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攝政王野心勃勃13

曲從川被關進大牢,朝堂上下人人自危。

任誰也想不到,攝政王竟與皇帝站在了一起。

這日上朝,皇帝悉數曲從川的罪名,并澄清攝政王被構陷的過往劣事,最後再加上一條攝政王護駕有功,給了衆多賞賜。

而與曲從川來往過密的衆多官員有些僅是遭到了降級和扣除年俸,有些卻是直接被罷免官職,貶為庶民。

能夠留下的都是真正有才能之人,身為一個帝王,怎會忍心見那人才葬送在自己手中?

可當臣子不忠,又有哪位帝王敢用?

偏偏,向希覺就是這麽做了。

退朝後,林丞相留了下來,攝政王就站在一旁,林丞相袖子裏的手不禁微微出汗。

誰人不知攝政王下朝後總會與皇帝在一起,若非事情緊迫,他可不想來觸這個黴頭。

“林相還有何事?”

“皇上,曲從川的餘黨您為何……您這般做,可是養虎為患吶。”林丞相滿臉擔憂。

“林相,朕自有分寸,許忠這等人才若不能為我向國所用,豈不是我向國之損失?

曲從川倒了,他的勢力朕會盡數拔除,該如何選擇,便是他們的事了,若仍為向國盡心,朕自當他們是我向國功臣,若不能,像許忠這等聰明人,當是不會做出這般選擇。”

林丞相若是之前還以為皇帝能有這般才能是依托攝政王,如今才知,有此國君,實乃向國之大幸!

“請皇上恕罪,是微臣淺薄了。”

“無礙,林相若無事,便先行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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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告退。”林丞相拱手。

“王公公,送送林丞相。”

“喏。”王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丞相大人,請。”

“有勞王公公了。”

人走了,沈寄走上前牽住人的手往殿外走去。

一路走來,宮女太監們腦袋垂得極低,不敢看上一眼。

沈寄帶着人走到禦花園,今日不下雪了,但草木上仍挂着白雪,禦花園裏的點點紅梅競相争豔,在雪白之中尤其顯眼,點綴着這過于蒼白的景色。

“不開心了?”沈寄晃了晃他的手。

向希覺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會不會也覺得我這麽做很蠢?”

“你是一個好帝王。”沈寄摘了一朵泛着寒氣的梅花遞到他眼前,“如若是我,我也會這般做,臣子便是權傾朝野又如何,只要他一心為民,我就敢用。何況,現在權傾朝野的是我,他們翻不起風浪。”

向希覺斜睨他一眼,接過對方手中的梅花,“你這是自誇。”眉間卻染上了笑意。

“你從前只是無心朝政,日後若是付出精力,向國更上一層樓指日可待,許忠等人能堪大用,正是向國所需要的人才,我相信你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臣服于你,為天下蒼生造福。”

沈寄眼裏的信任讓向希覺看得鼻頭發酸,旋即又聽到他下一句,“強者從不懼猛虎。”

向希覺緩緩笑了起來,眼眶卻紅了,他摟着沈寄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沈寄唇邊劃過一抹笑意,按着人加深這個吻。

向希覺毫不抗拒,順從地回應他。

紅白掩映間,兩張絕美的側臉忘情地親吻,微風拂過帶起草木的舞姿,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為這幅畫卷沉醉。

一吻結束,向希覺白皙的臉龐染上了緋紅,耳根通紅,不願睜開眼。

“陛下之絕色便是這紅梅都萬分不及呢。”

沈寄捏了捏小朋友臉上被他養出來的肉,眼裏的笑意更甚。

“別捏我。”向希覺閉着眼奶聲奶氣地出聲,軟軟糯糯的,讓人想欺負。

“我不介意你捏回來。”沈寄嗓音裏的笑意帶着一絲誘-惑。

向希覺睜開眼,不滿地盯着人,這能一樣嗎?

忽然,他眸中閃過一抹光芒,伸手快速地撸了一把沈寄的頭發,将他的發絲弄得淩亂。

沈寄察覺到他的動作,甚至垂下頭來讓他更方便動作。

向希覺被這個舉動給驚到了,他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不生氣,還會主動垂下頭來。

相比起他總是不滿這人動手動腳的,那可太……

向希覺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愧疚。

如果沈寄知道他此時的心理活動,只怕會将人欺負得更加厲害。

鬧騰了好一會兒,二人牽手回到金銮殿。

金銮殿裏無論是外殿還是內殿,都鋪着厚厚的鵝絨毯,即使是光着腳丫子踩上去,也不會感到絲毫冰冷。

那天他光着腳在地上走時被沈寄看到,隔天對方就讓人鋪滿了鵝絨。

這個男人總是會有一些看似不經意的小細節打動着他的心,讓他一次次淪陷又淪陷,直到徹底出不來。

好像自從攝政王遭受到了刺殺那日起,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意,他不知道究竟是蓄謀已久還是一時興起,可他不想問,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會一心一意的對他。

“陛下,封後大典該提上日程了。”沈寄突然說到。

向希覺一愣,“你當真要做皇後?”不委屈?

“能與陛下在一起,哪有什麽委屈?”

沈寄哼笑了一聲,眸中的光芒将向希覺吸引,一不小心便陷在了裏面。

“還是陛下不願?也是,臣身為一位男子,若是封臣為皇後,才是讓陛下贻笑大方。”沈寄眸中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灰敗毫無生氣。

向希覺心頭一悸,“不,不是的,我願意……”

話還沒未說完便被沈寄截去,“當真?臣可是不會讓陛下納妃的,整個後宮只能有臣一人。”

“自然不會,此生只你一人。”向希覺看到人眼中的笑意,怎麽不知道被人調笑了,但還是十分認真地與他保證。

“有陛下這番話,臣便放心了。”沈寄抱着人壓在床上親了好一會兒。

正欲起身,人卻拉着他,眸子閃閃躲躲地:“要不……”

“嗯?”沈寄的聲音嘶啞極了,從鼻腔發出的這個單音十分勾人。

“我說,你要是,要是……”向希覺說的極其艱難,一字一頓的,但看到對方注視着自己的眼神,他終是将話說了出來,“我可以的。”

聲音極低,說完之後臉色爆紅,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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