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沒等君吾反應過來, 楚禦琴邁着一雙長腿已經越進門中,順手脫下外袍搭在了外面的架子上。

她雖是從現代穿越而來,但也是胎穿,是完完整整在這女尊世界過完了這十七年的, 對于在男子面前解衣這件事早已見怪不怪, 冷着張雪面脫下裏衣邁進水中。

更何況那邊的那個更無需任何人擔心,他自己就緊緊捂上了眼睛, 生怕瞧見一點。

楚禦琴斜睨了君吾一眼, 道:“愣着做什麽?過來!”

殿下的命令不容拒絕,君吾紅着耳尖灰溜溜到了她身旁, 仍舊目光亂移, 絲毫不知該将視線落在何處。

這是君吾頭回見主殿沐洗的地方,是個寬敞的池子,水深剛好是一人坐下露出肩身的高度。

他有些磨磨蹭蹭的,楚禦琴等得有些不耐, 主動塞給他一塊帕子, 道:“先擦背罷。”

君吾簡直不敢正眼看楚禦琴, 渾身上下都在閃避似的,戰戰兢兢用熱水洗完了帕子, 開始落在楚禦琴後背輕輕地擦,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力道如同輕撫。

楚禦琴冷笑一聲, 忽然一手搭上君吾的手背, 一個用力将人扯下了水。

“啊!”

眼前濺起一個巨大的水光, 君吾驚聲叫出, 連人帶衣服整個泡進了池子裏。

幾息的功夫, 他的衣服就全被扔到了水面上, 快得君吾都不曾反應過來。

他呆怔着, 再回頭時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楚禦琴緊緊篐在懷中了。

“小爹又不是未知人事的少年郎了,怎的還如此純情?連睜眼都不敢嗎?”楚禦琴彎着唇角,輕輕地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碰着君吾眼下的小痣。

此刻兩人當真是一覽無餘、坦誠相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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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埋着臉,頭都快要沒入水中去了。

“擡頭。”楚禦琴卻開口命令,君吾只得照做,同時心裏可恥地生出幾分期待來。

叫他擡頭,就是要吻他的。

剛這樣想罷,楚禦琴便欺壓在君吾唇上,一手扣在他腦後不容他逃脫半分。

她的吻素來綿長,不疾不徐一分一分将君吾口中的空氣掠奪一空,在人近乎喘不過氣來臉熱眼紅的時候再把人放開,不及喘息上幾息又深深吻下去。

通常來個兩三回,君吾就被欺負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趴伏在楚禦琴懷裏任由擺布。

楚禦琴含笑看着他,牽起君吾一手吻在他根根手指上,看着君吾想收起又無法收起,連對視也不敢低垂着雙目的模樣。

“小爹可知自己在做什麽?”偏生楚禦琴還要故意逗他。

果然見君吾耳根紅了一片。

他低聲又飛快地道:“別這麽叫我。”

楚禦琴其實聽清了,可她偏要側着耳朵、再開口問問:“什麽?”

君吾抿着唇,無奈又憋出話重複:“不準再這樣叫我了。”

“那小爹想要本殿如何叫你?”楚禦琴雙目注視着他的臉,假意思索,“叫你君吾,未免太過生分,你說你這名字又不好起什麽昵稱。”

被楚禦琴引了兩句,君吾真的開始認真思慮,是啊,他這個名字是不好取什麽別稱的,誰叫他在家排行第五呢?

阿弟的名字,可以取為小鹿,聽起來便覺得可愛,可是他的名字能叫小吾嗎?聽起來像是在叫兒子。

大哥的妻主喚他逸兒。

他......

君吾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這樣的名字根本不配有昵稱!老天定是不願他有心上人,才給他安排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見君吾陷入一臉糾結,楚禦琴也不禁發笑,她攬着君吾宛如白玉的肩膀,緩聲在他耳邊道:“不如叫你寶貝,心肝兒,怎麽樣?”

如此暧昧又不正經的稱呼,加上楚禦琴又貼得極近,君吾只覺得一道暖流順着耳畔搔過,臉頰更燙了。

不像話!他心裏默默想着,他可比殿下還大上整整三歲呢!怎麽能被如此稱呼......

人家叫寶貝的才是十幾歲的少年郎,他可都二十歲了,可都嫁過一次人了。

可他要是說不好,殿下一定會讓他自己想的,君吾想不出來。

君吾不說話,楚禦琴便也不多加催促,她今夜還沒有好好看過君吾呢,君吾一直躲閃着目光未曾下移,她自己何嘗不是端着。

光看他的臉楚禦琴就足夠意亂情迷了,若是再往下去看他一覽無餘的身子......

她眸中微動,一點點托起君吾,将他抱出水面。

他背上的發都濕了,柔順地貼在他後背上,原本只在雙肩的水線開始慢慢下移,一點點露出君吾的鎖骨、胸膛、以及漂亮的腰線。

他抖得厲害,卻并未反抗,粉潤的珠玉也随着他一抖一抖,勾得楚禦琴喉間發癢,心火難消。

她抱着君吾坐在自己腿上,就這樣自上而下細細地欣賞着他,像是在欣賞一尊玉像,還不時伸出手撫摸把玩,看看質地和手感。

楚禦琴的注視感太過強烈,君吾強撐了半刻不到就忍不住了,他想将自己的腰從殿下手中脫離出去,重新将自己藏匿到水下,再也不出來了。

殿下這一生中,不知見過多少好顏色,他的姿色太過平庸,也許這副身子也沒那麽好看......叫殿下失望了。

想着這些,君吾就抖得更厲害,心中也跟着難過。

楚禦琴卻說:“君吾,你很漂亮。”

她雙目迷離,好似入癡一般,将君吾反反複複看了多遍,她碰一下,手下這具身子就微顫一分,一時不忍,楚禦琴埋在君吾胸口斷斷續續地吻他。

君吾推拒不得,只能就着這樣的姿勢守着,淺淺呼吸,一對澈潤的眸子都快溢出水來。

太熱了。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熱燙,胸口更是怦怦,像是有什麽要噴湧而出似的,叫他渾身難受卻又惬意至極。

殿下給他的,這些都是。

楚禦琴擡眼看見君吾唇上水光潋滟,眼尾俱紅,一副快要受不住的模樣,淺笑一聲這才抱着人從水中起身,淅淅瀝瀝地往卧榻去了。

她從櫃子裏随意翻找出一件柔軟的亵衣,将君吾身上的水漬擦得幹幹淨淨,又把人放入床榻間深吻,聽見他因為換氣不暢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楚禦琴心中愉悅至極。

“選個好日子,咱們便辦婚禮。”楚禦琴輕聲道,“你的朱痣也給你留在那一日,如何?”

君吾閉緊雙目,沉沉點頭,可糟糕的是殿下并未就此停下來,她依舊在吻他,似乎渾身都因為殿下的吻而軟熱下來,讓君吾整個腦子都覺得暈暈乎乎的。

君吾被親得又舒服又不舒服,懶着聲音軟軟地說:“困了,殿下。”

他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惹得殿下生氣,還是先知會一聲,讓殿下有個準備。

楚禦琴這才停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月亮都要消失不見了。

“是該睡了。”她拍了拍君吾,好讓人安心睡去,自己也合衣躺下,将小雀攏入懷中。

翌日一早,待君吾醒時身邊已空空如也,他知曉殿下是去上朝了,而他也應該快快起身,為殿下準備今日的早飯。

想起昨晚上兩人的荒唐事跡,君吾一陣臉紅。

昨夜那般的......一點也不疼,反而還......癢癢的。

他還沒來得及想入非非,就聽見門外有人喚道:“哥哥!哥哥!”

是小鹿的聲音。

君吾趕緊穿好了衣服踏着鞋子走上前去,一打開門就見君鹿站在院子裏。

“哥哥!這院子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是沒有人了嗎?”君鹿左顧右盼,“我來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哥哥,莫如我們走罷!離開這裏!”

君吾一愣,正要解釋,就聽君鹿道:“哥哥!那個祈王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別被她給騙了!我跟你說......”

這如何使得!黑衣衛都不知道在哪兒聽着呢!

君吾一把捂住了君鹿的嘴,用力搖了搖頭沒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他耐着性子道:“殿下生得雖然是不太親人,性子也不大溫和,但是殿下真的是極好的人,小鹿你才剛醒還不知道,她......”

君吾正要贊揚楚禦琴一番,可一想到殿下為他做過的那些事,好像沒有一件能拿到君鹿面前來細說,樁樁件件都帶着人命案子。

他頓了頓,只能改口道:“殿下她救了我很多很多次,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以後不論如何,都不能對殿下不敬的。”

君鹿眨着眼,一雙眼神流淌出十分的悲哀來。

完了,他這可憐的哥哥已經完全被祈王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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