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殘陽愛與殘月楓
終于有一天,朵朵對殘月楓說:“哥哥,我想去教堂玩,你陪我去好麽?”殘月楓一時間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無法言語。朵朵繼續問:“好麽?”殘月楓連忙說:“好好好。”殘月楓想,他媽的太明顯了吧,難道老子終于修成正果?于是殘月楓和朵朵幾分鐘後去到了教堂。教堂很冷清,沒人結婚的時候這裏總是很冷清的。這裏存在着兩個極端。朵朵拉着殘月楓逛了一圈教堂:“我以前參加過幾次婚禮,那個場面真熱鬧啊!”殘月楓符號道:“是啊是啊,雖然我也只參加過一次婚禮,不過真的是挺熱鬧啊。”殘月楓想,不知道大塊頭和棉花糖那次婚禮他算不算得上是“參加”,如果算的話,那麽他已經參加過兩次了。
花花說:“有時候我看着別人結婚,我想,要是我也能和自己愛的人走上教堂多好。”
殘月楓感覺什麽事要發生了,這是他閱過百部愛情小說練就的靈感,他糾結于現在該說什麽,是該走主動路線還是走被動路線?殘月楓的膽量終歸沒大到走主動路線,他說:“那就去找你愛的人一起呗!”來吧來吧來吧,殘月楓在內心深處吶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朵朵轉過身來,問了一個殘月楓與目前話題一絲關系也無的問題:“哥哥,你有沒有一個叫‘殘陽愛’的號啊?”後來的後來,殘月楓默默回憶這段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感情史的感情史,他想,也許當初回答的是“有”的話,這個叫朵朵的女牧師是不是就會馬上跟他說:“哥哥,陪我走上教堂吧。”?但是他不是殘陽愛,他是殘月楓,殘月楓不知道殘陽愛是誰,但是他知道殘陽愛與殘月楓差別很大,殘陽愛這個人在某一個深夜無聊可以用喇叭跟人聊天,而殘月楓這個人連個蘋果頭都買不起。所以殘月楓回答的是:“沒有,只是名字像罷了。”
朵朵按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對殘月楓說:“哥哥,你真可愛。”
殘月楓不知道朵朵為什麽要笑,也許是為了緩解尴尬,殘月楓也跟着嘿嘿笑:“我也這麽覺得。”
直到殘月楓後來看到這麽一段話:“一個男人沒有相貌,女人可以說你有氣質,沒有氣質女人可以說你有人品,可是若連人品都沒有,那女人只能說你可愛了。”他恍然大悟。
殘月楓第二天上線時,發現朵朵不但退出了旋律,而且把他的好友删了。她就像一場春夢,輕輕拂過,不留一絲痕跡。殘月楓沒有破口大罵,他只是靜靜地坐着,有一種被騙之後的惘然。殘月楓想,也許被騙的不是他,而是朵朵。她準備了這麽久,卻發現對方不是她要找的人,這确實有點可笑可悲。但這不是殘月楓的
錯,殘月楓很委屈,他想說大姐你他媽能不能不要看到名字像的就對號入座啊?你這樣實在讓我很傷心啊。
殘月楓在公會頻道喊:“有沒有人告訴我心情很郁悶該怎麽辦啊?”
沒想到真的有個人跳出來回答他:“去刷怪啊,刷着刷着你就愉快了。”是一個叫琳兒的ID。殘月楓說:“我靠,不是吧,可是我一看到花就像吐。”琳兒說:“廢話,我看到花也想吐,誰叫你去刷花啊?你幾級了?”
殘月楓說:“76了。”
琳兒問:“你是巫師?”
殘月楓說:“是。”
琳兒說:“那去刷監獄啊,巫師一個個暴風雪刷起來很爽的。”
殘月楓說:“可是沒人組我。”
琳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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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兒居然是殘月楓最喜歡的黑絲旗袍牧師系。可是殘月楓現在一看到牧師妹妹們就有一種流淚的沖動。他問琳兒:“姐姐你怎麽也是一個牧師啊,這樣讓我很無措。”琳兒回道:“廢話,不是牧師怎麽帶你?”殘月楓說:“可是我現在一看到牧師眼角就習慣性抽搐。”琳兒說:“那不讓你難受了,我走了。”殘月楓急忙道:“別別別,就讓我繼續抽搐吧,當鍛煉眼部肌肉。”琳兒哼了一聲,開了個通往監獄的傳送門。
琳兒終于明白為什麽殘月楓纏着瑞雪櫻帶他時瑞雪櫻會下線遁走了。這丫的連暴風雪都沒有。琳兒問:“我靠,老大,你身為巫師居然沒有暴風雪?”殘月楓說:“但是我有隕石術,你不覺得隕石術很牛逼嗎?”琳兒詫異無比:“難道你想用隕石術刷監獄?”殘月楓說:“是的。”琳兒說:“這裏一群群怪,你怎麽念得出來隕石術?”殘月楓說:“這就要靠你拉怪了……”琳兒終于只能罵道:“我靠!”
殘月楓不僅沒有暴風雪,他本身還是一個高危引怪器。只要有一只喪屍追着他來他就會帶着那只喪屍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琳兒想說你別跑,你再跑下去只能躺地上了。結果殘月楓立馬就躺地上了。這種事情重複經歷五次之後,琳兒終于發飙了:“他媽的你不跑會死啊?”殘月楓當時正用火箭術砸一只落單的喪屍,這是林兒教他的另類刷監獄方法。他此刻居然還有空打字:“會!”琳兒說:“大哥我的經驗都被你搞下3%了,殺了十批怪,你死五次我死三次,這是什麽概念?”殘月楓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因為我們兩個的操作都不好。”
琳兒感覺自己的怒氣值差不多達到臨界點:“如果不是一個公會而且還是我說的要帶你的話,我早就退隊了!”
殘月楓沒有說話。
琳兒說:“喂,
你怎麽一動不動啊?難道你死得還不夠多想再死幾次嗎?”
然後琳兒看到迎面走過一個巫師和一個牧師。巫師和牧師都是貓會的,而且裝飾很有情侶的嫌疑——男巫師頭戴惡魔夾,臉戴紅框眼睛,嘴上叼着朵紅花。女牧師頭戴天使夾,臉戴黑框眼鏡,嘴上叼着朵白花。琳兒想,真是裝逼的一對。她最後看了一眼兩人的名字:黑禮服與朵朵。
殘月楓突然說:“瞎了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