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粗糙亡徒（12）
第二天戚厭和蘇語棠都起得晚, 去吃早餐的時候大家看兩人的眼神都不太對。
戚厭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胡子渣多了點，好像沒什麽吧？
張憲端着一碗粥路過, 不自然地和兩人打招呼：“呵呵，隊長, 厭哥早上好好啊, 你們還沒吃早餐吧, 廚房裏還有些火腿熬的粥，要不要我給你們端來？”
“不用了, 我們自己去吧。”
“那好吧，你們慢慢吃, 我先走了哈。”張憲眼神閃躲，兩邊臉也變紅了，低頭端着粥就要離開。
戚厭拽住他, 對蘇語棠道：“棠棠你去看看還有什麽吃的, 我一會兒過來。”
“嗯。”蘇語棠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一邊向廚房走一邊低頭看了看自身的穿着，不明白他們那種眼神是怎麽回事。
“厭哥..”
“說吧,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怎麽都怪怪的。”戚厭放開他，以為他們有什麽瞞着自己, 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張憲視線到處亂竄，就是不敢看戚厭。在戚厭的威脅聲中, 他空着的手撓了撓耳後，支支吾吾道：“厭、厭哥, 那個...昨晚...”
“呃, 就是曙光基地的房間不怎麽隔音, 哈哈...”
張憲已經說得很委婉了，還是不住的尴尬，看到戚厭慢慢黑下來的臉他立馬端着粥選擇溜之大吉。
周圍隐隐傳來憋笑聲，戚厭擡頭，蘇語棠正端着兩碗粥站在廚房門口，臉黑得吓人。
“咳咳，棠棠，我...”戚厭向她走過去，話沒說完懷裏就被塞了一碗粥，因為動作大還蕩出少許在他衣服上，再看面前的人，已經渾身寫滿不悅地走了。
戚厭連忙追上，挨着她小聲道：“別生氣，是他們思想不純。”
蘇語棠停下，擡頭瞥他：“你思想就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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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戚厭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她的白皙的手上，現在還能看見她的手心有點紅腫，證據确鑿，他的确說不出狡辯的話。
“要不，我再給你揉揉？”戚厭拉過她紅腫的手，讨好地輕輕揉捏，沒想到卻越揉越紅，還有點破皮了。他眉頭擰起，心疼道：“怎麽這麽嚴重？”
蘇語棠白了他一眼，抽回手道：“你自己慢慢想吧。”
說完就走，徒留戚厭一人站在原地苦思冥想。最後得出結論，還是他家棠棠的手太嫩，才幾個小時就破皮了。
嗯，以後還是得他自己來，不然心疼的還是他。
中午金茂來找戚厭，将探聽到的消息與他說了說。
“之前皇冠不知道得了什麽秘訣，二十來個人齊齊升階，現在七階在皇冠都成大白菜了。聽說昨天你以前的兄弟伍修城回基地的時候很狼狽的，出去的五個人都是七階的，回來卻只剩三個。”
“啧啧....”金茂用手擋住嘴，靠近戚厭小聲道：“我還聽說啊，他回基地的時候上交了兩枚七階晶核，有人猜測那晶核是他隊友的。要真是這樣，這人就真的太恐怖了。”
“對了老弟，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皇冠啊？”
“再等等吧，等他們自己人先鬧起來再說，說不定他們還會先自投羅網呢。”戚厭正在對着鏡子刮胡子，就是這些胡渣把他家棠棠的臉都給紮紅了。
金茂幫他舉着鏡子，好奇道：“你就确信他們會鬧起來？”
“會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在鬧了。”戚厭清楚那幾個人的德性，知道他回來，又看到伍修城他們損傷慘重，早就開始自亂陣腳了。
戚厭也沒猜錯，此時皇冠的高層人心惶惶，幾個負責人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會議室裏，有人率先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起身道：“不就是一個戚厭麽，我們基地這麽多高手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伍修城坐在最末，聞言睜開眼看向說話的那人，嗤笑道：“誰跟你說他是一個人？他從南域帶回來的二十幾人哪個不是精英，還有他身邊那個女人，至少是八階。”
會議室裏還有之前去南域尋找戚厭的人，對伍修城的話頗為贊同：“沒錯，戚厭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南域的那個雙系異能者，南域除了楊為瑾就屬她最厲害。”
“呵，這個戚厭勾搭女人的手段還真是厲害，連唯一的一個雙系異能者都被他勾得抛家跟到北域來了。”
“別扯這些八卦了，還是想想怎麽對付這群人吧。”
“怕什麽，再是八階九階也只有一兩個人而已，讓先前那批人再喝點付博士的藥劑，不用幾天我們基地就有一批的八階，難道還打不過對方一堆六七階的？”
“得了吧，自己手下的人實力有多水自己還不清楚麽，恐怕到時候連人家六階的都打不過。那個寧欣的異能不就突然沒有了麽，這麽大的副作用還敢繼續讓人用，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你這是在質疑付博士麽？”
“我就是在質疑怎麽了！曾經好好的基地被你們弄成什麽樣了！”
..... .....
眼看他們就要吵起來，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忍無可忍地呵斥：“你們都夠了！敵人還沒解決就先窩裏反不成！”
中年男人是皇冠的首領，陳雄，也是北域繼戚厭後的第二個九階異能者。
他的話，在場的還沒有人敢不聽，就是伍修城也收斂了臉上的諷意。
等他們安靜下來，陳雄才敲了敲桌子道：“早先戚厭的異能就毀了，哪怕他還能進階，這才多久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巅峰時期。除去他從南域帶來的人，現在最有可能就是借住北域其他基地的勢力。而願意幫他的，也只有他發小黃鴻所在的曙光基地。”
“你的意思是？”
陳雄哼了一聲，表情陰狠道：“既然早晚都要對上，那我們何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伍修城眯了眯眼，對這個想法不置可否，他自己卻是不會選擇參與。
戚厭那群人有多詭異，他比在場的誰都清楚，但他一個字也不會說。
幾天後，聽聞皇冠幾大負責人鬧矛盾的消息，黃鴻興奮地跑到戚厭面前說：“厭哥，聽說昨天伍修城他們就離開皇冠基地了，我們要不要現在派人去追啊？”
黃鴻興致勃勃，頗有戚厭點頭他就立馬去追的感覺。
戚厭對伍修城他們已經不在意了，搖搖頭道：“随他們去吧，你還是去看看小包子的噬血藤種得怎麽樣了，估計馬上就會用得着。”
最近曙光基地的守衛人員都有大變動，基地外圍城牆也煥然一新，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蔓，中間還穿插了幾朵豔麗的小紅花，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漂亮的花環。
某個深夜，十來個想要偷襲的人剛剛走到城牆下，牆上的葉子就開始抖動起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腳脖子、手腕上就被一根結實的藤蔓纏住。
這些藤蔓上還有一朵朵小紅花，被摩擦過的皮膚瞬間升起熱意。
“遭了，我的異能好像使不出來...”
“我的也是！”
“這是什麽鬼東西...”
下一秒，一束光照向他們，把他們懵逼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張憲一腳踩在城牆上，低頭看着他們露出一抹滿意的笑，立馬揮手讓人下去把他們綁了，而且要每隔半個小時給他們抹上一點花粉。
皇冠派出的第一批高手，不到十分鐘，全軍覆沒。
遲遲沒有等到人回來的陳雄坐立難安，卻還是要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穩定在場的人。
“你們說，和戚厭交過手的伍修城為什麽要逃？”有人打破寂靜，突然發問。
每個人的臉色都因為這個問題更陰沉了幾分，沒有一個人能回答。
一陣風吹過桌面，将桌上的紙張吹得沙沙作響。
倏地，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替他們解答：“可能是因為他還想多活幾年吧。”
“什麽意思？”有人下意識回了一句，回完又頓感不對，呆呆地看着在場的人：“剛剛的話是誰說的？”
不同于他，陳雄幾人早就從座位起身，警惕地看着門口。
會議室關着的門突然打開，眉目帶笑的男人很自然地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看向他們勾了勾唇：“好久不見啊，老朋友們。”
“戚厭！”有人驚喊。
“啧，這麽大聲做什麽。”戚厭走到長桌末尾，一眼一眼掃過每個人，心情還不錯地笑起來：“挺好，都還活着呢。”
陳雄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微微顫抖，嘴裏卻還在質問：“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有臉回來。”
“你都有臉活着，我怎麽就不能有臉回來了。”戚厭轉了轉面前的椅子，擡起下颌瞬間變臉，冷冷道：“有什麽話還是留着等會兒說吧，張憲！”
“是。”張憲掏出一把手.槍，快狠準地打在最近兩個人露出來的手背上，一小團紅色的粉末立馬在兩人的手背上炸開，灑滿了整個手背。
原本被吓到的兩人均是出了一身冷汗，奇怪的是他們剛剛居然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槍朝向他們。
還好，只是一團粉末。
看清是什麽東西後，馬上就有人嘲笑：“連真槍都沒有，竟拿這種小玩意兒吓唬人。就算是真槍，你以為拿這個對付異能者有用嗎？”
張憲充耳不聞，像小孩子玩水槍一樣，接連朝其他人身上打了幾槍，只有陳雄警惕心嚴重，沒有讓粉末沾到他分毫。
“好了，将他們綁了吧。”戚厭目光鎖定這裏實力最強，也是最應該遭到報應的陳雄，玩味道：“你很聰明，不過也沒用。”
“我、我的異能好像用不了...”在張憲走向其他人時就有人想反抗，卻無一另外都暫時失去了異能。
“難道是剛剛的粉末...”陳雄察覺形勢不利，運轉異能就想逃走，但身上白光剛閃起，他就被一腳踹倒在地。
戚厭踩着他的胸口，挑眉很是意外：“我走的時候你就是這水平，怎麽我回來了你水平反而還倒退了？”
其他人大驚，首領不是異能九階麽，怎麽輕易就被戚厭給踢倒了？
瞬移異能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到達高階後可以來去無蹤，甚至可以殺人于無形。
陳雄之所以能坐到首領的位置，就是因為他們都怕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将刀刺進自己的心髒。
可是他們看到了什麽？
陳雄居然在瞬移的時候被人踢倒了？那人還是曾經異能受損的戚厭！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喝了那個付博士的藥劑？”戚厭低下身，“你應該早就發現那個藥劑有問題了，居然還讓大家用。”
“啧，心真髒。”
張憲過來将花粉噴在陳雄身上，和其他人一樣用繩子五花大綁，然後将所有人押到樓下廣場。
深夜，基地的緊急鈴聲突然響起，衆人到廣場集合，一眼就看到了中央幾個被捆着的負責人。
在人圍了一圈又一圈時，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走進大家的視線。看清男人的臉後，基地的老人如同見了鬼般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當初叛離基地的叛徒，居然回來了！
“想必你們中還有些人記得我，不記得也沒關系。那你們應該聽說過，半年多前有個人因為晉升十階失敗走火入魔而大開殺戒，基地失蹤的十幾個異能者，都是被他所殺。”戚厭一邊說，一邊走到地上的幾位老熟人身邊，笑道：“而那人，正是我。”
人群嘩然。
戚厭看向周圍的人，有一部分是原主曾經救助過的，現在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卻充斥着懷疑，害怕，恐懼，甚至還有恨意...
他忍不住譏笑：“別急，還有颠覆你們認知的事。”
話落，張憲帶着幾個神志不清的人走了過來，那幾人原本在實驗室衣不蔽體，是張憲讓人扒掉了基地幾個異能者的衣服給他們穿上。
在他們出現時，人群中立馬響起一聲哭喊，一個年輕的婦人撲到其中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身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接着人群中又沖出來幾個人，都是奔着消失已久的親人而去。
見此情況，人群中還有些人在期待。
然而，幾分鐘過去了，依然不見其他人。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沖到戚厭面前，雙眼通紅問：“我哥哥呢！”
戚厭搖頭，指着地上的人：“你要問他們。”
“什麽意思？”
“知道你們腳下踩着的是什麽嗎？”戚厭盯着人群問。
衆人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腳，低頭看着地面，總覺得戚厭接下來的話不懷好意。
“你們應該不知道，這下面有一間實驗室，你們消失的朋友、親人，可能就死在下面。我也很有幸，曾經在裏面待了三天三夜，甚至差點被手術刀切開頭顱。”戚厭說得雲淡風輕，其他人卻是大驚失色。
就是張憲也為之震撼，無法想象如此強大的男人曾經遭受過怎樣的折磨，有點慶幸今晚隊長沒有跟來了，不然豈不是得心疼死。
“怎麽，你們不信？”戚厭見他們一個個僵硬的表情，指着張憲兀自一笑：“不信的話可以跟他下去确認一番真假，我在這等你們。”
其他人不敢動，只有女孩眼神堅定：“我去！”
張憲想起實驗裏的那些東西，面露不忍，還提醒女孩等下受不住跟一定要跟她說。
女孩開始不以為意，等幾分鐘從實驗室上來之後，走了幾步就軟倒在地，撐着地面忍不住幹嘔起來。
見此，越來越多的人好奇，下去驗證的人也多了起來，但最後上來無一不是一臉菜色，心裏承受力弱的直接暈倒。
從一開始對戚厭的質疑和不滿，現在全都轉移到廣場中央的陳雄幾人身上，失去親人朋友的在見識底下實驗室的殘酷後，對陳雄幾人的恨意滔天，簡直恨不得抽筋拔骨。
戚厭将皇冠的所有知情人全部帶到衆人面前，指着這些人道：“你們想要的公道我給你們，想怎麽處置你們随意。三天後我會接管這裏，是去是留你們也随意。”
戚厭不打算在這裏多留，吩咐張憲和其他人一直守在這裏，便轉身準備離開。
才走了幾步，身後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
“戚隊長，我們對不起你...”
“對不起”的聲音越來越多，戚厭卻是無動于衷，只是頓了片刻就擡腳離開。
遲來的道歉對他沒有意義，對原主也沒有任何意義。
**
三天的時間，戚厭将皇冠基地重新洗刷，然後帶着蘇語棠等人光明正大地走進基地。
小包子似乎愛上了裝飾城牆這活兒，剛到皇冠就迫不及待地将噬血藤種滿了城牆。而鴛鴦花只有小包子一人免疫，戚厭就沒有讓她種。
而戚厭也是這時才知道桑宜的村子裏那個叫小石頭的小男孩能夠預知未來，已經預測到兩個月後的動物大規模變異，還有半年後大半南域會淹沒在海水中，人類也将在變異海獸和陸地變異獸的夾縫中艱難求生。
但小石頭對戚厭說：“叔叔，你可以阻止這些災難，我在未來看見你了。”
救世主的高帽子就這麽扣在了戚厭頭上，還是很難摘下來的那種。畢竟，連他家棠棠都希冀地看着他。
兩個月後，北域的動物大面積變異，基地外圍時常能看到成百上千的變異動物遷徙。
皇冠有噬血藤和黑狼群的保護，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麽損失。
等這波變異獸潮結束，從南域來的人口明顯在逐漸增多。聽聞是南域的海水上漲，海洋裏的動物全部變異了。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海水已經蔓延大半個南域，靠近沿海的人被迫北遷。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戚厭就帶着張憲桑宜等人前往南域。
到南域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沒有下雪，但是氣溫非常低。
“真是奇怪，現在走哪兒基本都看不見喪屍了，以前怎麽沒發現喪屍有冬眠的習性。”張憲随口唠叨一句，重新回到南域，看到熟悉的一切心境都不一樣了。
張憲的話提醒了戚厭，他懷疑這些喪屍的消失可能與福永元與石心有關。不過現在無從驗證，他也沒有多想。
直接來到南域被海水淹沒的地方，不說小基地，就是男主所在的希望基地也都成了空城。
戚厭他們站在高處，就這麽看着海面，平平靜靜，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當戚厭的精神絲潛入海底時，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片表情越發嚴肅。
“厭哥，下面情況怎麽樣？”張憲看着沒有一絲波動的海平面，再看戚厭凝重的神情，心裏有點虛。
“很多，數不清，先讓土系和金系異能築海牆。”這些海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集體進階，現在正是它們進階的時候。
“诶厭哥，你看那邊！”
戚厭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群變異禿鹫在咬食一具白鯨的屍體。細看，那白鯨似乎已經長出淺短的前肢，果真變異得如此。
十二月的南域比北域暖和，許多鳥類早就遷徙到這裏。冬日鳥類的食物本就少，如果能把海獸引出海面...
戚厭看了看那些體積同樣大了一個度的禿鹫，對張憲道：“找幾個雷電異能者來，明天我們就把海獸引出來。”
“好，我這就去。”
食肉鳥類很多，但并不能完全解決海獸問題。
第二天，第三天...接連一周，變異鳥也只消滅了小部分海獸。像鯊魚這種體積過去龐大的，變異鳥根本不敢上。
這些天海邊一直飄着血腥味，戚厭再探海底時，發現那些海獸好像轉移了地方。
這麽重的血腥味，居然忍得住？
戚厭不知道這次海獸進階的時間是多久，只能築起高牆，加固，再加固。
次年二月的某個夜裏，小石頭突然驚醒，說它們還有三天就來了。
它們，指的是再次進階，可能有等級高達七階的海獸。
現在抗擊海獸的隊伍已經壯大了十倍不止，但當他們看到可以遮天的鯨魚時還是忍不住腿軟。
“艹！”有不少人口冒髒話，還沒有開戰就覺得頭暈目眩了。
越來越多的海獸撞破海牆，直面他們而來。
戚厭試着将精神絲探進海獸的腦海，卻找不到它們的晶核所在。
“怎麽會...”之前那些海獸的晶核不也在腦袋的位置嗎？
周圍各種異能不要命地扔出，對體型龐大皮肉走堅硬的海獸來說卻只能傷到它們的皮毛。
“厭哥，再這樣下去不太行啊，那些大家夥根本就打不動。”八階的張憲明顯吃力，真實感覺用異能砸還不如上真家夥砍那些海獸的軟肉之處。
戚厭眯眼，看到一個身影跳到了巨大的海獸身上。
“那是...喪屍？”只有喪屍有那麽鋒利的爪子，能生生扯下海獸的皮肉。
“等等，你們看...”
不止一個喪屍，遠遠看去，就像一群螞蟻跳躍到海獸身體上一樣，密密麻麻的。沒多久，先前那條快要遮天的鯨魚就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瞬間壓死了一大片的小海獸。
“我去，這可比我異能砸下去死的多多了。”
“這些真的是喪屍嗎？為什麽會幫我們？”
“我想說，這些喪屍看起來好像至少是八階吧？”
“聽聞南域曾出現過十階喪屍皇....”
戚厭聽着他們的議論再次想到消失已久的福永元，難道這些喪屍是他控制的？
忽然，戚厭感覺到一道強烈的目光鎖定自己，轉頭穿透人群直直地看向目光所在方向，卻看到一個穿着儒雅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對着他微笑。
作者有話說：
明天完結這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