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芷若(9)

這時候的林宣汐同宋青書都已經被點了啞穴，服用了軟骨散，因為是習武之人，手腳雖然不至于完全無力，但是卻堪比閨房之中的體弱小姐力氣，不對，要比久病的閨房之中的小姐還要體弱。

因為蒙住了眼睛，加上放入了馬車內，身上也是用繩子捆住，她的身邊就是同樣待遇的宋青書。大概是這群人故意，林宣汐的後背貼着宋青書。

耳廓可以感受到他的溫熱的鼻息。宋青書因為溫香軟玉在懷難免有些想入非非。這樣的環境中又是緊張，又是驚恐，神經繃得緊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了馬車，林宣汐同宋青書也被分開。宋青書雖然口中喊物也發出了嗚嗚的恐懼聲。

“周掌門總要打扮打扮才可以做你媳婦，宋少俠何必如此着急？”是一開始的那人的說話聲，語氣逗弄宋青書。

等到進了一個房間，林宣汐被扯下了遮住眼的布，鼻尖是淡淡的熏香味道，入目是女子香閨，鏡臺床塌無不精致，上面的雕刻花紋栩栩如生。西南邊有屏風立起，可以看得到白色的霧氣，是沐浴之所。林宣汐更看到了有火紅的嫁衣。

果真是要給自己沐浴換衣，準備于宋青書的婚事。心中越發覺得是趙敏所為，只有女子才會做這些事情，若是男子，縱然陳友諒心細如發也不會如此去做。

“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說話的青衣漢子對着屋內的兩個丫鬟打扮的人說道。

“奴婢知曉。”

等到青衣漢子出去了之後，其中一個圓臉的丫鬟說道：“我們給小姐沐浴，小姐切莫掙紮，平白受苦，我和環兒都是有武藝在身。”

“我知道的。”林宣汐說道。

等到她們給林宣汐褪去了峨眉的道袍，露出了白色中衣。

環兒開口說道：“姑娘好容貌，可惜貼身之物不大好看，我們給姑娘準備的可是漂亮的緊。”

“這是守宮砂？”那圓臉的丫鬟說道。

環兒也看着林宣汐手臂上一點嫣紅，：“今夜那人真真是有福氣，原是處子之身。”

林宣汐并沒有說話，等到在兩人攙扶下進了浴桶，黑色的長發柔柔散在水中，肌膚平日裏被道袍掩住，白皙細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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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們樓裏的姑娘，身段和容貌可奪魁。恐怕少不到有些狂風浪蝶為她一擲千金。”

聽這話林宣汐微微色變，兩人竟是煙火場所之人？

“環兒，須得慎言。小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環兒只是贊嘆你容貌好，你今夜和那位與你同來的公子行周公之禮便好。”

環兒吐了吐舌頭，“青兒姐姐，是我的錯。”

林宣汐的惶恐之色稍安，做一個朱唇一點萬人嘗的煙花女子，她還做不到。

給林宣汐換上了紅色的喜服，畫好了妝容，一點朱砂點在眉心。

昏黃銅鏡中的女子容貌甚美，額心朱砂嬌豔，因為多少心中惶惶，面色也難免捎帶一些。更顯得惹人垂憐。

這時候青兒明顯有些不忍心，開口說道：“姑娘，我同環兒知道不多，但是你也無需憂慮，就是和你那一塊兒綁來的男子拜堂成親，今天也算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本身美，多笑笑。”

環兒笑着說道：“是啊，我可是聽到了一點點，等到你們洞房只會放你二人離開了。”

“謝謝。”林宣汐開口。

蓋上了紅蓋頭，入目是紅，林宣汐忽然想到了剛剛成為周芷若的事情，只是這一次的婚禮不會再有意外了。

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之下，出了房門，地上是青石板，繡花鞋落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

進了門就扯上了一根紅綢緞，那頭就是宋青書了。

“宋少俠可要珍惜這個機會，若是今日不拜堂不圓房，我可不介意替代你成為新郎官，周掌門貌美如天仙，張無忌那小子果真是沒眼光，也不知宋少俠是否有了。”

“同芷若拜堂是我心願，我怎會拒絕？”宋青書說道。

攙扶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就關了門窗，宋青書給林宣汐挑開了蓋頭，雖然是如此被逼成婚，他心中多少也有些甜蜜，只是無法在林宣汐面前表露。

林宣汐看着眼前的宋青書，他本就生的好，搖曳的燭光火紅的衣裳更是光彩照人。

兩人一時都有些尴尬，只聽得到燭火的聲音。宋青書的面色過于潮紅，呼吸急促，林宣汐開口問道：“他們給你下了藥？”

“我可以忍。”宋青書的臉色更紅了。

林宣汐開口說道：“臨行前你太師傅同我聊過，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所以…

林宣汐取下了鳳冠，烏黑的長發披散在了身後，黑與紅的比對，伸手手腕勾住了宋青書的脖頸，“沒關系的，我本就要嫁你不是？”

“我…”宋青書心神一蕩，“芷若，我會對你一輩子都好的。”

顫抖手給林宣汐褪去了衣衫，見着如玉的右臂櫻紅的守宮砂，宋青書伸手輕點，“我愛你。”

林宣汐如同妻子對丈夫做的那般，也給宋青書褪了衣衫，放下床緯，遮掩一室風光。

宋青書再次撫摸了那點守宮砂，随着他的動作守宮砂脫落，含住林宣汐的唇瓣，許下誓言：“此生定不負你。”

林宣汐淺笑說道，只是面容有些虛弱：“我知道的。”

溫存之後，兩人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