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晝低低的哼了聲,一臉……

吳芬的性子向來溫和,如果不是觸到她的底線,即使再大的委屈,她都會忍耐下來。

今天李珠桃實在太過分,完完全全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也明白,如果今天不反擊,日後李珠桃的女兒便淩駕于自己女兒還有秦晝頭上,她可以受委屈,但是她的孩子不行!

再者,一想到往日到晚上班做飯照顧孩子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還得騰出時間聽李珠桃唠叨,她早就受夠了!偏偏兩人是鄰居,李珠桃過來串門也不好拒絕。索性今天大吵一架叫她李珠桃知道她不是個軟包子,可以随意掐的,順便斷了關系,還落得個清靜!

思緒千轉百回,吳芬的回李珠桃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還別怪你?你還有臉說!糖是我女兒的,你兒子想要糖不會用嘴好好說嗎?你兒子小不小的說,你長這麽大也不曉的說嗎?嘴巴長來是幹嘛的?用來擺設的嗎?還是說腦子傻了不會說!”

李珠桃和吳芬兩人認識已經有六七年了,她印象裏的吳芬都是溫溫柔柔的,好像誰都可以欺負一樣,即便開最難聽的玩笑,也沒有紅臉過。所以看見吳芬這樣子,李珠桃一時有些錯愕。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把輸液杆塞到趙千千手裏,一手抱着趙浩,一手指着吳芬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咋沒有臉說了?我兒子是你那個賠錢貨能比的嗎?他可比你家的賠錢貨金貴多了,別說兩顆糖,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他摘下來!吳芬,今兒你要不把你那野兒子交出來,這事就沒完!”

吳芬怒道:“我倒要看看這事怎麽個沒完法!”

兩人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有些人好心的拉着兩人的手臂,生怕兩人打起來。

醫生鑽進人群,板着臉問兩人,“怎麽回事呢?咋吵起來了?這兒還有好多病人需要安靜,你們這麽吵像什麽樣子!再吵把你們趕出去啊!”

吳芬見狀,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醫生,周遭有好些人是從頭到尾看着這事發生的,她說完之後,有不少人為她說話。

“就這樣啊?”醫生聽後,不可思議的看了李珠桃一眼,仿佛看着一個腦膜炎病人,“就為了兩顆糖吵成這樣啊?有必要嗎?”

李珠桃說:“怎麽沒必要?醫生,你可別偏心啊!我兒子現在打吊瓶,不給他糖,他又哭又鬧,也不肯好好打針,萬一出事了,她擔當的起嗎?!”

醫生:“???”

醫生:“那她也沒義務給你啊,再說了,人家看起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要糖,好好和人家說啊,一上來就搶算什麽回事啊?”

李珠桃:“就兩顆糖而已,當什麽寶貝啊!”

醫生:“就兩顆糖而已,你不要也沒關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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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桃說:“這不一樣!”

醫生無心與她打口仗,從兜裏掏出四顆糖,兩顆塞給趙浩,另外兩顆塞給下面舉着輸液杆的趙千千。

他指了指蔣甜淑和秦晝,對李珠桃說:“剛剛我給了他們兄妹倆一人一顆糖,這會給你兒女一人兩顆,比他們多一顆,滿意了吧?”

糖果最終還是得到了,可李珠桃怎麽想怎麽都不舒服,像是被人強行喂了屎一樣難受。

李珠桃不甘心的看了眼吳芬身後冷着臉的男孩身上:“醫生,她野孩子打我女兒的事還沒解決,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周遭的人有好些是看着事情是怎麽發生的,這會見李珠桃又把事情扯到這事上面,正義使他們無法坐視不理,紛紛對着李珠桃指指點點。

李珠桃面皮有些挂不住,對醫生嚷嚷:“但是我女兒沒有打到她女兒啊,難道我女兒就這樣白白被打了?”

吳芬冷笑,聲音因憤怒有些顫:“李珠桃,如果今天我沒在這裏,我女兒怕是被你欺負的都見不了人!”

醫生也覺得李珠桃不可理喻,不過作為中立者,他的情緒不能表現的那麽明顯,他咳了兩聲,對李珠桃說:“這位同志,雖然她孩子确實打了你的孩子,但如果不是你孩子先動手,人家也不會這樣。現在糖果你孩子已經拿到了,要是還要拽着這事不放,你就過份了啊。

“這會好聲好氣和你說,你能聽最好,聽不進去繼續吵,給衛生院制造混亂,咱們衛生院是有權把你趕出去的!”

李珠桃心裏委屈到了極點,她有什麽錯呢?她兒子生病了,難受的緊,就只是想吃吳芬女兒兩顆糖,有錯嗎?

反觀吳芬,就兩顆糖而已,都小氣的不給,還縱容帶回來的野小子欺負人,怎麽有這麽沒天理的事啊!

可周圍的人還有醫生怎麽都像瞎了眼一樣,看不見呢?

李珠桃心裏不平到了極點,如果換作平時,她肯定早就發作了。但今天……

她看了眼插在兒子頭上的輸液針頭,今天她的寶貝兒子孩子還在打針,如果被趕出去了……

想到這,她硬生生把喉嚨裏的那口氣咽了下去,瞪着吳芬故作大度說:“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回去好好管好你的野孩子!下次要是遇到狠的,這會兒哪還有你蹦噠的勁!”

吳芬牽起蔣甜淑的手,毫不客氣的把話回敬給她:“這話你還是送給自己吧!”

李珠桃氣的肺都要炸了,“吳芬你!”

吳芬看都不看她一眼,轉過身誠懇的對醫生道完謝,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衛生院。

李珠桃在後面氣得直跺腳,她這暴脾氣,要不是她寶貝兒子還在打吊針走不開,她非得找吳芬幹一仗!

吳芬牽着蔣甜淑,秦晝在旁邊跟着。

出了衛生院後,秦晝就不讓蔣甜淑牽了,吳芬去牽他,他也避開了。

吳芬并不在意,雖然和秦晝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大概的性格,她多少也能看出來。秦晝性格有些孤僻,不喜和人親近,而且有點暴力傾向。

之前她擔心秦晝的性格是天生的,随他爸。不過看了秦家對他的模樣,吳芬覺得秦晝的性格應該大多都是後天造成的。

就三癞子和今天趙千千這事,說明秦晝還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孩子。

以後生活在一起,好好教育,吳芬覺得秦晝再歪也歪不到哪兒去。

蔣甜淑被吳芬牽着,小短腿“啪嗒啪嗒”走着,她不停地看秦晝。

秦晝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起先他是直接無視,但次數多了,實在不自在。他看向蔣甜淑,眉頭擰起,一張略黑的小臉板的死緊,一臉很不耐煩的“看我幹嘛?”神情。

他自認為已經很兇了,可以吓到這個小團子,殊不知自己這故作成熟的表情在他那張稚嫩的臉上,有着十足的反差萌。

蔣甜淑咧開嘴笑了起來:“秦晝,謝謝你!”

火紅的棉襖襯得她的臉越發瓷白,笑容燦爛的她就像是冬天裏的太陽。

秦晝低低的哼了聲,一臉不耐煩的轉回臉。但到底還是小孩子,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往下一撇,臉再度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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