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做總裁的日子（5）

籃球場上，四個長得很像的人在集中精神試圖甩開對方，就算球此刻并沒有在他們手上，他們也完全沒有放松，就怕一個松懈那幻影一樣的傳球和有生命的傳球就會打破他們的防守，進入籃筐之中。

事實上，就連少年隊都不明白，在父親們強大的壓迫下，他們到底是如何把籃球送入籃筐之中，明明以為籃球會被擋下，但還是奇跡般的進入了籃筐，保持了現在這種差一點就可以反撲的狀态。

黑子哲也得到了籃球，此刻還有十秒結束比賽，場上的比分是78vs79，領先的一方自然是父親隊。

安樂緊緊的盯着比他矮了二十公分的水藍色發絲的少年，他不得不承認，黑子哲也的幻影投籃的确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負擔，但是只是十分鐘後，他就覺得——所謂幻影傳球不過如此的感覺。

十秒內，技能完全失靈的黑子哲也必須把球傳出去。不，也許不是十秒，畢竟球傳出去後，接到球的籃球手晃過他的對手成功得分也是需要時間的。

披着赤司征九郎外皮的安樂對着黑子哲也笑了，他的眼睛是和赤司征十郎一樣的紅，那種紅色似乎帶着一絲鬼魅的蠱惑，讓黑子哲也覺得，隊長的父親果然比隊長給人的感覺還要可怕。而那個一直給他帶來心理壓力的男人突然前傾身體，在他的耳邊說：“時間不夠了，要不要，投籃試試看？”

投籃嗎？——就像其他選手一樣，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入關鍵的一球反敗為勝。

黑子哲也的眼光中閃着一旁做裁判的赤司征十郎所看不懂的光芒。

然後，黑子哲也投籃了，赤司征九郎并沒有用行動阻止，他随意的樣子好似覺得黑子哲也根本沒有辦法把球投入籃筐，而事實上，黑子哲也也沒有把籃球投進去，但是相比他平時鍛煉的時候碰都碰不到籃筐的情況，這一次的籃球狠狠的砸在了籃筐上。

時間停止，少年組輸給了父親組。

做裁判的赤司征十郎吹了代表比賽結束的口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卻也好像什麽都沒有懂。

其他的隊員們臉色也不好看，這是這群驕傲的少年們第一次失敗，而且還是失敗的這麽憋屈。

他們能夠感受到在球場的時候是多麽費勁的突破，一次次拼死的突破卻差點被阻攔，甚至自己都覺得這一球會失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他們都很清楚，那群老頭子不希望他們輸的太難看，所以才不經意給他們放水，讓他們不至于輸的那麽難看。

可事實上，安樂只是在控場，他想要造成一種比分追得很緊，讓黑子哲也再最後一刻做出選擇的情況。而現實表明安樂他成功了，黑子哲也在最後一刻選擇了投籃。

安樂拍了拍黑子哲也的肩膀：“雖然失敗了，但是你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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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接過桃井五月遞過來的毛巾，心情很不錯的對他的隊友們說：“老夥計們，老規矩，贏了比賽就去吃飯，吃哪裏，随便你們挑。”

青峰父親直接用籃球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得那叫一個狂放不羁：“就去紫原家吧，沒有人比這小子還會吃了！”

“香辣蟹不錯。”綠間爸爸淡定的提出建議，并推了推眼鏡，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顯然香辣蟹這個提議深得大家的喜好，黃濑爸爸更是睜大眼睛：“吃太辣的會不會長痘痘，哎，不管啦，難得見面，舍命陪君子了～”

“那征九郎記得付錢哦。”紫原爸爸咽了下口水，顯然他也是餓了。

安樂版的赤司征九郎白了紫原爸爸一眼：“切，說的好像我會賴賬一樣，好歹我也是赤司集團的總裁啊！”

面對難得開玩笑的赤司征九郎，黃濑爸爸湊了過去攬住了安樂版赤司征九郎的肩膀：“是啊，總裁大人您最霸道啦，要不要考慮包養我？”

說着還暧昧的對安樂抛了一個媚眼，安樂認真的盯着已經成為影帝的黃濑爸爸一眼，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早十年前我可以考慮下。”

黃濑爸爸一愣，然後做撒嬌樣：“征九郎居然嫌棄人家老，人家好傷心！”

“……黃濑，你當年是不是就喜歡征九郎啊！”青峰爸爸湊過來，特別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還無良的掃視了兩個人的下半身。

黃濑爸爸表示比流氓他才不會輸給青峰爸爸，于是對他抛了個媚眼：“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當年明明是喜歡你多點啊，青峰警探。”

綠間爸爸推了推眼鏡，用學術的眼神打量着赤黃青老年版：“有內幕，鑒定完畢。”

“你去鑒定你的屍體吧，綠間醫生。”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反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在吃飯之前可不可以不要提那麽惡心的東西！”紫原爸爸表示很哀怨，他好餓，在餓的時候才不要聯系屍體那種惡心的東西。

父親組在狠狠的挫了少年組的銳氣後，也沒勸導自家兒子什麽的，就沒羞沒臊的開着玩笑離開了，留下一群累的癱在地上的少年們都很不甘心的瞪着前方發呆。

黑子哲也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手，雖然這次投籃失敗了，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找回了丢失許久的東西。

而赤司征十郎看着自己的這群隊友，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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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時期的隊友們一起吃飯，在飯桌上聊了許許多多當年的事情，一邊喝酒一邊互相揭短，也聊到了當年的夢想，聊着聊着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淚。

直到半夜，安樂版的赤司征九郎才回到家，不得不承認，在飯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是安樂，而是得到一個穿越者記憶的赤司征九郎，不過還好系統有解釋說，這是一種同調感應，離開這個身體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之後，就被安樂給忽視掉了。

回到家并推開門，安樂敏銳的發現昏暗的客廳裏似乎有一個人，安樂打開了客廳的燈，就看到穿着黑色和服的赤司征十郎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面前一盤下到一半的将棋。

不等安樂說話，赤司征十郎突然擡起頭看向他的父親：“為什麽要故意那麽做？”

赤司征十郎的眼中帶着怒火，好像他一直處于爆發邊緣一樣。

安樂倒是沒被赤司征十郎的怒意吓到，反而特別坦然的坐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對面，看了眼将棋上的走勢，然後走了一步棋：“何必火氣那麽大？我以為你已經學會了什麽叫做喜怒不形于色，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一點小事兒就能激怒你。”

赤司征十郎看自家父親好像要和他下棋的樣子，也走了一步他那邊的棋：“那麽，請問你們明明可以完全打敗我的隊伍，卻故意弄出最後一球定勝負的狀态，還故意在比賽結束十秒前讓黑子哲也斷球并蠱惑他投籃，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于赤司征十郎的質問，安樂笑了：“事實上，黑子哲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他和你們五個人混到一起并成為了朋友，但是本質上和你們卻是不一樣的。他是一個和你們不同的天才，他的才能被你發掘之後卻被又你所克制，導致他的能力一直都沒有辦法完全。征十郎，人類不是你的玩具，也沒有人會永遠都活在你的掌控中。”

說着，安樂又走了一步棋，赤司征十郎沒有說話，思考了一會兒走了下一步棋。

然後安樂一邊看着棋盤一邊說：“征十郎，你很優秀，甚至可以說你的奇跡時代也是十分優秀的。你們的優秀不只是在同齡段，甚至會比一些高年級的人要優秀。但是你要記住，沒有人永遠都是最強的，你也不能保證你的同齡人就沒有可以超越你們才能的存在。當年老頭子就是以一場籃球賽為賭注，讓當年和你們奇跡時代一樣的我們走了不同的道路，也許不是因為你們，我和你隊友的父親們，永遠都不會再次聚到一起打籃球。”

赤司征十郎明白，父親口中的老頭子就是他的爺爺赤司征八郎，想來，假如父親不說，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父親和隊友的父親們，年少時期居然也叛逆過。

安樂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棋盤，沒有看赤司征十郎的眼睛。

可說道這裏，他突然擡起頭，直視赤司征十郎那一個紅色，另外一個似乎有些變淡的瞳孔：“我想，征十郎你不是那種嫉妒夥伴的才能，怕他超越你，就故意阻止他成長的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吧。那種所謂的‘他只要會傳球就足夠’這種話，你騙的過其他人，騙得過黑子哲也，你騙得過你自己嗎？”說着，安樂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我們之所以是人類，是因為我們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野獸，但卻有着人和動物都沒有辦法比得過的頭腦。征十郎，人類不是你的玩具。你也沒有吧人類當作玩具的資格。”

赤司征十郎沉默，他突然發現這個一直都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的父親好像把他看的很透，而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自以為是導演的小醜，那些所謂的智慧的手段和頭腦，在父親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在搞笑的小醜罷了。

“我知道你很傲氣，也有傲氣的資本，知道你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失敗。但是過于自信就是自負了，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在這個少年時代過的太累，把自己拐向了錯誤的道路。”

“征十郎，将軍。”這一場殘棋，在安樂過來和他對弈後取得了勝利。

赤司征十郎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沒有陰霾有的只是濃濃的自信，他說：“爸爸，下一次，我不會輸了。”

“嗯。”安樂也微笑，他知道，今日之後，赤司征十郎再也不會是那個重度中二病患者，他會變得更加成熟，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用着帝王心術算計着累着自己。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成功把赤司征十郎的中二病治愈，宿主獲得功德點500點。宿主現有功德點4000點，還有6000點就可以完成任務，請宿主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