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16)
…
卻仿佛有一股力在空氣裏絞着他的手。
夏千晨顫抖地閉上眼,睫『毛』上都挂着汗珠。
說不怕死是假的——雖然早就在心裏做好了準備,殺不死他就是她死。
雙肩輕輕地發顫着……
爸爸,對不起,天國再見。
忽然,槍被用力擲在地上發出聲音。
“滾。”
夏千晨的身體仿佛破碎的布偶被一腳踢到了地上。
南宮少帝起身,接過羅德遞過來的手巾摁住傷口:“從我的面前徹底消失,下次再見到就是你的死期。”
砰,酒店門被用力關上。
夏千晨趴在地上,痛得眼睛都酸酸的,她睜開眼,看到床單上和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跡,神情依然懵懵的。
她剛剛真的動手殺他了?
他現在是放過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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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在原地呆了好一會,也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她拉開門,守在門口的保镖不見了。她生怕南宮少帝後悔,又突然返回來,快步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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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梯門打開,大廳裏奇怪的目光望過來——
夏千晨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着如蟬翼的浴袍,若隐若透。
她身上沒有錢,這個樣子也沒辦法離開酒店,何況雙手還染着鮮血……
一時間,舉步維艱。
一個服務員過來問:“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夏千晨悄悄将手藏起來,“我想上洗手間……順便打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一直窩在前臺等着的夏千晨看到男『性』身影出現,将身上披着的衣服還給服務員:“夏千夜,我在這。”
夏千夜看過來,目光掃到夏千晨身上的浴衣,眸子瞬間深谙。
他幾步過來,脫了外套披到她身上,竟什麽也沒問。
直到坐到車上,夏千晨才松了口氣。
看着酒店越來越遠,她有種恍然,南宮少帝真的放過她了嗎,不會又暗中找人監控她了吧?
……
車速飙得極快。
幾次差點撞到前面的車時又飛快急轉,驚險地擦過去。
羅德驚出一聲的汗,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南宮少帝飛速打着方向盤,将汽車當賽車開。保镖車一刻也不敢放松了,在身後緊緊跟随者,一時間引得馬路交通混『亂』……
鮮血粘結在吼間,随着他轉頭,還時而扯動傷口流出點血來。
那觸目的紅讓羅德再也忍不住:“帝少,我們現在去醫院?”
“這點傷,你以為殺得死我?!”他忽然沉悶地低吼。
“……”
迎面在十字路口又是開來一輛打卡車。
羅德瞪大眼:“小心!”
南宮少帝的車來不及避開,眼見就要互撞發生車禍,車突然側立着擦過去,驚恐地躲過一擊。
車輪吱地作響,輪胎都發出煞火的煙霧……
南宮少帝再啓動,竟連車子都熄火了。
南宮少帝一圈用力砸在方向盤上,頭垂下,劉海遮住紛『亂』眼眸。
他勾起薄唇,隐隐測測地笑起來。
不過就是一只狗,他早該對這只狗動情的時候殺死她。現在于心不忍,卻還好及時将感情剎車。
後視鏡上,一個懸墜着鈴铛的平安符搖動了一下,那聲音仿佛是夏千晨冷冽嘲諷的笑。
南宮少帝一把将符扯下來,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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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夏千晨又一次從噩夢中醒來,她夢見南宮少帝拿了槍,帶着好多保镖追殺她。
她為了反擊,用刀劃破了他的咽喉,然後他死了,鮮血流了一地,她的雙手染滿鮮血……
南宮少帝綠眸渙散,倒下去時那目光還死死地盯着她:
【我不會放過你……】
夏千晨用力一喘,睜開眼,腦門都是汗,連衣服都被浸濕了。
她看着自己的雙手,沒有鮮血,那是夢,是夢!
再轉頭看到窗戶外,已經是大天亮,馬路上車水馬流的喧嚣。
夏千晨擦了一把汗,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總是頻頻做噩夢,不是夢見南宮少帝死了,就是夢見他又抓到她了——那個男人果然給她的生活留下太重的陰影?
夏千晨起床喝水,穩定情緒。
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裏,她住回醫院附近的那家小旅館,每天準時去醫院看爸爸,推他去戶外曬太陽,跟他說話,或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這段時間她無數次提防着身後是否有人跟蹤,醫院附近是否有眼線……
可是一天天過去,南宮少帝毫無音訊,夏千晨每天都過得很平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除了每晚的噩夢……這個男人仿佛人間蒸發。
夏千晨甚至懷疑以前的經歷只是她杜撰出來的,世界上根本沒有南宮少帝這個人……
可是只要拿起報紙,又會鮮明地知道他存在着。
他一定還活着吧?如果他死了,這個世界怎麽還可能會這樣平靜?
就在這時,電話機響了,夏千晨接起電話,對方磁『性』的男音問:“醒了?”
“嗯,剛醒……這麽早給我電話,有事?”
“今天不用來醫院。”
“為什麽?”
“她回來了。”
夏千晨立即明白:“夏千早?回來?她去哪裏了麽?”
原來夏千夜支開夏千早的辦法是買了一張去馬爾代夫的度假票,為期十天的,全程包來回的機票和食宿問題。那是夏千早的夢想之旅,怎麽肯錯過。
夏千晨詫異:“沒想到你為了支開她這麽破費?難怪她這段時間這麽老實。”
“嗯。”
“去馬爾代夫要不少錢吧?我聽說挺貴的……”
“不貴。”
“多少?”
“5萬。”
夏千晨毫不意外,以前她也想去旅游的,跟團一個星期都要三萬多……
“你放心,這筆費用我一定還你。”
夏千夜沒表态。
夏千晨本就客氣地說一下的,她哪有那麽多錢,還以為夏千夜也會客氣地說不用,他突然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時舉着電話,夏千晨苦悶想,愛倫給她的錢就花的差不多了,她要去哪湊這麽多錢?就算現在開始工作,順利的話也至少要一年……
“她回來了也沒關系,老時間你過來接我。”夏千晨挂上電話,走進衛生間洗漱。
原本她扮護士去醫院是怕被南宮少帝捉到,所以不想被任何熟識的人認出來。
現在南宮少帝知道她還活着,也就沒必要再躲着了。
忽然感覺一陣惡心的感覺,夏千晨幹咳着嘔了兩聲……
等她洗漱準備好,走下樓,夏千夜那輛車已經停在老地方等着了。
這一個星期裏都是他來接她去醫院,和她一起照護爸爸。當有夏家的親人來探病時碰到他們,趁機刁難她,他居然還會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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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坐在車裏,拿起一份報紙認真地畫圈。
到紅綠燈時,夏千夜微微側臉掃了一眼:“找工作?”
“嗯。”
“有時間?”
“沒時間也要擠出來啊,我找彈『性』工作大的吧,比如家教之類的,我可以教孩子彈鋼琴,畫畫,對了還有英語。”夏千晨擡起頭,“不過這些零碎的工作賺不到太多錢,要等爸爸的事告一段落,我有正式工後,才能定期給你還錢。”
夏千夜眉頭一挑:“還錢?”
“我會定期把我的工資卡上繳給你……馬爾代夫的事,我能分期付款的吧?”
夏千夜轉了方向:“随便你。”
夏千晨抿了抿嘴,繼續畫圈……
該死的,她現在要照料爸爸,哪有時間工作?
還以為在他面前做做樣子,他就會大方說不用她還了……
很快,她又在心裏鄙夷自己:夏千晨,欠別人的一定要還清,否則會于心不安的。
夏千晨認真地找起來,沒想到夏千夜忽然出聲說:“有一份職業推薦給你。”
“什麽職業?”
夏千夜敲了敲方向盤,目光看着後視鏡裏的她:“全職太太。”
“……”
“有假期,工作時間彈『性』大,高薪,定期有旅游活動……有免費勞力,每個月他還向你上繳工資卡。”
難得夏千夜也會幽默一回,夏千晨半晌沒有回過神。
正好到了目的地,夏千夜停下車:“你考慮得怎麽樣。”
夏千晨抓緊了報紙……
“你知道,我根本沒有什麽好考慮的。”
夏千夜的臉『色』沉下來。
夏千晨緊接着說:“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當然高興答應還來不及,這麽好的工作,每個女人排隊都找不到的是不是?”
夏千夜微微提了嘴角,難得有一絲笑意。
“可是有件事我必須坦白。”
“……”
“我……不是**了。”
“……”
“我跟某個男人發生了關系。”夏千晨勇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漆黑,冷酷的臉和平時一樣不『露』喜怒,看不太出情緒。
“是他?”
“是他,南宮少帝。”
夏千夜毫無意外說:“你們在談戀愛?”
“怎麽可能,我說過了,他在玩弄我,盯上我了……不過他現在放過我了,我不知道他後不後悔,你當時說結婚後就帶我出國的話,還算數嗎?”夏千晨期待地看着他。
夏千夜沉『吟』:“嗯。”
“所以你的意思是?”
“婚禮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夏千晨,“你可不要後悔,我不想你的第一段婚姻是失敗的。”
“那你就專注做好一個全職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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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結婚——?!”刺耳的女高音連走廊裏的聽得到。
夏千早憤怒地說:“哥,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要跟夏千晨這個賤人結婚?”
“早早,”夏父不悅地咳嗽,“張口閉口那個詞多難聽。”
“爸!你聽到他們剛剛說的了,他們說要結婚!?”
此時夏千夜和夏千晨手牽手站在病床前。
這是長大以來,她第一次被夏千夜牽着手,感覺怪怪的,身體也很拘束。
夏父看着他們:“晨晨,你是認真的?”
“是的,我仔細考慮清楚了,再說跟哥結婚,不也是爸爸你的心願?”
“他『性』格雖然孤僻了,但是我從小看着長大,他的心是怎樣的我再清楚不過……”夏父意有所指地說,“你嫁他,會幸福。爸爸離開後也會放心。”
夏千晨微笑着:“所以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我卻更希望遵從你的意願……上次來的那位先生……”
“爸,他真的只是我的上司,不要再提他了。”
夏父目光深沉道:“你們真的沒有關系?”
“就算有,也是他單方面的,我不會喜歡他。”
“這樣最好,那個男人不适合你。”
……
接下來,夏千晨、夏千夜和夏父商量着結婚的日子,『操』辦,酒席,宴請等一系列瑣碎的事情,夏千早無數次暴躁地『插』嘴,都沒有人搭理她。
“哥,你腦子病了嗎,你為什麽要跟這種人結婚!這個女人會毀了你的一輩子!”
“爸,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恨夏千晨?從小到大,你把最好的都給了她!現在你把哥哥的幸福也給她了……哥當然是好男人,她夏千晨配不起!”
“夏千晨,你這個賤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我不同意這門婚事,你就休想如意!”
“我告訴你們,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夏千早的咆哮同樣受到無視,氣憤之餘,奪門離開醫院。
她要想辦法阻止,堅決不能讓他們成功,她要怎麽阻止?
對了,冷安琦!
冷家。
冷安琦坐在深紫『色』的沙發中,由傭人在做法式指甲。她優雅地伸着手,聽到夏千早說明的意思後,嘴角勾起:“你說夏千晨找到了,并且要跟你哥哥結婚?”
“是啊,冷小姐,這個女人是個禍害,到處勾引男人!你也知道千羽的事了,她害我弟弟這麽慘還不夠,現在還把毒手伸到我哥哥這裏來了……我要阻止,你不是要捉她走嗎?現在她人就在醫院,你趕緊派人來!”
“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要跟你哥哥結婚?”冷安琦還是不敢确信。
“真的!他們一起手牽手去我爸爸的病床前交代的!我爸也是病糊塗了,一直希望湊他們成一對,當初把祖傳的戒指都拿出來了……而且聽我哥的意思,他自己也訂做了結婚戒指給了夏千晨,我看她戴在手上呢!真是可氣!”
冷安琦抿了抿唇,那笑意完全伸展開了:“我覺得他們很合适。”
“冷小姐,你說什麽?”
“讓他們成一對也不錯,你也不要再去阻撓了。”
“可是冷小姐我……”
章節目錄 我想喝酒(vip182)
“夏千早,聽清楚我說的,我讓你不要去阻撓他們,讓他們順利結婚。”冷安琦心情愉悅地欣賞着指甲,“對了,結婚的日子如果訂下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準備一份大紅包。”
夏千早懵懵地挂上電話,完全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讓夏千晨和夏千夜順利結婚?她真的能眼睜睜看着哥哥掉進火坑嗎……
……
兩人要結婚的事,當然很快傳遍了夏家,所有親戚都知道了。
當晚就舉行了一場家庭議會。
夏父因為心髒不好沒有出席,來的全是一些叔叔嬸嬸,表哥表姐,自小就對夏千晨各方不舒服,出了千羽的事後,更是痛心疾首,一個個對她咬牙切齒……
現在夏父不在,怒火全都澆在夏千晨身上。
全程夏千夜握着她的手,到家庭議會結束……
兩人走出夏家,夏千晨重重地呼了口氣:“終于結束了。”
“不害怕麽?”
最厲害的大姑媽,喜歡說着說着就動手,剛要不是夏千夜攔住,一個耳光就摔在她臉上了。
夏千晨微微一笑:“有什麽好害怕的,小時候會害怕,不過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
“被罵得多了,反而臉皮厚了呢。”夏千晨笑笑說,“我剛剛就左耳進右耳出,他們罵的難聽的話,我全部都忘了。”
夏千夜眸子深谙:“忘了好。”
可是真的忘得掉嗎?小時候的種種遭遇,是夏千晨一輩子刻在心裏的吧?
尤其是長輩們每次開罵,必帶的詞是“你這個野種,還不知道是誰養出來的”“你這麽『騷』,你媽媽肯定也是個大**”……之類。
每到這時候夏千晨就會感覺很孤獨無助,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被遺棄?
“哥,”夏千晨看着他,“我想喝酒。”
酒會裏很high,群魔『亂』舞。夏千夜第一次來這種場所。
兩人開始是訂了個安靜的小包間,夏千晨覺得心情煩悶不解,于是轉戰大廳。
dj在搓盤,還有人妖穿着草裙在舞臺上跳舞。
夏千晨認識調酒師,明顯是這裏的常客,一陣寒碜後她擠進吧臺——
羅德推開門,走到黑『色』的沙發前說:“帝少,一位姓夏的小姐的電話。”
南宮少帝懶懶坐着,雙腿撂着,紅酒都去了一半。
聽到“夏”這個字,他的身體微微牽動。
嘴角勾起一絲薄笑——後悔了麽。
“帝少如果沒心情,我立即回絕她,她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
南宮少帝伸出手,羅德立即松口氣,将手機遞過去。
這個星期裏南宮少帝雖然風平浪靜,該上班時上班,吃飯時吃飯,睡覺時睡覺,卻再不玩女人了。
以羅德的感覺,南宮少帝內心洶湧,暗藏的情緒總有天會爆發。
南宮少帝接到電話發現不是他料想中的聲音,瞬間不悅。
“誰?”
“我是夏千早,帝少你忘了嗎?那天晚上在廢墟見過的,我是千晨的姐姐……”
南宮少帝正要摔手機。
夏千早又說:“有夏千晨的下落了,你當時在廢墟那裏不是交代我說,她一出現,就立即通知你麽?她今天回了醫院看爸爸,你什麽時候來把她帶走?”
這次夏千早放聰明,不說夏千晨和夏千夜結婚的事了。
怕南宮少帝的态度跟冷安琦一樣,聽說兩人結婚非但贊同,還很高興。
“我今天一整天都跟蹤着她的呢,她現在和我哥一起去了happy start酒會,就是市中心xx路那條,我們市裏最大的酒會。”
南宮少帝杯子一晃,他現在坐的地方,就是happy start酒會裏的分所紅酒會。
“帥哥,你的酒。”夏千晨把杯子放到夏千夜面前,“我知道你是乖乖孩子,不常喝酒,我給你調的雞尾酒很低濃度,跟果汁差不多,不會醉的。”
剔透的藍『色』還含着透明的氣泡,上面『插』一片檸檬,十分漂亮。
“你會調酒?”
“嗯。”
“你經常來這裏?”
“也不算經常,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吧。”夏千晨自己則拿來酒杯和幾瓶威士忌,“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喜歡人多的地方,周圍那麽熱鬧,心就不會孤獨了。”
“……”
夏千晨倒了滿滿一杯,微笑說:“cheers!”
然後就真的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的威士忌。
夏千夜微微皺眉,見她又要倒一滿杯,伸手攔她:“你想喝醉?”
“不然呢,來喝酒不就是為了喝醉的嗎?”夏千晨又是一笑,萬千『迷』離,“你放心,我酒量好的很,可能要喝完這幾瓶的樣子,才能把我放倒了。”
“……”
“然後,你就負責把我背回去。”
“……”
“我很放心,你是正人君子。”夏千晨笑睨着說,“很久都不敢喝醉了,醉到不省人事也要有人照顧才行啊。我如果喝醉了,你會照顧我吧?”
夏千夜本來伸手要攔的姿勢,慢慢放下去。
夏千晨連灌了幾杯,被酒嗆到,夏千夜伸手拍拍她的背。
二樓,陰暗的一角矗立着高大身影,綠眸仿佛是黑暗中的狼,泛着可怖的光。
夏千晨一連喝了一瓶半,辛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這樣喝酒,居然會有反胃想幹嘔的狀态。
夏千晨放下酒杯,拉着夏千夜的手說:“我們去跳舞吧?”
“不會。”
“我教你啊。”夏千晨拉着,他初是不肯動,她一直勸,“就當偶爾陪我**一次好了,我也不是天天這樣,嫁給你後,一定做個全職好太太。但是,偶爾生活中的浪漫和激情,也是調劑品,對不對?”
夏千夜被她說動,起身随她走進舞池。
燈光狂『亂』地閃爍着,夏千晨身形如蛇,身材本來就極好,扭動時,加上音樂、燈光,顯得更是萬種風情的『迷』離。
章節目錄 後悔的資格(vip183)
夏千夜清冷地站在舞池中不肯動。
夏千晨笑他,手搭着他的肩膀,游走在他身邊跳着……
會兒距離極盡,一會又忽遠。
她或許是有點醉了,燈光在她眼前『迷』離,她看到夏千夜的臉晃來晃去。
她拉住他的領帶,他被迫抵着頭。
夏千晨的臉一下距離他近到就要相貼。
可是下一個動作,她又轉到了他身後……
夏千夜根本是不由自主地目光追随着她,她往那邊,他的身體就往那邊轉。
頭發在舞動中散開,披在兩側,被汗濕的發貼了幾縷在她唇邊,更是極致的誘『惑』。
夏千晨怎麽會知道她此時的樣子是多魅『惑』,多醉人?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會為之傾倒。
旁邊舞動的有幾個男人注意到她的美,立即擠過來,圍繞着她,邊跳邊打口哨,還發出邀請共舞的手勢。
夏千晨伸出食指搖着:“no no no,我有舞伴了。”
幾個男人糾纏不休,甚至有一個伸手來『摸』夏千晨的臉……
夏千夜猛地擠過來,将夏千晨拉在身後的同時,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骨,扭到地上。
“哎喲。”男人單腿跪到地上。
夏千夜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和眼中的強悍殺氣,讓幾個男人覺得沒趣,互看一眼後只好悻悻離開。
夏千晨躲在夏千夜的身後笑:“生氣了?”
夏千夜拉着她:“我們走吧。”
“才剛剛來,為什麽就要走啊?”
夏千夜拽着着她的手下舞池,夏千晨腳步有些晃:“你真的生氣了?酒吧裏就會這樣……他只是碰了碰我的手……你該不會吃醋了?”
夏千夜冷冷地一笑:“你也配我吃醋?”
夏千晨步子一頓。
夏千夜沒有拉動,發現她的手慢慢地在抽離。
“對啊,我不配,你又不喜歡我,怎麽會為了我吃醋……”夏千晨心口壓得喘不過氣,但臉上努力保持微笑,“你完全是為了滿足爸爸的心願,以及想保留公司才跟我結婚的吧?”
今晚的家庭會議裏,所有親戚都在問為什麽?
夏千夜一言不發,所以他們都咬定夏千夜的妥協是因為夏父那天的話。
他們全都指責夏千晨不配,甚至厲聲詛咒她!
夏千晨心情難受與之有關,她發現她太自私了,自己想要從這個沼澤的環境裏跋涉而出,就找了夏千夜這根救命草。
她只想快點有個肩膀依靠,不要再一個人,快點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是她沒想過,如果夏千夜救不了她,反而被她拖進沼澤地呢?
她的罪過真的好大。
“夏千夜,其實,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夏千晨笑着咳了咳,“如果你真的婚姻失敗了,我會很愧疚。趁着還有後悔的機會,你後悔吧!”
她的手就快要滑出他的手心。
夏千夜嘴唇緊抿着,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突然升起一種恐懼。
在廢墟的那個夜晚,南宮少帝出現,說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有這種恐懼。
怕夏千晨被帶走了!
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後來突然殺出個冷天辰,他一度以為夏千晨要被帶走了,為了不聞不問,他逃到美國一呆就是7年。
這次回國,知道冷少爺和千羽出的事,她還在原地,他以為自己有了機會。
卻又出現個南宮少帝。
這次再不抓住,恐怕就是真的失去了。
猛地攥着夏千晨的手,往懷裏用力一帶,夏千晨撞到他胸口上,差點撞暈。
冷天辰擒住她的下颌說:“怎麽,你後悔了?”
“我?”夏千晨還是那樣笑。“我有後悔的資格嗎?”
“我做的決定也從來不後悔,就算是錯的,也要錯下去。”
夏千晨還沒來得及回味他話裏的意思,他的臉突然落下,冰冷雙唇印在她的唇上。
夏千晨震驚地瞪大着眼,驚呆了!
二樓,酒杯碎在走廊上,紅酒汁染了一地。
附近的人看去,只看到一個高俊冷冽的背影轉身走開。
迎面走來個端着托盤的服務生,被他用力地往旁邊撥開,酒水和服務生跌在地上。
南宮少帝一腳踹開包間門,羅德緊緊跟随,一個字都不敢說。
**人。
才多久就開始勾引男人?還來這種場所!
她就這麽寂寞,需要慰藉?!
南宮少帝将酒杯一字排開,随手從保镖懷中抽出一把槍,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砰砰砰砰……連接的槍聲響起時,酒杯一個個破開……
夏千晨喝了好多酒,誓死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勢。
剛剛發生的那一切是她的夢麽?或者,夏千夜也醉了,才會做出……
兩人雖然只是簡單的唇貼唇,但是沒理由啊,夏千夜連抱女孩子的舉動都不會,怎麽會吻她?
“再來一杯!”夏千晨将空了的酒杯掼在桌上。
……
半個小時後,夏千晨真的醉了,誠心想把自己灌醉怎麽會不醉?
她開始酒杯都拿不穩,嘴裏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麽,聽不真切。
夏千夜見差不多了,從她手裏拿走酒杯:“喝醉了?”
“我沒醉,還要喝……”她卻是連吧臺椅都坐不住了。
調酒師笑看一眼:“看來她是真的醉了,快把她帶走吧,那邊有人一直在盯着她,怕是想打她的主意。”
夏千夜一怔,随着調酒師的目光看去——
角落休息臺坐着幾個黑衣男人,身邊站着手下,看起來是兇神惡煞。
為首兩個男人**的目光盯着夏千晨,欲望昭然若知。
“他們是這一塊的黑幫頭目,別看了,快帶她走吧。”
夏千夜收回目光,拍拍夏千晨的臉,看她完全醉得不清醒,沒辦法走路,一把将她打橫抱起,避過舞池層層人群朝外走去。
角落休息臺上的男人見此,摁滅雪茄,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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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夜将夏千晨放到車裏,看她已經『迷』『迷』糊糊昏睡了,睫『毛』密茵,嘴唇粉嫩,嘀嘀咕咕說的話他終于聽清了,她在喊“爸爸……”
夏千夜心弦一動,一直以為她對夏父的讨好是心計,為了争奪寵愛。
可小時候的她也不過是個渴望愛的孩子……
因為是孤兒,所以對愛更珍惜,他們得不到父愛,還有母愛,爺爺『奶』『奶』等一堆親戚的關懷,而夏千晨除了父愛就什麽都沒有了。
好像有點點濕痕染濕了她的睫『毛』。
夏千夜伸手擦了擦,似乎是情不自禁,垂首吻了吻她的眼角。
就在這時哐的一聲巨響。
有一股大力在外面敲打着車窗,車玻璃被震碎後,就有手伸進來拉開了門。
夏千夜皺皺眉,看到在酒吧裏的那一群人。
“把小美人留下,你就可以走了。”為首的男人一臉猥瑣地摩擦着下巴。
夏千夜放下夏千晨下車:“那要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男人一揮手,一幹小弟沖上。
他們各個手裏都拿着鐵棍,有十幾個人,夏千夜單槍匹馬……
頓時,停車場上人影交錯,拳頭嚯嚯生風。
夏千早從酒吧裏走出來,剛剛上了個洗手間的時間,就把人跟丢了。
她問了調酒師,人是剛剛才走的,應該是去停車場了。
夏千早跺了跺腳,真是可惡,跟了一晚上,也對南宮少帝通風報信了,他的人怎麽還不來把夏千晨帶走?
遠遠就見停車的地方有人影在厮打。
夏千夜身形高大俊朗,格外醒目,夏千早只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根鐵棍從夏千夜的身後突襲,他的身體踉跄了一下,及時抓住側面飛來的棍子,可是腿上又猝不及防地應了一棍。
他學功夫只是為了健身益體,而這些小流氓卻是厮打慣了,加上人數多,又各個手裏都帶着武器。
叼着雪茄的男人尖眼笑着,難得見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能看着逃走?
他彎腰到車裏,将夏千晨抱出來。
“別碰她。”夏千夜目光犀利,沖過去就要阻止,可是一分散注意力,附近招呼而來的鐵棍和拳頭就更難避開了……
夏千早看到哥哥被打,自然急了,附近一看,幾個警察正在附近巡邏。
夏千夜體力漸漸透支,後腦勺又是挨了一棍,整個人倒到地上。
灰塵揚起。
他就要爬起來時,一只腳踩在他的背上:“別掙紮了,小子,也不看看你杠上的是誰。我們老大可是這一塊的地頭蛇,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逃得掉的。”
“沒想到他還有兩下子,放倒了我們幾個兄弟。”
鮮血從夏千夜的頭上垂下來一縷,他看到夏千晨被人抱着要走。
一股力氣讓他發作,反手抓住背上的腳用力一甩……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這時,警哨聲尖銳響起,不遠處照來幾個電筒。
幾個警察手裏抓着槍,快步在往這邊趕來。
“媽的,算你小子今天走運,我們走。”雪茄男人見此唾了一口,在夏千夜頭上又敲了一棍,帶着小弟們撤退。
夏千早趕過來時,夏千夜已經被打昏了。
幾個警察認得雪茄男人,知道是他在鬧事,也就沒多說什麽,幫夏千早将夏千夜和夏千晨扶上車。
“謝謝警察先生,我會帶我哥去醫院的。”
夏千早假惺惺笑着,等警察離開後,生氣地對着夏千早就是兩個耳光。
“夏千晨,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只會給我哥帶來災難,要不是你帶我哥來這種場合,他怎麽會被打成這樣?”
“唔……嘔……”
夏千晨『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胃非常不舒服。
那股酒氣熏得夏千早更是抓狂,心中暴怒:“要吐滾下去吐,臭死了不要吐在車裏!滾啊,下去!”
夏千晨身體發軟,被夏千早連推帶拽的丢到了車下。
看着夏千晨完全癱軟地趴在地上,夏千早算計地想:經常出入這會所裏的都不是什麽好男人,更何況夏千晨長得就很容易讓人起非分之想,把醉倒的她丢在這裏,很快就會有男人把她撿走的。
“夏千晨,我看等你被男人玩爛了以後,還怎麽有臉嫁給我哥?”
夏千早生怕夏千晨躺的地方不夠隐蔽,還下車将夏千晨拖到過道上,這樣任何一個來開車的男人,都會看得到她了。
“哈,祝你好運。”
夏千早将車開走不久,酒會裏下來一群人。
羅德等一系列保镖簇擁着南宮少帝下樓。
夏千晨走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