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東宮太子,難上加難

楊姨這時也站出來,立刻呸了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說着,她眼一斜,見着司空的面容時,微微怔了怔神,随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屑。

“怎麽的,小賤人,你是見着上次能逃跑,這次找了個幫手來,還指望着那般好運氣呢!”

她冷哼一聲:“來的正好,我還缺了個冥婚新郎,既然你帶了人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她大聲招呼其他人:“鄉親們,快點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張姨也在一旁呼呼喝喝的喊,一雙眼紅彤彤的瞪着我。

想必,是惱怒極了我當初被鐵匠放走。

兩人招呼起來,跟着他們來的人,估計是早就說好了的。

各自都拿着手中的家夥什跑過來,齊齊将我和司空圍住。

我有些害怕,不由的抓緊了司空的手。

他看了一眼,卻并沒有多說什麽,我也就放心大膽的握着了。

看向張姨,卻并沒有見着鐵匠,我有些不解,不過卻沒有時間多想。

這些人一擁而上的圍上來,我尖叫一聲,下意識閉着眼睛。

卻,聽見司空冷哼一聲,滿是不屑道:“不自量力!”

他輕輕揮手,半空中便掀起了一陣水波,那些人還未接近我們便哀嚎這摔倒在地。

張姨和楊姨對視一眼,張姨害怕起來,瑟瑟發抖的往楊姨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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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小賤人這次找來的幫手,可不簡單。”她看着和楊姨:“黑婆子,你能不能行啊!”

黑婆子冷哼一聲,沉着臉色盯我和司空:“老婆子應下的事情,就還沒有不行的!”

我一聽,立即大喝:“張姨,你們都不要聽信她的話,黑婆子是巫道,她是在利用你們!”

路上,司空給我解釋了一番何為巫道。

巫道,本是巫術。

其所做風多半是黑暗、肮髒的事情。

他們經常會利用人脆弱的心來為自己提供修煉的資源。

而這個黑婆子,就是利用冥婚,來修煉。

等到人入祭之後,她會取了人的性命,利用生人陽壽和精氣為自己提供修煉所需。

而這一辦法,是最直接有效,還是最安全的。

一來,這些村裏人見識段,多信神佛之說,卻又對真正的神佛并沒有透徹的了解。

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最容易受到巫道的蠱惑。

黑婆子聽我這麽一說,臉色大變,沉聲就厲罵道:“小賤人,信口雌黃!我看你這次回來,帶着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巫道!”

她大聲喝起來:“你們快點把他們拿下,否則,到時候全村的人都要被他們害死!”

本以為我說的,會讓他們猶豫。

可沒想到,黑婆子一吼,他們本還忌憚着司空,此刻居然全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沖了過來。

司空看我一眼:“白費口舌。”

我有些無言,本不想大動幹戈,可是照着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還有些晃神,那些人已沖到跟前。

驚懼之中,腰身猛地一緊,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我雙手結結實實的貼在一面厚實的胸膛。

擡頭一看,便見得司空那張淡漠的臉龐充滿冰霜,棱角分明的五官越發顯得清冷。

他抱着我一躍而起,在半空旋轉而下,落地之後,眼眸一閃,推開我便直接一掌将那些人推開。

而後臨空一翻,一手在前,一手負後,手中連連變幻,既不能傷了那些村民,也不能讓他們傷了我們。

情急之下,背後黑婆子卻猛然上前,偷襲。

我眼眸一縮,大喝:“司空,當心身後!”

司空卻頭也未回,好似早就已經諒到黑婆子的戲碼,冷哼一聲,後方的手虛空一抓。

一只鷹爪模樣的氣旋在半空成形,轟然朝黑婆子而去。

黑婆子神色驚懼,連連後退,卻被打了個結結實實。

她怪叫一聲跌倒在地,口中鮮血淋漓,咳嗽連連。

張姨見狀,媽呀一聲便準備跑開,卻見黑婆子神色閃過一絲狠戾。

我心中突突一跳,立即大喊:“張姨,小心!”

卻,已經晚了。

黑婆子雙手朝前,如鬼爪一般伸長便将張姨抓到身前。

張姨放聲大叫:“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黑婆子陰簌簌道:“我是為了你兒子受傷,如今功力大損,那就由你來補救好了!”

話落,深深一吸,本還掙紮不斷的張姨瞬時便抽蓄幾下,而後渾身血肉消散不見。

“這麽毒辣!”我見狀,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其他村民見狀,這才反應過來,皆驚恐大叫,四散如鳥獸。

我慌忙跑到司空身後:“怎麽辦,這黑婆子好像很難纏。”

司空冷冷一笑,淡淡對我道:“打蛇七寸,擒賊擒王,她老巢在何處?”

“啊?”我一愣。

司空皺眉:“她住的地方!”

“哦哦!”我反應過來,指着一邊:“在那邊,跟着這裏……啊啊啊,你做什麽!”

我話未說完,他直接就提着我的衣領,從半空飛起。

“指路。”他仿佛是不想多說一句,簡潔發話。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忙就指着黑婆子住的地方。

一路飛過去,我掃眼腳下的人和物,一瞬而過,有些心驚膽戰。

而身後黑婆子見狀,臉色急急而變,匆忙甩開幾個正在吸食的人,便緊追而來。

落在黑婆子院子裏,我腳都有些發抖。

司空卻徑直就進了裏屋去,我叫了一聲,卻見黑婆子就在不遠處跑了過來。

咬了咬牙,卯足了勁兒跟着司空進了屋。

“司空,黑婆子趕過來了。”我慌張提醒他。

他嗯了一聲,卻站在大堂之中看着前方不動。

我好奇跟着看過去,便微微一愣。

原來,司空看的就是當初我本來準備給黑婆子清潔的那些奇怪神像。

而司空看了一瞬,目光定在那個帶着面具,手腳并用的神像上:“原來在這裏。”

我不解,問他:“什麽東西?”

他沒有回答,擡手将那神像拿起。

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一道勁風呼嘯而至。

我一驚,慌忙推開司空。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炸響,剛剛司空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坑,土屑翻飛。

黑婆子披頭散發,之前一張老态盡顯的臉,此刻居然恢複了光澤,貌美年輕。

我驚呼:“她怎麽……”

司空嗤笑:“不入流的巫道手法,丢人現眼!”

他擡起手中的神像,涼涼道:“今日本欲留你一命,可見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只好提早送你去見你的神主了。”

話落,他神色肅穆,手中燃起道道火焰,那神像便被火焰團團圍繞。

而那黑婆子,卻如同被下了降頭一般,也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沒一會兒,司空手中神像燃為粉末,而黑婆子的身子也跟着慢慢的消失不見。

最後一刻,黑婆子突然擡頭,那一雙渾濁的雙眼,此刻全是黑色的污濁在裏面湧動。

她看着我和司空哈哈大笑,惡毒咒道:“你以為你們逃得了嗎!噬心蠱咒,生生世世!你們永遠都逃不出去,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随着風漸漸消散,而黑婆子的身影如神像一般化為齑粉。

我愣愣的看着,好一會兒才回神。

轉頭盯着司空,有些不解:“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噬心蠱咒,她給你下蠱了?”

司空神色陰沉如水,并沒有回答我的話。

好一會兒,擡頭走出去:“該走了。”

我急忙追過去:“司空,你怎麽不說話?黑婆子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你話有點多!”司空猛然頓住,我一個不妨,撞了上去。

捂住發疼的鼻子,還未開口,他便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怔住,片刻後,不由失笑。

是啊,離開那幻境,他不是即将與我成親的清岚。

我之餘他,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如果可以,他完全不必要帶着我去尋什麽化解鬼王印記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可能是日子長了,就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裏,并不是一般人。

可說到底,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平常人,有什麽資格在他心中留下特別的印記。

我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以後,我都會盡量,不去管你,不去擔心你,不去逾越,你我之間的那條線。

他轉身,盯着黑婆子的房子。

揚手,指尖綻放出絲絲火光,宛然一甩,火光沾落在地,房子便被火焰瞬間籠罩。

熾熱的火光烤着,皮膚有些緊繃,我不由想起了那場幻境中的火臺。

有那麽一瞬間,我竟期待着,那環境裏面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這樣,至少我可以和他……

“走吧。”司空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擡頭,盯着火焰越來越大。

從這裏發生的一切,好似便在這一場火焰之中落下帷幕,再不複現。

我跟着司空的步伐,離開此地。

黑婆子一除,村子裏肯定會動蕩一段時間。

不過想想,以後便再也沒有黑婆子禍害蠱惑他們,也是好事一件。

重新開始,也是一種幸福。

到了鎮子上,司空找了一個小賓館,照樣是開了雙人間。

我和他住了進去。 夜裏,我在衛生間對着鏡子看胸口那朵妖冶的曼陀羅花。

顏色鮮豔欲滴,就如同鮮血一般凝結盛放,帶着奇異的魔力,讓人覺得目眩神迷。

我回了神,穿好衣服。

司空在床/上打坐,我在旁邊坐下,悶悶的問他:“為什麽我明明拿到了一滴血淚,胸口的那朵曼陀羅花卻一點都沒有淡化的痕跡?而且……”

我猶豫着:“好像還更濃了一些。”

司空卻眼都未擡,淡淡的道:“你不過是得了一滴心尖血淚,連融合都算不上,還妄想淡化鬼王印記?”

我怔然,随即反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他皺了皺眉,而後看着我:“你這樣下去不行,我給你的那些書,你有沒有看?”

“啊?”那些書,早就在之前賓館一戰給弄沒了,我低着頭,有些抱歉:“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怎麽顧忌得了那些書……”

“行了。”司空柔了柔額角,拉起我的手:“如你這般荒唐,怕是猴年馬月都趕不上進度。從今日起,我親自教導你修習,你不可怠慢,切記,只有等你有了一定能力,你才能融合心尖血淚,以此來淡化你身上的鬼王印記,知道了?”

他的身體,溫度不似常人般溫熱,即便有,也很少時間。

更多的時候,是如此刻,冰冷,卻又帶有一絲餘溫。

我看着他拉着我手的模樣,感受着他手中的溫度,心中砰砰直跳個不停。

“楚思梵,楚思梵!”他喚了幾聲,到最後,有些惱怒,我才回神。

慌忙掃他一眼,我趕緊甩開他手,別過頭嗯了一聲:“我……需要做什麽?”

他凝我一眼:“打坐的時候,心要放靜,一旦你有雜念,便會前功盡棄。”

說着,再次牽過我的手,與我掌心相對。

“如今要你自己去引氣入體,甚是艱難,如此,我便祝你一把,替你打通任督二脈。”他邊說,邊動手。

我跟着他閉上眼,感受着一股淡淡的溫熱從他的手掌心蔓延到我的身體。

而後,那一股溫熱游/走在我的四肢百骸之中。

那種感覺,舒暢的讓我忍不住輕輕呻/吟:“這是什麽?真舒服。”

我忍不住嘆謂一聲,他卻眉頭一蹙,厲喝:“認真一點!”

我趕緊收了心,認認真真的去感受。

可随即,一股疼痛慢慢的從下腹傳來,起初還能忍得住。

後來,就如同千萬螞蟻在身上噬yao一般,難受的讓我忍不住想要打滾兒。

可,我卻偏偏怎麽都動不了。

在我最難受的時候,聽見司空清冽的聲音傳來:“忍一忍,忍過之後,你的任督二脈便已打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那感覺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就如同一把鋼刀,狠狠插入我的靈魂之中。

我痛的大呼出聲,而後一切慢慢的歸于平靜。

我瞳孔慢慢渙散,視線越來越模糊。

倒下去的瞬間,卻落入一個清冷的懷抱,帶着微微凜冽的寒梅香氣。

我擡眼看了看,只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一片黑暗。

我不由愣住,起身抹黑行走。

“有人嗎?”我大喊:“司空,你在哪裏?”

回應我的,只有陣陣回音。

我驚慌起來,不知所措。

卻突然,一點瑩綠星光在黑暗之中燃起。

我不由朝着那點點星光奔走,越跑越遠,越跑越近。

猛然,我投身于一個巨大的光罩之中,瑩綠光芒就我吞沒。

我恐慌起來,卻漸漸地發現,自己如沐春風。

在這舒暢的感覺之中,我再次睡去。

醒來的時候,司空在我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一愣,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東西嗎?”

見我醒來,他上前了一點點,開口問我:“你看見了什麽?”

語氣,居然帶着一絲絲的小心翼翼。

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讓他如此态度?

他希望我看見什麽?

我頓了頓,道:“我看見……一片黑暗,然後,我被一個巨大的瑩綠光罩給淹沒了,醒來……就這樣了。”

“瑩綠光罩……”司空聞言,卻神色一怔。

緊接着,像是失了魂兒似得喃喃:“靈女之光,果然如此……果然是這樣的……”

他的表情,似高興,似悲怆,看的我心慌慌。

我跑過去,拉着他的衣袖,擔憂問:“司空,怎麽了?難道我看見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嗎?”

好一會兒,他神色恢複如初。

轉頭,盯着我,言語淡淡:“無礙,不是壞事。”

不是壞事,我便松了口氣,可,還是疑惑。

“既然不是壞事,那你為什麽一副……”我有些說不出來,猶豫道:“有些奇怪的表情。”

“我嗎?”他淡淡笑起,如春風拂面,花開似海:“你想多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突破了任督二脈。”

他不動聲色的轉過話題,我心裏門清,配合着他:“真的?”

我高興道:“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走到床/上,對我說:“你跟着我。”

“打通任督二脈之後,便可引氣入體,當你體內的氣息達到一定的程度,便可鍛體,這些,都是為了你日後承受除去鬼王印記所需要做的準備,你切不可怠慢,要勤于修/煉,知道了嗎?”

我點頭,認真聽着他的囑咐,随着他的吩咐行動。

“你的體內,留存有我一絲氣息,你只需要靜下心來,用你的意念去找到這絲縷氣息,然後引導它,游/走在你周身,如此往複,便可将外界靈氣引入你的體內。”

“那……什麽樣,才算是成功了呢?”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因人而異,屆時,你可以內視到你體內的情況。現在,你靜下心來,按照我剛剛所說去試試。”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點頭,按照他所說的去做,的确很快就感覺到了那一絲殘留的氣體。

可除此之外,我一直在床/上打坐,從晚上打坐到天亮,都沒有絲毫進展。

司空問我:“感覺如何?”

我睜開眼,有些懊惱:“什麽都沒有……”

我清楚的看見司空臉上劃過一絲錯愕,如此,我心中更加覺得難堪了。

“司空,你說,我是不是很笨?都有你這麽教着我,卻還是沒有學會?”

我擡眼,有些哀戚的看着他。

他輕輕舒了口氣,才淡淡道:“看來,是我對你要求太高。”

這話……我微微側目:“什麽……”

他打斷我:“無礙,引氣入體,本就不能急于一時,慢慢來,如今你打通任督二脈,引氣入體只是時間問題。”

聽他這麽說,心裏好歹安慰了些。

他卻一掃我,微微蹙眉:“還愣着做什麽,起來,該出發了。”

我遲疑了一瞬,眼眸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怎麽了?”他不解。

我頓了一會兒,才低低道:“我的腿……麻了。”

他一愣,半響,才黑了臉,伸出手将我拉住:“起來吧。”

見狀,我心裏美滋滋的,搭住他手,嗯了一聲便起來。

卻,我的腿在那一瞬,如千萬螞蟻在攀爬,微一動,眼前好似出現滿天繁星的景象。

司空許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嚴重,并沒有怎麽在意。

是以,我腳下一頓,身子前傾,便直直的将他撲倒在了床/上。

床是彈簧床墊,如此不設防的摔下去,他剛彈起我卻才落下去,我和他的唇不其然便狠狠碰撞到一起。

卻并沒有想象中的美好,彼此磕的“砰”一聲,牙齒yao在肉上,瞬時便溢出了滿腔的血腥味兒。

我哎喲一聲,又見司空狠狠皺着眉,忙擔心的從他身上爬起。

卻,手一時沒落穩方向,徑直落在了他的小腹之下……

他眼眸一瞪,嚎叫一聲,瞬時将我一把掀開。

站起來,捂着下方蹦蹦跳跳,神情猙獰。

我見狀,欲哭無淚,慌慌張張的跑過去,不知所措:“司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啊啊,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起來撐一下……”

越說越尴尬,司空低聲喝道:“夠了。”

我怔住,他道:“你別說了,出去等着我吧。”

“司空……”我眼眶微熱,心中極其害怕他因此而厭惡了我。

“出去。”他粗重的呼氣輕輕噴灑,低着頭,我難以看清他面容是生氣還是如何……

反正怎麽想,也絕對不是好的。

無奈,見他如此,我只有同意。

“那……我在外面等着你,你要有事,叫我就行了啊。”

他連連點頭,模樣仿佛恨不得直接将我甩出去。

在外面等着的時候,我滿心焦急,生怕司空那裏被我給摁出個什麽意外。

那我可負不起責。

幸好,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司空開門,衣服整齊,面容平靜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見着我,神色淡淡的:“走吧。”

說完,擦肩而過。

我有些傻眼,就……這樣了?

不過還好,沒有什麽大礙,心頭松了口氣。

我們直達火車站,坐火車去湘西。

路上,我不放心的問了他幾句:“司空,你真沒事兒吧?如果有什麽不舒服,你一定要給我說,這樣,我也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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