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元帥就是不離婚（12）
秦君澈臉上， 先露出了招牌式的，懶洋洋的笑容。
他朝前走了兩步，讓自己離顧唐更近。
看着眼前不避不讓的男子， 秦君澈伸手， 想去捏顧唐的下颌。
“啪”的一聲輕響。
這次顧唐拍開了他的手。
他偏開頭，語氣已經比剛才冷靜多了：“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那你呢？”秦君澈沒有回答顧唐的問題，反而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顧唐說：“我的身份很複雜。”
他的眼睛看着秦君澈的眼睛。
在對方幽深的瞳仁裏，可以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顧唐深吸口氣， 語氣變得更平靜，卻也更認真：“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秦君澈：“……”
他就是随口一問而已，顧唐要這麽認真嗎？
“但是要解釋清楚， 那就比較複雜了。”顧唐斟酌了下， “剛才那三招劍招，就是你用來打敗韓玄的， 你覺得怎樣？”
秦君澈：“……”
伴侶魔鬼式提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你喜歡我哪點？你當初是怎麽愛上我的？
他現在就覺得， 顧唐設下圈套， 想讓他鑽。
“還……不錯？”秦君澈試探着回答道。
聽到他的回答，顧唐皺了皺眉。
隐隐的， 他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這樣的回答， 包括這樣的秦君澈，和他記憶中那個人， 差距還真的挺大的。
“确實挺不錯的。”秦君澈“呵呵”一笑，“至少讓我打敗了韓玄。而且我确定， 不是他疏忽大意， 是真的可以讓我同級打敗對方。”
“當然。”他想了想， 又補充道：“如果是戰場拼命， 韓玄不會讓我壓着打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地步。只是到時候就是熱武器全開，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慘烈。”
這次換顧唐無語了。
“不過基本上來說，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方法。”秦君澈看向自己的伴侶，“我也非常有誠意邀請顧老師到我星辰軍，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真誠？”
他的眼睛很亮。
雖然那懶洋洋的笑容還挂在唇角，但目光卻十分認真。
顧唐：“……”
“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秦君澈又說：“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你所有的待遇，會和我一樣。并且我會向軍部替你申請正式的軍籍和軍銜。”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将來立功，該給你的，一樣都不會少。”
顧唐：“……”
他擡手，示意秦君澈暫停：“等等！剛才我們不是在說這個話題。”
“不是嗎？”秦君澈挑了挑眉，“你問我，覺得這三招劍招怎麽樣？我說，還不錯。然後我真誠地邀請你，加入星辰軍。韓玄那小子能給你的待遇，我翻倍……不！翻三倍給你！”
“我問。”顧唐緩緩地，重複自己的問題，“你究竟是誰？”
他教秦君澈的三招劍招，已經化繁為簡，要學會并不難。
但這三招，可一點都不簡單。
那是顧唐從前的道侶，經過數百年的磨砺，才終于将三套繁複的劍訣融進其中。
要擺個花架子容易。
但要像秦君澈剛才展現出的那樣，幾乎是完全融會貫通地用出，可不是他演示一遍就能學到的。
簡單一點說，顧唐才剛教了招式。
一個從未修過劍訣的，機甲時代的軍隊元帥，竟然就學到了其中三味。
再加上，他也叫秦君澈。
長得還和創出這三招劍招的那樣像。
不誇張地說，剛才在看臺上看到秦君澈操縱着機甲，熟稔地用出這三招時。
顧唐甚至覺得，他回到了從前。
那個他偶爾還會和道侶印證修行法訣的從前。
“我是誰？”秦君澈好笑地又挑了挑眉。
他看着顧唐：“怎麽？你這是在邀請我？”
他說着，又朝顧唐逼近一步。
這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
近到秦君澈一低頭，就能吻到顧唐的唇上。
他沒有這樣做，只是仗着身高優勢，微微垂目看着顧唐：“需要我提醒下你？我，星辰軍的元帥，秦蕭的父親，和你的關系？”
顧唐：“……”
秦君澈是在裝？
還是他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三招劍招。”他緩緩吐出口氣，“你學得很快。”
顧唐問：“你從前曾經練劍？”
“學過一點花式擊劍。”秦君澈滿不在乎地說道：“當時教我的老師，也誇我學得很快，還想鼓勵我去參加星際奧運會。但是我覺得，還是開着機甲縱橫天際更有意思，就拒絕了。”
顧唐：“……”
星際奧運會，花式擊劍什麽的，他還是知道的。
當初自己接收的那些知識裏，确實提到過。
所以，秦君澈真的就是在這上面極有天賦？
他忍不住又想皺眉了。
“不過相比起你教的這劍招來說，花式擊劍沒有這麽實用，尤其是用在機甲上，所以我們也從沒朝這上面想過。”
他說到這裏，欣賞地上下打量自己的伴侶幾眼：“想不到你雖然精神力只有F級，想法還挺天才的。”
秦君澈不僅說話，手也順手貼上了顧唐的腰。
他将顧唐壓入自己懷中，笑：“今天在皇家學院戰備室，你說有事想和我說，就是這件事？”
顧唐：“……”
他基本上确定，這個秦君澈，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秦君澈。
相比起來，韓玄的性格都比他更像自己曾經的道、侶。
他搖搖頭，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
他修行萬年，天才總是見過幾個。
有的人，真的就是天賦好到讓人嫉妒。
別人花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他或許一兩年就行。
“沒事了。”顧唐對秦君澈擺擺手，“剛才是我想多了。”
秦君澈又挑挑眉。
他的手仍然貼在顧唐的腰上。
他的伴侶，不僅有一身文秀的書卷氣。
還有一個很軟很窄的腰。
此時隔着顧唐黑色的禮服西裝，秦君澈也能感受到，對方肌膚傳來的熱氣。
他心中一動，低頭看着顧唐。
他們雖然兒子都有了，但其實都還年輕。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
他又經常在軍團裏，回帝都的時候很少。
顧唐，會不會和他一樣，經常想自己？
“那麽……”顧唐雖然沒有徹底否定自己剛才的想法，但也暫時不打算提起來。
實在是，性格天差地遠。
他也完全不信，自己的道侶，能夠裝出眼前這個秦君澈這樣的性格來。
“我的想法，你确定可以推廣？”顧唐很快調整想法，回到正事上來。
“這些待會兒再說。”
在此時的秦君澈眼中，被他抱在懷中的男子，睫毛微垂，看起來特別可口。
他只想……
秦君澈手上用力，讓顧唐離自己更近。
“你想不想試試……”他湊得更近一些，對着對方耳朵輕輕吹氣，“在機甲裏做……”
秦君澈的話還沒說完，緊閉的戰備室門上就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緊接着，韓玄禮貌的聲音響起：“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秦君澈這次，真的咬牙切齒了。
他軟玉溫香在懷，心裏正是一片火熱。
雖然顧唐是特別不解風情，但這并不妨礙他将自己的伴侶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吃個徹底。
外面安靜了幾秒。
然後……
“顧叔叔。”韓風霆軟軟甜甜的聲音響起，“我和秦蕭可以進來嗎？”
秦君澈：“……”
顧唐已經推開他，轉身去開了門。
秦蕭幾乎一進門，就緊緊貼在自己爸爸腿邊。
他伸出小手，牢牢握住顧唐的衣角，小臉充滿警惕地看着自己另一個爸爸。
秦君澈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然後他很快擡頭看向韓玄。
對方已經換下操縱機甲時穿的緊身作戰服，重新穿上了禮服軍裝。
帝都人人都知道，烈日軍團的韓玄元帥，是個真正的紳士。
他雖然不愛笑，不愛社交，也不怎麽喜歡說話。
甚至你随時随地見到他，都會覺得他都和在拱衛邊關時一樣。
顯得那樣嚴肅。
可是他從來不會做出任何不禮貌的事。
所以他來見顧唐，必定會穿得整整齊齊。
襯衣的紐扣已經重新扣到最上面一顆，帶着暗紋的黑色領結也已經系上。
剪裁合身的黑色大衣挺刮整齊，頭發也已經一絲不茍地梳好。
韓玄從頭到尾，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就連顧唐都多看了他一眼。
如果說秦君澈是容貌像，那麽韓玄，大概就是性格和行事更像他的道侶。
所以他剛才究竟是為什麽會産生那樣的錯覺？！
“顧先生。”韓玄走到顧唐面前。
他非常客氣地，也非常尊重地，對顧唐敬了個禮。
“我現在，是以烈日軍團元帥的身份，誠摯邀請你進入烈日軍。軍籍相關資料已經備好。”
韓玄一邊說着，一邊就打開自己的光腦，調出一份準備齊全的電子版文件。
“你只需要簽名，所有的手續我都會替你解決。進入烈日軍團，你所有的待遇會按照我的五倍處理。此外……”
韓玄沉吟片刻：“很抱歉我讓人調查了下顧先生現在的住處，所以除了該給予你的待遇，我私人，送你一棟新的別墅。”
韓玄說着，又打開另一份文件。
“這是韓家位于帝都一區的別墅，裝潢家具自然一應俱全。除此之外，花園裏建有機甲實驗室。”
他調出別墅的平面圖。
即使是顧唐，都稍稍震撼了下。
說是別墅，韓玄真的是太客氣了。
那簡直就是座莊園！
主屋四層，看起來十分闊朗大氣。
除了主屋前方有個大大的花園外，在主屋後面，甚至有一個小湖。
湖邊建着另一棟獨立的房舍。
只有一層，但看起來十分寬敞。
“這裏。”韓玄直接放大那房舍，将內部展示給顧唐看。
裏面有着無數看起來十分高端的機械配置。
顧唐雖然不懂，但他低頭看了眼秦蕭。
兒子的眼睛果然一下瞪圓了，看起來分外可愛。
顧唐笑笑。
秦蕭看起來是喜歡的。
“配置有帝國最先進的機甲實驗設備。雖然無法生産投入戰場的等比例機甲，但10：1的縮小版卻是可以制造出來的。”
韓玄當然注意到了顧唐剛才的目光。
他本來也是投秦蕭所好：“除此之外，在這邊。”
他說着又放大莊園的平面圖，指着另一棟只有一層的房子給顧唐解釋：“這是玻璃暖房，裏面有全套的模拟天氣系統，什麽植物都能生長。”
顧唐：“……”
在韓玄看來，顧唐在機甲上天賦如此有天賦，卻願意去牧志大學教植物學。
那絕對是……真愛！
“顧先生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韓家會負責修改到你滿意為止。”韓玄繼續彬彬有禮地說道：“同樣的，你只需要在這裏簽個字，這棟別墅就是你的了。”
顧唐：“……”
“等等！”秦君澈都要氣笑了，“韓玄，你這是當面挖我牆角？”
韓玄平靜地看向秦君澈：“我只是在展示我的誠意。顧先生……”
他的目光很快又轉回顧唐身上：“烈日軍團上下，包括我這個元帥在內，都十分期待你的加入。”
“他不會去你烈日軍的。”秦君澈一伸手，就想将顧唐拉到自己身後，“絕對！”
開玩笑！
顧唐是他的伴侶！
他秦家會缺房子嗎？
顧唐想住的話，帶古堡的莊園他都能給他。
韓玄想讓顧唐去他那邊，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先生。”韓玄根本不和秦君澈争執。
他深邃的黑眸靜靜注視着顧唐：“那麽，你的想法呢？”
“顧唐！”秦君澈搶着開口，“我剛才說過，他能給你的條件，我都能給你。并且，全部翻倍！”
他頓了頓，又說：“包括我名下的礦場，所有公司，動産不動産，你看上什麽拿什麽。”
秦君澈大方地說道。
顧唐：“……”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啊。
似乎當初準備離婚的時候，那個什麽律師，也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來星辰軍吧。”秦君澈又說：“你要是喜歡這樣的莊園，我在帝都一區也有差不多的，你随時可以搬過去。”
顧唐：“……”
等等，他怎麽覺得，這個情形看起來，很有點詭異啊？
不只是顧唐，就連韓玄都覺得奇怪。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他們是在争取顧唐，這個想法天才的人進入自己軍團，增加機甲戰隊的戰鬥力。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和秦君澈，真的和已經傳遍帝都的緋聞上說的一樣，在追求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子。
不過……
韓玄的目光，落在顧唐線條柔和流暢的側臉上。
顧唐不是那種會讓人第一眼驚豔的類型。
但是看久了，就會覺得他挺耐看的。
韓玄雖然和他接觸時間很短，但是想到他說自己只會“紙上談兵”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有點想笑。
還有，顧唐站在皇家學院的校門，大氣地對自己下屬說，讓他把自己找來，和秦君澈打一架。
韓玄當時就站在人群後，就連顧唐說話時的神色都看得分明。
對方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會激起多大的風波。
帝都多少人，會因為這句話夜不能寐。
顧唐當時的神色，是那麽坦然自若。
他不是為了享受，被帝國最優秀的兩大男神追逐的虛榮。
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試試他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實現。
隔着人群的韓玄看着顧唐這種瘋狂大膽，卻偏偏又那樣自信坦蕩的模樣。
他的心，第一次起了絲波瀾。
此時此刻，顧唐又站在他面前。
那種明明還很陌生，卻又忍不住想親近一點感覺又冒了出來。
韓玄不用去數，也知道自己的心髒，比剛才跳得快了些。
他嚴謹自律地過了二十多年。
在這一刻，卻突然想瘋狂一把。
韓玄平靜地看向秦君澈。
看着這個從小和自己競争着長大，是對手，手同學，也同時是最了解彼此的星辰軍元帥。
此時兩人又如從前一樣，再一次陷入了同樣的競争中。
他同樣不打算讓秦君澈。
而且這次，他會寸！步！不！讓！
韓玄深吸口氣，正準備開口。
顧唐卻先一步說話了。
“行了。”他擺擺手，“我知道兩位元帥的意思。”
他看看秦君澈，又轉頭看看韓玄：“這件事很好解決的。”
“怎麽？”秦君澈看着顧唐，“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對！”顧唐點頭。
“那麽……”秦君澈想了想。
他竟然走到韓玄身邊，和自己的老對手并肩而立：“你選誰？我，還是韓玄？”
他收起了笑容，看着顧唐的目光也變得嚴肅而銳利。
明明，剛才他們争的還是，讓顧唐去星辰軍還是烈日軍。
但從秦君澈口中說來，仿佛完全不同了。
他問的是，顧唐選他，還是韓玄。
而韓玄在看他一眼後，并沒有糾正秦君澈的說法。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對手了。
他覺得，秦君澈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韓玄也看着顧唐，平靜地問：“顧唐，你想好了嗎？選我，還是秦君澈。”
顧唐：“……為什麽要選？”
他莫名其妙。
教機甲操縱，他是不行。
但是教劍法，只要他的道侶不出現在這個時代。
那顧唐就可以縱橫帝國無敵。
就算人人都是秦君澈這樣的天才，他每天抽兩個小時教的東西，也足夠他們消化很久了。
選什麽選？！
“因為……”
“你必須……”
韓玄和秦君澈幾乎是同時開口，也同時被顧唐打斷。
“行了。”顧唐沖他們擺擺手，“一三五我去星辰軍，二四六我去烈日軍。大家都是帝國軍團，共同進步嘛。”
秦君澈：“……”
韓玄：“……”
“至于軍籍軍銜還有待遇的問題，應該很好解決吧？”顧唐又說。
他笑了笑：“其實我不介意，領個雙薪。”
他可是有兒子要養的人。
雖然秦君澈看起來，暫時不會放棄秦蕭。
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而且對顧唐來說，他越強大，才能将兒子保護得更好。
精神力F級，注定他無法操縱機甲縱橫天地。
但他可以用另一種方法，讓自己的存在變得讓人無法忽視。
甚至淩駕在秦君澈他們之上。
顧唐若有所思地瞥了秦君澈一眼。
最好的證據就是，自從發現自己雖然無法操控機甲，卻能讓他變強之後。
秦君澈對他都明顯和善許多，不再像從前那樣陰晴不定。
這樣的轉變，對秦蕭來說也是好事吧？
“如果沒有別的意見，今天就這樣吧。”顧唐說。
他說着朝自己兒子伸出手：“蕭兒，我們該回家了。”
秦蕭乖巧地走到顧唐身邊，抓住自己爸爸的手。
他睜得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自己另一個老爸身上停留片刻，小嘴幾不可查地微微一撇。
老爸真的太弱了，在爸爸的事上竟然會輸給韓風霆的叔叔。
丢臉！
接收到兒子眼神的秦君澈：“……”
“顧先生。”韓玄對顧唐說道：“今晚若是沒事，可否賞臉讓我請你……”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秦蕭身上：“還有秦蕭小朋友共進晚餐？”
韓玄說着，伸手拉過自己侄子：“風霆肯定會很高興。”
“想去嗎？”顧唐低頭問秦蕭。
想！
秦蕭抿抿嘴，大大的眼睛看着站在對面，小臉一下就亮了的韓風霆。
可是……
他又悄悄擡頭看自己老爸。
他打賭，他要是點頭，老爸肯定分分鐘翻臉告狀，狠狠告自己一狀。
秦蕭委委屈屈地想了想，但還是乖巧地搖搖頭。
韓風霆：“嗚嗚嗚，秦蕭同學，你不想和我吃飯嗎？今晚有兒童機甲話劇，我很想和你去看的。”
他說着掙開自己叔叔的手，朝秦蕭跑了過去：“秦蕭同學。”
韓風霆抱住秦蕭的胳膊：“去嘛好不好？兒童機甲話劇，真的超有趣的！你肯定特別喜歡！”
秦蕭：“……”
他想去的。
可是……
他又去看秦君澈，老爸的臉好黑好可怕啊。
他不敢嗚嗚嗚……
顧唐看看自己兒子，又看看秦君澈。
他皺了皺眉。
秦蕭明明就很想去，但是似乎因為秦君澈在場，所以他不敢……
顧唐想到這個就生氣！
秦蕭明明和自己交流沒問題，他也查過兒子的病歷，嗓子沒有器質性的問題。
醫生給出的診斷意見，是心因性的失語症。
至于原因，顧唐現在還不清楚。
但他知道一點，秦蕭将來會因為這個問題，英年早逝，死得非常悲壯。
不管是為了任務，還是為了秦蕭。
他都要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顧唐彎腰，伸手将秦蕭抱起來，大大方方對韓玄說道：“那就打擾韓元帥了。”
他說完，看都不想多看秦君澈一眼，抱着兒子就朝門口走去：“現在就走吧。”
作者有話說：
哈哈，昨天進行的有獎知識競答中【你閉嘴】真的有小天使猜到了呢。
那麽今天問題來了，顧唐會選誰呢？
韓玄？還是秦君澈啊？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