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41)
可真是出手闊綽,到底會是什麽來頭?
“我們也走吧。”提起箱子,正轉身準備離開。
“夏小姐,我來提吧。”一個保镖上前建議。
“沒關系,這點重量我還是提得起的。”
“可是……”
“這裏面都是很貴重的東西,要是出了問題,你賠得起麽?”
保镖噤聲。
夏千晨提着箱子,其實在合上蓋子的時候,她在暗鎖上弄了手腳……
箱子裂開着一條縫隙……
距離她想要實施計劃的地方逐漸靠近,心髒在心口越來越急地跳着。
就在這時,保镖握着手機說:“夏小姐,帝少的電話。”
在這個非常時刻,夏千晨真的不想接。
“夏小姐?帝少的電話!”
夏千晨放緩步子,接起手機,聽到那邊他低沉的嗓音問:“順利麽?”
夏千晨的心裏不妙有一絲『毛』躁:“很順利,孩子已經被接走了!”
“怎麽,心情不好?”他竟聽出她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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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出什麽事了?”
“我都說沒有了。”
南宮少帝頓了頓:“我們很快會有自己的孩子。”
夏千晨的心沉了一下,很抱歉,從今以後,這是我的孩子!跟你南宮少帝沒有任何關系。
“千晨,我想你了。”
低低沉沉的男音響起的同時,夏千晨“無意中”朝一個人撞去,手裏的箱子抓不穩,甩出去——
原本就沒有合上的蓋子打開,錢一捆捆掉了出來。
這裏是餐廳入口,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多。
外面就是個長長的階梯,捆捆的錢順着階梯往下滑。
看到這紮實的錢就掉在路邊上,人群忽然湧動了,趁着混『亂』,有人在撿錢。
夏千晨厲聲命令道:“你們這群笨蛋,還愣着幹什麽,快點去撿啊!”
幾個保镖互望了一眼,為之不動。
主人說過,不管發生什麽狀況都不能離開夏千晨。
“少了一捆,帳都記在你們頭上,快撿!”
“不礙事的,夏小姐,帝少都會賠給你。”
“……”夏千晨。該死,這些人沒有那麽蠢。
“你們不撿是嗎,我撿。”夏千晨撿起一捆,又要下樓去撿,忽然扭到腳,吃痛地蹲在地上。
“夏小姐,你沒事吧?”
“肚子好痛啊……”夏千晨捂着肚子,卻執意站起來,“滾開,別妨礙我的工作……”
“你別動,我們去!”
主人還說過,不能讓夏千晨受到任何意外。她是孕『婦』,擠到人群裏去撿錢,發生了什麽他們擔待不起。
幾個保镖慌忙去撿錢,只留下一個保镖看着夏千晨。
夏千晨注意着時機,忽然用力一推,将身邊的保镖推出去,滾下階梯……
一時間,四周慌『亂』成一鍋粥。
餐廳兩邊各站着一個卡通人物,分發傳單的。
夏千晨趁沒人注意,躲到其中一個卡通人物身後,将裙子快速脫下。
原來在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逃脫的準備,在裏面還穿了件緊身的連衣裙。
将其中一個卡通人物的頭套拔出來,戴在頭上,順着階梯往下走。
她戴着的是一只綠『色』的恐龍頭套,頭重腳輕,有些笨重的。
幾個保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人了,互相四處焦急地看着……
夏千晨從他們的眼皮底下下了階梯,慌忙地朝前跑着。
保镖兵分幾路尋找,其中一個走到原地,看到掉在地上的連衣裙,拿起來,心裏預感不妙。
夏千晨全身都是汗水,跑到馬路邊攔計程車。
這裏是最繁華的地段,人流巨多,根本攔不到車輛。
眼見着幾個保镖拿着衣服,就追在她附近轉圈,抓住任何一個人和她身形相似的人打量着。
夏千晨越慌,反而就越頻頻往那邊看。
而她多看了幾眼,反而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個保镖目光帶着疑『惑』,撥開人群,朝夏千晨的方向走來。
夏千晨全身僵硬的,如果這次再逃不掉,寶寶就保不住了!
該死的,計程車……
夏千晨拼命揮着手,這個時候她根本跑不掉。
眼見着保镖越來越近,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房車在她面前停下。
程亮奢華的車身,後座門緩緩打開。
夏千晨就要上車,卻因為套頭太大,卡住了車門。
車內淡淡的聲音說:“把頭套摘了。”
夏千晨摘下頭套,兩個保镖推開擋路的行人,已經走到她面前:“終于抓到你了,夏小姐,別鬧了,跟我們回去——”
夏千晨抓起套頭朝那個保镖的臉上砸去。
“她在這裏!”另個的保镖在喊着,招呼着同伴。
突然響起槍聲。
不知道哪裏飛出一顆子彈,正中保镖的頭顱。
“啊,殺人啦!”
密集的人流瘋狂地湧動着,阻擋着其他保镖的去路。
“勞斯萊斯”前座的人将一把槍收回去:“上車。”
夏千晨根本顧不得更多,飛快上車,關上車門,一個保镖撲過來——
房車朝前急速地開去,他跌進馬路中,被撞飛了。
剩下的保镖們緊追其後,紛紛拿出手槍,對着房車的車輪『射』擊。
“砰砰”的槍聲讓周圍更是『亂』成一團,行人尖叫着,房車借着馬路上車流多,消失在保镖們眼前。
夏千晨癱軟在椅子上,全身驚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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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車廂和後車廂獨立開的房車設計,夏千晨看不到前座的人,有些忐忑想,會是誰趕在這麽及時,救了她?
“你好,請問你是誰?謝謝你救了我?”
她敲了敲隔板,試圖跟前座的人說話,卻發現隔音效果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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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跑了,就在保镖們的眼皮底下。
一連五天,杳無音訊,仿佛從這個偌大的世界中消失了。
派了許多的人手,只差要将整個市翻過來……如果夏千晨真心要躲起來,世界這麽大,要找她談何容易?
如果要是趁機離開了本市,找到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那一批把夏千晨跟丢的保镖,全都受到了慘無人道的酷刑……
窗外又開始下雨。
天氣逐漸變涼,再過不久,深秋過去,就将迎來冬天了。
羅德關上窗戶,覺得這是今年是過得最漫長的一個夏季,南宮少帝遇見夏千晨後,發生了好多事。
書房裏只開着一盞昏黃壁燈,燈光幽暗地閃着。
南宮少帝坐在黑暗的書房中,手裏把玩着那只鳥。
“帝”被千羽馴養了幾天,與他越發生疏,尖銳的嘴緣狠狠地啄破了他的手背。
南宮少帝英俊的面容一片麻木不仁,一天比一天消沉,陰狠,暴戾,任何小事都能将他觸怒。
猛地将“帝”緊緊地攥在手裏。
“啾啾,啾啾!”
無法呼吸的“帝”驚恐地尖叫着。
羅德候在一旁,嘴巴張了張,卻又不敢說話。
“拿槍來。”
“帝少……”
“拿槍來!”
羅德抽出手槍,雙手奉上。
南宮少帝接過手槍,将“帝”放出手心,熟練地上膛,瞄準,『射』擊——
“嘭嘭嘭”,連着好幾聲槍響響起,“帝”落到地上,羅德走上前撿起,看到的是完全吓昏過去的鳥。
顆顆子彈都從“帝”的身邊飛過,只差一點,就要了它的小命。
南宮少帝一把将槍壓在桌上,冰寒的臉『色』,透漏出最後一絲隐忍。
羅德小心地将“帝”放回鳥籠裏,一只鳥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
對南宮少帝來說,這只鳥意味着他重新接納世界,願意去愛人心,如果“帝”死了,他的心也就死了。
門被叩響。
“什麽事,”羅德立即問道,“有夏小姐的消息了?”
“是的,剛剛一只信鴿飛來,我們看它腿上綁了這個東西。”
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分明有着紙條。
羅德接過袋子,看到裏面有枚戒指,是在商城裏買的那枚20多萬的戒指。
“沒錯,這的确是夏小姐的東西!”
書桌前,南宮少帝的身影一頓,就要站起身來。
羅德快步過去,将東西交給他,看着他親自打開……
戒指叮的一聲掉在桌上。
裏面飄出來一張信紙,還有一張診斷單。
南宮少帝的目光首先是落在信紙上,上面的确是夏千晨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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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先生:別來無恙。今天發信給你,是要說一件很遺憾的事,你應該看到那漲診斷單了吧?你的孩子,也就是我肚子裏那顆腫瘤,已于昨天在醫院裏拿去了。如果你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女人為你生孩子……】
後面的字幕在南宮少帝的眼前模糊。
他只覺得頭部充血,一脹一脹地發疼。
全身的血『液』上湧着,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噴湧而出,仿佛要撕裂他的血肉!
診斷單飄落到地上,羅德撿起來一看:
是張打胎的單子,上面清楚地寫着夏千晨的名字,有醫生的簽名和蓋章。
“帝少……”羅德震驚地看着南宮少帝。
南宮少帝沉默而立,面『色』從未有過的恐怖。
猛然他用手壓住心口,面『色』蒼白着,大口吸氣。
就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桌上的槍再次被抓起。
“帝少,你冷靜!”
羅德生怕南宮少帝在激動之中做出傷到自己的事情,上前就要奪槍,碰的一聲槍響就打在羅德腳前。
“滾。”
“你別激動,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
“給我滾!”
砰,再要放槍,可是子彈在之前打鳥的時候,已經打完了。
羅德剛松口氣,南宮少帝一揮手,身邊的立式臺燈倒下來,碎了。
那張紙在他的手裏『揉』碎——
“拿來。”指着羅德手裏的診斷單。
“……”
“給我!”
血紅的眼睛,泛着可怖而嗜血的光芒。
羅德手裏的診斷單被搶過去,南宮少帝看着那張單子,仿佛是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抽去,他的靈魂瞬間麻木,目光空洞地發涼。
身體跌坐回椅上,那封信,飄在地上:
【……如果你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女人為你生孩子。現在我們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南宮先生,就算你抓到了我也沒意義。
因為,我在流産時大出血,醫生說我今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我想,這對于喜歡小孩的你是很大忌諱吧?所以,為什麽不放了我呢,如果真那麽喜歡孩子,為什麽不組建一個家庭?
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不管你是出于什麽原因這樣恨我,我這樣的無名小卒,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和精力……
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生為女人最起碼的資格。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放了我吧。】
南宮少帝一遍遍地讀着那張紙,反複地讀着,就仿佛看不懂信上的文字。
讀了『揉』碎,又攤開來讀。
他看信的目光破碎無比,羅德見了都不忍心。
“帝少,也許這是夏小姐的陰謀,我現在就派人去這家醫院證實……”
“……”
“帝少,也許我們可以以這家醫院為線索,找到夏小姐的下落?”
“……”
“我們也可以利用那只信鴿,找到夏小姐的所在地?既然她寄來了這封信,就證明她還在這個城市!”
“……”
“帝少?”
南宮少帝目光荒蕪,什麽也看不到,聽不見。
他仿佛處在一個隔絕的地帶,不斷地聽到夏千晨嘲諷的聲音:
我們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醫生說我今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我們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醫生說我今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我們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醫生說我今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無數的聲音在南宮少帝的耳邊嗡嗡響着,變成尖銳的刀,刺進他心口最脆弱的部分。
他閉上眼,腦海中出現一大片的血泊,像是染紅了山頂的花,詭秘的血『色』。
南宮少帝抓着診斷單猛地站起,高大的身形有些晃,才走了幾步,身體一沉倒在地上。
羅德幾步上前:“帝少!”
連日來沒有休息,加上四處尋找,南宮少帝感了風寒,卻沒有治病吃『藥』。
這一病,他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模糊而空洞的,好像記憶帶着他,回到噩夢的過往之中……
夏千晨聽着窗外淅瀝的雨聲,煩躁地在大床上輾轉着。
她躺在一個極致奢華的房間,整個『色』調的布置是厚重繁複的巴洛克風格。
太過的華麗,讓人産生一種壓抑感。
“咚咚咚”,實木雕花藝門被敲響。
夏千晨拉開門,一個穿着大箍裙的傭人抱着藍眼瞳小男孩:“夏小姐,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小寶一直不肯睡……”
夏千晨了解地一笑,将這個小家夥抱進懷中:“我知道了,今晚也交給我吧。”
“這是他的『奶』瓶,『尿』片,還有小毯子……”傭人将一個收拾好的袋子遞進來,“真是不好意思,麻煩夏小姐了。”
“應該的,你們好心收留我,照顧孩子是分內之事。何況,能被小寶喜歡和信賴,也是我的榮幸。”夏千晨讨巧地說着,對小寶的臉頰親了親。
“好的,夏小姐晚安。”
夏千晨倒鎖上房門,抱着小寶回到大床上。
窗外雨夜靡靡。
夏千晨半側在床上,翻着童話故事講解着,腦海中卻想起幾天前——
将她救走的人,直接将車開到這座宅子裏,連一個正面都沒有讓她看到。
【先生,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我。可是你為什麽救我?】
【明碼标價,無價……】隔着車門,低沉的男音傳來,【我很贊同你的想法。是你救了自己。】
夏千晨瞬間反應過來:【你是小寶的父親?】
【你可以呆在這裏,直到安全為止。】
然後“勞斯萊斯”房車如同它的出現一般神秘地消失了。
夏千晨擡頭看到那座莊園,是一座建在郊區森林裏的宅院,很大,到處種着果樹,房子的設計是古堡型。
莊園裏傭人不多,全都分工明确。
因為人少,整個城堡太大了,顯得極度幽靜。
直到安全為止,多久才是安全的?南宮少帝有沒有在找她?
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
燈光照着小寶睡熟的面頰,長長的睫『毛』垂着,粉嫩小手含在嘴裏,真的是個超級可愛的寶寶。
夏千晨看着他,就總是會忍不住想要親親他。
合上畫冊,關了大燈,只留下一個小臺燈,夏千晨靜靜地睡在小寶身邊。
那一晚,她又夢見了南宮少帝。夢裏的內容很平淡,幾乎都是她在別墅裏生活的那段時間。
離開的這5天,她天天都會夢到這個魔鬼。
有時候夢到他叫她起床,夢到他們一起窩在沙發裏看“動物時間”,夢到他們在浴室裏洗澡;當然,也會夢到南宮少帝羞辱她,給她的脖子上圈上狗鏈;夢到他把她丢進池子裏喂鯊魚……
最離譜的是,她還做春/夢了。
南宮少帝的懷抱,就像蛇身纏住她,緊緊裹着,令她越發的窒息。
蛇信子『舔』/舐着她身體每一處最敏感的地帶。
尤其是那雙暗綠的眸子,就像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将她拖拽進去。
早晨,夏千晨感覺一只手在捏着她的面頰,她呼吸急促,握住那只手,親不自禁地放在唇前吻着。
忽然意識到,手的size太小……
霍然睜開眼,對上的是湛藍純淨的雙眸。
小寶盯着她,脆生生的聲音:“臉紅紅。”
夏千晨大囧,立即翻坐起來,感覺自己全身汗水,臉『色』『潮』紅,就像剛剛歡愉過一場……
該死,她怎麽會做這種無恥的夢?尤其是對象還是那個魔鬼!
看來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陰影真的有很深!
“『尿』『尿』。”這個惜字如金的寶貝其實并不是不說話,而是,絕對不對陌生人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的教導?在這個別墅裏,他第一次發出聲音,夏千晨好驚訝。
可愛的聲音,帶着『奶』氣,配上他的小臉蛋,令人愛不釋手。
夏千晨抱着小寶噓噓,陪他做游戲,喂他喝牛『奶』。
這些事,很容易便能做得得心應手。
而小寶呢,也已經習慣屁颠颠跟着夏千晨,做她的小尾巴。
真希望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快快長大,出生,然後像小寶這樣機靈可愛,那是唯獨屬于她的珍寶!
“夏小姐,這是今天的報紙。”傭人将紅茶和報紙放到茶幾上。
“謝謝。”夏千晨微笑着,忙累地坐到沙發上。
每天都會抽空兩個小時看報——因為莊園離市裏很遠,看報是唯一能知道消息的途徑。
夏千晨要求的都是財經類的報紙,迅速地翻着任何與南宮家族有關的消息。
照樣沒有任何異常。
夏千晨把報紙丢到茶幾上……
以南宮少帝的個『性』,不會大張旗鼓地捉她吧,但如果是秘密找她,會十分困難。
畢竟一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又确實有很多隐蔽的地方。
比如夏千晨呆的這個莊園在深山林,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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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南宮少帝即将婚戀(vip306)
翌日。
進入深秋,天開始冷了,夏千晨陪小寶玩了一天,剛哄他睡下。
做一個母親,痛和快樂并存着……
小孩可愛的時候極致可愛,不可愛的時候,仿佛惡魔,簡直是時刻地粘着啊。
夏千晨勾起唇角,想到以後有專屬于她的小寶貝,一天到晚都粘着她,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滋生。
拿起茶幾上的報紙。
【驚:南宮少帝即将婚戀的美麗女友究竟是誰?】
夏千晨被這個驚人的标題悚到了。
果然驚人,財金報道完全變成了娛樂八卦寶,首圖就是南宮少帝坐在老板椅上的樣子。俊臉陷在光與影之中,眼眸深寒的,仿佛能凍殺一切。
【傳聞南宮集團的帝少與其神秘女友奉子成婚。此女友來頭不小,在一年前瞞着帝少秘密誕下一名可愛的男嬰。據悉,此男嬰出生時3。5kg,綠**瞳,長得與帝少有7分相似……】
夏千晨匆匆翻開下一張,首幅圖又是南宮少帝的照片,旁邊還有一個圈出來的嬰兒圖,閉着眼,金『色』的卷發,嘟着嘴。
原來這是大家的假想圖——
【據中國財經網、企業家網聯合報道,中國首富南宮少帝喜得神秘一子,萬億資産可能将面臨分配,引發無限猜想。
上面這個可愛的小嬰兒,是熱心的網友為帝少組圖出來的baby圖。集帝少優良的基因和尊貴血統,此寶貝名副其實含着金鑰匙出生。要想有個好前程,就得有個好爹地,此前一直毫無結婚念頭的帝少,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聽說絕大部分都是由于這個孩子的到來……】
夏千晨不敢置信着,打開了電視機。
飛快地調臺,只要遇到財金頻道,或者是娛樂頻道,都有在提到這件事。
【沒想到一直不婚主義的帝少居然會想要結婚?】節目主持人調侃道,【更沒想到的是,他結婚的原由是因為這個小baby。據說,他是個非常喜歡孩子的男人。】
【喜歡孩子的男人,都重視家庭,有一顆非常嚴謹的責任心。】
【這是否能保證他婚後改掉風流成『性』的個『性』,不會**呢?】
【噓!】男主持人笑道,【小心帝少正在觀看我們這期節目,因為你的言辭不當,而害我們整個節目組受到牽連哦。】
【恐怕帝少這麽繁忙的人,沒有時間收看我們這樣的小頻道吧——不過,還是對帝少抱歉,順便道一聲恭喜哦!祝你喜得貴子,婚後蜜戀幸福。】
【好了,下面我們為你帶來的是大明星alisa即将進行全國演唱會公演……】
夏千晨又換了一個臺,又一個臺,全世界仿佛都在說起這件事。
她扶住額頭,一時間,只覺得腦子天旋地轉,有些想要發笑,心口卻有點沉悶的。
又拿起那些報紙,仔細地翻閱着,忽然,看到一顆璀璨鑽戒的抓拍圖:
【記者跟蹤采訪,終于從帝少的得利助手,一個叫羅德的英國管家口裏得知,這枚戒指,是帝少的戒指。
記者又密切跟訪道,這枚戒指是在凱悅商場的9號專櫃,與xx月xx日購買。
兩個售貨員證實當天的确見過帝少,也疑是見過那名貌美的幸運女子……她将會是誰呢?什麽身份?竟然能得到帝少的青睐……
一入豪門深似海,讓我們大家都祝這段婚姻,能走得更穩更平。】
……
夏千晨怎麽會不記得,這枚戒指是她親自和南宮少帝在商城裏挑選的。
原來他當時買戒指,真的是為了跟她求婚嗎?
【戴上它,就表示你已經答應了。】
【答應什麽?】
【時間定在這個月底。】
夏千晨又翻着報紙,找到了報道中的結婚時間,果然是這個月月底。
一種巨大的震驚,如『潮』水般将她襲來,這恐怕是夏千晨有史以來,所遭遇的最滑稽的笑話。
南宮少帝要娶她?
不,應該是說,他曾經打算要娶她?就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
現在她打掉了孩子,所以,他要娶的是另一個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難以相信南宮少帝如此冷血無情的人,卻是這樣的重視着孩子,若非是親眼感受過他對孩子細致入微的體貼……
很快她又想,大家族很重視血脈,古往今來,母憑子貴,孩子才是一切。
所以,南宮少帝一直扣留着她,是因為孩子?
他現在收到了她的信件,甘心了,又正好在這個時候發現了有別的孩子,他應該轉移目标,放過她了吧?
那一天,整整一天,夏千晨窩在沙發上,麻木地換臺。
心裏既對她即将獲得的自由欣喜,又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
也許是太震驚了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婚禮到來的那一天逐漸臨近。
每一天,電視裏,報紙裏,任何可以發布信息的地方,都在鋪天蓋地報道這件事情。這毫無疑問,将成為本市所有市民今年最關注的焦點。
夏千晨幾乎把所有消息都看遍了,還上網絡搜尋。
網上言論自由,各種各樣的八卦消息都在讨論着:
【以帝少那樣的身份,這顆價值1000多萬的鑽戒,是不是太小氣了?】
【有錢人都小氣嘛。】
【本來就是因為兒子才嫁過去,帝少又不愛她,能有婚禮就不錯了。很多富豪都是秘密結婚,玩膩了又秘密離婚,甚至不結婚只要私生子的也不少……】
【我覺得這女人以後不會幸福。】
【那是必然,豪門內的生活,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亮麗光鮮。尤其是帝少這樣的身世和樣貌,我就不信他不變心,以後有別的女人再懷了他的孩子,難道他都要一一娶回來?這事兒我總覺得不靠譜,缺乏理智,不該是個睿智的商人該有的作為。】
【錯,也許這個女人來頭也不小,現在都還沒『露』面!】
章節目錄 必須幫我一件事(vip307)
……
夏千晨思索着,如果南宮少帝真的結了婚,有了家庭,至少目前沒有時間和心思再理會她了吧。
不過這消息的來源可靠嗎?這場婚禮真的會舉行嗎?
南宮少帝的隐私保護得非常好,就算洩『露』了,沒有經過他本人的同意,這些電臺和報社,也不敢擅自報道,很顯然,消息是從南宮少帝那裏發出來的。
所以,記者們瞎編『亂』造的幾率可以排除。
南宮少帝除非是真的想要結婚,否則也不可能把這樣的消息『亂』散播出來開玩笑吧?
一個人開這樣的玩笑,有什麽意義?
他明顯是有意想昭告天下,他要娶妻子了!
如果他想秘密結婚,以他的能力大可以讓全世界都閉嘴!
不過奇怪的是,她記得他一向讨厭站在公衆場合,成為衆人議論的焦點,這次是什麽原因,讓他願意公開他的隐私?
感覺他好像故意要把婚禮公布出來給某個人看。
那個人會是她嗎?
夏千晨冷冷地一笑,她還沒覺得自己在他的眼裏占到這麽重的分量。
不過,他的報複心極強,難道是她打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立刻公布他有別的孩子,并且要馬上結婚?
可是這種報複心一來只适合情侶,二來太過幼稚,只有冷天辰的個『性』才幹得出來。
太多的為什麽占據了夏千晨的腦海,想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想通……
夏千晨可以猜到絕大數男人的心理,可就是想不通南宮少帝,他是個如此古怪的人。
唯一可以證實的辦法是,親眼看到這場婚禮舉辦!
夏千晨又在網上搜着貼子,看到很多人在讨論着:
【聽說婚禮在聖德尓堡教堂舉行。。。。】
【不過那個堡現在已經被隔離了,到時候除非收到邀請卡的人才可以去。】
【廢話,要是全市的人民都湧上去……】
【婚禮一定很豪華,排場很大吧!】
【不一定啊,婚戒都這麽寒酸。】
【真想看看新娘是誰啊,會有直播吧?】
【no!裏面禁止攝像和拍照,所有進去的人都會受到嚴密檢查,連手機都不可以帶的哦。】
【媽的這麽神秘,搞的我更想知道那女人是誰了!】
【我比較奇怪的是,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又為什麽要把消息散播出來!帝少小壞壞,是故意折磨着我們的好奇心嗎?】
……
難道是冷安琦?可是她并沒有孩子。
夏千晨的好奇心也被深切地折磨着。
仔細思索了一陣,當天下午,她簡單地收拾了一番自己,穿着大衣,戴上擴邊帽子和眼鏡。
這幾天的天氣有點冷了,下着秋雨,別墅裏的私家車将她送到市裏。
夏千晨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将電話撥給夏千早。
氣氛優雅的餐廳裏,男人俊逸的面容微側,盯着窗玻璃上凝結的水珠,看起來有一絲不羁的猶豫。
夏千早着『迷』地看着他,完全沒有思維了。
包裏的手機震動,她也聽不到,目光『迷』戀地看着冷天辰。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着,女人盯着男人,而男人盯着窗外的雨霧……
直到侍應生提醒:“小姐,你的手機響了。”
夏千早回過神,發笑地接起電話,聽到對面傳來的聲音:“是我。”
夏千早臉上的笑容立即垮掉,匆匆跑到一邊:“夏千晨?”
“嗯。”
“你找我什麽事?我現在正忙着和冷少爺約會,你不要趁機打擾我們的清閑,沒空接你的電話!”
“日記本你還要不要了?”夏千晨問,“抽空的話,我拿給你。”
“對,日記本!你現在在哪?”
“我先問你點事。”夏千晨遲疑問,“最近帝少的人,有沒有去我們家找過我?”
“為什麽找你?”夏千早笑了笑,“不過我看到了報紙了,現在傳得滿城風雨的,帝少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吧?你什麽時候有個1歲多的孩子?”
“……”
“果然不是你!”聽到夏千晨沉默,夏千早更開懷了,“我就知道帝少對你不是真心的,你這個蠢貨,怎麽樣,付出了身體,卻空歡喜一場。現在打算是怎辦,做帝少的情人嗎?”
“我已經離開他了。”
“哈,這麽快就被他一腳蹬了?!可喜可賀,你肚子裏的baby呢?”
夏千晨深吸口氣:“我已經在醫院裏做掉了。”
夏千早似乎是沒想到,頓了一下:“活該。”
“你知道冷小姐的電話號碼嗎,我找她有點事。”
“什麽事?”
“我想知道,南宮先生要結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消息難道還會有假?”
“不要武斷,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把冷小姐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問她。”
“冷小姐已經為這件事大鬧過,昨天發生了一場小車禍,骨折了左手,住院了。我剛剛和天辰從醫院裏看望她出來,正在吃飯……”夏千早故意叫得親熱,“恐怕她現在沒有閑情跟你講電話。”
冷安琦去鬧過,還發生了車禍?那麽說,婚禮是真的了?
夏千晨咬了咬唇:“他們有收到婚禮的邀請函嗎?”
“當然,就是因為收到了邀請函,冷小姐才鬧的啊,不然她也不敢相信短短時間帝少就突然要結婚了。而且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個1歲的孩子。”
“那個女人……和孩子,冷小姐見過嗎?”
“這我就不清楚那麽多了,”夏千早不耐煩說,“日記本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
“要想得到日記本,你必須幫我一件事。”
“不要跟我談條件,夏千晨!”
“那好啊,我就不給了。沒有我的幫助,你怎麽可能有機會跟冷少爺一起約會?”
“夏千晨你!”夏千早及時忍住,看了一眼冷天辰的方向,轉過身說,“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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