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誰

而且,這個任務也沒有任何提示,沒有寫明讓他去處理什麽案子。

直接跳出了進度條?

這是在幹嘛呢?

楚堯試着查看關于案件的全部內容。

然而APP卻顯示:還未探索案件,宿主無權限打開。

“楚堯,別以為你身後這些人能護得住你,天師協會要解決一個人,可比你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權徐突然開口,聲音打斷楚堯在腦海中與APP的交涉。

面前的權徐半邊臉還帶着黑色的痕跡沒有擦淨,卻硬是裝出一副大權在握的模樣。

楚堯淡淡道:“如果你們有解決我的實力,你現在就不會跟我在這廢話。”

“噗……”顧燃笙原本還想護着楚堯點,可眼見着權徐說一句楚堯怼一句,權徐半點占不着上風。

楚堯就那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把權徐給氣個半死。

楚堯看了顧燃笙一眼,他得罪權徐無所謂,他們本身就站在了對立面,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但是顧燃笙不一樣,顧燃笙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權徐又是那麽個小心眼的人。

要是權徐以後真的伺機報複就麻煩了。

思及至此,楚堯索性在權徐開口前說:“罐子不可能給你,不必做夢。”

權徐聞言不怒反笑,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突然,身後走廊裏傳來了尖銳的警告聲。

“有人拿走了那個罐子!”顧燃笙怕有人會盯上那個東西,所以特意在房間裏開了很多觸碰便會發出聲響的機關。

最後一道機關才是鳴叫不止的尖銳聲音。

說着,顧燃笙趕忙轉身跑進去,旁邊的警員也紛紛跟上。

楚堯正想過去,身後的權徐卻突然朝他發起了攻擊!

【卧槽卧槽?!怎麽突然打起來了?】

【這缺了半邊腦袋的禿驢感覺戰鬥力很強啊,主播打得過嗎?】

彈幕不斷從左下角飛速劃過,楚堯專注的盯着權徐,沒有在意觀衆都說了些什麽。

眼見着權徐面目猙獰的張開五指,從手中飛出數道黃色符箓圍繞在手腕邊緣,口中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麽。

仔細一聽,大概是……咒語。

【嘶——感覺很牛逼的樣子!】

【完了完了,主播好像要涼,我感覺他剛才能殺了那個女鬼,是因為有那個金色的陣法加持,現在他就自己拿一把破扇子,打的過誰啊?】

楚堯沒急着動手,一來是他怕動作太大傷到局裏面的東西,二來就是……他看不懂權徐這是在幹什麽。

說是陣法又不像,操縱符箓,但符箓一般講究快準狠,權徐着絮絮叨叨的不知道還以為老年癡呆了呢。

“田淼慌慌,人心不盲,如是我輩,我……啊!”

念叨到一半的權徐,被楚堯一腳踢了出去。

沒有被讀完的咒語被打斷,漂浮在空中的符箓頓時失去支撐,輕飄飄的左右搖晃着落地。

【……】

【這老頭、這老頭真是……啧,高估你了。】

【花架子,真沒勁。】

【哈哈,主播耍賴!人家使用法術攻擊,你幹嘛上來物理攻擊?人家咒法還沒念叨完呢!】

身後的弟子七手八腳的将權徐攙扶起來,“師傅你沒事吧?”

“楚堯,你——”

“閉嘴。”旁人不在,楚堯也不需要顧忌什麽,他冷冷的看着權徐,“你那個又惡心又污穢的靈魂,我遲早要親手清洗。”

權徐心下巨顫,擡手就召起地上的符箓,正準備故技重施布下陣法給楚堯一個教訓的時候,楚堯直接轉身跑了。

權徐正想追趕,突然喉嚨處一陣腥甜,他沒走兩步便頹然跪在地上,口中不斷嘔出大口鮮血。

“師傅!?”

“權天師!”

幾人趕忙上前,将權徐團團圍住。

【卧槽?剛才那黑漆漆的什麽東西竄過來?有人看見嗎?是我眼花了嗎】

【不清楚,但……應該挺厲害的,直接把禿頭打吐血了。】

楚堯沒注意到直播間的讨論,他一路跑到放存放罐子的房間裏。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大家都是有着手偵辦這個案子的,楚堯在這個案件中扮演的什麽角色,顧燃笙也沒有瞞着他們。

見楚堯過來,大家主動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楚堯問:“罐子還在嗎?”

顧燃笙看着桌子上的罐子一語不發。

罐子是罐子。

只是這個形狀……

原本完好的罐子此刻已經碎成了數塊,其中包含幾塊大幾塊小,還有更過分的是一些碎渣子壓在下面,讓人想複原都不能。

“這個房間本來是用來放重要證物的,後來有了別的更合适的地方,這裏就閑置下來了。”

“有人挪動罐子就會發出警報,但我沒想到,他寧願帶不走,也要砸碎。”

而且……想偷走罐子的人是怎麽進來的?

他們站在前門,那裏自然沒人會進,那麽就是後門了……?

可後門大門處也是有人看管,沒證件是絕不會允許進去的。

這裏是警局,又不是什麽玩鬧的地方,偷罐子的賊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楚堯拿起一塊罐子碎片,向其中注入靈力,感知着死物給予他的反饋。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感覺陰氣也不在了?

雖然之前罐子整個的時候陰氣很少,但也不會完全消失。

女鬼存在的時間比較長,怨氣沁入,即使女鬼消失,留下的怨氣也不會這麽快就散了。

難不成是因為罐子破損?

指尖劃過罐子破開的邊緣,楚堯一時糾結着下不了定論。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喊道:“顧隊!權天師暈倒了。”

顧燃笙進來的早,他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最後一個進來的楚堯。

楚堯坦蕩的說:“不是我。”

只是一腳而已,權徐的身體應該沒有這麽虛弱。

畢竟丢了半邊腦袋都能活,這一腳算得了什麽。

顧燃笙點了點頭,扭頭道:“小鄭,把這些罐子的碎片收集起來,留作以後當證物用。”

“我出去看一眼。”楚堯怕權徐使詐,權徐進來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罐子。

他們進來的時候顧燃笙說得很清楚,罐子可能會被偷走,但權徐非但沒有半點着急,反而還出手阻攔。

權徐要是真的為了罐子來的,他只會比顧燃笙更着急。

反倒像是……權徐找人帶走了罐子,現在他在外面給拿罐子的人争取時間。

楚堯出去,看見趴在血泊之中的權徐,狐疑的皺起眉頭。

還真出事了?

不像是裝的。

後面扶着權徐的弟子擡起頭,雙目通紅,咬牙道:“楚堯你欺人太甚,當着我的面傷我師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在你不放過我之前,應該先先把權徐送去醫院。”楚堯垂眸看着他:“你師傅都快沒氣兒了。”

“你放屁!”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徒弟的手,徒弟的聲音一頓,只聽師傅用着顫顫巍巍的氣音說:“醫、醫院……通、通通知師兄,救……”

嘴角的鮮血緩緩流下,權徐再度失去了意識。

就好像剛才跟徒弟說話,是強撐着一口氣努力的結果。

徒弟肉眼可見的愣了一瞬,他慌忙推了推權徐,“師傅?師傅你怎麽了?小師弟!快點打120!師傅出事了!”

“真、真的?”小師弟慌忙拿出手機,“好,打了!”

幾人這個時候才着急了起來,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擡起權徐往外走。

顧燃笙見他們态度轉變的這麽快都奇怪,“什麽情況?”怎麽沒看懂呢?

楚堯上前看着地上那攤血跡,解釋道:“權徐應該故意拖延時間找人去偷罐子,事成以後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罐子留在自己手裏,也能把看守不力的罪名推給你我,但沒想到……他真的受傷了。”

來之前,權徐只怕就跟那些弟子商量好了,偷罐子的時候該怎麽行事。

只是這個受傷應該屬于權徐的意料之外。

那些血也不是造假。

而且……

楚堯在這附近能感覺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鬼氣。

很輕很缥缈的感覺,很少。

但又能感覺到。

這不像是普通的惡鬼怨靈能夠做到的。

他們的氣息要麽很重不容易散,要麽很輕很少不容易被感知。

但這種很輕又不散很有存在感的鬼氣,楚堯還是第一次見。

周鶴岚進來的時候,楚堯正站在那灘血的旁邊,他好奇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沒放好罐子嗎?”

“罐子碎……”

“放好了。”

楚堯突然開口打斷顧燃笙的話,“走吧。”

說着,他直接走在了前面。

周鶴岚楞了一下,旋即跟顧燃笙打了個招呼,跟着楚堯出去了。

周鶴岚問他:“怎麽了這是?不開心?”

“罐子呢?”

周鶴岚笑容一僵,“什麽?”

“好,那不問這個。”楚堯也不墨跡,又說:“我查了我來的那班飛機,頭等艙只有我站着的位置有衛生間,你又是怎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衛生間幫我拿回的手機?能坐頭等艙的人又怎麽會去當小偷?”

周鶴岚:“這……”

“顧隊沒有要公布後兩位受害者死亡的消息,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在村裏跟我說的時候,是在引導我破案嗎?”

周鶴岚沉默,無言以對。

“還有浴室裏的鬼氣……”

楚堯上前與周鶴岚隔開距離,折扇橫在他頸間,楚堯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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