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21)

:“如果你有能力留住他,任何女人都勾引不走他。既然他能輕易花心,就根本沒有對你付出過感情,你清醒吧。”

保镖們推開門。

南宮少帝卻沒有走進去,寂靜的空間,空氣裏傳來海風鹹澀的氣味,夕陽的餘晖在沙灘上緩緩流動着。“你胡說!”

“有沒有胡說你有一天會知道,你被他利用了,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再被他利用。”

“你說他利用我?”

“我們曾經是那麽好的朋友,因為一個男人變成現在這樣,你仔細想想不值的是誰?他就是為了讓我痛苦才利用你,等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抛棄,這種事我不想再重演第二次!”

陳佳妮忽然變得很激動,幾次奮起,想要掙脫束縛朝夏千晨沖過去:“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好後悔認識了你這樣的朋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狠狠地折磨你,也讓你也試試你的男人被奪走的痛苦……”

夕陽的光芒投『射』在南宮少帝身上,安靜而溫暖地籠罩着這個冷酷的身影。

他的眼中,卻完全是如夜魅一樣的深洞,嘴角勾起魔鬼的笑意:

“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忽然回過頭,目光觸及到夏千晨的視線,他冷傲的眉峰兇煞,如瑪瑙般綠『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光。

他只是站着,就帶着一種天神般的貴傲。

夏千晨身體一僵:“你想幹什麽?”

“帶她進來。”

南宮少帝朝門內走去。

“帝少,你說的是真的嗎?”陳佳妮欣喜,身體已經被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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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催促道:“進去吧。”

佳妮傲然地往前走,在經過夏千晨時,眼中有複雜的神『色』,口裏卻說:“夏千晨,你的死期到了!我會狠狠地給你羞辱!”

南宮少帝進屋,沒有像平時那樣立刻洗澡沐浴,甚至連鞋都沒有脫,走到酒櫃前拿了酒。

吧臺燈被打亮了,他疲憊地擰開酒塞。

佳妮屁颠颠跑上去,獻媚道:“帝少,我來幫你倒。”

那天後,佳妮就在別墅裏住了下來,她可以自由出入別墅,第二天就搬了一大堆行禮過來。

時光仿佛又回去了,佳妮像個女主人對夏千晨頤指氣使,不過比以前更變本加厲。經常當着南宮少帝的面責罵她,憤怒時會将茶潑在她臉上或者甩耳光,甚至讓她跪下去幫佳妮洗腳……

孩子的事南宮少帝再沒有提過,仿佛沒有這一回事。

夏千晨不明白這個男人,他的手段應該是先扼殺了這個孩子,再每天淩遲她……

帶一個女人回來羞辱她,對南宮少帝來說是很輕的方式了。

曾經夏千晨被羞辱時會覺得憤怒,可是被羞辱得多了,也許人就有了抗『性』……變得麻木。

表面上她每次都要配合佳妮,仿佛是受到了無法忍耐的侮辱,唯有這樣,惡魔在會高興。

南宮少帝,你的快樂難道就非得建立在侮辱我、踐踏我、折磨我的程度之上嗎?

為什麽這樣讨厭我,還要留着我。

夏千晨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全世界那麽多的人,唯有她如此不幸地招惹上了大變态。

這日,夏千晨在廚房裏做點心,佳妮走進來,揚聲又是對她一陣挑茬。

忽而低聲說:“我幫你調查過了,你爸爸最近還好。”

“那讓你幫忙準備的東西,都ok了?”

“嗯,今天早晨才剛剛到貨那個『迷』你氧氣瓶,我買回來後藏在第三簇灌木叢裏。”

“謝謝。”

“你到底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我自然有用處,對了,沒有讓保镖他們發現吧?”

“沒有,我很小心,再說了我又不是他們監視的對象……”佳妮撫『摸』了一下頭發,又大聲說,“讓你煎個餅你都能煎焦了,你到底是怎麽專心做事的?”

緊接着就是一陣鍋碗瓢盆互撞的聲音……

那聲音大得外面都聽得到,傭人們搖搖頭,都對佳妮的厲害很是懼怕,誰也不敢招惹她。

章節目錄 她像流沙(vip205)

夏千晨的手被煎鍋燙到,手背上燙得起了好大一塊皮。

佳妮撫『摸』着頭發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幫你做事,我也可以做我想做的……我們兩不相欠。”

夏千晨緊緊壓着手說:“我也不喜歡欠別人的。”

佳妮咬了咬唇:“雖然你很可憐,值得同情,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夏千晨淡笑說:“我讓你做的事你已經辦妥了,不管怎麽說,謝謝。”

“哼,不知道你又想要搞什麽鬼花樣,我警告,再挑撥我和帝少的關系,拖我下水,我會把這個交易抖出來。”

“不要,”夏千晨急道,“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關系,我只是想辦法,讓我‘消失’……”

“消失?你要怎麽消失?”

“我總有辦法……每天看着我,你也會覺得很礙眼吧?”

“是啊,帝少也很讨厭你,我就算在他面前提到你的名字,他都會突然心情很差。我也不明白,這麽礙眼的你,為什麽偏偏就是要在我們面前,打擾我們的好生活。”

“很快了,我會把你們的好生活還給你們……”

……

夏千晨将手放到冷水下去沖,手燙得很重,冷水沖得好痛。

這些天,各種事情她都在忙,雙手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豁口和劃痕……

夏千晨最醜的就是這雙手了,手裏厚厚的繭子,跟她美麗的臉一點也不搭。

不過,她現在的臉也算不上美麗,腫痕到現在還很高,沒有擦『藥』,要等它自然消的話肯定要花多幾倍的時間。

晚上,夏千晨又被趕到後花園的休息椅上睡。

她躺在堅硬的椅子上,看着星星。

海風在她耳邊吹着,『潮』漲疊伏,她的心異常寧靜。

腦子裏精明地開始轉着,演練着她逃跑出去的方案,她把逃跑計劃訂在近幾天……不過,恐怕又會是九死一生。可是死又如何,生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

蚊子很多,不斷地叮着她,她拍打着,身上有很多包。

別墅裏還亮着燈,溫暖的燈光照耀出來。

這些天燈都會開到天亮。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佳妮做什麽……

忽然通向後院的『露』臺門拉開。

一個冷峻的身影占在寬闊的『露』臺上,手裏拿着一瓶白蘭地。

夏千晨聽見動靜看到他,他的目光也對上她,好多天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回到兩人獨處的時候。

夏千晨動了下身體,側過去看着花圃,閉上眼。

她聽見腳步聲響起,在下石階。

漸漸的,往花圃中心走來。

夏千晨的背脊僵起,說實話她一般能避開南宮少帝就避開,而他也似乎不太想見到她,所以兩人見面的情況很少……

像出現這種情況,他應該走開才是。

夏千晨聽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是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最後,停在她面前。

一股很大的酒氣散發而來,比花香還要濃烈。

夏千晨的頭發麻了一下,就感覺被南宮少帝抓着像上拽起,她皺了皺眉,心想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發剪短。

她恨所有抓她頭發的人,南宮少帝尤其之最。

夏千晨被抓着坐起來,南宮少帝将酒放在椅子上,一只手壓在她身後的石椅背,高大的陰影完全将她籠罩着。

更濃烈的酒氣直『逼』,他仿佛整個人剛剛從泡過的酒罐子裏走出來。

夏千晨受不了這樣的酒味,臉別開。

有力的手卻扳回她的臉,不允許她避開。

他似乎喝得很醉,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夏千晨掙紮時,他身體前傾,嘴唇擦過她的面頰。

然後他停在她耳根的地方,咬了下她的耳朵。

這暧昧的動作讓夏千晨怔住。

他又『舔』了『舔』她的耳垂,含着她,『舔』弄着,滾燙炙熱的氣息噴着她的脖頸,他對着她的耳邊說了什麽……

只可惜,那幾個耳光下去後,夏千晨醒來就發現她的左耳聽不太見聲音了。

南宮少帝不知道說了什麽,呢喃的,模糊的,夏千晨一個字也聽不見。

但是,她可以肯定他醉了……

“先生,你醉了。”她身體往一旁側開,想從空隙中鑽出去。

她的頭發卻還在他的手掌中,她一動,他就緊緊地拉扯着。

他那麽用力地拉扯她,禁锢她,生怕她從他的眼裏消失不見,而她像流沙,握得越緊流得越快。

夏千晨大聲地說:“你醉了,你應該去休息了!”

南宮少帝綠眸暗着,波瀾不興地盯着她,仿佛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他忽然握起她的手。

夏千晨的手背很痛,**的痛,他突然握住,她痛得大叫了一聲。

然後南宮少帝看到她慘不忍睹的手背,眉頭更是緊蹩……

在月『色』下,他模糊地看着她,她的臉腫着,身形好像瘦了很多。

懷孕後本來就要多注意營養,多休息,但是夏千晨卻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吃着最差的食物,在重重折磨下,她居然沒有流産已經是奇跡……

也許是因為夏千晨經常被折磨,身體的耐力非常好。

“夏千晨。”他冷冷地叫她。

“夏千晨!”他的聲音是海嘯般的怒意。

“夏千晨…”他又叫得極近暧昧和親昵。

“千晨……”這回是暗語的沙啞的嗓音……

寂靜的夜,他緊緊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是不同的情緒。

夏千晨的心裏撼動着,居然被他叫得莫名其妙的慌『亂』。

他再次扣起她的下巴,滾燙的吻壓下來。

那刺鼻的酒氣讓夏千晨想吐,她抗拒地推搡他的胸膛,他緊緊抓着她的雙腕,壓在他的胸膛上。他解釋的胸膛上傳來紊『亂』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居然會這麽快,就像在害怕什麽事會降臨一般。

哈,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魔鬼害怕的事情?

他變态的神經質,在喝醉酒後會翻倍嗎?他現在是忘了孩子的事了吧……

章節目錄 帝少很疼(vip206)

他的唇急促地下移,吻她的下巴,脖子,鎖骨,手撕開她的衣領。

夏千晨用力掙紮,卻抵不住他的力氣。

“放開我,別碰我!”

夏千晨劇烈地掙紮着。

南宮少帝的身體卻是鐵,将她緊緊地壓在椅子上,雙手熟稔地『揉』動着。

孕『婦』的身體本來就很敏感,何況夏千晨也很久沒有做過了……

有時候,她居然還會不知廉恥地做春/夢。

南宮少帝熟悉的味道讓她反應激『蕩』,她讨厭她這樣的身體,所以掙紮更亢奮了。

南宮少帝彎起她的雙/腿放在腰間。

傭人裙滑到腰間。

她穿着連褲襪的雙腿在夜『色』中修長美麗,引人遐想。

南宮少帝貼近她。

已經灼熱的部分隔着**與她貼合,那麽多的濕潤,立即透過**将他的睡褲都打濕了。

南宮少帝往前動了動,**抵着私/處凹出縫隙的紋路……

夜『色』中,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一個耳光落在南宮少帝的臉上。

這一掌似乎将南宮少帝打醒了些,綠眸裏洶湧出陰鸷的怒火,他差點掐住她的脖子:“被別的男人上的時候,你有這麽三貞九烈?”

夏千晨憤怒地咬住唇。

“是誰?”他秋後算賬,“夏千夜?”

“不是他!”

“不是?”南宮少帝像中了邪一樣,面孔扭曲猙獰,“你還有別的男人?”

“我沒有,那是一場意外……我當時喝多了,什麽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夏千晨試圖解釋,可是下巴被掐得更是生疼。

“你還玩一/夜/情?!”

“我說過只是喝多了。”

“你這麽缺男人,卻在我身下欲拒還迎,故作姿态,”他低吼道,“你是裝的,還是真這麽厭惡我的觸碰?”

“需要問嗎?我厭惡你……”夏千晨明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可嘴巴就不能自控,“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厭惡你,惡心你。”

他猛地将手指戳進去。

夏千晨大叫:“你這個禽獸……”

“禽獸配『蕩』/『婦』,剛剛好。”

“……”

夏千晨不敢置信,在來月/事的時候強占她,難道又要在她懷孕的時候強占她?

流産事小,弄不好直接出人命的。

“我可以接受任何死法,唯獨不能接受在你的**屈辱地死去!”夏千晨奮力地掙紮,“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我不客氣了!”

南宮少帝哈哈哈大笑着,笑聲在夜裏震響,如夜魅般詭秘。

他長長的睫『毛』低垂:“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對我個不客氣法。”

他的手從領口裏鑽進去,粗魯地撕扯着她的胸衣。

夏千晨被『揉』得透不過氣,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她難受,而身後的石頭椅子更是硌得她非常的不舒服。

佳妮在『露』臺上看着這一幕,臉上劃過羞憤的表情。

她想辦法叫了幾個保镖,将他們引到了後花園,幾個保镖看到帝少這樣,進退不得,正不知道該怎麽辦——

夏千晨猛地擡膝朝南宮少帝的“要害”踹去!

南宮少帝悶哼,面『色』一寒,身體僵住,夏千晨趁機逃出他的懷抱範圍。

幾個保镖沖上去。

“帝少,你沒事吧?”佳妮更是跑得勤快,心疼地扶着南宮少帝。

南宮少帝捂着**,又是狂妄陰鸷的笑,震得後花園都在響。

那笑聲讓人發憷。

夏千晨卻筆直的站着,面對着南宮少帝的目光,手也緊緊捂住衣服。

佳妮幾步走過去,揚起手就是給了夏千晨一個耳光。

“這是我替帝少回你的。你這個**人,懷着孩子還想勾引帝少?”

夏千晨冷冷清清說道:“陳小姐,你沒長眼睛?他喝醉了,是他強行過來的。”

“不要狡辯了,你的個『性』我還會不清楚?不是你招惹帝少,他怎麽會碰你?”

都說戀愛的人是盲目的,可是佳妮分明是眼睛看得見,卻自欺欺人。

夏千晨在心裏喟嘆,她可以料想佳妮以後的結局,一定會極其悲慘。

她不管被南宮少帝折磨得再慘,至少沒有愛上他,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折磨要可怕百倍……

卧室裏開着大燈。

南宮少帝卧在床上,睡袍大敞着,睡褲卻脫了,『露』出被踢腫的下面。

夏千晨那一腳給的很重,如果位置再整一些,估計直接讓他斷了……

她已經是第二次差點讓他“斷子絕孫”。

醫生看過後,立即給他開了『藥』,佳妮羞澀地想要為他上『藥』,卻被他冷冷地斥開。

門打開,羅德将夏千晨帶進來。

她真的很不想再進這個卧室,再面對這只禽獸。

為什麽每次要計劃逃亡之前,總是會出這麽多意外?

她僵硬地站在門邊,半晌沒動,南宮少帝等得不耐,兇狠道:“滾過來。”

佳妮生氣道:“還在那裏裝什麽,帝少讓你過來幫他擦『藥』。”

“你不會擦麽?”

“你別激我,夏千晨!”

夏千晨冷冷一笑,佳妮現在是越來越嚣張了,在南宮少帝的眼皮底下,都時常暴躁地大小聲。

像剛剛在花園裏的那一個耳光,她已經是打得得心應手,毫不手軟。

那些服侍南宮少帝的保镖,都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上佳妮了,否則怎麽會對她這樣“特例”,縱容。

夏千晨走過去,拿起『藥』,直接就想抹在手裏。

佳妮:“洗手!”

夏千晨洗了手過來,『揉』了『藥』在手心裏,就直接抹。

南宮少帝的眉頭一皺,佳妮連聲急道:“你輕點,帝少很疼!”

南宮少帝冷冽的目光一掃,示意佳妮滾出去。

她戀戀不舍,再三囑咐着,就仿佛南宮少帝真的是她的男人,終于離開了房間。

合上門的瞬間,佳妮狠狠握拳——

為什麽南宮少帝會去後花園跟夏千晨發生暧昧,為什麽擦『藥』這種**的事卻指派給夏千晨去做?

夏千晨又對帝少做了什麽?不可原諒!

章節目錄 可能要流産了(vip207)

卧室裏死一般的寂靜,夏千晨真的很不喜歡和南宮少帝獨處的感覺,似乎他随時都會張開血噴大口……

給獅子擦完『藥』,轉身就要走。

“站住!”

她僵硬地站住身子。

他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沒有話想跟我說?”

什麽話?他們之間還有話可談?他張嘴閉嘴除了侮辱她的詞彙……

南宮少帝表情有負氣的神『色』。

八天了,她竟沒有一次主動來找他,嘗試解釋,得到他的諒解。

她平時那麽會撒謊,就算騙他說是避孕措施出了差錯,随便怎麽瞎掰都好,他或者都會可能有一絲猶豫……

但是她什麽都沒有做,似乎心裏已經認定了那就不是他的孩子。

“我要知道這個野種的父親是誰!”

他最後一絲耐心都消耗殆盡。

“我說過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了怎麽樣,報複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就認為是夏千夜好了。”

身後猛地傳來起床的動靜。

冷冷的氣息朝她的身後『逼』來……

南宮少帝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回頭。

他的手那麽用力,夏千晨吃痛地回頭,他目光森冷而可怕說:“你再說一次。”

“你不是心裏也認為是他嗎?反正他都死了,再被多加一個罪名也沒關系!”

南宮少帝諷刺地一笑:“可惜,他還沒死。”

夏千晨震驚地瞪大眼。

“不過,他現在就非死不可了。”

他走到牆壁挂式話機前,拿起內線準備吩咐。

夏千晨眼疾手快,飛快沖上去摁住他的手:“你說什麽,他沒死?”

那當時她看到的心髒?是假的?!

“松手。”

“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他用力一掀手,夏千晨退後兩步,跌坐在地上。

南宮少帝殘忍地拿起電話機——

“不是他的!”夏千晨再度想起來,卻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她坐回地上,疼痛地卷縮起雙腿。

南宮少帝動作一頓,淡漠地盯着她:“怎麽,苦肉計?”

“苦肉計對你有用嗎?”夏千晨凄慘的一笑,“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是,我早就說了……”

“你剛剛說……”

“那是我的氣話!我以為他死了……你想算賬,我只好說是他,你總沒辦法跟一個死人計較……”

南宮少帝沉默地看着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什麽?”

該死,她竟敢用不懂的表情望着他。

“孩子是誰的!”

“我當時喝多了酒,神志不清,醒來後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衣服被撕成了碎片。那晚的一切我都忘了,一點也不記得……緊接着我就開始有懷孕的症狀……我猜孩子是他的……”夏千晨誠懇說,“我發誓,我沒有說謊……”

“哪個酒店?”

難道他真的要追查,去殺了那個男人嗎?

夏千晨不想這事情鬧得更大,牽扯出更多的命案,南宮少帝的手段太血腥了。

“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他陰聲。

“我喝太多酒,『迷』『迷』糊糊,醒來了就只想着逃!”

“……”

“痛……”夏千晨壓着腹部,“我可能要流産了……”

南宮少帝居高臨下看着她:“不流産,你還想把孩子生下來?”

“那也應該去醫院正規流産……”

南宮少帝不屑嗤笑,彎腰,擭着她的下巴:“你配麽?”

夏千晨嘴唇煞白,什麽話也沒說。

南宮少帝猛然看到她裙子上的紅『色』,鮮血順着大腿流下來……

他神『色』猛變,懵了至少有50秒。

“你再敢裝!”

“我沒有裝,我是真的很痛!”

一把将她拉起來放到床上,摁了內線叫人。

夏千晨腹部很痛,蜷縮着雙腿,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孩子一定會流掉了吧?

她就擔心這樣是否流得幹淨,清宮很痛苦……

南宮少帝看着她蒼白的面容,恍若随時會消散的生命,突然間全身發寒。

他壓住頭,腦海中想起女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流産大出血,當流血量達到200毫升以上,就會出現心動過緩、心律失常、面『色』蒼白、大汗淋漓、血壓下降等一系列症狀……情況嚴重的甚至……

那殘忍的一幕變得鮮明,鮮血觸目驚心——

仿佛腦子深處的記憶被人劃破,尖銳地一遍遍刺着,讓他的腦袋脹痛起來。

南宮少帝緊緊壓着太陽『穴』,再也等不了,幾步拉開房門沖出去,站在外廊走廊上大聲命令。

冷汗從他的鼻梁上滑落,他漂亮的綠瞳變得破碎。

羅德深知他心底的傷口,忙走來安慰說:“夏小姐不會有事的,醫生正在趕來的途中,馬上就到……”

南宮少帝在原地焦躁地轉了個圈,猛地一拳砸在牆壁上。

羅德:“死于流産的幾率真的太小了,你不必擔心,再說……當時是特殊的情況……”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因為他看到南宮少帝血紅的眼睛。

羅德想了想說:“我馬上派直升飛機去接醫生過來。”

南宮少帝有個心結,是他不能觸及的傷口,碰一碰都痛……

這個心結是避孕措施做得極安全的原因,他不會讓任何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又因為流産死去——他可以殘忍到殺小孩、老人,卻絕不殺孕『婦』。

如果意外懷了孩子,他會讓孩子生下來。

整整八天,他沒有處理夏千晨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他怎麽會讓她生下別人的孩子,可是讓她流産……

南宮少帝倨傲的下巴繃緊,手用力地打在扶欄上。

他在樓上和樓下來回走動,有時候走進房間裏,看一眼夏千晨,又摔門出去。

他像一頭焦躁的獅子……

佳妮很吃驚,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常的樣子。

醫生終于來了,湧進房間,擠滿了床邊。

夏千晨辛苦地躺着:“醫生,我要流産了是不是……”

章節目錄 心裏的陰影(vip208)

“你只是動了胎氣,胎兒并沒有事,我們給你打一針,近期再配合調養就會好了……”又轉過臉對羅德說,“最好不要再讓她幹重活,她的身體很疲累,也不要吹冷風,暴曬,或者接觸冷水……”

“只要給她打一針就沒事了?”羅德問。

“沒事了,不過她體質太虛,恐怕再跌跌碰碰,容易流産……”

羅德送走醫生們,卧室裏重新靜了下來。

南宮少帝立在窗邊,高大的身影冷清沉默。

夏千晨感覺『藥』的效果很好,才注了沒多少,就不流血了……

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多。

她站起來,想要去拿『藥』瓶,暴躁的聲音連聲『逼』問:“你想做什麽,想去哪?”

“先生,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南宮少帝靠在窗邊,已經回過頭了,眼神被窗外的夜『色』還邪魅。

那複雜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情緒,可是夏千晨這輩子都不會看得懂……

“床單髒了。”

她看到床上有幾點鮮血:“你可以叫下人幫你換一下,明天我會幫你洗……看在我現在身體不舒服的份上,暫時放過我吧?”

南宮少帝沒有說話。

夏千晨拿起吊瓶想要走,他幾步走過來,摁住她的肩一壓,她又坐回床上。

他拿過吊瓶挂回原處:“躺下。”

“……”

“你呆過的地方,有股臭味。”他深深地皺着眉,盯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房間。

夏千晨不解地坐在原地,他的意思是讓她躺在這裏把『藥』水打完嗎……

門很快被打開,兩個傭人走進來,分別端着水和食物。

“你把『藥』吃了。”盛着溫水的水杯遞來。

“再把粥喝了,就躺着睡吧……埃,你別『亂』動。”

夏千晨被『逼』着吃了『藥』,喝了粥,又在床上躺下。

這種待遇讓她揣測不了南宮少帝的用意。他怎麽又突然這麽好了?

她才不信她就算流産了,他會心疼……

哪怕是他的孩子,他不是也會毫不留情地拿掉嗎?何況這不是!

『藥』水發揮作用,夏千晨漸漸地困倦,睡熟了。

傭人留一個照看她,一個收拾碗筷去放東西,在半路看見羅德,于是回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兩支軟膏。

一支是祛瘀消腫的,塗抹在夏千晨的臉上。

一支是燙傷的,塗抹在夏千晨的手上……

夏千晨睡得很深很沉,竟沒有半分察覺。這幾天在花園睡,蚊蟲叮咬,天氣燥熱,到了破曉時又奇異的寒冷,根本沒辦法好好睡……

白天做那麽多事,晚上又保證不了睡眠質量,她早就累壞了。

……

夜『色』中,後院裏花香肆意,白『色』的星光灑下來。

南宮少帝負手而立,面孔在夜的陰影中極致深邃。

佳妮被這一通攪得根本沒法睡,見南宮少帝站在『露』臺上,正準備過去,聽見羅德的聲音……

“帝少,我聽說孩子成型後,流産反而會更痛苦……趁着現在時間短,『藥』流,對她的身體傷害也沒有那麽大。”

羅德候在一旁寬慰道:“醫學發達,流産只是非常小的手術,就像感冒了打針吃『藥』,不會有危險的……”

南宮少帝的身體站立不動。

“我知道你走不出心裏的陰影……”

佳妮将耳朵靠近了,靜心聆聽着,漸漸地,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

到羅德将事情始末都說清楚後,她更是恍然大悟的震驚——

……

夏千晨睡得很安穩……

忽然門響了,男人走進來。

兩個傭人慌忙行禮:“帝少……”

冷冷的目光示意她們出去,兩個傭人識趣地離開房間,合上門。

南宮少帝走到床邊,酒意徹底清醒了。

充血的眼盯着床上的人,他有種掐死她的沖動,她死了他就不會這麽煩惱。

早晨,淡淡的晨曦閃耀進來……

夏千晨自動自發地醒來,這些天每到這個時間就要起床搞衛生,身體就會自己調節出一個生物鐘。

夏千晨起身,看到沙發上的男人,一愣。

他還穿着昨晚的那件睡袍,高大的身軀仰卧着,沙發就放在落地窗前,燈光灑進來,照着他英俊如昔的輪廓。

這沙發是什麽時候搬進來的?

昨晚居然她睡了他的床,而他睡了沙發!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夏千晨皺眉,她想要下床,卻發現手裏還在吊點滴。

用衣架子臨時做的『藥』水架已經挂了好幾個空瓶了,再看她略微浮腫的手,看起來她是吊了一夜的『藥』水。

夏千晨感覺身體輕松很多,就是下/體傳來濃郁的血腥味,還有黏黏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很髒。

夏千晨就要去拔針頭,沙啞的嗓音傳來:“別動。”

然後那高大的身影已經往她這邊走來,冷冷地說:“呆在這個房間,哪裏也不準去,若離開半步你會嘗到後果。”

夏千晨擡頭,他已經又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

“你想做什麽?”她總是這樣猜不透他的用意。

南宮少帝沒理會,進了浴室。

她聽到水聲傳來,想要下床,卻又有所猶豫,最後還是選擇躺下。

打了一晚上的『藥』水,正常人第一件事就是想小便。

她躺了不到一分鐘,又受不了地坐起來,悄無聲息下床……

浴室和衛生間是連起來的,衛生間在外面,浴室在裏面。

夏千晨剛在馬桶坐下,嘩,浴室門拉開——

聽見外面有聲響的南宮少帝全/『裸』出境,結實的身材有勻稱美麗的線條,滴着**的水珠。

綠眸發暗,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說:不好好呆在床上,『亂』動什麽?!

夏千晨一只手提着『藥』瓶,姿勢非常尴尬,淡定地點了下頭:“我想上廁所,先生。”

南宮少帝沒說什麽,靠在門邊,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尿』完了滾回床上。

然,被一個人這樣盯着,怎麽會『尿』得出來?

夏千晨:“你可以忙你自己的事情。”

章節目錄 發什麽神經(vip209)

南宮少帝銳利的目光看向她的手背,在她動作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針頭有些挑出來,手背都腫了。

他幾步過來拿起『藥』瓶,臉『色』陰郁的:“『尿』完了?”

“……”

“起來。”

夏千晨站起身,還來不及穿回**,就被他提起胳膊,帶回床上。

她身上那股血腥的氣息傳來……

他皺了皺眉,又把她提進浴室,将『藥』瓶挂在臺燈上。

他伸手就要來解她的扣子,她下意識避開身……

他警告道:“站着別動!”

南宮少帝解開她的衣服,她另一只手吊着枕頭的手必須舉着,護着,不方便脫下衣袖。南宮少帝拿了把大剪刀來,直接喀嚓幾下,将衣服剪短。

她雙腿上有一些凝固的血跡。

南宮少帝動作一頓,拿了水盆,盛了剛剛好的溫水,擰了『毛』巾給她擦拭。

夏千晨僵硬地站着,看着他半蹲着身體,認真地擦拭着她的身子。

暖『色』的浴光在他發上照出漂亮的一個圈,他長長的睫『毛』上還凝着水珠,嘴唇是豔紅的珊瑚『色』……

明明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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