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1)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調繪着天使和白雲的天花板。

她一愣,左右看了下,這才從昏睡中清醒。

屁股好痛。

她歪着『臀』部坐起,天亮了,金『色』的光芒閃耀進來,被單淩『亂』褶皺,充滿了南宮少帝的味道。

這是個充滿了陽剛氣味的房間,擺設極致奢華,房間正對面挂着一幅南宮少帝的巨幅畫像。

他穿着騎馬服,高高坐在棕『色』駿馬上,神情睨傲萬物,高貴不可一世。

夏千晨目光在房內搜索一圈,發現南宮少帝不在。

她下床走到門口,打了兩下鎖,竟打不開。

門被反鎖了嗎?那個魔鬼想把她鎖在這裏幹什麽?

“喂,開門!”她用力敲了敲門,“外面有沒有人啊?”

“……”

“開門?!”

絲毫沒有人回應。

南宮少帝走了,她想到天臺門的鑰匙,正是好機會。

夏千晨一個個拉開抽屜,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尋找着,都是一些毫無關聯的書籍……

想到樓下書房的抽屜都帶密碼鎖,以備槍支的存放。別墅的備用鑰匙應該也放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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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忙一場。

雙腿間黏黏的感覺讓人難受,而且身上都是南宮少帝的味道。

她走到浴室裏,打開蓬水出頭。

浴室裏也挂着一張好大的挂像,是南宮少帝的臉部特寫。

深幽的綠瞳赤/『裸』,仿佛能剝光了她的衣物。

夏千晨皺眉罵:“變态狂……尤其是這雙眼睛,最變态了……”

拿一條『毛』巾挂在畫上,遮住那雙狼眼。

這才脫去衣服,走進蓬頭下。

夏千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簾子緩緩打上去——這個三面是玻璃的洗浴間變成一個透明的盒子。

南宮少帝丢掉遙控器,長腿交靠,坐在寬大的旋轉皮椅上。

水珠彙成簾子,星星點點,灑下漫天的破碎光波。

夏千晨皮膚白皙,蛇腰長腿,仿佛比流水還輕軟……

水珠從濕透的發上滴落,睫『毛』上也沾着珠光,下巴小巧,雙唇似三月的櫻花瓣。

她如此輕易就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欲念!

感覺很奇怪啊,明明把挂像的眼睛遮住了的……

為什麽總覺得有銳利的目光在盯着她?

夏千晨回過頭,正好透過玻璃牆跟那雙陰鸷的狼眼對上!

該死,她剛剛沒有發現到他,是因為旋轉皮椅太過寬大,背對的時候完全看不到人影。

南宮少帝長腿交疊,睡衣只懶散地系着幾顆,『露』出**寬闊的胸膛。

身後就是落地窗,光芒通透,将他勾勒出極其閃耀的輪廓。

一夜沒睡,他眼睛微微布着紅『色』血絲,目光深沉而冰冷。

單手支着下巴,他一臉玩味盯着她。

夏千晨立刻拿起一件睡袍穿上,連身體都來不及擦。

心中懊惱無比,她剛剛做的他都看在眼裏?包括她翻箱倒櫃,罵他的畫像,還有她沐浴的全過程?!

無法躲開那銳利的目光……只好硬着頭皮走出浴室。

章節目錄 先生,你發燒了(第93章)

“先生,早……”

他薄情地勾起唇:“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我剛剛在找止痛『藥』。我…很痛,記得你昨晚給我吃過後,就收起來了。”

“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

南宮少帝端詳了她一陣,冷聲道:“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揉』?!

他溫溫地笑着說:“過來,我幫你。”

不會趁機把她的肚子都『揉』碎吧?簡直太倒黴了!

夏千晨心裏有極其不好的預感,逃不掉,只好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站在半米遠的地方。

“怎麽,原來你也會怕我?”

做了虧心的事情當然……有力的手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夏千晨整個前撲,毫無預警跌到在他面前,臉居然直接埋在了他的…褲裆上……

夏千晨全身仿佛被雷劈,敏感地擡起頭。

南宮少帝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打量着她,那詭異的目光盯得她全身發『毛』。

“哪裏痛?”他的手摁住她的腹部,粗魯地『揉』動。

夏千晨皺起眉:“現在不痛了。”

“哦?”他諷刺說,“我的手原來有止痛的功效,一『揉』你就不痛了?”

“痛楚是一陣一陣的,時而很痛,時而又不痛了……我只是起床那會兒痛。”

南宮少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捋起她額邊的發,低聲說:“鑰匙在樓下的書房裏。”

夏千晨全身一怔。

“可惜,只有我才知道密碼。就算拿到了鑰匙,你以為你逃得了麽?”他溫柔地将她的頭發勾在耳際,“不要再玩花樣,我的眼睛很‘變态’,看得清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他說着,還在她的心髒用力一壓。

夏千晨別開臉,覺得就連他的呼吸都讓人壓抑。

“說說看,要怎麽懲罰你才會長記『性』?”

“帝少,您醒了?”門外響起羅德的敲門聲。

“他已經醒了,你可以進來。”夏千晨應答着,飛快站起來就要朝門口走去。

“你敢跑?”南宮少帝不悅,起身就要來捉她。

夏千晨『臀』部有傷,根本跑不快,只覺得一個陰影壓來,下一秒,她跌到地上……

男『性』沉重的身體壓着她,讓她根本無法喘氣,屁股好痛。

很快,她發現他全身不同尋常的滾燙灼熱?

手探到他的額頭上,灼人熱度:“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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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天早晨,南宮少帝沒有按例離開別墅,他發燒了,燒得很重。

醫生進進出出,保镖們站了一長排。

不過是發燒而已,醫生們卻為南宮少帝全身做了檢查,測血壓,體檢,分析唾『液』是否有感染病毒等等。

“下毒?我什麽也沒做。”夏千晨被兩個保镖反着雙腕。

“昨晚只有你在這間屋子,今早帝少就病了。”

“相信我,他只是普通的發燒……”

檢查完的醫生跟羅德進行交涉,确定南宮少帝屬于正常發燒。

章節目錄 照顧你直到康複(第94章)

羅德重重松口氣,擦去額頭上的汗:“無論如何,讓主人生病也是生為下人的失職,你難持其咎!”

夏千晨:“……”關她屁事?

“你最好祈禱帝少快點好起來,否則……”

南宮少帝輕微一動,醒了。

羅德狗腿問:“帝少,你感覺怎樣?”

南宮少帝躺在床上,他發燒又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雙唇幹燥着,臉上呈現出不健康的紅暈。

難得見這只精力充沛的獵豹也會生病,夏千晨還以為什麽都打不倒他。

“都圍在這裏做什麽?滾出去!”

他起身要下床,羅德制止道:“別動,你在挂『藥』水,你發燒了。”

南宮少帝皺皺眉,将手背上的針頭拔掉。

“帝少,你想做什麽?”

“現在幾點鐘了?”他支着頭,極度不舒服問。

“8點43分。”

綠『色』的瞳孔充滿冷然殺氣,他起身下床,高大的身體微晃,就要朝前栽去。

羅德伸手去扶,被他冷冷一瞪,縮回手。

“換衣服。”他命令着。

“你正生着病,何況香港那邊有易經理看着……”

“你認為這點高燒能難倒我?”

“當然不是……”

夏千晨伸出手,手指在南宮少帝的胸口用力一點,他身形本來就不穩,竟轟然跌到床上。

南宮少帝俊臉充滿怒意。

夏千晨提醒:“先生你都站不穩,就不要逞能了。醫生叫你好好休息。”

“你在命令我?”

他狼狽地坐起,伸手就要來拽她。

夏千晨輕輕往旁邊一閃,就避開了:“你的反應也變得有些遲鈍。”

“……”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很重,很沉,口很幹?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其實只要打完這瓶『藥』,很快就好起來了……就算你去了公司,笨拙的身體也做不了什麽。”

遲鈍?笨拙的身體?!

南宮少帝冷哼,又是伸手去捉她,卻的确行動遲鈍又笨拙。

“要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

“你現在的狀況就算去工作,也是事倍功半。”

南宮少帝沉默了片刻,目光怪異地瞅着她:“你在關心我?”

“下人關心主人這很正常。”

“說實話!”

夏千晨想,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應該是在香港忙工作的事,昨晚是直接從香港飛回來的。他現在要走,肯定會坐直升機離開。那她就沒有逃跑的工具了。

“因為你生病都是因為我占用了你的床,我難持其咎。如果你不盡快好起來,責任一定在我。”夏千晨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直到康複。”

那笑容溫暖,就仿佛陽光普照。

南宮少帝微微眯了眼,有一瞬間的怔忡。

難得見到她這麽主動的時候…而且要照顧他直到康複麽……

“衣服拿來了。”羅德小心提醒。

“筆記本。”

“帝少好好休息。”羅德高興,讓保镖拿來筆記本,在大床上支了個小矮桌。

章節目錄 喝熱水對身體好(第95章)

南宮少帝目光一掃。

羅德:“還愣着做着什麽,快去倒茶!”

夏千晨跑到一樓去燒熱水。

想起頂樓的直升機,她必須趕在明天之前逃跑……

可是鑰匙在書房裏,密碼只有南宮少帝知道,她要想什麽辦法?

“篤篤——篤篤——”

熱水燒開的聲音提醒着,夏千晨接了熱水,端上樓,不想在半路碰見佳妮。

她紅腫着一雙眼,面『色』蒼白,顯然一宿沒睡。

目光落在夏千晨的脖子上,眼眶瞬間更紅,仿佛要滴出血來。

夏千晨這才低頭,注意到鎖骨上的草莓痕跡。

不知道是南宮少帝什麽時候弄上去的?

她了然一笑:“讓我猜猜,鐘小姐失眠了,一夜沒睡?”

“你!”

“這麽傷心,難道剛剛去看他,碰了冷釘子被趕出來了麽?”

“……”

“所以早點看清你的地位,不要再存有幻想。”

夏千晨朝前走了幾步,肩膀忽然被用力一扳,滾燙的水大半都淋在她手上。

“夏千晨,你這個惡心陰險的女人,都是你故意陷害我!”佳妮指控,“你現在竟敢還對我得意!”

眼見着她揚起手,一個耳光就要落下來,夏千晨冷冷抓住她:“拿鏡子照照你自己,離瘋狗不遠了。”

“你才是瘋狗!帝少只是一時被你『迷』『惑』,他很快會認清你是個怎樣的人!”

“謝謝,我也希望他早點認清我。”

“……”

“就算認清我,他也不會喜歡你。”

佳妮徹底被激怒,身體顫抖着,就要朝夏千晨撲過去。

羅德的聲音冷冷響起:“你們在做什麽,讓你倒杯茶你去了這麽久?!”

“不好意思,我要去為帝少倒茶了。”夏千晨故意将“帝少”兩個字念得特別親熱。

佳妮整張臉都氣得慘白慘白的,夏千晨,我不會放過你的。

……

“這是什麽?我讓你去倒茶!”

“發燒要多喝熱水,他剛吃了『藥』,喝茶起碼要與『藥』物間隔2個小時……”

“你是個下人,只需要服從主人的命令,哪來那麽多的意見?另外,帝少從來不喝白水。”

“我知道,不過……”

“去換一杯熱茶過來!”

夏千晨嘴唇動了動,試探說:“先生,喝熱水對身體好。”

南宮少帝正在看資料,略微停了停,半眯着眼回頭看着他。

夏千晨把水端過去遞給他,他不接,示意她喂!

夏千晨遲疑片刻,只好喂他。

“想燙死我?”

夏千晨吹了吹:“小心燙。”

然後,保镖和羅德都被遣散了,獨留下她一個在這裏照顧,幫他端茶送水,喂點心,**腿和胳膊,或扶他進衛生間……

夏千晨屁股帶傷,根本沒法坐,一直站在床邊服侍,腰都快斷了。

看着她忙來忙去的身影,南宮少帝勾起薄唇,竟會有一絲滿足。

“感覺如何?”夏千晨看時間到了,探了探他的額頭,“奇怪,怎麽還是這麽燙?”

章節目錄 以前沒有接過吻(第96章)

她偏着頭,一縷蜷曲的發垂着,表情極其溫柔。

夏千晨平時一直冷冰冰,淡定而倔強,還從沒有在他眼前展『露』出這一面。

南宮少帝眸光一深,忽然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燒過了頭,他滾燙的雙唇親吻着她的燙傷的手背。

蘇蘇麻麻的感覺傳來,夏千晨仿佛電擊。

極力想要抽開手,他用力一扯,她撲到床上!

夏千晨防備地瞪大着眼,眼眸澄澈,這個表情更是極具誘『惑』的美。

南宮少帝傾身壓着夏千晨的唇,根本不容許她多想,一陣奪人窒息的熱吻。

高挺的鼻梁不停地頂着她的面頰。

滾燙的唇,炙熱地,反複地吻着她。

夏千晨腦子空白,看到他半磕着眼睑,目光略微『迷』離,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顫。

……

只是一個吻,為什麽心口一直空虛的部分被填滿了?

該死的女人出現後,他的情緒就一直波動起伏,行為反常。

他折磨了自己整整一夜也想不明白原因。

可是現在吻着她,她在他懷裏掙紮,呼吸裏全是她滿滿的氣息……他萌生了一種念頭。

她是他的,他南宮少帝的女人,永遠都逃不掉了。

他不知餍足地獲取着她的甜美。

夏千晨接吻的笨拙告訴他,她沒有過多經驗:“你很生澀。”

“……”

“以前沒有接過吻?”

他帶着她,教她如何暢游嬉戲。

夏千晨不是個好學生,不願好好合作,甚至狠狠地咬了他的舌。

南宮少帝眸光一動,卻還是不放過她,貼着她的唇厮磨。

碧綠的眼深邃,仿佛兩個深洞要把她拽進去:“有沒有被男人碰過?”

夏千晨別開眼:“這不關你的事。”

“關不關我的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夏千晨一動,他又接着吻。

雙手被抓起,反在身後,他只一只手就輕松鉗制住她,讓她完全沒有可以動彈的餘地。

夏千晨氣惱地對上他的視線,他眼睛裏滿滿都是笑意,眼角有幾分輕佻。

可惡,他把她當貓兒耍!

胸腔裏最後一絲空氣都被榨幹了,她感覺要被他的熱度烤成燙餅,兩頰紅彤彤的發熱。

彼此分開時,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口水,牽連成銀線掉下來。

南宮少帝摩擦了一下她的唇瓣,低低地笑了聲:“你的臉很燙。”

“……”

“你也發燒了?”

夏千晨感覺口幹舌燥:“你放開我。”

南宮少帝抱着她不放,打開筆記本繼續整理資料。

只要夏千晨一動,他就垂首吻她,反複幾次,她僵在他懷中再不敢動了。

靠在他胸膛上,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尤其專注,即便是生病了,也沒有看他閑下來過。

在夏千晨的想象裏,他是高高在上,前呼後擁的,哪怕是脫鞋這樣的小事都由下人服侍。

可是沒想到他對工作這麽專注,生病了都要親力親為。

章節目錄 等得已經不耐煩了(第97章)

夏千晨很無聊,他在工作,滿屏幕都是數據,她看不懂,僵在他的懷裏無所事事。

忽然一份報紙塞到她手裏。

夏千晨微微詫異,擡頭撞到他的下颌。

“別『亂』動,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吃掉你。”他氣息暧昧。

“你在發燒,還是要多多休息。”夏千晨識趣說,“我不再『亂』動就是了。”

翻開報紙,居然是財金版面……

這種東西她哪有興趣看?

不過想想也是,南宮少帝怎麽會看娛樂報?

實在是太無聊了,夏千晨百無聊賴地翻着,忽然目光定格。

【財富中天是亞洲首富之一冷氏集團新成立的控股公司,本報道會講述在中天如何買股票、買彩票、以及中天的金融銀行服務和財經報道……】

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一張剛毅的面容來。

極力掩埋在記憶深處的,可是猝不及防就出現了。

冷天辰曾說過,他要成立一個控股公司,取名中天……

不會的,他不是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了,這一定是巧合。難道他已經醒了?

雙手情不自禁縮緊,她聽到他的聲音說:

【千晨,你腦子這麽好,科科成績都是第一。不就是學着喜歡我,有這麽難?】

【難,我寧願做100道奧林匹克競賽題。】

【你,該死!】他火大說,【我很想你,最近有沒有想我?】

【你不在的這一個星期裏,我過得很好。】

【你是在提醒我很久沒來找你?最近我被老頭子拉到英國去學習了……】

夏千晨極力想要将那個人影壓下去的,可是記憶卻變得越發鮮明。

她于是看到那個有着明媚陽光的午後,風尤其輕柔。

『騷』包的藍『色』法拉利停在野外的空地上。

男人戴着一副墨鏡,帽檐壓得低低的,雙唇揚起英俊笑意。

那個霸道幼稚叫冷天辰的男人,将一份禮物從褲袋裏掏出來:【送你的,算是補償我這幾天不在。】

【沒興趣,送我回去。】

【我送你禮物你敢你不喜歡?多少女人都求不來。】硬塞到她手裏。

【那就請你送給你喜歡的女孩子。】

夏千晨還給他下車,他用力拽住她的胳膊。

她用力犟着:【放開我!】

【夏千晨,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等得已經不耐煩了,到底要怎樣才會喜歡我?!】

夏千晨盯着他,很想說:從你學會怎麽尊重一個人開始。

他自傲狂妄,所有行為都是擅自主張——決定做她的男朋友,決定跟她約會,決定讓她喜歡他,決定一切的一切。從來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

她不要每次一出校門就被強行拉進了跑車裏。

不要每次收到一些她不喜歡的禮物。

不要被拉到一切奇怪的場合,譬如夜總會,酒吧,酒店……

更不要他對她呼來喝去,動不動占用權勢脅迫她,讓她不得不乖乖妥協。

章節目錄 我在心裏念報紙(第98章)

可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思想原則世界觀價值觀全都不一樣。跟他溝通很困難,他根本聽不懂!

一次次的希望之後,是更大的失望,他的『性』格永遠都不可能有改變。

所以——

【你怎樣我也不會喜歡你!冷天辰,你聽清楚了,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

下巴忽然被捏得生疼的,夏千晨回過神,發現南宮少帝冷酷地盯着她。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他為她的神游不悅。

“女人的特殊期間,所以很難集中精神……”

“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你當過女人就知道了。”夏千晨脫口而出。

南宮少帝眸『色』一變。

夏千晨發覺到自己的失言,正欲解釋。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說:“在我的懷裏,就要集中精神為我做事。”

“如果先生有事情給我做的話……”

“念報。”

“你在忙工作,我念報紙不會打擾到你?”

兇狠目光一掃,夏千晨嘆口氣,展開報紙念。

以前覺得全世界最難招架最難纏的是冷天辰,遇見南宮少帝後,她才發現錯了。

如果冷天辰是一個惡魔,南宮少帝是十個惡魔!對他說話要察言觀『色』,小心翼翼,任何行為被他監控……一旦做錯,就會受到慘無人道的折磨。

她想要逃走,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也許是帶了一股怨氣,夏千晨讀報的聲音都帶了情緒。

南宮少帝冷了臉,她在他懷裏就算不動,身上的香氣都會讓他沒辦法專心工作,何況她念那麽大聲。

可是讓她走,又不放心這個女人是想搞什麽逃跑的小動作!

一把奪過報紙,就要『揉』成了一團。

夏千晨眼眸狡黠的光芒一閃,為能打擾到他的工作而暗暗開心:“我說過會打擾到你的工作,不如你先忙,我去給你倒杯水?”

南宮少帝把報紙又塞到她懷裏:“小聲念,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要怎麽樣小聲念,又妨礙不到他的工作?

夏千晨準備繼續發呆。

“你在做什麽?”惡魔的手又抓住了她的下颌。一個連她的思想都要管的可怕男人。

“我在心裏念報紙……”她有正當理由,“只要念出聲,就會妨礙到你的工作。”

“你再給我玩花樣,就把報紙塞進你嘴裏。”

“……”

一支筆戳到她手中,他刁難道:“全部抄一遍。”

夏千晨:“抄報紙?”

南宮少帝眉峰一冷:“有問題?”

“有什麽作用麽?”

“我高興。”他揚眉,心情大好的樣子。

“……”夏千晨怨氣纏身,“先生,在這裏我沒辦法抄,請問我是不是可以下去?”

南宮少帝這才懶懶地放了手。

夏千晨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活動身體。

長時間在他懷裏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坐着,她覺得骨頭都要麻掉了。

南宮少帝當然不準她走遠,讓她端個小凳子,伏在床邊抄。

章節目錄 竟敢發情想男人(第99章)

夏千晨屁股有傷,坐着很痛,只好蹲着抄。

要把整個報紙抄一遍,估計都天黑了……

南宮少帝戴着一副銀『色』的邊框防輻『射』平光眼鏡。

多了一股斯文,邪氣卻絲毫不減。

玻璃鏡片反『射』着白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的臉上明顯都是笑意。

難得他會有這麽高興的時候,他到底在高興什麽?

冷清的聲音忽然傳來:“天黑之前沒抄完,就把報紙吃下去。”

夏千晨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停了筆,她埋頭繼續抄,抄得手開始發酸……

報紙裏當然是圖文并茂。

夏千晨為了讓手有休息時間,緩慢地構圖。

筆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房間裏徹底安靜下來。

“水。”不知道過了多久,低沉的男音說道。

南宮少帝一回頭,看到的是眉頭微蹩,擊中精力在寫畫的女人。都說專注的女人最美,此時夏千晨目光輕柔,陽光在她身上照了個30°的夾角,夢幻『迷』離,更顯得令人怦然行動。

南宮少帝的目光太過銳利,夏千晨反應過來:“有事?”

“倒水。”

夏千晨放下筆,蹲了太久腿太麻,差點跌倒地上。

水壺裏的水已經空了,夏千晨拿起水壺說:“我下去倒水?”

見南宮少帝沒有意見,夏千晨如獲大赦,幾乎是逃出卧室。

看着離開的背影,南宮少帝眸『色』微變,将一個軟軟的大抱枕拿出來,放到夏千晨剛剛蹲過的地方。

夏千晨剛剛抄寫的那張紙滑落到地。

南宮少帝順勢撿起來,目光無意識看到——

夏千晨端着水壺回來時,發現整個房間裏氣氛凝滞,南宮少帝面『色』陰沉,烏雲密布。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帝少心情的不悅。

夏千晨沉默,剛剛他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又開始陰郁?

魔鬼一旦心情不好,脾氣極其的暴躁,一點點小事都可以惹怒他。

就比如現在,夏千晨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我給你一次自我檢讨的機會。”

夏千晨眸子一轉,立即反應過來:“下面也沒有熱水了,我重新燒了一壺,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其實是好不容易離開了房間,她才不想回來,就故意在花園裏走了幾圈,磨蹭時間。

南宮少帝綠眸緊縮,更怒:“還有呢?”

夏千晨真的想不到了,她誠懇說:“可能我還有其它方面的疏忽,沒有服侍好先生……”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一張被『揉』碎的紙突然扔到她臉上。

夏千晨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簡直就覺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惡魔發火就是這樣毫無來由和征兆的!她想。

南宮少帝陰鸷說:“你膽子真大,竟敢**想男人。”

**想男人?

難道她想到冷天辰,他也能洞悉她的內心世界?!他又在動用那次的“眼動”依據了?

“我沒有!”她死不承認,“你有什麽證據?”

章節目錄 沒有喜歡的人(第100章)

南宮少帝冷然的目光落到紙團上。

夏千晨撿起,展開,頓時有所明白。

“這是報紙裏的圖,你讓我把報紙‘全部’抄寫一遍,我以為圖也包括在內。”

“……”

“他叫張翼,是有名的控股高手,”夏千晨撿起報紙,指着某幅圖,“你看,我真的只是在抄圖。”

“你對他挺了解。”

“財金報紙裏每一期都有他的專欄,他是控股怪才,你應該知道的。”夏千晨把報紙連同紙一起拿給他。

南宮少帝略一對比,就知道她沒有說謊:“什麽關系?”

“嗯?沒關系,我根本不認識。”

“說實話。”那犀利的眼眸仿佛在說:沒關系你畫他做什麽?

“我解釋過了,我以為圖也要一起的。”

“這麽多幅景圖,你偏偏挑了人物圖。”

“這是湊巧,我剛好抄到這塊內容,況且他都已經40多歲了……再大幾歲可以做我爸爸,我才不喜歡這麽老的?”

“哦,你喜歡更老的?”

“當然是年輕的。”

他一副說下去的表情,夏千晨補充道:“男人最好大女人5-8歲左右最好。”

太小了不會疼女人,太大了有代溝。

“你今年幾歲。”

“22歲,簡歷上有寫。”

南宮少帝冷哼,簡歷是假的。

“我跟他真的沒關系,”夏千晨繼續解釋,“我眼光沒有這麽差,他這個類型我絕不可能喜歡。”

南宮少帝微微揚眉:“什麽類型喜歡?”

“不清楚,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麽從現在起,好好想。”

“……”

他随手揚起一張白紙過來:“把想好的寫下來,5000字。”

5000字?!

“我不知道該寫什麽,可不可以……”

“不要跟我講條件。”

“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條條框框的要求,而是一種心靈感覺。”

南宮少帝嗤笑。

“直到遇見給我帶來喜歡感覺的那個人之前,我不知道我喜歡的類型是怎樣的。”

言下之意,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碰到喜歡的人——包括南宮少帝。

綠眸充滿了警告問:“男朋友是?”

“既然沒有喜歡的人,怎麽會有男朋友?”

“誰教你男朋友一定得喜歡。”

夏千晨的心髒猛地一撞,記憶中那個聲音也說過類似的話:【小笨蛋,不一定非得喜歡才能做男朋友,我喜歡你,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交過幾任?”他又問。

怎麽突然跳到這個話題?

夏千晨搖頭。

“看不上?”

“也可以這麽理解,反正是沒有遇見讓我喜歡的。”

不想把冷天辰那段戀情算上。那一直是他的自以為是,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南宮少帝的面『色』好像好看很多,又問了一些感情上的問題。

夏千晨小心謹慎地回答着,生怕惹他不快。

說實話,跟南宮少帝談到她的私人感情生活,她覺得很詭異。

章節目錄 天黑前交給我(第101章)

她不是笨蛋,有想過南宮少帝的反常是為什麽,她差點以為他對她……

不過,變态南宮少帝怎麽可能會愛人,在他的眼裏女人只是生理工具。

他只是迫切想要征服她,包括在感情上——

【總有一天,你會向我求饒,和其她女人一樣對我獻媚,只為贏得我的寵愛。】

他的目的是想住進她的心裏,當她愛上他後,再狠狠地抛棄她,踐踏她的尊嚴,讓她跪下來求他?

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5000字,天黑前交給我。”

傍晚,天『色』開始脫黑。

夏千晨丢下筆,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很長的“贊美文”——她寫的擇偶條件都是以南宮少帝為原型的,将他的優點放大,缺點也說成優點。

眼下不能觸怒他,讓他高興對自己放松警惕,這樣好施行逃跑計劃。

南宮少帝冷冷地掃過一眼,表情不動聲『色』。

“時間不早了,先生餓了沒有?我去做飯。”

南宮少帝漫不經心地疊起紙:“如果讓我發現你敢找幫手,就把盤子吃下去。”

夏千晨離開後,南宮少帝将那張紙夾到一本書裏,放到書架。

略微停步,又将書拿下來放進抽屜深處。

☆☆☆☆☆少爺專用分割☆☆☆☆☆

夏千晨系着圍裙,在廚房裏轉悠。

雞湯咕嚕嚕冒着氣泡,香味飄散出來,讓人食欲大動的香氣。

夏千晨思考着逃跑方案,湯勺舀了一點出來品嘗,嗯,味道不錯。

關上火,正準備起鍋,忽然腰上多出來一雙手。

夏千晨低頭一看,秀美修長的手攬住她了,拇指上翠亮的祖母綠。

純男『性』的氣息圍繞着她。

夏千晨腦子一嗡:“你想做什麽?我正在做菜。”

另只手已經撩起她的裙子。

夏千晨只覺得『臀』部一涼,**也被拉下去了。

她被壓在竈臺上,面前就是一大鍋雞湯,這樣的處境根本沒辦法掙紮。他太卑鄙了!難道他想在這裏——

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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