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意交循

愛你這件事,要怎麽才能讓你相信,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正文-----

寧明炔像個中情局間諜,在安曜租的小公寓旁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跟着人上課放學好幾天,像極了特務出身的老變态。敵情偵查完畢,除了咖啡店那個小子,暫時沒有發現別的潛在敵人。

但這一個,已經夠三十二歲的老男人痛定思痛摩拳擦掌。那張傲痞的俊臉,肅肅如松下風的銳氣,哪怕是二十多的寧明炔也不能一口斷言,他一定能和這樣的男孩抗衡。

司機一腳油門直接把Boss送到酒店大門,一路上安曜一言不發,更不談對自己笑一笑,像以前對着他撒嬌撒癡的依戀。

心底像打翻潘多拉的魔盒,一切厄運都被放逐,只有希望還牢牢鎖在盒子裏。

讨我的?

水潤的淺睫輕眨,掙脫不開寧明炔修長如玉的手,那是昨夜魂牽夢繞的美夢。

可我有什麽值得你來讨的?

行政套房,插卡取電窗簾自動打開,安曜抱着書包坐在沙發上,寧明炔高大的陰影俯瞰籠罩,一步之外,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安安,”還是寧明炔低了頭:“為什麽要走?”

因為我愛你。

“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還是我對你不好,你不高興了?”

你很好,是我,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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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回去吧?嗯?”

不要。

“阮見聲對你說的話都是假的,我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也沒有訂婚。”

你遲早也會和別人訂婚的。

面前的小孩如閉口的蚌,油鹽不進的拒不配合讓寧明炔束手無策。他忽然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仿佛從來沒有了解過安曜,一直都是安安主動打開世界敞開一切無條件的擁抱自己。

“我不懂寧先生的意思,”男人的氣息無孔不入,潮水淹沒堤壩只差最後一道波浪,起身準備離開:“按照包養時合約寫的那樣,雙方有一個人不願意繼續,關系自動作廢結束;”

像推開礙事的石頭一樣推開他:“寧總讓一讓,我要回去工作了。”

寧明炔不僅醋了,還怒了。

一大桶老陳醋嘩啦啦潑在心上,縫隙邊角流得到處都是,常年練習散打柔術的體格一把将人扛起,書包掉落東西灑了一地,男人狠狠将他摔在床上,沒等爬起來手腕子就被扼住,兩條使勁撲騰的腿重壓之下也動彈不得:“寧明炔!你要幹什麽!”

牛仔褲被剝落,隔着白色的內褲屁股挨了好幾個巴掌:“回去幹什麽?咖啡店那小子這麽好看?安安喜歡他嗎?不喜歡叔叔了是因為喜歡他嗎?”

最後一件衣服也被扒光,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安曜又踢又踹:“這是強暴!你變态!”

“好,”身下的小孩皮膚光滑白淨,寧明炔壓了半個多月的邪火燒上了頭,單手扯下領帶把安曜兩只手牢牢實實綁在一起,上身古銅的腹肌如石如雕:“讓你看看什麽才叫變态!”

又是一巴掌落在白嫩的臀:“叫叔叔!”

“我不!”這具身體每一個敏感點都是寧明炔開發探索,羞愧自己難以掩飾的生理反應,只有嘴上逞能:“變态老男人!”

安曜同學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準确地踩在寧叔叔的爆炸點上。

“老?男?人?”寧明炔氣極反笑,居高臨下決定身體力行給小孩實踐:“我就讓你看看,今天到底是誰要被老男人操死在床上!”

深吻綿長,安曜跟不上他的肺活量結束時就已滿臉漲紅,眼角沁出一點清淚,寧明炔當真像個變态,從脖頸鎖骨開始,每一寸肌膚深咬打下印記。拆開床頭的潤滑油,倒了一大半在手上和幽閉的穴口,男人一只手往下做着擴張,另一只撸動安曜的性器,嘴裏還含着小孩粉嫩的乳肉肆意啃咬吸吮。

心都守不住,身體只能丢盔棄甲的投降。

寧明炔是床上老手,何況鐵了心要讓安曜舒服,只用手就讓他哼哼唧唧香香軟軟的躺在懷裏,不自覺地抱着自己喘息。

“舒服嗎?安安,寶貝?”

不想聽他口是心非的回答, 寧明炔撐開他的雙腿,俯下身含住他的性器。

安曜大驚,差點扭傷腰;“寧…… 叔叔!別!”

這是寧明炔第一次幫人口,生澀且僵硬。

畢竟是包養,哪怕寧總再喜歡,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可那些一點一滴聚沙成塔的小事,才是愛情裏最重要的事。

寧明炔在給他口,光是想着這件事,安曜都止不住發抖,沒動兩下就射在他嘴裏。

還看着他把東西全吞下去了。

“有點腥,”寧總皺眉回味:“你是怎麽每次都能吃下去的?”

“以後別咽了,直接吐掉,”男人用溫柔編織美夢:“或者我吃你的。”

安曜回神要下床逃跑:“你下去!我要回家!”

“過河拆橋?始亂終棄?”雙手撐在他肘邊,汗水滴落,是性感誘人犯罪的缪斯:“安安寶貝,我的床你上了,不是想下就能下的。”

被男人撈起腰,穴口一張一合無聲邀請,膨脹猙獰的肉具實打實地一點點插進去,安曜一低頭就能看見自己被插入的全部過程,羞得要推開他:“我,我不做!你……出去!”

“要做的,寶貝,”被高熱的腸道夾緊感覺太爽,寧明炔堅定地推到底:“安安不想叔叔的雞巴,不想叔叔操你嗎?”

“不想!”

“小騙子,”架起兩條腿大開大合:“下面出了那麽多水,咬得這麽緊還說不想。”

“嫌我老?”肉棒研磨前列腺,擦過敏感點讓安曜難以自控地伸手摟住男人,在他耳邊發出小貓兒發情含春的叫聲:“老男人插得你舒服嗎?”

“寶貝,為什麽要走?”寧總開始審訊身下的小混蛋,抽出又用力撞進,攪散他的理智:“不喜歡叔叔嗎?”

“不……喜歡,喜歡……”下腹太酸,安曜委屈得哭出了聲:“你要結婚了……我,我不做第三者……”

就知道是這樣!

翻過身背對自己,解開領帶在身後死死扣住十指背手相扣,侵占獵物的交配:“叔叔不結婚,要結婚也是和你結。”

“嗚嗚嗚我不信……騙子!老變态!”

“真的,”寧明炔揉着奶頭舔掉他的眼淚:“不騙你,叔叔喜歡你。”

你是喜歡我,但你就是喜歡睡我。

不肯聽他帶着蜜的砒霜,主動吻上男人的嘴唇,通通堵住。

甜與苦,痛與罰。

我是你衆多情人裏最貼心最乖巧的那個,你不是喜歡我,你是喜歡那個懂事又撒癡的我。

安曜破釜沉舟,放肆自己沉淪在這場性事。

感受到他的回應寧明炔下身動作更甚,與肉具的磨擦讓穴口更加嫩紅,一股股濃精全部交代在他身體裏,發出餍足的嘆息。

兩個人赤身裸體交纏相擁,安曜撥開他的手要下床被一把抓回來,男人滿臉警覺:“你去哪兒?”

“……去浴室清理一下。”

“我抱你去。”

“不……”用字還沒出口,已經被他抱在懷裏進了浴室。

寧明炔沒有做過這種事,動作生疏又忙亂,安曜看他手忙腳亂擦幹腿間的濁夜實在忍不住出聲:“要不還是我來吧,反正以前也是我一個人弄。”

那麽坦然,卻像一把刺,齊刷刷紮進他的心。

“不用,”喉頭微酸:“以後做多了就會熟練的。”

原本十分鐘可以做完的清理,炔大少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浴缸裏放滿水,安曜站着沒動,寧明炔摸了摸水溫:“不燙的,怎麽不進去?”

小孩摸不着頭腦的反問無端心酸:“不是您給自己放的麽?”

“給你放的,”寧明炔把人抱進池子裏泡着,擠了沐浴露給他洗澡:“手勁大了要告訴我。”

呆呆傻傻坐在水裏,熱氣氤氲,像不真實的幻覺。

活了三十多年只給自己洗過澡的寧總,邊搓泡泡,邊品嘗心尖上苦到發痛的酸澀。

以前真的以為,他對安曜,已經很好了。

自己草草沖了個戰鬥澡,又給人裹上浴巾抱回床上,把小孩摟在懷裏,關上窗簾準備睡個覺。

“別動,”毛茸茸的一顆小腦袋按在自己胸膛:“安安乖,睡覺。”

“可……”

“怎麽了?”

“你……”安曜半天才憋出疑問:“你要這樣抱着我睡麽?”

寧明炔挑眉:“不行?”

“不是,就,您以前不是說,睡覺不喜歡有人挨着嗎?”

寧總啪啪打臉,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兩耳光:“沒有,那是之前,以後每天都抱着你睡覺。”

安曜閉上眼,掩耳盜鈴不看不聽。聽着寧明炔的心跳數着時間等他睡熟。

呼吸平穩,是睡着了。

悄悄拿開放在腰間的大手,他貪戀懷裏的溫暖和心安,像饞眼伊甸園裏樹上的蘋果,可樹不是他的,果子也不歸他所有。

被子掀開剛準備下床,手肘被一陣大力拉回——老男人眼神一片清明,根本沒睡着!就是裝的!釣魚執法!

聲音愠怒又委屈:“是打算又偷偷跑掉,把我像垃圾一樣丢了?”

“我沒有!”

“你敢說不是又想一走了之!”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安曜氣他颠倒黑白,掙紮錘人胸口:“你要結婚的!難道要包養我一輩子做你情人?!”

“我說了,我沒有要結婚!”

“你遲早會結婚的,”惶恐不安太久的膿瘡難以再粉飾太平,索性不管不顧一片鮮血淋漓:“不是這個也會有下一個;”

“我不要做第三者,”小孩啞着喉嚨,淚水打濕眼前一片模糊,難堪地撇過頭:“或者你可以再找一個喜歡的,我等你找到了再走。”

寧明炔看着他的眼淚心痛如絞,聽到這些混帳話又恨不得掐死他。

“用身體換取金錢是很不堪,”眼睫上的淚過于沉重,簌簌抖落:“在其中的喜歡也顯得很廉價又可笑;”

“所以我不要喜歡你了,”眼淚打濕了男人的胸膛,也澆透了他的心:“也請先生讓我走得體面;”

“就當是陪你睡了三年,給我的最後一點憐憫。”

把心剖出來給人看,勇敢又莽撞。

“安安,”寧明炔不停吻掉他臉上的淚,把人抱得更緊:“你聽我說,我沒有覺得你的喜歡很廉價,從來都沒有;”

“我也沒有只把你當作一個床伴,或者簡單的包養對象;”

“我說了,我不會結婚,要結也是和你結;”寧明炔哭笑不得:“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惡劣?怎麽舍得作踐你,讓你做第三者?”

“之前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你誤會,你相信我,我也是動了真心的。”

“不要,”安曜拒絕他的親吻:“你不是喜歡我,你是喜歡我又乖又聽話;”

“寶貝,你不乖我會喜歡。”

“而且是你說過的,”安曜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男人在床上的話一個标點都不要相信。”

“???我什麽時候說過?”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像只受了欺負的小兔子:“你靠在床頭抽煙,你說永遠不要相信上床時候你說的話。”

……很好,三十二歲的寧明炔成功對二十九歲的自己起了殺心。

“那是……我,瞎說的,不作數。”

“你不是喜歡我,”安曜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一遍遍強調:“你只是喜歡我乖,但是你可以找到更乖的。”

寧明炔頭疼不已,他怎麽以前沒發現小孩這麽固執又愛鑽牛角尖:“寶貝,安安,沒有別人了,我不會去找別人;”

“到你為止,你是最後一個。”

“乖孩子,”寧明炔親了親他哭腫的眼睛:“先休息,睡醒了我再和你說,好嗎?”

安曜點頭,有人趁機蹬鼻子上臉:“那你不可以再偷偷跑掉,有什麽事要先和我說,好嗎?”

含糊其辭的應聲,寧總心底苦笑。

還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愛他。

愛你這件事,要怎麽才能讓你相信,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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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四千字

我覺得我要死掉了

快!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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