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天下形勢】

☆、49【天下形勢】

天下大亂,皇帝卻仍舊不顧朝臣苦谏,沉迷酒色。皇甫家的人想法歷來樂觀,既然當不成幾天皇帝,便享一天樂是一天。四方反賊開始朝京城逼近,大成軍隊連連敗退,甚至不戰而降。情知大勢将去,衆臣對皇帝心灰意冷。

改朝換代只是早晚的事。

二皇子倒是日日來上朝,卻對繼任太子之位一事只字不提。

八皇子照舊病怏怏,整日在宮裏休養。

廖世凡對西州反軍久攻不下,引朝廷怨言。已在京城逗留數日的定國公陳秉良趁機向皇帝請求帶兵支援,拿下西州反賊!皇帝心煩意亂,見有人肯挑麻煩,自然當下批準。定國公的軍隊于兩日後進軍西州。

衆人心照不宣,調兵遣将是大事,中間各種兵種調度不一,想要統一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短短兩日絕不可能。所以,定國公的軍隊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準備好,只待一聲令下!這定國公,到底安的什麽心。

大軍剛出發,陳秉良也請辭前往西州與大軍彙合,坐鎮指揮。誰也不知曉,他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人。

自此,京城再無妖琴公子。

定國公的軍隊很快與廖世凡将軍彙合,攻伐半月後,終于拿下西州,将賊首一舉成擒!

又幾日,占領廣闊西南地區的定國公陳秉良正式突然起兵,并将廖世凡的軍隊通通規制旗下,大軍隊伍瞬間壯大,成為所有起義軍中最強大的一支。

軍隊中很多人都知道一件事,就是陳秉良在自己營帳裏藏着個人,似乎是寵愛極了,舍不得放出來見人,夜夜春宵。然而在将士面前,陳秉良仍是威嚴厲害的定國公,如今的義軍首領。

而被他關在營帳裏的妖琴,對這一切,冷眼旁觀。

脫了京城那座鳥籠,到了此處,他仍是被束縛在匣子裏,不得解脫。

這人是他的父親,他的買主,他的恩客……

然而在這些身份之前,他是定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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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沁覺得自己的腦子,正前所未有地亂成一團。

天下人愚信,自立為王并非王,除非攻下京城攻入皇宮,擒王擒皇,這王者才算名正言順。

于是各路反王齊齊向京城進發,途中不斷攻伐,大成疆土被鯨吞蠶食,一代帝國正日漸消亡,只看誰最先攻下皇城!

沈浩宇自從起義之後,許久不曾動兵南下,顧忌的是與大成接壤的北方蠻夷會趁機進犯,怕屆時會腹背受敵。顧銘瑄卻微笑,只道後方不成威脅,只需前進即可。後來沈浩宇才知道,他那位望月族的表哥胥雲殿下已将蠻夷五部控制住,正在慢慢整合,以期融為一族,無暇顧及大成。

沈浩宇不問顧銘瑄如何得知此事,只道他家銘瑄真是貼心,猶如賢妻良母,讓自家男人沒有後顧之憂。

話沒說完,就被顧銘瑄一腳踹出了中軍大帳。

區區望月族如何将其餘四族歸攏,單憑胥雲一己之力在如此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其背後定然有人支撐,而到底是誰,各自心照不宣。

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後方供給不足。在顧銘瑄左顧右盼中,莫小武在淩雲翔手下的協助下,終于帶着寶藏安然無恙地從皇甫淳的地宮中出來,寶藏經他流轉,換成軍饷,支援沈家軍。

只是,那整日纏着他的孿生弟弟,卻在地宮中中了暗器,至今昏迷不醒。

莫小武守着小文,幾乎不敢合眼。

冬去春來,短短幾月,天下大勢已定。

定國公陳秉良所向披靡,率先靠近京城,各路反王中屬他離京城最近,其次是東州東安教叛軍一路揮師京城,所過之處雞犬不寧,江湖人的莽撞痞氣畢露無遺,引得民怨無數。而南州難民反賊勢力單薄,經過幾月壯大卻仍不能與其他叛軍相抗衡,加上九王爺多番打擊,因此只着重發展勢力,并不急于攻往京城。

沈浩宇所帶領的沈家軍廣施仁義,每過城池遇冥頑不靈的大成守将,先是三番五次勸降,勸降不成才強行攻城。降兵不殺,入城不擾民,安撫為上,收攏民心,備受愛戴。也因此,大大耽誤行軍進程。

不幾日,軍情來報,定國公軍隊已入京畿城池,眼看要進攻隴州。隴州位于京城正西方,與京城隔佑城相望,若是攻下隴州等于打開京城門戶,擒王不遠!

餘青也着急了,定國公的實力大家心知肚明,若被他拿下京城,日後再攻,怕是難上加難。

顧銘瑄卻是不慌不忙,連夜寫了封書信命暗門人送往京城。

三日後,二皇子皇甫烨向皇帝請纓前往隴州,請的三萬京城守衛軍後,連夜趕往隴州。大軍夜行那夜,久病不出的八皇子皇甫煜悄然出了皇宮,披着單衣站在春寒料峭地城牆上,望着底下黑壓壓的大軍和從旁壓陣的高大身影。

等大軍出了城,那壓陣的軍官才喝馬前行,然後,擡起頭遙遙地望了眼城牆上單薄的身影,一咬牙,飛快地奔向大軍。

煜兒,等把欠顧銘瑄的債還完,我便再不與你分別,等我歸來。

而那城牆頭上的人站了良久,終于在宮人的催促下,黯然回宮。

定國公的軍隊在二皇子的阻撓下,終于被攔截在隴州,寸步難行。

東安教一群莽夫,為大成愛國勇士和當地守兵所阻,一時半刻也難近京畿寸土,南州反賊的勢力仍舊緩緩壯大。不日,沈家軍在沈浩宇帶領下抵達衮州,與京城隔臨城相望。

四路反軍,兩路已至,一北一西,隔城相望。

自從暗門加入沈家軍,兵力大大提高,但與定國公相較,還差之甚遠。

沈浩宇雖然擅長帶兵,但與資歷深厚的陳秉良相比,仍舊相去甚遠。

大成江山花落誰家,将在此二人之間抉擇。

東安教見勢不妙,趁機撤兵退守東州,卻派兵盤旋于京畿,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與此同時,定國公進宮隴州的攻勢竟然緩了下來。

顧銘瑄聞聽後,當即修書一封,送往定國公大營。

陳秉良在中軍大帳看完書信後,一言不發地起身往營帳而去。彼時妖琴正斜靠在榻上,懶洋洋地拎着本書在瞄。陳秉良唇角一勾,伸手取走他的書,引來妖琴不滿地瞪視:“幹什麽!”

陳秉良晃了晃手裏的書信:“你師兄來信了,不想看看嗎。”

妖琴卻冷哼一聲:“我師兄若是給我寫信,自然直接傳書給我,不可能讓你轉交的,既然是給你的,你拿着吧,本公子不稀罕看。”

“你倒是了解你師兄。”

“那是自然,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非常人可比。”

“沁兒。”陳秉良低低一笑,一把将人拽進懷裏,擡手捏住他下巴,“別說這些惹我生氣的話,你知道我脾氣不好。你現下是我的人,心裏再記挂他人,我可是會忍不住毀了那個人的。”

笑意緩緩,話裏卻摻滿冷意。

妖琴絲毫未被吓到,冷眼看他:“不記挂他人,與你父子亂|倫麽!”

陳秉良仍舊笑,然而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慢慢低下頭覆上他的唇,一點點啃咬。

不是親吻,是啃咬。

妖琴也不反抗,任他施虐,疼得皺起漂亮的眉。

等妖琴的一雙唇被他咬的紅潤異常,帶上猩猩血色後,陳秉良才滿意地舔去那層血珠,退離,把嘴湊近他耳邊:“想知道你師兄信裏寫了什麽嗎?”

妖琴不答。

陳秉良自顧自道:“你師兄問我,當真想做皇帝麽?”冷笑一聲,“他倒是個聰明人,卻也是自作聰明,以為什麽都看得透!”

妖琴默然半晌,才道:“讓我見見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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