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芷若(4)
林宣汐親自講解的九陰真經，境界玄妙，峨眉衆人覺察此功夫和峨眉原本心法一脈相成又高于峨眉心法。
林宣汐只是說明此為峨眉開山掌門所傳功夫，為峨眉壯大現人人可學。定于每日午睡之後半個時辰時間，輪番敘述自己學習功法時候的理解和心得，以供他人參考。結束之前也說出自己不甚明了之處供人讨論，最後由林宣汐給他們講解。《倚天屠龍記》是她經歷的第三個武俠世界，林宣汐自然武功心法造詣頗深。但是就這樣輪番聽他人心得，從不少幼稚的想法中摸索出了新的思路。
這也就是她當上掌門之後可以提出這樣的方式，集思廣益供人學習進步的讨論會，這個時代普遍是默默鑽研，若有疑惑請教長者，若是性格害羞內斂，很多時候都是悶在心中。而林宣汐提供的這樣的方式峨眉弟子覺得新鮮的同時，也覺得比自己思索效率要來的快。
還定下來的規矩是一個月一次比武，以天地玄黃分為四等，還未習得拳腳功夫只是研習心法平日裏蹲馬步的都是黃等，其餘則是天榜三人，地榜十人，玄榜二十人。名次張榜的方式，若是輪着外出有任務則從榜中剔除不記入名次。
這些政策一下來，實行了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峨眉的習武風氣比之前更勝，這段時間把武功心法給董冬和同方兩人，讓她們講解，林宣汐準備閉關修煉，近期這般的聽人講述，心中也有所得。
這一修煉，林宣汐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她本就是心性堅韌之人，既然想要修習武功，每日裏不嫌枯燥運轉內力生生不息，更是日華或者月夜裏恣意舞劍，九陰真經不僅可用于掌發，若是使用劍術也可以登峰造極，天色已明，已經是金秋十月，滿山的綠葉也可見着夾着枯黃。
今天過來送飯的是香兒，見着了掌門面帶着微笑，香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眉眼也宛如新月，這段時間在峨眉也養胖了些，嬌俏可愛。
“掌門~”香兒笑着喊到，然後說道，“您出關了？”
“是啊。”林宣汐接過了食盒，另外一只手拉着香兒，“出關了，等會看看你們練得如何，香兒習武可覺得苦？”
香兒搖頭像是波浪鼓一般，“一點兒也不苦，香兒覺得比以前在大伯家快活很多，師姐們也都很照顧香兒。”
林宣汐聽着香兒絮絮叨叨就從後山到了前山，有守門弟子遠遠見着了林宣汐已經敲響了山鐘，表示林宣汐已經出關。
林宣汐簡單說了幾句就讓他們照舊，拎着食盒準備吃飯的時候，有人扣響了房門。
“進來吧。”林宣汐把食盒放到一邊，來的人是同方和貝錦儀。
吩咐兩人坐下之後，想到了之前送過去的劉乾，便問道：“貝師姐，那少年在武當可還習慣？”
“他很好，”貝錦儀連忙點點頭，“說他雖然過來習武最佳的年歲卻十分刻苦，宋青書，宋少俠在武當時候也會指點他一二。”
“如此便好。”林宣汐點點頭，“貝師姐恐怕也回來了一段時間，我閉關半年有餘，也錯過了你回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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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方撲哧一笑，讓林宣汐注意到了對方，這時候也發現了貝錦儀的耳根通紅。“難道什麽事情我不知道？”林宣汐笑着說道。
同方在林宣汐閉關之前就知道了張無忌在婚禮之上離開林宣汐并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煩惱，反而振奮精神，壯大峨眉，現在說話也帶着笑意。同方開口說道：“掌門師妹，貝師姐可是前一天才回來的。”臉上更是帶着笑意。語氣暧昧。
林宣汐經歷多個世界，加上同方的語氣暧昧，心中明了，“莫不是貝師姐在武當有一番際遇？”語氣倒是一板正經。
“掌門就是掌門，果然神機妙算。”
“若是再胡說，我便不睬你。”貝錦儀和同方說道。
“好了，”同方說道，“我們過來是貝師姐要轉交一封信，我想掌門師妹看了信就會明了。正好掌門你今日就出關，否則還少不得要去找你一趟。”
一目十行，果真是關于貝錦儀的好事，貝錦儀和莫聲谷的婚事，張三豐信中表述了莫聲谷求娶之意。
“果真是好事，”林宣汐笑着說道，“這就下山請莫大俠一敘。”
貝錦儀的聲音輕小點了點頭。
“不過勞煩莫大俠再等等。”林宣汐淺笑着說話，“我這裏還未飲食。”
等到林宣汐用完了餐之後，和同方還有貝錦儀兩人下了山，在路上就知道兩人相識始末，林宣汐自然對此事欣喜，聽着後院裏練劍的聲音，林宣汐心中一癢，從腰間抽出寶劍，口中嘯道；“你二人先在此侯着，我先會會莫大俠。”足尖輕點已經越上了房檐，跳入了後院。
莫聲谷是沒有見過林宣汐的，他一直在外行走，此時見着峨眉女子的淩厲劍式，下意識用劍抵擋。口中道；“姑娘，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什麽誤會，若是想娶貝錦儀我師姐，且盡全力。”林宣汐一邊說手中招式不斷。
莫聲谷知道眼前貌美的峨眉女子沒什麽惡意，原本是以抵抗為主，卻發現她功夫極高。只得使出力氣去攻擊。
若是輪身法高明招式高明是林宣汐勝出一籌，而莫聲谷多年在外行走，功夫不曾落下，對敵經驗豐富，兩人一時難分伯仲。在相互的招架之中，林宣汐掌握了節奏，最後橫掃莫聲谷下盤，手中長劍送出架在了莫聲谷的脖頸。“你輸了。”同時把長劍收了回來。
“姑娘劍法高明，莫某佩服。”莫聲谷拱手道。
“莫大俠不必多禮，芷若唐突，見大俠劍法高明一時技癢。”林宣汐淺笑着說道。
莫聲谷打量眼前的女子，統一的峨眉裝飾，束氣披散在身後。五官俊秀，美貌非凡，一雙秋水般的瞳眸盈盈帶着水色，額心的朱砂襯得人聖潔端莊。他平素和宋遠橋交好，宋青書對周芷若的心思也是明了，如今見着林宣汐，也不得不贊嘆确實是好姿容。對于宋青書原本總是見着林宣汐就失去了分寸，莫聲谷心中多少有些不滿，半年之前改了心性下山磨練，讓莫聲谷也對宋青書滿意。
剛剛同林宣汐的筆試并無放水，莫聲谷感慨輩有人才出。滅絕師太選她做掌門恐怕也是看中了她的天分，尚未雙十就如此成就，加以時日必成大器。
“原來是周掌門，莫某失禮。”莫聲谷道。
“我的兩位師姐也在門口侯着，特下山邀請莫大俠一敘。”
莫聲谷自然應答。他這次就是為了求娶貝錦儀而來，若是同意了這樁婚事，林宣汐會同他去武當，商議婚事。
莫聲谷看看林宣汐，想到了當時張無忌婚禮上的舉動，便覺得武當對不住她。莫聲谷喜歡上貝錦儀的時候一度覺得峨眉掌門定然不會同意這婚事。誰知師傅撫胡須說道：“周掌門會同意的，聲谷不必多憂。”現在見了林宣汐知道了師傅說得是對的，自己真心求娶貝錦儀，林宣汐不會拒絕。
山中都是女子，莫聲谷不便上去，便選了路邊六角亭，在秋風中說起了這件事。畢竟是江湖兒女，也沒有讓貝錦儀避諱着，素來溫婉的師姐也是臉頰緋紅，看得莫聲谷心中一動。
林宣汐也在打量莫聲谷，對方年齡約莫三十有餘，樣貌中平，面色也較為嚴肅，只是見着了貝錦儀目光會變得柔和。
“雖然稱不上貝師姐的長輩，同屬峨眉門下，貝師姐的婚姻之事我也做得主。貝師姐，你是否願意嫁與莫聲谷，若是願意，我峨眉自當風光嫁出你。”林宣汐說道。聲音嚴肅，若是貝錦儀有不甘願之意，就不會有婚禮。
貝錦儀雖然雙頰通紅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同方此時也是眉開眼笑，“恭喜恭喜二位了。”
林宣汐臉上也帶着笑容，“我雖然年紀小，也知道婚姻之事需要兩家長輩做主，我即是峨眉掌門此番和你走一趟，同張真人商讨此番婚事。”
“當是如此。”
雖然莫聲谷皮膚黑黝，林宣汐也看出了他臉頰緋紅，半年的時間，也應當去看看宋青書如何。是否心系與她，又或者已經忘懷。
“今日委屈莫大哥在山下小住一日，”林宣汐笑着說道，“今日裏我才閉關結束，許多事情須得交代一聲，明日便随你去武當何如？”
“掌門的事情較為重要。”莫聲谷說道。
林宣汐笑着說道：“都很重要，我也有心立即啓程，只是須得處理好了事由。我現在便上山，貝師姐，今日莫大哥這裏就勞煩你照顧了。”拉着同方的手離開了這裏，不去看對坐的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