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40)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40)

查到北棠傲在北齊國皇宮還有幾十名暖床的欲女,只是因為對北棠傲從來都沒感覺,就沒有在意過。

“朕不明白,你是心胸大度,還是真的不在意朕有別的女人?”

“不在乎你,自然不在乎你的一切。”

“鴻兒……”北棠傲霸氣的眼中泛起深情,“別這樣對朕,朕會心碎的。朕知道你跟祁雲之間是清白的,你中了滅情水之毒,除了魔龍君烨熙,你若失身給其他男子,就會死。明知道不能碰你,在這種情況下,朕還願意娶你,難道你還看不明白朕的心?朕是正常的男子,自是有欲求,不能碰你,別的女人朕不過是發洩欲望,絕無其它情愫。你要相信,朕的心從來都只在你身上。”

上官驚鴻冷然啓唇,“來人,送皇上。”

“奴婢不敢……”旁側的一名宮婢嗫嚅着。

“朕自己走。鴻兒,你要是想見朕,派來給朕傳個話就行。”北棠傲讨好地說完,深情凝視了上官驚鴻一眼,才離去。

寶華殿外無人處,北棠傲額際青筋暴跳,捏緊了拳頭,處在火大的氣憤中。

一直跟着他的護衛桑格同樣憤憤不平地說,“皇上,不就是一個女人,您何苦委曲求全?”

“為了霸權天下,做一個至高無上的帝王,對一個女人假稱愛意,算不得什麽。怪江山如此多嬌,引得無數英雄競折腰。吃得苦中苦,方能成為人上人。”北棠傲微眯了雙眼,“前兩世,朕得不到她,得不到天下。這一世,朕要天下,同樣要她。”

“可是您方才不是說,驚鴻郡主若是被魔龍君烨熙以外的男人‘碰’了,會死麽?”

“等朕借她得到了天下,再要了她的身子,她死又何幹?”北棠傲算計地微眯起了眼。

085 連祈雲都被陰了【文字版VIP】

“不被兒女私情所牽累,皇上聖明。”桑格由衷地佩服。

北棠傲冷笑,“過不了幾天,上官驚鴻就會被朕的攝魂曲所操控,到時,朕要她做什麽,她就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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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謀遠慮,屬下相信未來天下的霸君,非皇上莫屬。”

“哈哈哈……”北棠傲仿佛看到了那天,猖狂得意地笑了起來。

隔天清早,上官驚鴻方出寶華殿的大門,走了不遠,見一襲白衣的燕玄羽已然等候,笑容溫和,“鴻兒!”

上官驚鴻淡睨了他一眼,身材颀長,容顏絕俊,手中折扇輕搖,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燕玄羽真的是帥得讓人看一眼便會傾倒的男人,臉上又挂着一貫溫和的笑,更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細看他的眼瞳裏,又隐着一股距人于千裏之外的疏離。

這樣的燕玄羽,才是真正的他。

“你該不會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吧?”上官驚鴻撇了撇唇角。

燕玄羽苦澀一笑,“我知道非你什麽人,沒資格管你。但你又要去找祁雲,我的心裏很難受。”

“都說了,你我是陌路人,毫不相幹。”

“我不願意像現在與你這麽疏離。”燕玄羽眼中閃過一抹留戀,“我好懷念在東祁國,無賴般地賴在你身邊的日子。”

“發生了的事情,就無法挽回。如果你不曾對我栽贓嫁禍,不曾對我下藥,也許我的選擇會是你。而我這個人,一旦選擇,便不會後悔,哪怕前方是死路一條。”就像曾經選擇了冷銘寒,死得無比凄慘,心魂痛徹,她依然只會往前,不會往後。

“是我親手毀了你給我的唯一機會。”燕玄羽看似溫和的眸中痛苦不堪,“這段日子,我極度痛苦,我想裝着什麽也沒發生,想像從前一樣對你耍賴,纏着你……”

“心态已經不同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只要你肯再給我機會,就可以的……”

“以前你有機會時,上官驚鴻還沒有選擇誰。現在……”

“你選擇了祁雲。”

“是。”

“他的命不會太長。”

“我說了,只會往前,不會退縮。”為了冷銘寒可以背叛血百合組織殺了首領葉克林,如今,對祁雲,也是一樣。愛一個人,願傾盡一切。

“即使你選了他,會有結果嗎?”燕玄羽眼中閃過複雜,“你以為我會放手?還是以為魔龍君烨熙能?血族聖尊體質特殊,一旦愛上一個女人,血液裏對愛的癡狂只會越陷越深。本皇子查到自從君烨熙見過你,就不再碰別的女人,對一個性欲強烈的魔頭來說,能為了你禁欲,甚至因憐惜而不強暴你,連本皇子都吃了一驚。若非愛得至深,君烨熙不會如此,他只會不擇手段地掠奪。你與祁雲聯手,即使能擊敗本皇子,可能擊敗君烨熙?我得不到你,寧可任何男人都得不到你。何況,觊觎你的男人,又何止兩人?”

上官驚鴻抿着唇不說話,臉色凝重。

“你不會從了君烨熙,亦不能失身于其他人,那麽,本皇子就等祁雲死……”

“住嘴。”上官驚鴻眸光一冷,“祁雲不會死。”

“何必自欺欺人?他若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又怎麽會取消你與他之間的婚約?”

上官驚鴻一甩袖擺,繞過他遠去。

燕玄羽凝視着她遠走的絕美身影,神情沮喪,“我明明想與她回到從前,為何就是闖不過心結,就是得不到她的原諒……我好想像從前那樣,可以盡情地對她耍賴……不理會她無情的眼光。從前的她,無情歸無情,我知道她心裏沒有別的男人,她也不是真的讨厭我,現在,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深深的厭惡,還有不諒解。”

“少主,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護衛灰影出現在他身後。

“我也只能往前了。為何命運對我如此不公?”燕玄羽眸光裏閃過一絲隐怒,“父皇那個老不死的,我有什麽不好,才華、武功、謀略,樣樣在燕流風那個混帳之上,非要立燕流風為太子,簡直有眼無珠。父皇如此,上官驚鴻寧願選一個将死之人,也如此。”

“少主,總有一天,皇上與驚鴻郡主都會知道,您才是世間最優秀的人。”

燕玄羽目光冰冷地看着上官驚鴻離開的方向,“我不會放棄的,且不提我本來就喜歡上官驚鴻,憑她九世聖女這層身份,我也誓在必得。”

“誠如少主所說,觊觎驚鴻郡主的人太多,少主未必有勝算。”

“本來,本皇子想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時,再坐收漁翁之利。現在,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鴻兒心中有祁雲。”

“少主,您從來都沒有變過。”灰影突然說。

燕玄羽挑眉,“何以這麽說?”

“您為了皇位費盡心機,屬下認為以您的才華鏟除太子,将來榮登大寶,理所當然。自從您為了驚鴻郡主,又是投湖,又是重傷求親的,屬下還以為少主沉迷于兒女私情,忘了曾經的野心。”

“怎麽會?”燕玄羽淡笑着說,“做為男人,江山與美人本來就可兼得。本皇子對上官驚鴻再好,也不過是因她才華驚世,膽識過人,确實值得本皇子的愛。”

“若是驚鴻郡主不是九世聖女呢?”

“還用問?本皇子當然是驚鴻與九世聖女兩者兼要。沒有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放棄江山。即使有,也不過是謊話。”

“屬下放心了。”灰影臉上浮起欣慰,“屬下沒有跟錯主子,少主心如明鏡,将來會是個明君。”

拐了個彎,卻站着偷聽的上官驚鴻唇角露出了抹微笑。若是她沒有燕玄羽眼中的那些優點,恐怕燕玄羽不會看她一眼,一個會算計栽贓她的男人,為了美人能付出再多,也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想征服。

沒有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放棄江山!

這句話回蕩在她的腦海裏,真的沒有麽?連祁雲,也不能嗎?

走向永福宮,她的腳步沒有猶豫。

哪怕風言風語再飛傳,也比不過她想與祁雲多呆一刻。

寶華殿的一間下人房裏,春色無邊,燕流風賣力地折騰身下的女子。

“太子……”嬌媚的女聲。

“小環玉,你真是本太子的心肝寶貝……”燕流風滿身大汗。

“太子您說過話……可要算數……”

“放心,算數……寶貝……本太子他日回國得勢……就封你做妃子……”

“哦……太子真好……環玉勢死為……太子效命……”

過了好一會兒,房中的激情才停頓下來,燕流風壓在環玉身上,從背後抱着她,“小環玉,北棠傲派你侍候、監視上官驚鴻,他一定想不到你侍候到本太子這裏來了。”

“都是太子太壞。”環玉翻過身,摟住燕流風的脖子,“不但把人家搞上床,還搞得人家好痛。”

“你不是很喜歡本太子搞你麽。以後多給本太子點消息,本太子會更‘賣力’……”

“太子您真的太壞了……”環玉嬌羞。

“你在紙條上寫的消息,說上官驚鴻聽得懂鳥語。可還有別的有用消息?”

“暫時沒有了。驚鴻郡主不讓人侍候,奴婢平常也就在院裏幹着雜活,與郡主疏遠得很。那天奴婢幹活累了,一時太困就睡在了郡主廂房的隔壁,偶然間聽到的消息,當時郡主與安王祁雲在說話,後來又來了個男的。奴婢懂武功,知道不能換氣,以免被察覺,一直保持睡着時的平穩氣息,連大氣也不敢喘,所幸沒被發現。”

“那男的是誰?”

“他自稱本尊,具體名字不知道。”

“天下間自稱本尊的男人,也就血族聖尊君烨熙。連他也來湊熱鬧,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那個君烨熙似乎也很喜歡驚鴻郡主……”

“這可麻煩了。”燕流風陰柔的面龐蓄起驚懼,“本太子有消息,君烨熙不止是血族聖尊,還是天魔教主,更是南權國皇帝。此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心狠手辣,他若心儀上官驚鴻,可就不好辦了……”

“沒什麽不好辦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燕玄羽折扇輕搖出現于房門口,“皇兄真是好閑情逸致,這個節骨眼,還在沾花惹草。”

環玉一驚,趕忙裹住被子,“燕……燕三皇子……”

燕流風起身穿衣,“你怎麽會出現?派人跟蹤我?”

“別這麽說,臣弟只是‘關心’皇兄。”

“你想怎麽樣?”燕流風微眯起眼。

“同皇兄做個交易。臣弟查到原來皇兄失蹤的這近四年,是躲在東祁國前任丞相蘇景山家裏,還對蘇盈月傾心不已。聽皇兄的心腹說皇兄你很恨上官驚鴻奪去了蘇盈月原有的幸福。你助我除掉祁雲,我替你保守秘密如何?”

“我要是不呢?”

“北棠傲心系上官驚鴻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想殺上官驚鴻,你說,你在北齊國還有沒有容身之所?失去了北棠傲的庇護,若是這消息再透露給祁雲,依祁雲對上官驚鴻的喜愛。那麽皇兄你……還有活路?”燕玄羽皮笑肉不笑地揚起了嘴角,

燕流風從燕玄羽神色中讀到,不幫,自己是死路一條,一咬牙,“你要為兄怎麽做?”

“也沒什麽,上官驚鴻聽得懂鳥語,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不過,對于皇兄你,只要皇兄動動嘴皮子,去玉琉璃那說些‘體己話’。”燕玄羽指間彈出一枚暗器打中環玉的昏穴,等環玉昏過去了,才與燕流風‘商量’細節……

永福其中一間廂房內,祁雲站在窗前,吹着笛子,清揚的笛聲在寒風中悠悠袅袅,幾分相思,幾分貪戀,幾分憂愁,笛聲似與吹笛之人相融彙,讓人能細品吹笛者的心境。

上官驚鴻望着窗前的那襲青影,溫潤如玉,點塵不驚,不是像燕玄羽那種帥得一看就讓人目瞪口呆的俊,而是自有一種無法用筆墨形容的美,一颦一笑,傾世韶華。

聽着宛若天籁的笛聲,她的心情出奇地變得寧靜。從笛聲中知悉,祁雲的心情比上次聽他彈琴時要好多了。

走入屋內,炭爐暖暖地燒着,為房中添了溫。上官驚鴻坐在桌前,祁雲走過來為她倒了杯熱茶。

她端着杯子,快涼了都還沒喝。

“鴻……在想什麽?”祁雲淡聲問。

“沒什麽。”她回過神。

“是在擔心我吧。”祁雲目光如月光般溫和,“我沒事的。”

她淺笑,目光落在他清俊的面龐,“如果你健康,可以為了我放棄江山嗎?”

他眸光純淨得透澈,“江山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權勢僅是心中沒有安全感,不願再弱勢得護不了心中想護的人。不管我是否健康,能活多久,我願為你傾盡一切。”

她的心裏升起滿滿的感動。她曾問過君烨熙,江山同她,哪個重要?君烨熙猶豫了,沒有正面回答。當時,她分明從君烨熙的目光裏讀到了江山對他的重要性。若論真心,僅憑君烨熙的猶豫,便已輸給了祁雲。

祁雲安賞花落花開的明晰,清茶般不濃烈,不複雜,那麽清澈的目光,真的讓她無從懷疑,不自覺地要相信他的真心。

假如連祁雲的真心都是假的,那麽,只能說明這個騙子實在太過高明,高明到讓她瞧不出任何破綻,被騙死也活該。

微嘆一口氣,祁雲面色寧靜地望住她,“你這般問,心中是忐忑的吧。只能說,身在皇室中,太多人難免不利用親情、愛情。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我,亦不知,還有多少時間,能證明我對你的情。只要在我活着的一刻一分,不管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願意做。”

她絕美的面龐盈起笑魇,“愛我所愛,堅信不疑。”不該因為燕玄羽的話就懷疑祁雲的真心,與祁雲相處的時間太過寶貴,不該浪費在不必要的猜疑上。

“得卿如此,祁雲再無所求。”祁雲微笑,眉宇間籠罩着如玉般的光華,難掩隐憂。

上官驚鴻明白他在擔心,他若是不在了,她會難過。她又何償不擔心呢?若是哪天醒來再也見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當天夜裏,甘露殿玉琉璃的廂房內,燕流風帶了一名太醫前來。

玉琉璃躺在床上艱難地想起身,燕流風趕忙說,“璃兒身子不适,不必起來。”

“太子……”玉琉璃嗫嚅地喚。

燕流風關心地看了玉琉璃一眼,對太醫說,“黃太醫,給玉姑娘瞧瞧。”

太醫走近床沿,玉琉璃有些瑟縮,燕流風體貼地道,“沒事的琉璃,黃太醫是自己人,讓他為你包紮上藥,不然你的傷好不了。”

玉琉璃猶豫了下,掀開了被子。

只見到她遍體的青紫瘀傷,全身腫脹無一處完好,好多咬傷搓傷都化膿了,連下身被撕裂的傷也腫得不成樣子。

黃太醫吃了一驚,“這……”誰這麽殘暴,簡直不拿她當人在虐待啊。

燕流風見怪不怪,“想必黃太醫也聽說皇上留宿于甘露殿寵幸玉姑娘的事了吧。想不到皇上如此的猛烈。玉姑娘身嬌體嫩,受不起摧殘也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全推到北棠傲身上。

“呃……”黃太醫一把老骨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皇上不想此事張揚出去,黃太醫可得保秘。”

“燕太子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請黃太醫為玉姑娘看診上藥。”

“是……是。”黃太醫先是為玉琉璃把了脈,“玉姑娘身體有多處傷口化膿,伴有低燒,再不及時診治,只會越來越越嚴重,可致命。等我幫她處理好傷口,再給她開幾副退燒藥。”

燕流風問道,“她的身體要多久才能複原?”

“完全好至少要休養個二十天。”

“能下地走路呢?”

“五天吧。”

“不就是被男人玩了玩,怎麽走個路也要過五天?”燕流風不滿。

“燕太子您看……”黃太醫分開玉琉璃的腿,“根部都裂開了,未及時處理上藥,裏頭全是膿。一會還得清理……老臣這輩子都還沒替女子這般……診治。”

玉琉璃臉上閃過難堪,貝齒緊咬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燕流風并不覺得尴尬,陰柔的眸子裏反而閃起興奮,“您慢慢診治。”

過了半個多時辰,總算給玉琉璃清理上完了藥,送走了黃太醫,燕流風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玉琉璃吓得臉色發白,“太……太子……”

“怕什麽!”燕流風狹長的眼裏閃過不滿,“本太子又不是沒弄過你。”

玉琉璃抱着被子發抖,“琉璃全身都好疼……”

“我知道。”燕流風一把搶過被子丢了,“是本太子不好,‘一不小心’把你傷成這樣。不是有心的,你要原諒。”

“琉璃不敢怪太子。”玉琉璃想逃,卻被燕流風壓在身下,“本太子很關心你的,你的傷無法自動複原,兩天了也沒人管,本太子一知道,不是馬上就買通了黃太醫給你醫治?在這偌大的深宮,除了本太子,還會有誰管你的死活呢?”

“琉璃明白太子的好……”對于燕流風肯請太醫給她看,她還是感激的。

“那就讓本太子償償你的身體。”

“可是黃太醫說二十天內都不可以再行房事……”

“別聽那老匹夫瞎說。女人不給男人‘弄’,就是廢物。你也不想當廢物吧?”燕流風聲音輕柔,本就陰柔的嗓音顯得陰陽怪氣。

“琉璃現在實在承受不住,過些天再……”

“張開腿。”眸光開始發狠。

“我那裏上着藥不方便……”

“敢不聽話?”目光微眯了起來。

玉琉璃知道這是他瘋狂之前的征兆,若是違背,只會更慘,只得乖乖聽令。

“啊……”她辣痛得張嘴慘叫,卻被他捂着嘴發不出聲。

床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男人在女人身上開始發洩……

甘露殿外一隅,黃太醫向北棠傲禀報了玉琉璃的傷勢。他拿的是皇帝的俸祿,自然聽命于皇帝,在燕流風找他給玉琉璃看病,就暗中請示皇帝獲批後才敢來的。

“真是爛貨一個。”北棠傲霸氣的面龐閃過微諷,“燕流風還把她身上造成的傷都推給了朕,朕再野,也沒燕流風那個娘娘腔變态。”他玩玉琉璃,起碼能讓她下地,不至于這麽重的傷。

黃太醫沉默着不敢吭腔。

北棠傲又冷笑着說,“燕流風現在都還沒出來,又在玩玉琉璃那個爛貨了。送給了朕的爛女人,既然是朕的,他就沒資格玩。在朕的地盤這樣搞,還以為朕不知道。不過,看在他還有點利用價值,暫時随他。以後朕會讓這對狗男女死得很慘。”氣憤地甩袖而去。

黃太醫背着個藥箱朝另個方向走,松了口氣,沒被殃及。

今晚過後,玉琉璃提心吊膽了四天,到第五天晚上,燕流風又來了。玉琉璃經過幾天的休養,已經能下地,只是走路還有點疼。

“璃兒給太子請安。”玉琉璃盈盈一福身。

“別多禮。”燕流風扶起玉琉璃,“你是本太子未來的妃,也會是西靖國将來的皇後,本太子疼惜你得緊。”

“真的嗎?”玉琉璃眼中升起亮光。每次燕流風這麽一說,她就對他是又恨又愛,恨的是他不把她當人的殘虐,愛的是将來若真能貴為一國之後,那吃什麽苦都值得。

“當然真的。”燕流風拿出一張寫了契約的紙,“契約本太子都準備好了。”

當看到那句燕流風若為帝,必立玉琉璃為後,落款是燕流風的親筆簽名。玉琉璃滿面欣喜,“多謝太子!”

“璃兒先洗個澡吧。”燕流風說。

玉琉璃以為燕流風又要寵幸她,這回,她是心甘情願的肯,“是。”

熱水的蒸氣彌漫在房間裏,龐大的浴桶內玉琉璃舒服地洗着熱水澡,等了一會兒,還以為燕流風會來與她纏綿,見他只是坐在床沿,不禁喚,“太子……”

燕流風囑咐,“好好洗澡,洗幹淨點,連頭發一并洗了。身上千萬不要有異味。”祁雲是出了名的有潔癖,免得還沒靠近就給對方聞了出來。

玉琉璃帶着期待的心情洗完了頭澡,燕流風主動幫她擦頭發,“別着涼了。”

“太子,您今晚格外溫柔。”玉琉璃心裏有絲感動。

“當然,本太子對你是真心的。”燕流風深情地撒着謊,“衣服穿上吧,別着涼。房裏有兩個炭爐,離爐子近些,頭發幹得快。”

玉琉璃反而顯得無措,“您不要璃兒的身體?”

“你身子還未複原,以後再要不遲。”燕流風點了點她的鼻子,“璃兒這是怎麽了?本太子想要你時,你總是不給,現在體恤你,你又發浪。”

“太子好壞……”玉琉璃羞紅了臉,卻不忘他手上的契約,“那張契約給璃兒收着……”

燕流風認真地看她,“給你可以,你得答應幫本太子辦件事。”

“何事?”

“陪祁雲睡一宿。”

想到祁雲那般絕世的男子,玉琉璃并不排斥,“就算璃兒肯,只怕安王祁雲不願。璃兒聽聞不管男女,都無法靠近祁雲三步之內。上官驚鴻算是例外。”

“你盡管放心。有人會給祁雲下春藥,他想拒絕也不行。”燕流風狠獰地笑,“你只消聽指揮去陪他‘睡一覺’就行了。”

“事後……我怕祁雲會算帳……”

“實話告訴你吧,是燕玄羽要整祁雲,燕玄羽想打破祁雲在上官驚鴻心中的聖潔,證明祁雲也不過是個拒絕不了女色的男人。燕玄羽答應過會保你的命。”

“可您與燕三皇子不是死對頭嗎?他一直想要您的命,您怎麽還幫他……”

“本太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不得不受他威脅。”

“什麽把柄?”

“就是調查北棠傲的把柄。你別管這麽多了。照本太子的話做就是。”燕流風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璃兒會幫本太子的吧?”

玉琉璃有點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躺上床,把褲子脫了。”燕流風吩咐,玉琉璃照做,以為他是想與她合歡,可他卻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她好奇,“太子,您在做什麽?”

“腿張開。”

她聽話照做。

他用一根小木簽酽了些許白色的膏藥送入她內裏,“沒什麽,只是一些能讓男人欲仙欲死的膏藥。”

她還想問什麽,他将親筆契約交于她,“為表誠意,契約你拿着,本太子就算将來想反悔也不行了。”

想到未來能做至高無上的皇後,她一開心,立即忘了心裏的疑問。

燕流風忍住眼前的美色刺激,站起身,三擊掌,一名婢女走了進來。

“好了。婢女是燕玄羽的人。會給你換上官驚鴻的衣服,梳與她一樣的發型,這樣更能讓祁雲将你誤會成上官驚鴻。之後要去哪,怎麽做,她會領你去,同你說的。”燕流風朝玉琉璃投去疼惜一眼,“璃兒,明天起,本太子會加倍愛惜你。”

“太子對玉姑娘可真好。”婢女馬上拍馬屁。

玉琉璃笑逐顏開,“太子說話可要算數。”

“會的。”燕流風滿臉認真,“以後本太子都不會再虐待你。”

“真的?”

“再真不過。”因為對一個死人,也沒機會虐了。

“太子說話要算數。”玉琉璃頓時覺得好幸福。受了太多苦,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惜,她沒有想到幸福不會來得太簡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夜色漆黑,月兒躲到了雲層後,寒風呼嘯。

上官驚鴻擡頭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到今晚是祁雲大兇之兆的最後一晚,心裏七上八下。

這幾天她與祁雲都分外的小心,可是始終連風吹草動都沒有。

夜色濃得化不開,似乎預示着不好的兆頭。她凝起了眉,祁雲答應過會小心的,還調遣了‘萬象’殺手組織中的高手潛伏在他四周,以确保萬無一失。

祁雲與君烨熙有約不能來找她,她每天白天去找祁雲,北棠傲是天天對她進行道德轟炸,雖然她與祁雲之間是清白的,宮裏頭的謠言還是滿天飛。

她不在意名聲,祁雲卻在意她的名譽,堅持晚上讓她回寶華殿。其實,她明白祁雲更多的是想減少她留在他身邊的危險。

一對雀鳥從遠處飛來,站在枝頭拍了拍翅膀,吱吱喳喳地叫了起來。

‘祁雲追趕黑衣人到了長信殿呢,好兇險。’一只鳥兒怕怕地鳴叫。

另一只鳥兒也附和,‘好兇險。’

上官驚鴻聽懂兩只鳥兒的話,身影一閃,立即往長信殿的方向趕去。等她一走,一名婢女帶着玉琉璃走進了她的廂房。

同一時間,婢女環玉小跑着到了祁雲所居的廂房門口,面色焦急地拍門,“安王爺,不好了!快去看看驚鴻郡主……”

夏至打開門,見到來人,“你是寶華殿侍候驚鴻郡主的婢女環玉。”

“是。”環玉急急颔首,

“發生了什麽事。”如天籁般的嗓音從屋內傳來,語氣寧靜若水,似能安人心神。

086 瘋狂的引惑【文字版】

神色寧靜而又幽深,眸光似能看透萬物般明澈如水。

環玉見到祁雲,不由微愣。前幾天遠遠地見過他,想不到近看,竟是如此清雅致極的男子。

祁雲也不催問,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環玉回過神,焦切地說,“驚鴻郡主突然心口疼痛,奴婢要去請太醫,郡主說沒用的,她是中了滅情水,想念安王以致毒發,郡主她快疼死了。”

“是她讓你來通知本王的?”祁雲面色瀾靜無波。若是的話,那就有問題了,驚鴻知他與君烨熙有約七日內不得去找她,依她的性命,不會讓他自破誓言。

環玉搖首,“不是,郡主不讓奴婢來找您,奴婢見郡主難受,六神無主,私下悄悄來見您,既然郡主是想您鬧的,安王應該有辦法……”

聽到這裏,祁雲清俊的身影一閃,再也坐不住,往寶華殿方向而去。他不會容許驚鴻有任何可能獨自承受痛苦。

小厮夏至也快步跟上。

環玉沒敢露出松一口氣的表情,眼裏卻閃過一絲佩服。敬佩的是燕三皇子,燕三皇子早就料到說是驚鴻郡主派她來請祁雲,肯定會請不動,教她的說法,即使祁雲會懷疑,也還是會前去查看。燕三皇子還說這四周可全是一流的殺手藏在暗處,請動了祁雲也不能露出輕松的表情,做戲要做全套,必需跟回寶華殿,以免露出破綻。還教她放慢腳程,故意摔了幾跤在地上爬不起來,接下來就看寶華殿那邊的了。

寶華殿廂房內,送玉琉璃來的婢女已撤退。

祁雲趕到時,房間裏掌着燈,門是關着的,方想響門,只聽見房中杯子打碎的聲音,他立即推門而入,“鴻……”

房中的女子沒有看祁雲,‘不小心’跌到了地上,長長的頭發垂散在胸前,遮掩了大半的容貌,祁雲看不清女子的臉,依稀能見上官驚鴻的輪廓,打扮長相都同她白天時一樣。

她捂着胸口,喘着氣,似乎在劇痛中難過得說不出話。

祁雲過來扶她,方要觸到她的衣裳,身體本能的排斥厭惡。

對驚鴻,他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身軀已自動退開一定的距離,冷冷地盯着女子,“你不是上官驚鴻。”

女子匍匐在地上沒有回應。她要盡量拖延時間。

祁雲眉宇微觸,手中射出一枚暗器彈中女子的肩膀,她被迫仰面朝天。

那是一張賽過天仙的臉,如此絕色佳人,除了上官驚鴻,還能有誰?

只可惜,這樣一張臉,正确來說是面皮,做得精致歸精致,他做為‘鬼樓’幕後首腦,所做的人皮面具是整個江湖手藝最高超的,一眼便看出女子易了容,“你是誰?”

女子眼中閃過訝異,竟然一眼就被他識破了。

“上官驚鴻呢?”祁雲環顧了下四周,這麽晚了,鴻不在房裏,去哪了?

女子不說話,祁雲擔心上官驚鴻,清澈的瞳仁中閃過隐怒,“不說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

明明是再清逸不過的嗓音,卻給人一種再醒明不過的殺氣,像是要将人活活逼至窒息,女子顫抖地開口,“是有人叫我冒充她。”

一聽到女子的聲音,祁雲微眯起了眼,“上官燕鴻。”

女子驚顫,“安王好耳力,一句話就知道是小女子。不過小女子已經改名叫玉琉璃了,安王叫小女子璃兒便可。”

祁雲凝視了眼桌上的燭火,走近一看,火裏的蠟油上凝着一層白色的粉末,他臉色微變,“奇淫合歡散!”

夏至正好要走進房裏,祁雲冷喝,“不許進來。”

“是。”夏至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問,“公子,郡主在房裏嗎?”

未得到回應。

玉琉琉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丢于地上,露出一張化過妝的精致美麗面孔,解開衣上的系帶,裏頭未穿肚兜亵褲,露出嬌好的女體,只是嬌軀上還殘留有些青紫未退的淤痕,猶顯被虐過的憐弱,“安王,璃兒已沐浴淨了身,雖然清白之身已失,卻傾慕安王已久,只想與安王共渡一宿。”

祁雲眼露嫌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璃兒知道……”玉琉璃大着膽子朝他走過來,赤着玉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也許是房中燒了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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