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發燒的時候咬痕标記
“你會跟我結婚嗎?”時晚說這句話的語氣格外認真,明亮雙眸中期待的目光像是要在alpha心上燙一個洞。
“這就是你這麽晚不睡覺的原因嗎?”盛之榆笑着問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走向他。
Omega點了點頭,盛之榆将他抱了起來将他抱回房間,“醫生不是建議你規律生活嗎?那就乖乖睡覺了,我先去洗澡了。”
時晚蹙起眉頭,拉着他的衣角嚴肅的問:“你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的。”盛之榆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為什麽逃避?為什麽不願意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怎麽還就需要從長計議了。
“所以,你是不想跟我結婚嗎?”時晚又問了一遍。
“小晚。”盛之榆的聲音提高了些,語氣也嚴肅了許多,alpha所擺出的姿态讓時晚覺得十分熟悉,兩個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不說能夠猜透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麽,但也能明白他不同的語氣态度代表的什麽。
所以時晚知道他現在是不高興了,像曾經自己還小的時候,盛之榆這個語氣就像是在提醒正在鬧脾氣的自己,像是在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千言萬語,想說的話此時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句也說不下去了。
時晚收回自己的手,心底冰冷語氣淡漠,“你去洗澡吧,我困了,先睡了。”
盛之榆知道他不高興了,但卻沒有哄他,應了一聲以後就去了浴室。
Omega躺在床上回想alpha剛才的态度,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覺間就已淚流滿面,側卧在床上将自己蜷縮成一個蝦仁狀态。
盛之榆從浴室出來後就看見他小小的一只,身體還小幅度的抖着,時不時還發出抽泣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過去躺在床上将人攬進懷裏,時晚背對着他整個人的後背都貼在alpha滾燙赤裸的肌膚上。
“你到底怎麽了?”盛之榆親了一下他後頸的腺體然後問。
身體傳來的酥麻讓時晚止不住的打了個顫栗,Omega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問:“盛之榆我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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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跟我說說。”
“你如果不跟我結婚我怎麽辦啊?”時晚帶着哭腔問。
“我答應你,我以後會一直陪着你的,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盛之榆正色道。
“可是……可是我想了想如果你以後結婚的人不是我的話,那我……那我怎麽辦?你未來的Omega一定會很生氣,然後他打我、罵我、我都沒有辦法反抗,因為我這樣的被成為小三,就算……就算以後生了孩子,那也是叫私生子吧?那我怎麽辦?”時晚背對着他,許是因為房間昏暗,黑夜給了自己勇氣,所以将心裏的話一咕嚕全倒出來了。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盛之榆有些驚訝的問道。
時晚卻在他懷裏撲騰了一下轉過來,認真的說:“我這樣的想法都是事實,又哪一句不對?”
“別想這些了,睡吧。”盛之榆覺得他是在鑽牛角尖,是在任性,是在耍性子,自己今天也很累了,再加上公司的事情跟盛家人的事情已經讓自己很煩躁了,也沒那個精力哄他。
而時晚卻認為他是在逃避自己的問題,為什麽逃避,是因為自己說中了嗎?盛之榆心裏或許……或許真是這樣的想法?
時晚沉默了片刻,心一狠一咬牙直接翻身跨坐在alpha的身上,然後擡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他這個舉動讓盛之榆也吓了一跳,抓着他解扣子的手問:“你這是?”
“哥,你标記我吧。”
“時晚!!!”
“盛之榆,你最終标記吧,好不好?”時晚一邊落淚一邊說。
最終标記……盛之榆目前并沒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時晚現在的狀态很不對,他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他做這種事呢。
盛之榆動作溫柔的将他拉下來,讓Omega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的摩挲着他的後背哄道:“現在先不急,你發情期還沒來對不對?這種事情不是說做就做的,乖,先睡吧。”
“我不要!我想要你标記我!”
盛之榆又哄了他幾句,但任憑他說什麽,Omega都搖頭不答應。
盛之榆沒辦法一陣心煩後直接翻身下床去了旁邊的客卧。
alpha的想法是想要彼此冷靜一下,而且按照時晚的性格說不定等會兒自己想通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一定會過來找自己。
Omega那時候一定會撲進自己的懷裏,又乖又軟的道歉,說自己知道錯了,說自己不應該不乖,不應該任性。
但,都沒有……
盛之榆直到睡着時晚都沒有過來。
時晚在他離開後入墜冰窟,恐懼、害怕、難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湧了出來,恍惚間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多前與alpha剛剛分開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跟行屍走肉幾乎沒有區別,将自己封閉起來,每天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忘記吃飯一直睡覺,人瘦的幾乎脫了形。
甚至……甚至都想要自殺,不過後來被星探挖掘簽了經紀公司,以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來轉移自己對alpha的思念。
時晚無聲的落淚,整張小臉哭的濕漉漉的,他環抱着自己的雙膝,将臉埋在膝蓋裏,可憐的如同被抛棄的小貓崽一般。
時不時的又擡起頭看向卧室門,盼望着那扇門能夠打開,被遺棄的寵物在盼望他的主人後悔歸來。
他不敢去找盛之榆,哪怕知道他就在自己隔壁,但依舊不敢因為Omega的內心下意識的會在alpha面前有些自卑,所以時晚不敢再過去惹他嫌棄。
時晚就這樣一整晚沒睡覺,眼睛生澀的難受,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疼。
翌日清晨,盛之榆醒來後發現自己旁邊并沒有人,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着,alpha慌慌張張的回到主卧卻發現時晚蜷縮在床邊,抱着自己的膝蓋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聽見聲音連忙從膝蓋裏擡起頭,臉上還帶着淚痕,眼睛通紅唇色蒼白但臉頰又浮現着不尋常的紅暈。
“小……小晚,你……”盛之榆慌張的問。
“盛之榆,你為什麽要離開我?”時晚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alpha快步走過去将他抱起來,觸及到Omega裸着的手臂就是不尋常的熱,Omega發燒了,看這個架勢他應該是一夜沒睡,一夜沒睡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等自己,而自己卻在客卧裏面安睡。
人就在自己身邊,卻成了這個樣子,盛之榆悔恨不已。
“乖小晚,我沒有離開,我只是……昨夜是我不好,你發燒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盛之榆聲音都發着顫,整顆心都被揪起來了。
“我錯了盛之榆,我不應該任性的,你別不要我啊,我沒有家,我只有你,別離開我。”時晚又開始哭了,意識仿佛都開始不清醒了。
“我先帶你去醫院,我在的,乖。”盛之榆一邊将他抱在懷裏哄,一邊給他司機打電話讓人立刻趕來,然後給Omega換下睡衣,給自己随便換了一身衣服,就抱着人下樓。
時晚一路上都揪着alpha的衣服,盛之榆知道他一夜沒睡精神也不好,就哄他閉着眼睛睡一會兒但時晚卻不願意。
時晚燒的迷迷糊糊的,此時在他的心裏,可能只要自己閉上眼睛,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就會消失。
盛之榆沒辦法便升起了車內的隔板,然後拉開了Omega的衣服,親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後将唇湊在的時晚後頸白皙光滑又散發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的腺體處,輕聲說:“忍一忍,會有些疼,但我會輕一些的。”
盛之榆說完這句話就将鋒利的犬齒咬進了時晚柔軟的腺體裏,濃烈的雪蓮花香味注入到了腺體裏,與時晚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
因為沒有在發情期咬痕标記注定是有些痛的,即便時晚現在高燒意識不清但也覺得很疼很難受,眼淚又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了,嘤咛出聲。
盛之榆放開他,又去親Omega的耳朵,溫柔的哄他,“小晚喜歡我标記你對不對,一會兒就不疼了,別害怕,不哭了好不好,眼睛都紅腫成這個樣子了,再哭眼睛就要出問題了。”
“盛……盛之榆……”時晚小聲的喊他名字。
“我在的,乖小晚,睡一會兒吧,我知道你難受,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盛之榆……你別走啊……”
“我不走,我會一直在的,睡會兒寶貝。”盛之榆吻幹他眼角的淚珠,又去親他的額頭,鼻梁,最後再是有些幹裂的嘴唇,而時晚最終在這聲溫柔的寶貝中漸漸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