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就換個更合适的人
葉書言被蕭洛塵抱着到這外間屋子,坐下,與此同時,立在門外的人也走進屋內。
傅陽上前,直接就跪下,“請王爺恕罪,是下官失職,竟沒早早的發現,圍場之內還會藏有一批殺手。”
蕭洛塵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用這番話來回本王,看來是給不出一個讓本王滿意的答案了。”
傅陽只伏在地上,“下官無能,那些人已死,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下官命人在葉小少爺遇險的那片位置再做搜尋,也沒有其他發現,太後娘娘命下官增派人手,将圍場搜個遍,不知等下是否會有新的情況。”
葉書言看着跪在那的傅陽,說點什麽,只見外頭不知來了多少人。
蕭太後走進來,見葉書言要起身,當下就攔着,“小書坐着不要動,不用多禮,好好的來圍場,卻不想讓你遇到這樣兇險的事。”
葉書言緩聲回應着,“太後娘娘放心,有洛塵哥哥及時出現,我一切都好,沒事,倒是洛塵哥哥救我受了傷。”
蕭太後握着葉書言的手,輕輕拍了拍,“小書是洛塵親口認準的王妃,是他未來的妻子,保護你是理所應當。”
葉書言也沒否認這話,點頭應承之間,留意了一眼立在後頭的祁元,視線收回看着眼前的太後和皇上,轉而說道:“還好皇上入林之後沒有遇到危險。”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回跪在一邊的傅陽身上。
恰巧,陳翼和陳霄二人在外求見。
蕭太後坐下,看着面前的人,問道:“你們查到些什麽了?”
陳翼如實回話,“微臣父子奉太後之命,将圍場裏裏外外仔細清查,并無其他發現。”
陳霄附和一句,“那些殺手都是死士,無名無姓,根本沒辦法調查,就事發的狀況來分析,那些人是早就潛伏在那,他們應該就是沖着表弟而來。”
葉書言聽到他大表哥說出這話,順勢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故意的問着,“沖我來的?大表哥,這從何說起啊,我有什麽值得有人要派出死士刺殺的?”
陳霄看向那邊的傅陽,“說來,此次圍場的所有安防全部都是交由禁軍,整個圍場都是在禁軍的層層護衛之下,而且在此之前,禁軍也是全面檢查過,可竟然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Advertisement
“大表哥,這事兒已然是沒法查了,而且那些人要我性命也沒要成,終歸是無礙,我覺得還是應該考慮如何杜絕這種事,萬萬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太後和皇上身上,今日是在圍場獵宮,明日可能就是在皇宮大內,此事傅大統領都認了自己失職,以防萬一,那就換個更合适的人掌管禁軍,想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職行為了。”
焦
糖
獨
家
整
理這話一出,屋內的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看向葉書言,但葉書言依舊裝的一臉純真,視線從他大表哥身上掃過立在一側的祁元,再收回來只看着蕭洛塵。
蕭太後看着葉書言,開口說道:“小書的意思是要撤了傅陽禁軍統領之職?”
“啊——”葉書言心中算定了,既然有此機會,他正好設法讓傅陽失去這禁軍統領的身份,“太後娘娘,是不是小書說錯話了,我只是以前看大哥治軍之嚴,有錯就罰,上位者不能勝任自己的職責,出了差錯,那就應該讓能者取而代之。”
“小書說的沒錯,确該如此。”蕭洛塵定聲說道。
傅陽跪着,聽着這話,連聲說道:“太後、攝政王,這次是微臣失職,但微臣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
祁元在側,順嘴說着,“母後、舅舅,他們不是說,那是一幫死士,那樣的人若費心潛伏,禁軍搜查只怕也很難找出蹤影,撤職罷免是不是罰的有些重了?最主要是傅陽掌管禁軍多年,若真要罷黜,只恐一時間難以找到合适的人頂替。”
葉書言看向祁元,還以為這人不會幫襯着求情呢,就傅陽和祁元之間的私交,要是傅陽真的失了禁軍統領的身份,對祁元來說那可是損失慘重,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出現,他就不可能讓這些順利過去,他這正措辭一番要說出口,卻聽到他大表哥的聲音傳來。
“晉王說這話未免就有些偏袒了,那些死士可是鐵了心要我家表弟的性命,傅大統領既然身居此位,那就要在其位而謀其職,倘或真出了什麽事,難不成晉王去和我姑父解釋清楚嗎?再者,我表弟說的也沒錯,那些人身份不明,出現的突兀,這次他傅陽失職是我表弟受點傷,倘或有下次,他也這樣不清不楚,太後或皇上受傷,又該誰來擔責。”陳霄一口氣将這話說出,當衆駁斥着祁元。
祁元瞥了一眼陳霄,“侍郎大人說的很是,看來是本王疏于考慮了。”
“晉王也是就事論事,倒是我這兒子說話也忒心直口快了些。”轉而,陳翼話語之中依舊十分平淡,“若要說合适的人選,微臣推薦一人,太後和攝政王或可考量。”
葉書言原本還想着自己怎麽來說這些話,才不會顯得有刻意針對傅陽的嫌疑,不成想他大表哥這一出,倒是将這些給周全了。
蕭太後徑直問道:“不知是誰?”
陳翼接着回答下去,“據微臣所知,攝政王從微臣那位大外甥手底下調了一位副将,名喚季衍,當初還是微臣去辦的,此人一直幫攝政王料理巡防營的事務,身上又有軍功,若論職級,這禁軍統領也是擔得起的。”
“原來是他,确實合适。”蕭洛塵看了一眼傅陽,“回去之後,把諸事交接好,至于對你的安排,就交給新任的禁軍統領,都退下吧。”
葉書言聽到季衍這個名字,也是熟悉的,此人之前一直都是在他大哥手下,要是季衍取代傅陽成了禁軍統領,那麽上一世那些糾纏的繁雜事可以說去了一半。
至此,攝政王有了定斷,自沒有人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