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鴻是破鞋[手打VIP]

第四十七章 鴻是破鞋[手打VIP]

察覺暗處那狂怒的氣息,上官驚鴻嘴角微微上翹,“既然骧王爺大駕光臨我汝南郡王府,幹嘛做賊似的藏着掖着,想我郡王府的門檻雖然沒骧王府高貴,待客之道,還是知曉的。”

祁煜一身華貴的繡文黑衣從院牆後方走了出來,冷峻的面龐,難掩的蒼白,仿若之前受過什麽重傷。

“你向天借了膽,竟敢設計本王?”祁煜咬牙切齒地動唇,眼中熾盛的怒焰似要将上官驚鴻掐死。

“本郡主不用向天借膽,自己的膽量就已足夠。”上官驚鴻冷笑,“說到設計,若是王爺當初不下旨廢除郡王府,本郡主風雲賭坊的賭局也沒辦法一開始就贏個滿堂紅。本郡主再怎麽籌謀也沒用。我有拿刀架你脖子上,讓你廢了郡王府一幹人等嗎?”

祁煜語塞,寒着臉不坑一腔。

上官驚鴻嘴角浮起譏诮,“你自以為是天下沒有人能扳倒你的命令,以為天下皆能由你掌控,現在事實并不如王爺所想,歷經那麽點坎坷,王爺不自省,反而怪到別人頭上,你可真有這個臉。不用本郡主提醒你,王爺你也應該知道,這本身就是個肉弱強食的世界。”

“肉弱強食?”祁煜冷冷一笑,“上官驚鴻,看來,你還不知道本王究竟有多忍讓你。你以為你風雲賭坊贏的那些錢,能保住嗎?”

上官驚鴻傲然一笑,“本郡主從不需任何人忍讓。我保不住那些錢?王爺莫不會是準備派人打劫?無妨。錢反正我現在都存在你東祁國開的官方錢莊裏,若是我的錢在銀庫裏被劫了,或有什麽閃失,也是你東祁國朝廷賠償。王爺盡管下手。”

“誰跟你說本王要打劫?”祁煜臉上浮起狂傲,“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把錢雙手奉上。”

上官驚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還有這等事情?哦,也有,要本郡主奉上錢給骧王爺,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你骧王叫聲窮,本郡主可以給你個十兩八兩當是施舍。可千萬別嫌少,一戶普通人家,省點十兩銀也能花上個把月。”

“你方才之意,就是說本王犯了自信過滿的錯,”祁煜眼中的憤怒稍減,“本王會告訴你,本王犯過的錯,你将會重新犯一遍。”

“是嗎?”上官驚鴻完全不信。

“一個月內,本王會要你風雲賭坊破産!”

“哦?”上官驚鴻冷淡一笑,“王爺的意思是搜羅高手去把我賭坊裏的錢贏光?既然開賭坊,就是向天下人開門營業,本郡主絲毫不擔心。王爺愛怎麽樣,請便。”

“本王長那麽大,敢打黑主意打到本王頭上的,”祁煜殘忍一笑,“全都已經去見了閻王,你竟然明知道本王站在暗處,還冠冕堂皇說出來,且不說,你得承受本王的怒氣,本王尚且欠你一百萬兩黃金,你就不怕收不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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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上官驚鴻無所謂的攤攤手,“方才的話,王爺你也聽到了,風雲賭坊托王爺鴻福,已賺進千萬以上黃金,區區一百萬兩,本郡主還不放在眼裏,王爺存心賴帳,只要王爺擱得下這面子,大可賴着。”

“你……”祁煜突然息了怒氣,斬釘截鐵地說,“本王現在就告訴你,若今生不能征服你,本王枉生為人!”

“認識骧王這麽久,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上官驚鴻同意地點頭,“王爺确實有點枉生為人。”

祁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手上的青筋都暴跳出來了,可見怒焰有多盛。

素兒害怕地瑟瑟發抖,青龍與鳳舞嚴陣以待,随時準備為保主子,與骧王拼命。

“若不是你手無縛擊之力,本王也不屑打女人,你早已死在本王掌下。”祁煜的表情就像地獄的修羅魔剎,駭人森森。

素兒身子不争氣地抖得更厲害,青龍與鳳舞也渾身發毛,只有上官驚鴻,面色泰然無波,“是麽?王爺大可動手試試。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祁煜森然盯着上官驚鴻絕美的面孔半晌,寒着面孔,不發一言,身影轉瞬間便已消失在數仗開外。

“哇!”青龍與鳳舞同時贊道,“骧王好俊的輕功!”

“呼呼……”素兒腿軟地跌坐在地,“總算走了,吓死奴婢了……骧王發起火來真恐怖……像會吃人似的……”

上官驚鴻伸手笑着扶起素兒,“你這丫頭,真是膽小如鼠。”

素兒眼裏閃起淚光,“小姐,您真好,奴婢膽小,您不但不怪罪,反而還迂尊降貴親手扶奴婢,奴婢真是太感動了……”

青龍與鳳舞臉上也滿是動容。誰說主子絕情了?其實,對于在意的人,主子的心,是熱的。

“好啦,我不在意小素兒,在意誰呢。”上官驚鴻伸手拍了拍素兒衣上沾起的灰塵,“你也還算有少少那麽一點骨氣,知道骧王走了才腳軟,要是在他面前就跌坐下地,我面子都會給你丢光。”

素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奴婢就是怕丢小姐的面子,才一直忍着,僵着腳,死也不要倒。”

“你啊。”上官驚鴻淡雅一笑,笑若清風拂過,絕世出塵,在場的三個仆婢又看呆了。

回過神,素兒不解地問,“小姐,您是何時知道榮妃娘娘暗中給您留下了一筆財産?”

“嫁去骧王府後,第一次回到郡王府,清理姨娘讓宮裏的公公派人送來的遺物時就知道了。”上官驚鴻說道,“雖然值錢的東西都被郡王府那堆女人瓜分光了,不值錢的沒人要,其中有一支木制的簪子,我想起是榮妃姨娘告訴我,那支木簪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當時沒交給我,姨娘說,要等我長大後,再親手為我戴上。我把玩木簪時,無意中發現木簪可以拆分成兩半,裏面藏有字條,說憑簪子能在順興錢莊領取一筆巨額銀票。”

素兒想了想,“這明明是您的娘親留給您的錢,為什麽您要說成是榮妃留的呢。”

“因為主子發現骧王在暗中偷聽,避免節外生枝,故意這麽說的。”青龍接道。

“還是青龍聰明。”上官驚鴻随口稱贊。

青龍面無表情的臉龐悄悄蘊過一絲可疑的紅霞。

上官驚鴻清澈的眼神若有所思,“榮妃姨娘生前有這麽大的勢力圈,本來就已經很神秘了。聽人說,我的娘親與榮妃姨娘也不過是出生小戶人家,爹娘早勢,我娘,又怎麽會有那麽大一筆錢留給我?那筆數目,足足有三十萬兩白銀。我查過郡王府這十多年來的帳,根本是外強中幹,哪怕是我爹當年風光的時候,也從來不曾有這麽多銀子。也就是說,我娘留給我的這筆巨款,除了榮妃姨娘,根本沒有別人知道。”

“屬下也不得而知。”青龍說。

鳳舞與素兒也搖頭。

上官驚鴻又道,“我娘跟榮妃都太過神秘,定掩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總覺得,她們的秘密,不會因為她們的逝世而終結。”

“主子,您的意思是會有事情找上你?”青龍皺起眉頭。

鳳舞也擔憂,“主子,您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但願……是我多心了。”上官驚鴻微微一嘆。只可惜,她的直覺,向來太準。

一旁的三名仆婢見上官驚鴻嘆息,也紛紛凝重了臉色。

“你們這是怎麽了?”上官驚鴻自信一笑,“都別垮着臉,天底下,還沒有本郡主解決不了的事。兵來将擋,水自有土淹。”

環顧了眼院落的景致,花嬌嫩欲滴地綻放,林木蔥籠、花木扶疏,無一不透露着清幽淡淡,優雅而恬靜中,又自有一番意境。

上官驚鴻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院子,雖然院子是三夫人讓人新建未及入住,被她捷足先登,總覺得以三夫人的修養,根本建不出這樣的庭園。

“在這處院子住了這麽久,還沒給這院子取名字呢。”上官驚鴻問道,“你們說,院子叫什麽好?”

“奴婢不知,還是小姐提名吧。”素兒吐了吐舌頭。

青龍不說話,鳳舞也說,“還是小姐命名吧。”

上官驚鴻讓素兒取了紙筆墨,執筆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了三個字:無心閣。

“我本無心。住的自然也是無心閣。”上官驚鴻吩咐素兒,“去找城裏最好的師父将我的字體拓印,刻好了匾就挂于院門口。”

“是。”素兒颔首,“小姐的字這麽漂亮,匾額做出來以後,肯定很好看。”

“是麽?不要做得太花俏了,原木黑字便可。”

“知道了,小姐。”

屋頂上,燕玄羽蒼白着俊顏,一手捂着胸口的傷,一邊喃喃自言,“鴻兒,你真的無心麽?還是你亦知道我在此處一直關注着你,你要告訴我,你對我無心?”

直到上官驚鴻進了室內良久,燕玄羽才消失在屋頂。

卧房中,上官驚鴻立于窗前的手微微一僵,悠然嘆息,“燕玄羽,對你此般絕情,不與你過多的扯牽,是為你好。”

夜色漆黑,化不開的深濃,仿若亦在感慨。

十幾天後,宮裏傳來皇上口谕,命上官驚鴻進宮面聖。

“主子,您要進宮麽?”青龍不放心,“聽說骧王這幾天在府裏足不出戶。皇上已疑心骧王是因您而心情不好。屬下怕皇上這次召您進宮,不安好心。”

“可皇上召見,不去是要殺頭的。”鳳舞也憂心,“讓奴婢跟您去吧。”

上官驚鴻搖首,“無所謂皇上召不召見,只怕本郡主不想要這顆腦袋,皇上也要為本郡主保全。我正好有事要找皇帝,進宮一趟也罷。”

青龍懂了,“屬下明白,皇上身上的寒毒還得靠您醫治,郡主若是有事,只怕皇上也活不長。”

“青龍真是越來越明白我了。”上官驚鴻朝府外走,“宮裏的馬車已經在等着了,青龍跟我走一趟。”

“是,主子。”青龍随着上官驚鴻一道進宮。

皇宮雕梁畫棟,琉璃飛檐,座座宮殿樓宇富麗堂皇,就連欄杆與地板都分外考究,獨具匠心。

上官驚鴻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走在寬敞的宮圍大道,欣賞着宮廷景致。

雖然從以前的傻驚鴻記憶裏就了解過東祁國的皇宮,就像電視裏的皇宮那樣,可身臨其鏡,又是另一種感受,東祁的皇宮比記憶中的更加氣勢磅礴!

青龍跟在上官驚鴻身後,因以前就曾常出入皇宮,對宮裏景致目不斜視,視線始終在前方的主子身上。

小太監将上官驚鴻帶到禦書房門口,便有太監入殿通傳,少頃,上官驚鴻便被太監帶入禦書房內。青龍則在門外候着。

禦書房中的龐大桌案背後,坐着一名身穿龍袍的老者,老者身形削瘦,眉目卻格外威嚴,自有一股為君者的氣勢。

上官驚鴻身姿亭立,若水目光直視皇帝。

皇帝訝異于上官驚鴻的膽量,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直視天顏,他心中欣賞,瞧清上官驚鴻的容顏,頓時驚為天人。

此女子明眸善睐,娥眉淡掃,五官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絕色,氣質高貴又不失清雅。

世人傳聞煜兒為了左丞相之女蘇盈月而休妻,這樣的一個女子,真的無法憾動煜兒的心?

皇帝隐起眼中的驚訝,威嚴的嗓音問,“你便是上官驚鴻?”嚴厲中又難掩一種沙啞的老态。

“正是。”

“曾經朕在榮妃住的榮祥宮中也見過你,只是髒得看不清面容,着實惹人嫌……讓人過目就忘,想不到,髒兮的面容底下,竟是此等天人之姿。”

“多謝皇上誇獎。”

“見到朕,為何不跪?”

“驚鴻對皇上的尊敬,是在心裏,不是在膝蓋上。”

皇上老臉閃過笑意,“你倒是伶牙俐齒,若再讓你下跪,反倒顯得朕小氣。也罷,朕就免你這次不跪。”

一次怎麽行?上官驚鴻淡問,“皇上可曾記得欠了什麽?”

“哦?”皇帝眼神浮起興味,“從來沒有人敢說朕欠誰什麽。整個東祁國江山都是朕的,朕要什麽,何需欠?之前朕也知,是你在朕的藥裏加了味藥引救了朕。朕也依皇榜上的賞賜賞了你良田千頃,黃金萬兩,不是兩清了?”

上官驚鴻提醒,“皇榜上說的高官厚祿呢?”

“本朝有規定,女子不得當官,想必這點你已知曉。”

“那就換一種方式吧。”

“你想如何?”老皇帝細看上官驚鴻,發現她神色淡逸無波,絲毫看不出在想什麽,“朕知道煜兒休了你,你心中有所委屈,若是你想讓朕下旨,命煜兒收回休書,只要煜兒同意,朕可以為你辦到。”

搞什麽?這老皇帝也夠沒用。叫祁煜收休書,還要問祁煜一聲?也或者說,老皇帝确實疼愛骧王祁煜。上官驚鴻面色無瀾,“多謝皇上厚愛,我與骧王之事已是過去式,既然我與骧王先前蒙聖旨賜婚都能散了婚姻,說明我與骧王确實無緣,沒繼續的必要。即便我生為男兒身,也無意當官。”免得一天到晚跪皇帝,跪比自個官位高的。

老皇帝見上官驚鴻提起祁煜,連細微的表情都沒有,心中暗嘆,這女子怕是對煜兒真的沒有情意,“那你要換什麽?”

“東祁國的錢莊,若是私人開的,百姓非常之不放心,想必皇上也知曉,骧王‘大方’,休妃之餘還給了小女子百萬黃金的補償。黃金數額巨大,小女子想用這些錢做底,開設‘錦鴻錢莊’,方便于民。小女子已取得官府批準設錢莊的資格,高官厚祿的獎賞我換取皇上為我新開的錢莊匾額提字。”只要有皇帝的親筆提字,在古代就是活招牌,存錢的人絕對絡繹不絕。可比什麽當官的那點兒工資強多了。

“就這事,沒問題。”老皇帝暗忖,離煜兒承諾給上官驚鴻百萬補償過了十餘天了,煜兒那邊絲毫給錢的動靜都沒有,只怕煜兒反悔,上官驚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提個字有何妨?

看到老皇帝有點陰險的臉色,上官驚鴻就知道皇帝認為她可能拿不到祁煜的錢,就算給她提字,她沒錢開錢莊,也派不上用場。笑話,真指望祁煜吃飯,她早八百年前就餓死了。

上官驚鴻淡淡說道,“小女子還有一事要與皇上作交換。”

“你的事兒倒不少。”老皇帝感興趣,“說說,你還要交換什麽?”

“若要讓我繼續為皇上提供藥引,那就請皇上準許我以後見到任何人都不必請安。”

老皇帝面色一僵,“也包括朕?”

“當然。”

“大膽!”老皇帝怒得拍案而起,“你可知你在說什麽?自古尊卑禮節絕不可廢,見到朕都不行禮,那就是藐視朝綱,你提出這一項,已是其罪當誅!”

上官驚鴻連眉頭也沒挑一下,面色泰然地站在原地,絲毫不将老皇帝的怒氣放在眼裏,“我只說是跟皇上您交換,您不同意就算了。之前朝廷給我的封賞,換取一次皇上您的藥引,已經相抵了,若是皇上不願意繼續交易,那麽……恕上官驚鴻以後對皇上您身上的寒毒無能為力。”

“你……千頃良田只換一次藥引?未免獅子大開口!虧你說得出來!”老皇帝怒。

上官驚鴻笑,“這有什麽說不出來的?皇上一條命貴不可言,豈能用錢來衡量?不想再重複,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老皇帝微眯起老邁的雙眼,“你這是在威脅朕?”

“皇上要這麽想,”上官驚鴻兩手一攤,“我也不否認。”

“你不怕朕将你殺頭?”

“沒關系啊,有皇上陪葬,上官驚鴻無限光榮。”

“若朕殺了你全家呢?”

上官驚鴻輕笑,“想必皇上也是看了《傻郡主成長錄》,并且對本郡主這段時間以來的事跡有所耳聞,這才好奇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從而召我進宮面聖。您就應該知道,家人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如果皇上仁慈,要為我出一口氣,上官驚鴻真是感激不盡。”

這究竟是個怎麽樣的女子?竟然能看出他的心思。老皇帝老臉陰沉,照她的說法,拿她的家人開刀,不但威脅不了她,還是幫她出氣?

她動不得,動她家人又沒用,老皇帝心裏添堵,“你的意思是朕非答應不可?”

“也可以等到皇上下次毒發,沒藥引的時候再同意。”

“你就那麽确定,朕在此期間找不到另一味藥引?”

“若是皇上能找到,我現在還能安然站在這裏?”

“你倒是有恃無恐。”偏偏現在還奈她不何。老皇帝氣青了臉,“準奏。不過,你要弄清楚,不是你威脅朕,朕妥協,而是朕憐你年紀輕輕,被骧王休棄,特賜此恩惠。”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骧王了?”上官驚鴻嘲諷。

“朕心底明了,煜兒休妃絕對沒這麽簡單,他若對你無心,又豈肯付補償黃金百萬?白銀五萬都過多了。”老皇帝相勸,“煜兒乃人中之龍,整個東祁國找不出比煜兒更優秀的男子,何況煜兒又貴為皇子,将來還有可能君臨天下,若是你貴為骧王妃,那将來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敢情老皇帝還以為她跟祁煜是在吵架,勸勸就能和好?上官驚鴻失笑,“且不說我根本不在乎當不當皇後,昨日之日不可留,還請皇上別幹擾我的私事。”

“雖然朕不喜歡你一介女子如此狂傲,卻也欣賞你的膽識,”老皇帝悠嘆,“自從煜兒休妃後到現在十多天了,煜兒足不出府,就連朕親自去骧王府,他也不見。此次見到你,朕心中也明白,煜兒心裏有苦……”

“誰說本王心裏有苦的?”祁煜一身黑色繡紋華服,金冠結頂,絕俊無鑄,大步邁入禦書房,“兒臣給父皇請安!”

老皇帝連忙說道,“快快免禮!”見祁煜神清氣爽的模樣,稍稍安心。

“謝父皇。”

上官驚鴻眉頭微微地輕蹙了下,祁煜怎麽這個時候來?見到他,好心情都給他整沒了。

“父皇,兒臣的心,從來都在蘇盈月身上,這點,天下人皆知,”祁煜冷峻的眼神譏諷地瞟了上官驚鴻一眼,“上官六郡主長得确實有幾分姿色,不過,卻并非兒臣喜歡的類型,對兒臣來說,只不過是兒臣丢棄的破鞋而已,只怕是送給兒臣,兒臣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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