚嗎?”
清淼臉色倏地變白,過很久才恢複正常。
她扯起嘴角,自嘲地笑道:“糾正一下,賀之揚是我的前前前男友,豐小姐少了個前字呢。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閉門不出,天天以淚洗面,或者幹脆出家當尼姑,與青燈為伴,獨守空門?”
豐美抿唇冷笑。
“如果換了豐小姐是我,你會怎樣做?”
豐美罵了句“神經病!”
走到泳池邊,縱身一跳,賣力地游了起來,今晚一定要多游幾圈,把身上多餘的肉快快減掉,瘦得和小妖精一樣,四哥才會喜歡她。
清淼看着游得歡快的豐美,搖了搖頭。
站着說話的人,當然不會腰疼。
她頹然地往前走。
秋風一吹,身上寒毛立起,清淼裹了裹浴巾,抱緊雙臂。
走着走着,走到無人的角落時,突然蹲了下去,雙手抱住膝蓋,埋頭哭了起來,壓抑、內疚、失落、羞恥,紛紛湧上心頭。
曾經最寵愛她的那個人,三年前,抛棄了她,又舍命救了她。
可是,茍活下來的她,現在卻像個女仆一樣,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戰戰兢兢,鞍前馬後,還真是下賤。
活該被豐美罵。
清淼想抽煙,摸了摸,身上沒帶。
心情更加煩躁。
去他的什麽傅少骞,美人計,欲擒故縱!
人活着真沒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淼重新站起來,兩腿已經發麻。
她揉了揉,慢慢地挪進房間,爬上二樓,來到傅少骞的卧室,換回自己的衣服。
下樓,剛到門口,傅少骞從咖啡間裏出來了。
清淼一看到他,情緒頓時失控,語氣生硬地說:“四少,如果您不想看到我,請直說,沒必要把豐美找來拐彎抹角地暗示我什麽。”
傅少骞不知沐清淼無故發什麽神經,垂下眸涼涼地看她一眼,說:“你想多了,我沒那麽閑,她和你一樣聽到我受傷來看我。”
誤會他了,清淼尴尬地低下頭,暗搓搓地捏着手指。
傅少骞把手中端着的咖啡遞給她。
咖啡熱氣騰騰、濃香撲鼻,清淼心裏一暖,原來他提前離開,是要給她做咖啡。
接過杯子,喝下一口,咖啡入口香甜酥軟,混着咖啡豆的苦澀濃郁,還有醇醇的酒香。
先前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咖啡。
清淼仰起頭,問傅少骞:“這是什麽?”
傅少骞望着清淼烏黑晶瑩的眸子,淡淡一笑,“Royal Cafe,每20盎司卡布奇諾兌20盎司白蘭地。”
怪不得味道奇佳,清淼也是渴了,咕嘟咕嘟一口氣将這杯Royal Cafe喝了個精光。
傅少骞等她喝完後,轉身,從一旁的冰桶裏取出一瓶香槟,斟了三分之二杯,遞給她,“喝下去,心情會變好。”
沐清淼接過他手中的水晶杯,遞到唇邊,抿下一口。
甘醇可口的液體,冰冷清冽,滑如絲,輕如綿,不費吹灰之力,溜進喉嚨裏,而後緩緩升上大腦。
慢慢喝完一杯,先前的陰郁果然一掃而光,心情變得愉快起來,話也多了,“這又是什麽?清清甜甜的,像香槟,但比我喝過的所有香槟都好喝。”
傅少骞黑漆漆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幫她斟了第二杯,“Borl&Kroff Brut Rose。”
玻爾科夫桃紅香槟,清淼聽說過這個牌子,很有名。
傅少骞将耀眼的水晶燈關上,只留了盞橘黃色的落地燈。
兩人圍坐在小巧的複古法式咖啡桌旁,舉杯共飲。
燈光暈暖迷離,複古留聲機裏緩緩飄出Eric Clapton的《Wonderful Tonight》。
低沉動聽的男聲,深情地唱着:
The love light in your eyes
And wonder of it all
How much I love you
……
I say My darling you are wonderful tonight
Oh my darling you are wonderful tonight
一遍一遍,無限循環,像有魔力。
女人天生感性,清淼情不自禁地就被感化了。
一擡頭,正對上傅少骞那雙黑如曜石般的眸子,幽深款款,好似蘊着無限缱绻的愛意。
細碎燈影下,深情而浪漫的英俊男人,纏綿懷舊的情歌,再配上甘甜芬芳的美酒。
電影裏才有的情節。
一切的一切,讓人不受控制地沉迷,忘我。
清淼莫名心慌,心跳緩緩加速。
她端起手邊的酒遞到唇邊,急急喝下。
今晚的夜色這麽美,酒不醉人,人自醉。
杯空了。
清淼把酒杯推到傅少骞面前,小聲問:“可以再來一杯嗎?”
傅少骞閑閑地望着她,過了兩秒,說:“會醉的。”聲音裏好似帶着點兒寵溺。
清淼其實已經有些暈了,但嘴卻硬,“這種酒甜甜的,哪裏會醉人,再說了,我千杯不醉好嘛。”
傅少骞看她那模樣覺得可愛,淡淡地彎了彎唇,不置一詞。
酒這東西,心情不好的時候,越喝越想喝。
尤其今晚氣氛這樣好,哪還有心思去考慮其他?
幾杯酒下肚,清淼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要飄起來了似的,舌頭也有點兒捋不直了。
腦子也是,時而糊塗,時而清醒。
突然,她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就向外走。
傅少骞站起身,攔住她,低眸問:“你去哪裏?” 清淼理所當然地說:“回家啊。”
傅少骞擡眉,反問:“你還能開車?”
“能啊,怎麽不能了?”
“你喝醉了。”
“對哦,我喝酒了。”清淼一拍腦門說道:“酒駕捉到會被刑拘的,那四少你送我好嗎?”
這女人一喝酒真是麻煩,傅少骞說:“我開不了車。”
清淼看着他纏着紗布的手臂,“是噢,你有傷,那我該怎麽辦呢?”眉心凝起,開始糾結起來。
可是,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末了,她擡起右手,拍了拍腦門,說:“不想了,好麻煩。”
忽然湊到傅少骞身旁,擡手捏了捏他的臉,傻笑着說:“少骞,你站好,不要亂動嘛,晃得我頭好暈。”
傅少骞蹙了蹙眉,拂開她的手,“酒量這麽小,就不要逞強。”言語間滿滿的嫌棄。
如果擱平時,沐清淼才不在意呢,可是現在只覺得刺耳,手指霍地指着傅少骞的鼻子,嗓門也大了,“你管得着我嗎?有什麽資格嫌棄我啊,你以為你是誰?你那麽能,怎麽不上天呢?”
話音剛落,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傅少骞身上。
這應該就是她的另外一面了,平時在他面前總是一副隐忍大度,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醉酒後才露出真實面目。
22歲的年紀,如果被父母寵着長大,也就是個單純的大孩子而已。
傅少骞不再說話,彎腰扶起她去樓上。
剛走了沒幾步,沐清淼突然用力掙紮,揮舞着胳膊不讓他碰,“你別碰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酒品真差。
傅少骞耐心已失,單手縛住她的雙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扔到肩膀上扛着,往樓梯上走。
清淼在他肩膀上不安分地撲撲滕滕,像只小兔子一樣亂動。
傅少骞有種想打暈她的沖動。
好不容易上了樓,傅少骞推開客房的門,把她扔到大床上。
剛要起身,清淼突然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頭在他懷裏,慢慢地蹭啊蹭,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
蹭夠了,忽地擡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癡癡地望着他,眼神純淨而迷茫,像迷路的孩子。
饒是再硬的心此時也會變軟,傅少骞的手,緩緩挪到她的頭頂上,輕輕揉了揉,眸光柔和。
清淼不安分地把嘴唇貼到他的下巴上,用牙齒輕輕地咬着,忽然又咧開嘴笑了,笑了半天,含含糊糊地叫了聲“之揚”。
過幾秒,幽幽地說:“之揚,你終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嗚嗚嗚……”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傅少骞眸光倏地變冷,一把推開她。
清淼被推得跌倒在床上,身體随着床墊彈跳了幾下。
她愣了一下,随後含含糊糊嘟囔了幾句,沒多久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幾分鐘後呼吸聲慢慢加重,竟然睡着了。
這女人心真大。
“四哥,四哥,你在哪裏啊?”外面忽然傳來豐美的聲音。
傅少骞壓根就沒心情回應她,抿着唇,寒着一張臉,之揚又是哪個?這個女人表面看着天真無害,沒想到情史還真的蠻豐富的,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豐美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就自己找了上來。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沐清淼,大腦轟地一下炸開了,“四哥,你讓她住在這裏?她一個外人怎麽能住在這裏?不行,我今晚也不走了。”
傅少骞擡眸,看她一眼,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好,你們倆睡一起。”
豐美斜一眼沐清淼,“什麽?讓我跟她睡一張床?”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和她一起睡呢。”
“那你要睡哪兒?”
豐美盯着傅少骞那張英俊的臉,一路向下,眼珠滴溜溜地轉,“我想,和你……啊,不,你這邊房間那麽多,我随便睡張床就可以啦。”
“随便你。”傅少骞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沐清淼,對豐美說:“那好,這個女人就交給你照顧了。”
豐美難以置信,厭惡地看着沐清淼,為難地說:“四哥,你讓我照顧她?我沒聽錯吧?”
傅少骞雙臂環在胸前,目光落在清淼身上,淡聲道:“難不成讓我來?”
豐美急忙阻止,“我來我來,四哥,你快出去。”
傅少骞淡淡看一眼沐清淼,看她并無什麽不适,轉身下樓。
豐美彎下腰,強忍着想掐死沐清淼的沖動,用腳鈎掉她的鞋子,然後解開她的襯衫扣子,脫掉。
又拽掉她的長褲,拉過薄被,扔到她身上蓋住。
做完這些後,豐美站在床邊上下打量沐清淼,因醉酒變得酡紅的臉蛋,長長睫毛垂下來,好一個嬌豔的睡美人。
這個女人即使喝醉了酒,都那麽勾人,天天在四哥面前轉來轉去,時間久了難保四哥不會心動。
不行,得快快想個辦法讓四哥讨厭她,否則夜長夢多。
伸手擰了把沐清淼的臉,低聲罵道:“小妖精,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豐美從沐清淼房間出來後,又去找傅少骞,良辰美景,孤男寡女,怎麽着也得搞點動靜出來,再不努力,四哥就是別人的了,她的少奶奶夢也要碎了。
好不容易在傅少骞的書房找到他,豐美嬌滴滴的貼到傅少骞的身上,嗲聲嗲氣地說:“四哥,別總是忙啊,陪我說說話嘛。”
傅少骞撥開豐美黏在他袖子上的手,“不早了,你回家吧,我派司機送你。”
豐美急了,“四哥,你怎麽出爾反爾?剛才說好了讓我留下來的,現在又變卦了?”
傅少骞垂眸,淡淡一笑,拿出手機,“那我現在給三夫人打電話,讓她派人來接你?”
“別,千萬別。”豐美沮喪極了,腦子飛快地轉了轉,權衡了一下,嘆口氣,“四哥你好壞,每次都拿小姨來壓我,算了,我走了。不過,四哥,你千萬不要碰她,這個女人真的不祥,碰了會倒黴。”
豐美的伎倆,傅少骞怎麽不知?微一颔首算答應她。
他原本就沒想到沐清淼,一是不願趁人之危,二是他也沒這麽饑不擇食。
“說話算話啊,別碰這個女人。”豐美不放心,反複交待了幾遍,努着嘴一百個不情願地離開了。
……
次日一早,清淼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環境,腦子嗡地一下就懵了。
她拉起被子,低頭看了看身上,幸好還穿着內衣。
除了頭微微疼,身體并沒有什麽不适。
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恍惚記起先是和豐美吵架,心情變得很差,之後又和傅少骞喝酒來着。
再往後的事情,像漿糊一樣稀裏糊塗的,全記不清了。
醉酒真誤事,下次一定要注意。
清淼不再多想,匆匆撿起衣服穿上。
推開門,看到傅少骞,一怔,問:“四少,那個,我們昨晚,沒那個吧?”
她指的是酒後亂性,想再次确認下。
傅少骞看她一眼,漆黑眸光淡然如水,面無表情地說:“我對醉醺醺的瘋女人,沒興趣。”
清淼扁扁嘴。
看來豐美真沒騙她,他厭惡那個前女友,連帶着也不想碰她。
這,到底是幸呢?還是不幸?
清淼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傭人上樓招呼她,“沐小姐,吃過飯再走吧,我準備了兩人份的早餐。”
于是,清淼又和傅少骞尴尬地吃了頓早餐。
當然,尴尬的也只是她一人而已。
雖然并未發生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多多少少也有些暧昧。
飯後,兩人一前一後,朝外走。
清淼看看傅少骞纏着紗布的手臂,說:“少骞,我送你去公司吧,正好順路。”
傅少骞給司機發了條短信,吩咐他不用來接了。
再次坐上了清淼的小MINI。
車子發動後,傅少骞擡頭看看車頂,吩咐道:“把敞篷降下來。”
清淼笑着問:“你确定?萬一被狗仔拍到,還不知道會怎樣寫。我倒無所謂,只怕對你影響不好,畢竟你是京城的知名人物。”
傅少骞沒回話,自己動手按下按紐。
敞篷一打開,涼風吹在臉上,十分惬意。
明亮的太陽高高升起,天藍雲淡,多麽美好的清晨。
等紅綠燈時,傅少骞突然湊了過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清淼詫異,盯着傅少骞英俊的眉眼怔了一下,很快,嘴角彎起,心裏像開了一朵花。
之後,抿着嘴傻樂了一路。
把傅少骞送去傅氏大樓後,清淼轉去醫院上班。
剛到辦公室,又收到了匿名送的一大束鮮花,花團錦簇十分漂亮。
肯定不是傅少骞送的了,他提都沒提。
那麽,這個送花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呢?
上班後,清淼像往常一樣,開始接診。
今天來整容的顧客特別多,期間不停有患者問她:“醫生,你的下颔角削得好漂亮,疼嗎?”
“醫生,你的雙眼皮是做的嗎?好自然,我也要做你那種。”
“醫生,你的鼻子那麽挺,是注射的,還是植入假體?”
“醫生,你的胸那麽小,怎麽不隆一下呢?是不是手術風險太大?”
清淼汗顏,低頭看了看,真的很小嗎?
B罩杯,算不上大,但擠擠也是有料的啊,竟然被赤裸裸地嫌棄了。
中午,去醫院的地下餐廳吃飯時,不時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直看得她莫名其妙。
走到哪,都感覺身後好似有人朝她指指點點,低聲議論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