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17)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17)
”話鋒一轉,冷睨了眼君烨熙,“不用問,血族聖尊也是為追求鴻兒而來。”
“本尊還用得着追求嗎?”君烨熙臉上浮起邪妄的笑,“小鴻兒早就是本尊未來的聖尊夫人。”
燕玄羽并不相信,“此話怎講?若本皇子沒記錯,血族聖尊是不允許娶妻,只能與女人茍合。”
“燕三皇子應該聽過我血族千年來流傳的死亡之道。”
一句話燕玄羽便猜到,“你是說鴻兒闖過了千年來都無女子能闖過的死亡之道?”
君烨熙邪笑不語。看神情,已是确認。
燕玄羽皺起眉頭,“鴻兒,你沒事去闖死亡之道做甚?一經闖過,會被整個血族公認為魔尊之妻。難道你想一輩子跟着君烨熙這種不人不鬼的怪物?”
上官驚鴻不語。她是無心的,早知道打死也不走那條鬼地道。可面對燕玄羽的糾纏,不管用什麽方法,能讓他死心最好。
君烨熙眉宇間劃過一道邪厲的怒氣,“怪物?沒有人可以當本尊的面侮辱本尊。本尊是怪物,那你是什麽?一個謀弑親兄、披着人皮的惡鬼?”
上官驚鴻瞳底閃過一道驚訝。君烨熙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西靖國失蹤的太子燕流風被燕玄羽謀殺了?燕玄羽不是正在傾力尋找太子麽?
燕玄羽臉色一變。魔龍竟然知道!
君烨熙嘴角勾起微諷的痕跡,“既然燕三皇子将本尊的底細打探得一清二楚,知道本尊是南遙皇帝君烨熙,如此上心。本尊又豈能對燕三皇子的事一無所知?”
燕玄羽折扇輕搖,态度輕松中又不着痕跡地嚴謹,“南遙皇帝說笑了。鴻兒面前,只談風月,不談政事。”
“小鴻兒,知人知面不知心。”君烨熙貌似好心地提醒,“不要被有些人所謂天下第一的皮相給騙了。”
上官驚鴻冷笑着說道,“在本郡主眼裏,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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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與鳳舞走入庭院中,朝燕玄羽與君烨熙比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
君烨熙若有所思,邪氣地一勾唇,“也罷,小鴻兒,今日暫時到此為止。本尊還有事情要辦,便先走一步。”話竟一落,紅影一飄忽,已無影無蹤。
院落中陰寒之氣盡散,似乎連陽光也溫暖了許多。
上官驚鴻眉宇微蹙。君烨熙臨走前的話什麽意思?他下次還想再繼續對她身體的侵犯?不過,該死的君烨熙一滾,她還是稍稍松了口氣。
燕玄羽坐着不動,“鴻兒,我可不可以不走?人家想你,最近越來越忙了,好不容易抽空來看你一趟。你就讓我留下吧。”
“燕三皇子聽不懂人話嗎。”她面色冰寒,“如果你不走,本郡主不介意好好調查一下你的太子皇兄是怎麽失蹤的。”
燕玄羽冷凝了臉色,“你在威脅我?”
上官驚鴻面色無波,“聽得懂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鴻兒,你太讓本皇子失望了。”燕玄羽站起身,“本皇子對你真心一片,男女之情,本就無關政事,你卻僅以魔龍一面之辭就懷疑本皇子,是本皇子錯看了你。”
白影一閃,頓時無蹤。
“主子,發生了什麽事?”鳳舞不解,“燕三皇子何以這麽說?”
先前昏倒的丫鬟素兒從地上爬起來,“鳳舞姐,方才聽那個紅衣怪物說燕三皇子殺了他的太子哥哥。”
上官驚鴻冷睨素兒一眼,素兒驀然想起,“小姐以前就警告過奴婢,不能那個紅衣魔龍怪物……好好好……”自打了下嘴巴,“奴婢不叫他怪……奴婢不敢無禮瞎說了。”小臉滿是委屈,她說的是事實嘛。哪有人長成那副樣子?就是怪物。
“我是怕你這張嘴巴亂說話,小命什麽時候丢了都不知道。”上官驚鴻無奈搖頭。
“原來小姐是為奴婢好。”素兒臉上蘊起感動,“奴婢以後真的不會了。”
“素兒妹妹,主子是為你好,你這張嘴以後可別口無遮攔了。”鳳舞勸道。
“好嘛。”素兒俏皮地點頭。
鳳舞又道,“燕三皇子為人謙和,斯文潇灑,世人都說他無心于皇位,怎麽可能做出謀殺親兄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應該是魔龍在撒謊。”
素兒撓撓頭,“我也覺得燕三皇子臨走時的表情,肯定是被冤枉了。小姐,您覺得誰在說謊?”
上官驚鴻冷淡地說,“不管誰說謊都與本郡主無關。”目光瞥向青龍,“老皇帝祁晉說今晨你奉本郡主之命,通知他皇宮內的凝華宮底下有暗道。”
青龍臉色一訝,“怎麽會有此等事?屬下早上根本就沒有進過皇宮,更遑論奉主子您的命令辦事。”
“那你早上消失了一陣子,去哪了?”
“屬下不過是心情煩悶,到南郊後山走了走。”
“有誰能夠證明?”
“屬下乃獨自一人,無人可證。”
上官驚鴻一陣沉默。
青龍單膝跪地,“主子,屬下對您一片赤膽忠心,絕對不會起二心出賣于您,還望主子明察。”
鳳舞也跪下,“是啊,主子。青龍的人品奴婢能擔保,他不會做出賣主子的事。”
素兒也說道,“小姐,奴婢也覺得青龍斷不會出賣您。”
“都起來吧。”上官驚鴻淡然說。
青龍不動,“主子若是不相信屬下……”
“如果本郡主不相信你,你以為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裏?”
“謝主子。”青龍臉上浮起感動。
上官驚鴻站起身,目光悠遠,“老皇帝祁晉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也沒必要把謊言栽到你身上。說明确實是有一個‘青龍’向他偷禀了這件事。”
“那主子覺得是怎麽回事?”
“江湖上的易容術并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她思忖道,“而容易的程度要真實到能瞞過老皇帝,不是件簡單的事。”
鳳舞接着說,“主子,只有‘鬼樓’出産的人皮面具,從未被人識破過。”
鬼樓的幕後主人是祁雲,祁雲要是知道誰做的,在皇宮時就會告訴她了。上官驚鴻不語。
青龍猜測,“會不會就是‘鬼樓’在背後作梗。”
“不會。”上官驚鴻直接否認。人性已經隐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醜陋,祁雲是她來到古代唯一認可的朋友,懷疑誰,她都不想懷疑祁雲。
“可是……”青龍還想說什麽,鳳舞說道,“主子說不會,就是不會。沒什麽好可是的。”
“查。去給本郡主好好地查,究竟還有什麽人知道皇宮地底暗道的事。”
“是,主子。”青龍、鳳舞領命而去。
素兒喋喋不休地說,“小姐,聽鳳舞姐說起凝華宮地底下居然有暗道,奴婢還很驚奇呢。聽說居然是天魔教,也就是那個紅衣怪……魔龍在東祁的槽穴,他是怎麽在皇宮地下建起的暗道,想想都不可能嘛。”
“不是他建的地下暗道。”上官驚鴻解釋,“是一千多年前就有了。千年前血族當時的首領意圖吞并天下,在各國都建有暗道。只是東祁皇宮‘運氣好’,正好在地道上方蓋起了宮殿。如果我猜得沒錯,千年前的血族首領應該勘察過地勢,認為那塊地應該有會被建成宮殿的可能,是以故意事先挖掘秘道。以備後人子孫争奪天下。”
“小姐,您好神。”素兒眸中泛起崇拜的光芒,“奴婢覺得您什麽都知道。”
“是麽。”要是真的什麽都知道,她一個月前就不該任魔龍君烨熙在地下石室裏毒發身亡,而是該給他兩刀,親眼看着他死,以免受今日輕薄之辱。
素兒有些遺憾地說,“千年前血族首領的心血就這麽給毀了。鳳舞姐說皇宮裏的地下暗道被皇上下令填封了。”
“封不住的。整個皇宮底下都是地道,可不止老皇帝以為的凝華宮下有暗道。”
“那怎麽辦?”素兒駭然地瞪大眼,“要不要去通知皇上把地道全清了?”
“你操什麽心?”
“奴婢怎麽也是東祁國子民嘛。”
上官驚鴻啞然失笑,“看不出我的小素兒還是愛國之士。”
“哪呢?”素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奴婢是覺得您好不容易在東祁國有了這麽多轟轟烈烈的事業,要是東祁國倒臺,會對您的事業受影響。”
“看不出素兒這麽擔心我。”上官驚鴻不在意,“沒事的,要在古代生存,就必需有能屹立于世界,而非依屬于區區一個國家。”
“聽起來好難,又好偉大。素兒不懂,素兒只知道跟着小姐。”
“沒事。”上官驚鴻笑意加深,“本郡主會昭顧你一生一世。”
素兒兩眼淚汪汪,“小姐對奴婢最好了。”
“你別管什麽地不地道的事了。”上官驚鴻說,“東祁皇宮地底暗道比蜘蛛網還密集,根本封不住,也禁不止。要想不受地道威脅,除非皇宮搬遷,再用炸藥炸塌地面。”
“什麽是炸藥?”
“我都忘了,這個年代炸藥除了用作煙花一途,及一些聯絡訊號,基本還沒作別的使用。”
“小姐您別這麽說,”素兒有些擔憂地說,“奴婢不管什麽炸不藥的,您說得好像您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奴婢心慌慌的。”
“素兒別多心,我是你的小姐。也是你的依靠。”上官驚鴻擺擺手,“吩咐下去,給本郡主準備熱水。”被君烨熙那個變态又吻又摸,太髒了!要洗幹淨。
“是。”
……
隔天清晨,上官驚鴻用過早膳,素兒前來禀報,“小姐,骧王派人前來,說是請您去骧王府一趟。要不要奴婢前去回絕……”
“不用。”上官驚鴻邁開步伐,“走。跟我去一趟。”
素兒快步跟在後頭,“小姐,骧王爺那麽壞,還欠您一百萬兩銀子呢,說話不算數的小人,又有負于您,您幹嘛還去?您該不會是突然又喜歡上骧王了吧?”
“今天是應該過去。”上官驚鴻笑道,“難道你不想看看蘇盈月有什麽下場?”
031 處置【手打VIP】
素兒眨眨眼,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小姐,您是說骧王要收拾蘇盈月了?”
“是。”
“可是骧王一向寵愛蘇盈月,還覺得蘇盈月一個丞相之女嫁給他是委屈了,萬一骧王不處置蘇盈月,而是想把你騙去骧王府怎麽辦?”
“小丫頭就別瞎操心了。”上官驚鴻微笑,“你當你小姐我是吃素的麽。”
“對哦。小姐要人三更死,奴婢覺得那個人就活不到五更。”
“怎麽有點像說閻王啊。”
“奴婢覺得小姐就是有這樣的氣勢。”
“是啊。”身為殺手,殺人殺多了,連氣場都不一般。
……
骧王府,大廳寬敞氣派,奢華古雅,數百名下人站在大廳外的院子裏整齊地列邊兩邊,中間留出一條二米餘寬的過道,鴉雀無聲地恭候。
廳內骧王祁煜一身黑色繡紋黑袍,金冠結頂,看似悠閑地品着茶,冷寒地目光不時張望門口,像是等待着什麽人。
一側的客座上,燕玄羽一臉斯文地坐着,嗓音文雅,“骧王似乎等不及了?”
“本王還以為等不及的是燕三皇子。”祁煜唇角冷冷地勾起。
燕玄羽一手執起茶杯,另一手拿着杯蓋點了點杯沿,“骧王這話就說錯了,等鴻兒,本皇子可是極其有耐心的。從不曾有件事如鴻兒一般,令本皇子如此熱衷。”
祁煜有點厭惡他一口一個鴻兒,“本王與燕三皇了素無交情,燕三皇子為了見上官驚鴻一面到訪本王府邸,臉皮可真夠厚。”
“交情是可以培養的。”燕玄羽擡起眼皮,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定格在大門口,“為了上官驚鴻,本皇子早已顏面掃地,不在乎骧王多諷幾句。”
祁煜不再說話,冷凝的目光同樣望向大門口。
一名女子下了馬車,信步走入骧王府。
那是名怎樣的女子?
螓首蛾眉,齒如瓠犀,膚如凝脂,美絕塵寰這樣的字眼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她穿着一襲絲綢白裳配清透白紗,及腰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身後,有幾綴落于胸前,腰細如柳,體态輕盈。三分随意,七分清冷,如同陽光下的仙子,踏着朝陽款款而來。
随着女子走近,院裏所有人都不自覺屏住了呼息。
女子态度優雅從容地走過左右列隊整齊的下人中間刻意空出的道路。
越是近看,越是美。
下人們眼中盡是一道道驚豔的目光,竟然連祁煜先前囑咐的行節也給忘了。
她,便是應邀前來的上官驚鴻。
骧王祁煜冰冷的眸光漾了些許異常。上官驚鴻,本該是他的正妃!
燕玄羽斯文的面孔浮起燦爛的微笑,一起身就朝女子迎了上去,“鴻兒!”哐啷一聲,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燕玄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見到你太激動,忘了手裏還拿着杯子。”
立即有下人清掃了碎杯又退下。
丫鬟素兒快步後比方跟上,來到上官驚鴻身側嘀咕,“小姐,奴婢怎麽覺得骧王府這陣仗,搞得好像是所有下人都出來觐見女主人一樣。”
上官驚鴻冷掃素兒一眼,素兒識相地閉了嘴。
素兒的聲音還是不夠小,給院外幾名站得近的下人聽到,下人們馬上反應過來,在上官驚鴻最後一步跨進大廳前,恭敬出聲,“郡主萬安!”
“都免禮吧。”
“謝郡主。”
上官驚鴻走入大廳,祁煜比了個手勢,“郡主請坐。”
随意挑了張椅子,上官驚鴻坐在了燕玄羽斜對面,素兒恭謹地站在她側後方。
燕玄羽厚着臉皮坐到上官驚鴻身側的椅上,“鴻兒,你怎麽坐得離本皇子那麽遠?你離得越遠,本皇子只好越追了。”意有所指。
上官驚鴻不理會他。
素兒小聲咕哝,“燕公子還真是個粘皮糖。”
燕玄羽聽到素兒的話,也不介意,“要是能一輩子粘着鴻兒就好了。”
上官驚鴻皺眉,“燕三皇子,人多嘴雜,還請你檢點一點。”
“檢點?”燕玄羽用折扇抵了抵後頸,湊朝她過頭來,“這兩個字本皇子不會寫,要麽鴻兒你教教我?”
上官驚鴻翻個白眼。
祁煜寒峻的面孔浮起不滿,眸光還閃過一絲嫉妒。對,他在妒忌燕玄羽,能旁若無人地跟上官驚鴻打情罵俏,“燕三皇子若是不會寫字,本王府裏教書先生各個學富五車,本王大可派遣幾名夫子好好給燕三皇子上一課。”
“多謝骧王美意。本皇子除了鴻兒上課,誰上課都不聽。”燕玄羽又擺出一副正經的态度,貌似賴皮的模樣只顯現給上官驚鴻看。
一名下人給上官驚鴻奉上茶,上官驚鴻并未動茶杯,而是表情冷淡地對祁煜說,“可以開始了。”她說所的開始,自然是處置蘇盈女那個賤人。
祁煜心中不滿,“驚鴻郡主難得來本王府上一趟,何必這麽心急?不如先品一品茶。”
“骧王不說,本郡主倒是忘了,這還是本郡主第一次到骧王府上。”上官驚鴻想了想,“大婚那天,本郡主從後門進骧王府,可是從未到過正廳。”
“如果你願意,本王可特許你長居骧王府。”祁煜的神情像是給了她多麽大的一個恩惠。
“對你,我從來不浪費時間。”她冷嗤。
不意外她的反應,祁煜臉色冷冰地說,“對于一名下堂婦,本王不要的女子,本王也從來不會再看一眼。”
“鴻兒,你別理會骧王睜着眼睛說瞎話。”燕玄羽朝上官驚鴻眨眨眼,“他不看你,本皇子天天想看你,時時刻刻看到你最好,恨不得把你栓在褲腰帶上。”
院外的下人很多人忍不住撲哧一笑,就連丫鬟素兒也笑開顏,“燕三皇子,你就是喜歡我家小姐,也得有個度啊。”
燕玄羽攤攤手,“我對鴻兒的喜歡,就是沒個度了。”
上官驚鴻面色無瀾,因冷靜而顯得冷漠。
祁煜濃眉微皺,不想再聽燕玄羽朝上官驚鴻使勁表達愛意,冷然吩咐,“去把蘇盈月帶出來。”
“是,王爺。”下人領命而去,少許,蘇盈月披頭散發,面色蒼白地在下人的摻扶下走了出來。
說是摻扶,不如說是下人押制,她不得不來。
蘇盈月還是穿着昨天的黃色衣服,臉上沒蒙面紗,右頰退了腫有點淤紅,面色是蒼白如紙,整個人顯得是既頹廢又有點楚楚可憐。
上官驚鴻一挑眉,“骧王真是心胸寬廣,對待這樣一個女人,昨晚也只不過将她幽禁于迎月居。”
“本王對‘愛妾’好,郡主吃醋了?”祁煜冷然一笑,“郡主倒是将本王府裏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要是郡主早先交待一聲,本王大可将蘇盈月關入大牢。”
蘇盈月站在大廳中,倏然朝祁煜跪下,宛柔纖弱之态猶顯。她未發一言,不會笨得問祁煜叫她來做什麽。
祁煜三擊掌,一名中年婦人在下人的引領下走入大廳,顫抖地向祁煜行跪禮,“民婦王劉氏見過骧王。”
“王劉氏,将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祁煜冷冰地開口。
“是。”王劉氏說道,“民婦的丈夫王左坤約莫四個月前,在骧王您與驚鴻郡主大婚之前的幾日,對民婦說,您的侍妾蘇盈月找他做件肥差。讓民婦回老家等消息,說是等他幹完這一票,就發財了。民婦一等再等都不見丈夫回來。前幾日民婦想來問問蘇盈月關于民婦丈夫的事,蘇盈月并未見民婦,只是命人将民婦打發走,想不到一離開骧王府,民婦就莫名被人追殺。還多謝王爺您的侍衛出手相救,不然民婦難保性命。”
祁煜又命人帶蘇盈月的侍婢香蘭,香蘭指證,“奴婢香蘭自小跟随月夫人,夫人表面上看起來溫宛善良,實則心如蛇蠍,王爺您與驚鴻郡主大婚那晚,夫人買通了三名莽漢,分別是王左坤、李錢、楊尚昆。李錢是府裏以前的一個長工,夫人是買通了李錢,再通過李錢找的王左坤與楊尚昆二人。夫人知道王爺您新婚夜不會回新房,特命此三人将驚鴻郡主奸sha,未料想,郡主非但沒事,反而欲作案的三人死了。”
“你……你含血噴人!”蘇盈月面色蒼白地指着香蘭,“香蘭,本夫人待你不薄,你怎麽如此胡亂給本夫人栽贓罪名?”
“奴婢句句屬實。”香蘭一臉正義地說,“奴婢那時見月夫人行蹤鬼祟,于是跟蹤,才驚曉夫人竟然如此歹毒,為求自保,奴婢不敢将此事說出來,奴婢知罪,還請王爺開恩!”
“坤哥死了!”王劉氏一聞丈夫噩耗,悲痛得昏了過去。
祁煜一個手勢,下人立即将王劉氏拖走。
上官驚鴻淡淡一笑,“事情越是越來越有趣了,如果本郡主沒記錯,蘇侍妾昨天在茶樓裏說是你的父親指使人這麽做的,你只是知情不報。”
蘇盈月顫抖地辯白,“是……其實這事跟我沒關系,是父親讓我這麽做的。”事已至此,她只能繼續說謊。
“你真是為父養的好女兒啊。”左丞相蘇景山一臉沉重地從側廳走了進來。
032 游街示衆【手打VIP】
蘇盈月俏臉一刷白,“爹,您怎麽在這?”
“你出了那麽大的事,為父能不來看嗎?”蘇景山滿臉痛心,“可為父看到了什麽?也罷……”閉了閉眼,凝重地朝骧王祁煜跪下,“王爺,是老臣一時糊塗,愛女心切,見您娶了上官驚鴻為妃,心生不滿,于是派了王左坤等三人想毀了上官驚鴻的清白,害其命,結果不如所願,前段時間,老臣甚至設法聯絡‘萬象’殺手組織,想請‘萬象’出馬除掉上官驚鴻。一切都是老臣做的,與月兒無關,請王爺将老臣就地正法,放過月兒一命。”
“就地正法?”蘇盈月瞠地瞪大眼,“爹,您瘋啦?”
“意圖謀害的人曾是王妃,又是郡主,這是死罪,早死晚死有什麽區別?”蘇景山一副悔改知錯的表情。
蘇盈月難過地說,“爹,女兒不讓您死……不管您是對是錯,您的罪責就由女兒來承擔……”
大廳裏的人冷眼看着父女二人唱這出苦情戲,燕玄羽搖首,“鴻兒,這對無良父女想騙人的同情心呢,蘇景山明知身為一國丞相,即使骧王權力再大,沒有聖旨,也斷不可能将他就地殺了,這種話說出來看似大徹大誤,實際上嘴巴叫叫,根本不關痛癢。”
“我知道。”上官驚鴻點頭。
蘇景山臉色一變,“老臣是真的悔悟了,請骧王明鑒,燕三皇子、驚鴻郡主明察。”
祁煜表情冷峻,“如果你真的悔悟了,那就不該包庇蘇盈月。你以為這麽說就能蒙蔽本王嗎?”
蘇景山急急表示,“王爺,一切都是老臣主謀,月兒年紀還小不懂事,請王爺開恩,放過月兒。”
“‘萬象’有消息傳給本王。”祁煜從袖子裏甩出一張紙箋,“誰是主謀你自己看。”
蘇景山剛要撿起紙箋,被蘇盈月一把搶過,攤開一看,只見上頭只有五個氣勢如鴻又顯得陰暗的字體——主謀蘇盈月。
字體的右下方還有一個特別的圖形,是簡單的線條組合的,乍一看之下像一朵花,仔細一看又似獸,說什麽像什麽,卻又不像。
燕玄羽瞄了眼字條上的圖案品鑒,“似花非花,似獸非獸,包羅萬象。确實是‘萬象’組織特有的印章。”
“不用本王說,你們也應該知道,‘萬象’既然說誰是主謀,誰就是。”祁煜冷起臉,“‘萬象’雖然是殺手組織,其雷厲風行與說一不二的迫力是絕不容小觑的。斷不可能去冤枉一個女人。”
蘇盈月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蘇景山也白着老臉不再放一個屁。
僅五個字就搞得這父女倆兵敗如山倒,可見‘萬象’的影響力有多深,多讓人不敢懷疑。
祁煜冷冷地瞥着上官驚鴻,“你本事不小,‘萬象’除了殺人,從不做別的任何買賣,想不到會插手你的事。”
上官驚鴻也有一絲意外。比以前更加想知道‘萬象’的幕後首腦是誰,只是‘萬象’做為殺手組織,信息被人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燕玄羽大大地嘆一口氣,“唉,不用說,肯定又是一個喜歡鴻兒的男人幹的好事。”
祁煜沒反駁,似乎是默認了燕玄羽的看法,冷厲的眼眸又瞪向蘇氏父女,“沒話說了?來人,将這對喪心病狂的父女打入天牢……”
“等等……”蘇盈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淚眼汪汪地說,“王爺不要!妾身懷了您的骨肉,就算妾身再錯,求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妾身……”
祁煜雙拳握得死緊,蘇盈月誤以為他心軟了,“王爺年近三十,膝下無子,有了孩子承續香火……”
“閉嘴!”祁煜暴喝,“給我将蘇盈月當場杖斃!”
兩名家丁拿着粗棍氣勢洶洶地走來,蘇盈月驚駭地大叫,“王爺,就算不能饒了妾身,也求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妾身從輕處罰……”早知道寧可入天牢也不用孩子求情了,祁煜反差怎麽會這麽大?
“是啊,”蘇景山趕忙幫腔,“月兒身嬌體弱,從小別說受處罰,老臣對月兒就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曾。”
“所以,你的嬌慣,縱容出了這等不要臉的賤貨。”祁煜大掌一揮,袖袍掀動,隔空用內力煽了蘇盈月一巴掌,蘇盈月跌趴在地,左臉浮起清晰的五指印,臉被打得側偏,脖子都歪了。
她左頰的紅腫與右頰未愈的腫痕剛好對稱。
一口一口的血不斷自蘇盈月嘴裏嘔出,血液從她下體緩緩蔓延濕了羅裙,污了地板。
“王爺……”蘇景山大駭,“月兒小産了!求王爺救救月兒。”
“救?”祁煜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冷笑着勾起了唇角。
“王爺就算不救月兒,也得救救孩子……”蘇景山急得滿頭大汗。
祁煜豁地站起身,神情發狠,“你們以為本王不知道嗎?蘇盈月個賤人懷孕一個月,不知跟誰茍合的野種,竟然栽贓到本王頭上。妄圖混淆皇室血統!你們父女倆的罪抄家滅族都不為過,還敢救饒!”
“王爺,妾身……是冤枉的啊!”蘇盈月狠毒地瞪了旁側跪着沒動的香蘭一眼,“一定是你這個賤人血口噴人……”她明明私下裏故意跟香蘭說過,一個月前祁煜跟她同過一次房。
“奴婢從未跟王爺說您懷了野種。”香蘭激動地說,“您說一個月前王爺跟您……歡好了一次,孩子是那次有的,奴婢怎麽敢亂說?”
蘇盈月紅腫的臉血色盡退,“你沒說,王爺怎麽會知道……”
祁煜微眯起眼,“蘇盈月,本王明明兩個月沒碰你。你竟然胡扯一個月前跟本王同過房!說,你跟誰同的房?本王要把那個奸夫抓出來碎屍萬段!”
“王爺,妾身……懷的是兩個月身孕……不信,你找上次給妾身看診的大夫……”蘇盈月有氣無力,話還沒說完,祁煜二擊掌,她所說的老大夫就被帶入大廳。
“大夫,你告訴王爺,妾身……懷了兩個月身孕……”蘇盈月滿臉豈求。
老大夫瞄了眼她身下觸目驚心的血漬,嘆息着說,“對不住月夫人,老朽是效忠于王爺的,斷不可能為了月夫人給的一點銀子就背叛王爺。你只懷一個月身孕的事,其實老朽一知道就跟王爺說了。”
祁煜冷漠地瞧向蘇盈月,“本王對你早就不信任,派人盯着你的舉動,你以為你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本王?”
蘇盈月癱軟地倒回地上,一臉絕望。
蘇景山将蘇盈月擁入懷,懇求道,“王爺,人命關天,月兒小産了,求王爺看在月兒跟了您三年的份上,先讓大夫為她診治吧……老臣求王爺了!”
地上的血越集越多,形成了一大灘,蘇盈月痛苦地不斷呻yin,蘇景山又向燕玄羽與上官驚鴻求救,“燕三皇子、驚鴻郡主,求您們向王爺求個情……”
“蘇盈月買兇意圖奸殺鴻兒,能讓蘇盈月活到今天,你已經應該感謝鴻兒特賜的恩惠。”燕玄羽表情疏離冷淡,“不管是誰,對于想傷害鴻兒的人,本皇子絕不放過,又豈會伸予援手?”
上官驚鴻面色清冷,不發一言。
素兒在一旁小聲問,“小姐,骧王為什麽之前直接下令将蘇盈月杖斃,絲毫不提孩子一事?”
“他不提蘇盈月懷了野種,是丢不起面子被扣了綠帽。蘇盈月主動用肚子裏的孩子求情,祁煜又不想世人說他冷血無情,只好把野種一事說出來。蘇盈月個傻冒,用孩子求什麽情,直接滾進牢房還死得安逸些。”上官驚鴻輕聲回答。
祁煜耳朵靈光地聽到了她的話,“驚鴻郡主倒是了解本王。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被戴了綠帽?丢臉的難堪,卻怎麽也不及……”意味深長的眸光在閃爍,似乎在說,不及失去你的痛。
沒有人問他要說什麽,大廳裏只剩蘇盈月的哭吟。
蘇景山老淚縱橫,“月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爹救不了你!”
“你何止救不了她。”祁煜發狠地下令,“你還要親眼看着她死!既然她偷人一事說開了,愣着幹嘛,先給本王打她五十棍,再讓她騎淫婦專座的木馬游街示衆!”
發愣的兩名家丁一得令,重重地一棍一棍打在蘇盈月身上,蘇景山意圖護女,中了棍,祁煜冷森地說道,“連蘇景山一塊打!不許停!”
血濺四方,蘇盈月一邊小産,一邊受棍,慘叫連連。
蘇景山一介文臣不禁打,受了幾棍就昏倒在一邊。
好不凄慘。
素兒起初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害怕地捂住眼睛。
上官驚鴻與燕玄羽則像個沒事人一般,分別悠閑地在品茶。
約莫打了一百多棍,祁煜又瞧向上官驚鴻,“驚鴻郡主,本王這樣處理,你可滿意?”
“不滿意。”她說,“對于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想取本郡主性命的人,本郡主沒有過剩的同情心。”
“給本王挑斷蘇盈月的手腳筋。”祁煜若無其事地再下令。
“啊!”痛徹心肺的叫聲,蘇盈月手腳筋被下人用刀割斷。
祁煜又問,“這樣可夠?”
“不要問本郡主這種話。”上官驚鴻冷哼,“是你自己覺得對她征罰不夠,何必問我。”
“你真是深得本王的心。”祁煜不否認,“确實,這個賤人瞞騙本王,給本王罩綠帽,罪不容誅。給我剁去她的手腳,給她喂顆續命藥,別讓她死太快,拖上木馬游街。”
下人毫不眨眼的手起刀落,蘇盈月像是發出了生命最後的吶喊,痛叫震天,“啊啊啊啊!啊……”
從膝關節與肘關節處被斬斷的四肢就這麽血淋淋地被砍斷在地上,蘇景山被慘叫聲驚醒,醒來看到蘇盈月這副慘樣,又次昏了過去。
一顆藥丸被強行喂入蘇盈月嘴裏,求死不能。
一輛馬車拉着平板車停到院門口,高大的木馬穩端在板車上,馬背上冒出來的三十五公分左右的木陽俱赫然醒目。
兩名下人一左一右拖着蘇盈月只餘半截的臂肢往木馬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院中數百名下人有相當一站份腿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