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29)
揉』搓了十幾分鐘,她問:“忙了一晚上了,你不累了?”
南宮少帝在她的肩上啃了一口:“別擔心,我永遠沒有累的那天。”
夏千晨實施勾引計劃,猛地轉身,更緊地貼上他。
雙手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吻了吻他的下巴,喉結……
南宮少帝身體一激。
夏千晨嘴角彎起一抹算計的笑意。
她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是喉結,心髒,還有胯部。
夏千晨很賣力地勾引他,成功地讓他更亢奮,他明明全身都火熱沸騰了,目光如獸……
可是他的動作還是不協調的溫柔,一直停留在『揉』動她的身體上。
夏千晨猛地一個翻身,壓坐在他身上:“你一直『揉』來搓去的,你當你在洗衣服嗎?”
南宮少帝低低地笑了一聲,嗓音沙啞透了:“女人本來就是衣服。”
“那男人呢,是什麽?”夏千晨問。
南宮少帝深綠的眼像深潭,任何人觸進去都會萬劫不複。
可是卻唯有夏千晨能抵擋……她會游泳!
南宮少帝抓住她的手說:“衛生棉。”
“什麽?”她一定是聽錯了。好惡心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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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夏千晨是在一陣哭聲中醒來的。
她『揉』『揉』眼,見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大床空空的,難聽的破音從後院的方向傳來。
夏千晨拉開『露』臺門,見佳妮還站在昨晚那個位置,遠遠看去,她極致狼狽……
幾個傭人圍在附近,一邊說什麽一邊指指點點地笑她。
佳妮哭着大罵:“看什麽看,你們這些三八,都給我滾!”
“哈哈哈哈,好好笑哦,快看她的樣子。”
“再笑我我撕爛你們的嘴!”
“那你就過來撕啊,我們等着……你過不來吧,快過來啊!”
夏千晨走到一樓後院,這才看清,佳妮兩只腳都深陷在兩個大水桶裏,當然,水桶裏裝滿了已經凝固的石膏——
昨天夏千晨一只腳深陷,就已經寸步難行了,何況佳妮是兩只,水桶還大了1倍!
佳妮保持奇怪的三角形姿勢站着,滿臉都是淚痕,一雙眼紅腫紅腫的。
傭人還在笑:“你們看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像個圓規?”
夏千晨往那邊走去問:“咳嗯。”
“夏小姐。”“夏小姐早啊!”“夏小姐……”
“誰幹的?”
“好像是羅管家的命令……我想,應該是她昨晚那樣對你,帝少對她的懲罰吧。”一個傭人羨慕說。
“可以見得,帝少對你真的很關心,不忍你受一點點委屈。”
“是啊是啊,你沒看到帝少昨天趕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焦急又擔心,怒火交集的樣子,很男人。”
夏千晨心口一沉,想起這幾天南宮少帝對她的确是還不錯。
很快她又自嘲地笑了。
魔鬼會在意她關心她?恐怕是因為孩子吧。
她才沒有忘掉之前的種種經歷。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前一秒和風細雨,下一秒卻雷霆大作,對他不可大意。
“我覺得帝少對夏小姐是動了真心。”一個傭人故意氣佳妮說。
“廢話,帝少看夏小姐的目光就是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夏千晨涼聲問。
他看她永遠都是這麽陰狠,可怕,嗜血殺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
就算是這幾天他沒有發神經,目光也沒有多溫柔過,冷冰冰的。
“哪兒都不一樣。”擁人說,“因為他的視線裏都不看別人,都只有夏小姐的存在!”
夏千晨皺皺眉:“你們說話都習慣這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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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誇張,夏小姐難道從來沒有注意過?”
夏千晨哪有閑心注意這種東西?
“呵,”佳妮忽然冷冷地笑道,“你們還真以為帝少是喜歡她嗎?”
“不然是什麽?”幾個傭人回嘴。
“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不是喜歡人的孩子,也沒什麽好在意的吧。帝少這樣的男人,想要孩子還怕沒有?多的是女人為她生孩子了。”
“她說的沒錯,是因為孩子,以後你們都不要在別墅裏『亂』講話,免得引起誤會。”
幾個傭人失望地“哦”了聲。
夏千晨轉身就走。
“你知道帝少為什麽這麽在意孩子嗎?”佳妮的聲音随後追來。
夏千晨心想,是什麽原因都跟她無關。
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停下來。
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發出:“為什麽?”
佳妮一臉神秘地說:“你讓帝少幫我把石膏弄掉我就告訴你。”
“你不是說帝少愛你麽,為什麽不自己求帝少幫你弄掉?”
“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對我落井下石,你到底幫不幫?”
夏千晨笑着回頭:“你這是在求我幫你嗎?”
“……你!”
“可惜你的态度不誠懇!你再求得懇切些,我就考慮幫你。”
佳妮怪異的目光瞅着她:“你以為你是帝少?”
夏千晨一愣,該死的,她開始不知不覺受南宮少帝的影響,連臺詞都那麽像。
她轉身就要走。
“夏千晨,你不幫我,我就把你和冷天辰的事說出去!”
“……”
“我知道帝少還不知道你們的關系。”
“不要再拿這個威脅我,他早就知道了,何況你說的話他也不定會信。”夏千晨嘴上逞能地說着,心裏卻敲響了警鐘。
佳妮知道她和冷天辰的關系,她就是顆定時炸彈,再留在這裏後患無窮。
要趕緊把她弄走……
可是一旦讓她離開了別墅,她就很可能跑去找冷天辰。
要怎麽處理她才好呢?
夏千晨剛跑到二樓準備開始畫畫——時間不夠,只能是畫畫作為禮物了。
傭人随後就跟上來:“夏小姐,帝少的電話。”
夏千晨接起電話,聽到他問:“剛醒麽?”
“嗯。”
“怎麽不多睡會。”
他難得低柔的聲音帶着磁『性』,問的話又是這麽暧昧……
夏千晨有些不習慣他這樣:“睡着就自然醒來了,難道現在還很早嗎?”
她一看時間,都上午10點多了,頓時心涼。
“都這個時間了?!”
“孕『婦』就應該多休息。”這也是南宮少帝起床後盡量輕聲,沒有吵醒他就走了。
“我剛醒來就聽到佳妮在後院哭。”
“是她吵醒你的?”南宮少帝口氣瞬間冷厲。
“你打算讓她維持這樣的狀态多久?”
“看她表現。”
“她要怎麽表現,你才會放過她?”
南宮少帝停了一下:“怎麽,你想幫她?”
“我有那麽善良嗎?”夏千晨笑了一下,“不過一直讓她在後院這樣罰站,也影響後花園的景象,而且尤其的吵。”
“嫌吵我可以讓她發不出聲音。”
“……”
“還有什麽問題?”
“然後呢,你打算怎麽處理她,總不至于讓她這樣在後花園站一輩子。”
“你有什麽更好的建議?”
“把她永遠關起來!”
“你想送她去監獄?”
夏千晨腦子白光一閃:“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曾在監獄裏遭受過的折磨,也想讓她嘗試一次。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南宮少帝笑了,低聲說:“千晨,你還是太善良了。”
“什麽意思?”
“她要感謝你救了她一條命。”
“你想要殺她?”夏千晨震驚地問,“她做的事,還不足以到殺她的程度吧?怎麽說她也陪伴過在你身邊,跟你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好……”
“什麽時候跟我有過交好?”
“前面一段時間……”
他們同吃同住同睡,他去上班了要跟她吻別,坐在沙發上也是膩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互相喂食……
根本就跟夏千晨和南宮少帝的相處方式差不多。
她難道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
他的溫柔和細膩都是裝出來,有一套固定的模式?
南宮少帝聲音立即充滿不悅:“爬上我床的女人那麽多,難道都是跟我交好過?”
“難道不是?”
“……”
夏千晨驀然就想到了沐暖暖的死,當初也是那麽毫不留情地就處決了他。
他真的是冷血無情,好歹曾經是枕邊人,一點情分也沒有?
想到這裏,她似乎看見自己未來的命運,全身打了個冷戰。
“你到底打算怎麽處理她?”
“你有處理她的權利……”南宮少帝坐在寬大的輪椅上,眼前是堆疊如小山的公文,“不過現在不行?”
“為什麽?”
“她還沒有對你道歉。”
夏千晨的心觸動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就具有對他說任何話都不信的慣『性』。
話說的這麽好聽,如果真的在乎她,當初就不會留着佳妮這樣屈辱她……
佳妮的現在,很可能是她的未來。
“在做什麽?”南宮少帝問。
“調『色』料,準備畫畫……”夏千晨說,“就畫一個獨一無二的蛋糕給你好了。”
“這樣的禮物你拿得出手?”南宮少帝更不悅了。
“不然呢?你不是說只要是我做的,都ok?”
“至少要用心,我不要敷衍的東西!”
“我當然會很用心的畫……”
“嘟嘟嘟嘟……”南宮少帝居然挂了她的電話。
夏千晨莫名其妙了一下,石膏像是他自己不允許的,又沒有提太苛刻的條件,現在又不高興了?
正準備放下聽筒,它卻又響了起來。
夏千晨接起來,聽到他雷厲風行地說:“別忙着畫,我要別的禮物。”
ps:千羽明天登場,是個『性』格很極端妖嬈的小子~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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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晚上我回來再談。”
“那我現在不用畫了?晚上來得及?明天就是千羽的生日了……”
“嘟嘟嘟……”
“喂?”
電話又挂了。
夏千晨有些惱火,突兀地挂人電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對南宮少帝來說,她就是招之若來揮之即去的。
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呆,夏千晨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到底還要不要話。
應該問清楚,以免今天的時間又白白浪費了。
她順着來電顯示回撥,才記起這裏的電話打不出去。
奇怪的事,電話居然通了?
電話叫了幾聲,南宮少帝竟然都不接。
夏千晨,清醒吧,這幾天你是不是差點被他的“溫柔炮彈”『迷』得有點不知所謂了?
“喂,”電話終于通了,傳來的卻是羅德的聲音,“什麽事?”
“他人呢?”
“有什麽是跟我說,我會轉告帝少的。”
夏千晨皺了下眉,還跟她擺譜麽?
“哦好的……那個,麻煩你轉告帝少,剛剛佳妮已經對我道過謙了。”
“是麽?”羅德冷聲說,“沒有當着帝少的面道歉,都不作數。”
“既然是對我道歉,他在不在場有關系?”
“當然,帝少要親自看到她的忏悔。”
該死!佳妮怎麽會肯忏悔?!
“夏小姐還有其它的事?”
“那個畫還要不要畫。”
“剛剛帝少不會交代過你,不用畫了?”
“我知道了……”
然後夏千晨被第三次挂電話,這次是羅德,南宮少帝身邊的一個管家。
羅德合上手機,見南宮少帝的目光在往會議室外看,推門進去,這麽點小事還要跟他報備……
夏千晨拿起電話給醫院打,占線,給夏千夜打,占線,又給夏家打了一個,還是占線。她再打電話給南宮少帝那邊,卻通了。
羅德接起電話:“喂,還有事?”
“沒事,我就是試試電話通不通。”
“……”羅德,“夏小姐,這電話跟帝少公司的座機,帝少的個人手機,包括我的手機都進行了綁定。也就是說,你依然沒辦法往外打電話。”
“謝謝羅管家,我知道了。”
這次趕在羅管家之前,夏千晨挂斷了電話。
羅德再次推開會議室的門,南宮少帝冷冷問:“出事了?”
“沒有,夏小姐只是想試試電話通不通。”
“……”
夏千晨猶豫了一下,走到後花園,見佳妮站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天,她又哭又喊的,然後也沒有吃飯,整個人脫水一圈,居然站在太陽底下睡着了。
夏千晨手裏拿着食物和水靠近了。
佳妮沒有真的睡着,聞到食物的香氣睜開眼,一看到是夏千晨,立即沒了好臉『色』。
夏千晨把食物遞給她,被一把用力地打到地上。
“我們好歹朋友一場,別說我沒有幫你,”夏千晨『摸』着被打痛的手,“我剛剛問過帝少了,只要你當着他的面對我道歉,他就會放了你。”
“對你道歉?做夢!”
“那你想一直在這裏站着?”
“我寧死也不會對你道歉。”
“為什麽?”
“你不配!”佳妮的目光裏充滿了仇視。
夏千晨淡淡笑了一下:“既然我連被道歉都不配,那又怎麽配讓你因我去死?不要在這個時候賭氣,生命是你自己的。”
“不要再假惺惺了,不要在這裏假裝同情我,你想在帝少面前表現你的善良和寬厚?我知道。”佳妮把臉別開說,“我就是潑『婦』,怎麽樣?”
“從另一方面來說,你很直爽。”
“……”
“佳妮,你有什麽事都會表現在臉上,會說出來,不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耍心機。讨厭是讨厭,喜歡是喜歡,因為你很坦率,這也是當初我跟你做朋友的原因。”
佳妮愣了一下,嘲諷地說:“你現在來跟我說這個有什麽意思?”
“我是想告訴你,『性』格是雙面的,你往這邊走是優點,往那邊走就是缺點——你在毀你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你以為我就喜歡看到你現在**樣嗎?”
“為了一個男人弄成這樣,你覺得值得?”
“因為帝少我才認清你的真面目,我覺得值。”
夏千晨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氣我什麽,你還在記懷那只鞋的事情。”
佳妮的眼神閃了閃,沒說話。
“知道我當時為什麽要跟你搶那雙鞋?”
“因為你自私!你只顧着你自己!你怕死!”
陽光『射』出眩暈的光芒。
夏千晨眼眸澄澈說:
“你錯了,因為我怕你從此都有心裏陰影,一輩子對我愧疚!”
佳妮笑了,失水的唇龜裂開,泌出點點鮮血:“為了我?夏千晨!你還可以把話說得更動聽些!”
“當時,我以為南宮少帝是真的要殺我的,他曾經當着我的面,将前一天跟他溫存的女人丢進泳池裏喂鯊魚。”夏千晨安靜地說,“所以他當時說要殺我時,我一點也不意外,堅信不疑……但是他偏偏丢出那一只鞋,如果我死了,你以後一輩子都會想起那一只鞋。”
烈日下,佳妮全身是汗,沉默地看着夏千晨。
“每天午夜夢回,你都想起你最好朋友的死,是因為你沒有把鞋讓給她……你把生的機會留給了你自己。”夏千晨說,“你難道不會覺得驚悚嗎?”
佳妮的身體抖了一下,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你不會想到我就愧疚滿滿?後悔時光為什麽沒有重來一次?”
“你現在不懂,因為你沒有嘗試過那滋味。”
“冷天辰被千羽打成植物人後,我就總是夢見冷天辰倒在血泊中,夢見變成植物人的他痛苦地叫我救他……我還夢見千羽,他被帶上囚車,在監獄裏受到獄友的欺負和排擠……”
夏千晨說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調反而聽上去更顯得憂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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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在這裏編故事來騙我。你就是自私,想要活着。”佳妮不信。
“帝少的個『性』你還不清楚?向來說一不二,如果那天他非要我死,就算我搶到了鞋子又怎麽樣?結果他心中自有論斷,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佳妮冷哼說:“別拿你了解帝少說事,全是借口!”
“佳妮,如果我是編故事……”她上下掃視了佳妮一眼,“你覺得我現在有必要對你編故事麽?”
佳妮沉『吟』了一下:“我不懂你,但你心計很深,你自有打算。”
她已經渴到聲音像被砂礫摩擦。
夏千晨從地上撿起那瓶水,打開蓋子遞給她。
佳妮眼見着又要打掉,夏千晨避開說:“別跟你自己過不去。”
佳妮一把奪過水,如饑似渴地灌了大瓶……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
“只要你對我道歉,我可以向南宮少帝求情,送你去監獄。”
話音剛落,那半瓶水被憤怒地摔在了夏千晨的頭上,水傾瀉了她一臉,夏千晨『揉』着被砸到的額頭。
“夏千晨,你這個賤人!你這樣害我,還說是為我好?!”
“你要不要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聽,趁着我撕爛你的嘴以前,你給我滾!夏千晨,你最好祈禱我能活着出去,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不管用什麽辦法,這輩子我都纏着你到底!”佳妮用盡力氣的吼聲,讓不遠處澆花的兩個傭人朝這邊看過來。
夏千晨暗了暗聲音:“我今天醒來時,聽到保镖們的談話,他們正在讨論怎樣讓你死得最殘酷的方法。”
“……”
“說是把這樣的你關進雜房,點燃房子起火……你的雙腿無法行走,必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燒死。”
佳妮的臉上出現了驚悚的表情,面『色』蒼白的。
“很可怕是不是?我聽了後也覺得很震驚……可是我還沒有能力到去幫你求情,所以我婉轉地,對帝少提了另外懲罰你的方法。”
在那通電話裏,她說起佳妮的事,并不是偶然。
她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表現出種種的反應,委婉地去改變帝少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權利左右南宮少帝的任何決定!
“你進了監獄裏後,安分守己,等我逃出去,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佳妮慢慢恢複冷靜說:“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那麽好騙?你連千羽都救不出來,怎麽救我出來?”
“……”
“你就是想讓我被關進監獄裏一輩子,你休想!”
“這是帝少的意思。”
“我呸,帝少那麽愛我,他才不會這樣對我!都是你,心狠手辣,表面裝作無辜,在帝少面前挑撥我!我狠你!”
佳妮的恨意那麽明顯,手在空中胡『亂』地抓着,想要撕破夏千晨的臉。
她的面部表情猙獰,張牙舞爪……讓夏千晨禁不住皺了皺眉。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以為南宮少帝愛她?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
“信不信由你,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
夏千晨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佳妮各種嚴厲的詛咒聲。
夏千晨的背影微僵,心底深處傳來一聲嘆息。
說不難過是假的……
既然是朋友,曾經也有過美好相處的時光。只是那些親密的記憶,不知不覺就真的遠了……
她早就對佳妮很失望,現在救她,也是因為佳妮的一切改變都是因為她,才招惹上了魔鬼。
晚上南宮少帝回來時,幾個傭人如往常一樣列排迎接他,同時報備夏千晨這一天的狀态。
夏千晨今天大多時間都是看書和睡覺,不過,去後花園看佳妮時,不讓傭人跟近……
“當時夏小姐送了水和食物過去,陳小姐并不領情……隔得太遠了,我們聽不清她們說了什麽,但是陳小姐很憤怒,一直在罵夏小姐,還說了很多非常狠毒的話。”
南宮少帝換上軟拖,冷冷的眉峰挑起:“狠毒?”
“說什麽只要她能自由,就會殺了夏小姐,這輩子都纏着夏小姐……”
“……”
“還詛咒她流産,被你抛棄,下場是死無全屍之類的……”
南宮少帝目光凍住,出現一絲不耐煩的忍耐。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悔過,反而越發放肆了。
夏千晨在樓上聽到南宮少帝回來的動靜,就走出來,往樓下走。
孕『婦』嗜睡,她剛剛看着書又不知不覺睡着,所以現在有些『迷』糊。
下了幾步樓差點踩空,還好自己及時抓住扶手欄。
南宮少帝很快上去,拽住她的肩膀,然後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
夏千晨被罵的懵懵的。
南宮少帝攔腰抄起她下樓,對傭人命令:“以後不許她單獨下樓。”
外面忽然響起幾道悶雷。
已經到了秋季,白天炙熱,夜晚清涼的。冷聲過後就是大雨而下。
佳妮凄厲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帝少,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一定乖乖的,什麽都聽你的,帝少——”
南宮少帝打了個眼『色』,一個保镖離開去了後花園。
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放我下來。”夏千晨掙紮着下地,跟到『露』臺上一看,原來保镖堵了佳妮的嘴。
雨越下越大,『迷』霧了夜『色』……
“不要淋到雨了。”
南宮少帝将夏千晨拉回去,關上『露』臺門。
“其實佳妮她……”
“我現在不想提她。”南宮少帝的臉頓時黑霧。
“就提5分鐘?”
“不想惹惱我的話,你就試試看?”
“那我們明天再提?”
南宮少帝幽暗的眼神示意,仿佛在說“夠了,你再提一次看看”。
夏千晨頓了一下:“那我們來聊點別的話題,你說畫不用我畫,想要別的禮物,是什麽東西?”
南宮少帝側了下臉,夏千晨這才看到幾個保镖從外面的車裏在搬東西進來。
全用紙箱紙裝着,看不出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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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镖将東西往樓上搬,南宮少帝跟夏千晨吃過飯後,抱着她上樓到她的“工作室”,發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還有粘土。
夏千晨随手拿了些泥在手裏說:“你該不會讓我做陶瓷?”
南宮少帝也用手指沾了些泥:“如果它凝固了,你也可以将腿拔出來。”
“……”夏千晨,“我都說了那次是意外了,而且我會石膏像,但并不表示我會做瓷器雕像……”
話說,有瓷器雕像那種東西嗎?
南宮少帝擡了下手,羅德走過來說:“夏小姐不會沒關系,帝少可以教你。”
“你教我?”夏千晨望着他,“你會做瓷器?”
“試試看。”
“你以前做過?”
“看過網上視頻。很簡單。”
“……”
“夏小姐,你把你的手放到這裏來……”羅德拿起一個模具,讓夏千晨的右手從入口放進去,那模具立即将夏千晨的手紋和形狀等都自動生成。
羅德又拿起另一個模具,讓南宮少帝将左手放進去……
夏千晨奇怪問:“我們要做什麽?”
“手。”
“手?!”
原來他們要做的是手模型,夏千晨要擺成虛握東西的姿勢,優雅的美麗的線條,修長的手指,只可惜她長年累月幹活,手上有很多小小的繭子,羅德也一一将它們生成下來。
夏千晨的手成為樣板,每個部位都盡量做到『逼』真,手紋一模一樣……
夏千晨很不理解:“做這種東西幹什麽,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羅德聳聳肩:“可能沒有意義。”
“既然是沒有意義的東西,為什麽還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夏小姐,人生恐怕有許多的事情都要花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這是一種生活的歷程……”羅德饒有所思說,“成果不重要,你可以享受制作的樂趣和過程。”
“這可是高難度技術活,真的沒問題嗎?”
“你和帝少齊心協力,我相信沒有問題的。”
夏千晨無語……
這難道又是南宮少帝的某種怪癖麽?他喜歡收藏別人的手?!
可是他好像也打算将他自己的手也做下來……
“夏小姐,這是你的圍裙和袖套……”
夏千晨拿起,是一套淺藍『色』的圍裙,而南宮少帝已經套上了一件深藍『色』的。
看圍裙的圖案,就是一對……
南宮少帝轉過身子,示意夏千晨系帶。
“你買的是『迷』你號吧?”
“……”
“你的身材太壯了,根本系不上。”
而且因為他太高,圍裙到他大腿處,就像縮水了一截,非常滑稽。
南宮少帝挑挑眉:“你說我壯?”
“呃……”
“我哪裏壯。”他陰鸷的狼眼緊緊地擭住她。
“可能我用錯了詞,你不是壯,你是高大結實,身健體闊,偉岸魁梧。”
南宮少帝又是一挑眉:“魁梧?”
“你為什麽只聽用錯詞的部分,也聽聽用的好的地方啊。”
南宮少帝猛地一個大步跨來。
夏千晨一怔,手裏的圍裙被他拿走,套在她的身上,他轉過她的身體幫她細帶。
纖細的腰身,帶子完全多餘到可以紮上一個蝴蝶結。
這就是他跟她的區別,男人和女人,力量和身形天生懸殊。
在他的眼裏,她是如此嬌小,不盈一握……
夜『色』漸漸加深,窗外的雨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南宮少帝面前的工具轉動着,他的手扶着粘土兩邊,掌握它的形狀,再由着他的想法去塑形……
“看懂了?”
“讓我試試看!”
夏千晨躍躍欲試,對這種手工藝活莫名的鐘愛。
南宮少帝不讓開位置,分開雙腿,示意她坐在他腿間空出的位置上。
夏千晨猶豫了一下,坐回去。
由于腦子聰明,又手巧,夏千晨學得很上手,只是不太好掌握形狀。
男人的身體從身後貼上她的背,有力的雙臂圍上來,搭着她的手背,帶着她去掌握和領略……
“好不好玩?”他的氣息滾燙地吹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根和頸子發燙。
“嗯。”
“簡單麽?”
“還好。”
一室的暧昧和溫情……
由于做瓷器的步驟太多,今晚他們只是将大致的輪廓塑成,之後拉坯、利坯、補水、『蕩』釉、吹釉、然後繪制畫面在罩一層薄釉,再進窯燒制。因為這裏沒有控溫窯,将會由羅德送去工廠進行後續加工處理。
天漸漸亮了,無數個失敗品裏,有幾只成品。
南宮少帝選了相對來說比較完美的兩只交給羅德。
夏千晨坐在南宮少帝的懷中,工作了一整晚,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因為以前學繪畫時,一站就是一整天,做石膏像,也有閉關2天不離外界的……
夏千晨吃過很多苦,也很能吃苦。
南宮少帝問:“累不累。”
“不累。”
“這麽有精力?”他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頭吻他。
“你手裏都是泥,全弄在我臉上了。”夏千晨下意識避開他的唇,用手去推他的臉,結果她雙手的泥都印在南宮少帝的臉上。
南宮少帝的臉『色』瞬間一沉,眼神冰冷冰冷的。
夏千晨的動作頓住:“很抱歉先生,你沒事吧,我……唔……”
他突如其來地吻住她,一邊吻她,一邊将沾着泥的手往她的衣服內鑽。
黏糊濕噠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身體下意識扭動着:“夠了,好了……你不要再這樣……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
“我真的不客氣了!”
夏千晨也把手伸到他的胸膛裏,印下無數的手指印。
南宮少帝不怒反笑,斜斜勾起的一邊唇,充滿了魅『惑』不羁的味道:“貓爪子。”
“你說誰是貓爪子……啊!”
南宮少帝忽然抓了一把泥,塗到她的胸口上,隔着泥『揉』搓着。
夏千晨的臉『色』微紅,也不甘示弱,抓了一把泥擰抹回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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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帝扣起她的下巴:“你膽子很大,敢往我身上抹泥。”
“既然先生不喜歡,那我就不抹了。”
“……繼續。”
“你确定麽?”她問,“要我抹哪裏?這裏?還是這裏?”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肆意劃着。
“你最敢抹哪裏?”
夏千晨的手滑進了他的褲裆……
身體猛然被抓起來,南宮少帝冷冽說:“我喜歡你的膽量!”
兩人弄來弄去的,把到處都搞得一團泥濘,以至于兩人接吻時,都差點吃到泥巴。
羅德返回來時,看到整個工作室一團『亂』,又看到南宮少帝,難得忍俊不禁地笑了:
“帝少……你的臉……”
南宮少帝挑挑眉:“我的臉怎麽?”
羅德四處看了下,沒有鏡子,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南宮少帝于是看到,他的臉被泥巴劃了三道胡須,貓臉……
夏千晨的胳膊一把被拽起,南宮少帝陰狠說:“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是你讓我抹的。”
“現在你讓我抹。”
“為什麽?”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夏千晨被壓到椅子上,南宮少帝用泥巴在她的臉上畫了兩個圈,熊貓國寶。
“拍。”
羅德拿出手機左拍拍,右拍拍,拍着拍着,夏千晨已經被南宮少帝抱到腿上強吻,衣服垮着,表演**。
羅德:“帝少……『露』點了。”
又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夏千晨被壓在椅子上,背被烙着,她看着南宮少帝心情好像大好的樣子,讨好問:“禮物你還滿意麽?”
“勉強。”
“那麽千羽……”
“如你所願。”
夏千晨驚喜地瞪大眼睛:“你說真的?他出獄了?”
“是的,夏小姐,其實昨天就已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