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規劃,看起來非常适宜居住的樣子。

司機很健談,知道何燦是外鄉人,一路上便聊開了,介紹了些風土人情什麽的。

“我們城做生意的商人多,改革開放後下海賺了不少,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就是咱們的富人區呢。”

富人兩個字好刺耳。

在這座城池紮根,果然是思俊的理想選擇,不是嗎?他的擇偶标準,倒還真是數年如一日,完全沒變化過。

想到這個話題,何燦的心就一陣抽痛。比起‘一切向錢看’的劉思俊,這麽多年來腦子裏只想着思俊,一直都在原地踏步的他,實在是沒出息到了頂點。

車輪停止了運轉。

“到啦。前面是步行街,不方便開進去,你稍微走幾步就是了。”司機大叔好心提醒。

終于,終于要再次重逢了。

何燦的手心都捏出了一把汗。

他的相貌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就連聲音也從當年因為過分肥胖而造成的奶聲奶氣變成了現在性感而磁性的男聲。不要說分手那麽多年的前任男友,不說明了他爹都認不出他。

但是劉思俊呢?六年之後,他會是怎樣的姿态出現呢?

六年前。

何燦在他父親珍藏的一堆危險品前發呆,他甚至不去考慮父親是緣何收集這些,通過哪些渠道,打算派什麽用處,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不斷地反複着“我愛你,很愛很愛,但是你不愛我,你愛的只是我的錢。就算沒有今天這出戲劇性的一幕,如果今後遇到比我更有錢的人,你一定也會離開我的吧。‘

但是他不想放手,真心的。

這些神奇的藥物,根據說明書,有些可以産生幻覺、有些可以迷暈昏睡,有的,就是赤裸裸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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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該用哪一種呢?

何燦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致人性命的毒藥,略微有些失望。随後為了他腦海裏這個可怕的念頭而感覺到悲哀。

都什麽年代了,還想着服毒自殺殉情,用這種可笑的方式,永遠永遠在一起。

六年前

“幹杯”

包廂的大門緊閉着,何燦從裏邊上了門闩,還讓服務員短時間內不要進來。

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可劉思俊還是如約而至,看起來一臉的無戒備,面對滿桌的佳肴,也不為所動,何燦要和他幹杯,便痛快地将玻璃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何燦親眼見着他最愛的人,喝下了他摻了藥的酒,心裏其實并不好受,盡管是對方先開口甩了他,但他依舊沒有把他的位子,從心中最寶貴的地方挪開:“思俊,你看看你,還是那麽聽我話,我讓你陪我最後吃一頓晚餐,你就過來作陪了,我讓你幹杯,你不愛喝酒,也全都喝光了,如果我說,我們別分手了,你能回到我身邊來嗎?”

此時此刻的何燦,放下了全部的臉面和尊嚴,他依然在期盼着劉思俊能夠回心轉意。

結果,劉思俊自然是讓他失望了:“別了,我話已經說出口,你也知道實情了,就算我們想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也是不可能的了。”

何燦忍不住:“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哪裏來的錢請你吃飯嗎?”

這話太露骨了,就差沒說:“我又有錢了,我可以繼續養你了。”

劉思俊搖頭:“不知道詳情,不過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那麽你的家人也應該解除了對你的財政封鎖了吧,恭喜恭喜。”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回答啊!

何燦又問:“你那麽爽快地答應分手,是不是因為有了新的相好?他,他比我還有錢?”

劉思俊放下刀叉,表情十分嚴肅:“沒有,我們白天才分手,我怎麽可能這麽快再去愛別人呢?反正我們分手分的挺和平的,這樣挺好的,對大家都好,少些痛苦,反正你以後,總歸是要和門當戶對的大小姐結婚的,怎麽能和男人在外面胡亂搞,早點分了,好着呢。“

何燦皺眉,這分明是在找借口推卸責任!說的彷佛他才是始亂終棄的那一個一樣!他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坐到劉思俊身邊,摟住了他:“你有點醉了……”

劉思俊沒有排斥這一舉動,他倒在何燦懷裏,用手指按着太陽穴:“嗯,頭疼……”

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劉思俊口中開始說胡話,很快就迷醉了過去,不省人事。

我該把你怎麽辦好呢?何燦摟得更緊了,他不想放手,只要一松開雙臂,就會永遠的失去他。

現在。

何燦站在簡易的白色木門外,只要推開門,就能見到讓他愛之恨之的那個人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反而有些緊張,甚至開始暗中祈禱,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期望見到的那個人,他不會也不應該落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而他并未如願。

屋內布置的很樸素,一張床,一個木櫃,一間透明淋浴房,看起來非常衛生,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是青年旅社什麽的,但何燦心裏清楚,這是一家小日本投資開設的新宿風格的風俗店,就在幾分鐘以前,他在門口的櫃臺指了化名小君的劉思俊的名,現在是過來享受他包房的3個小時的。

而他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坐在整潔的雙人床上,他的變化并不大,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相貌依舊是那麽美,只是比六年前略顯得憔悴、消瘦了一些,他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除了一條淡藍色的內褲什麽都沒穿,露出光潔而修長的雙腿。

何燦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眼前的劉思俊好,他看起來還是和讀書時代一樣清純可人,根本看不出來是賣身多年的男娼,或許裝純現在也是一種特色的氣質吧。何燦他想起了一首歌《你比從前快樂》,現在的劉思俊,如果知道何燦過得比從前好上很多,會不會難過呢?

劉思俊見到顧客上門,擺出了一個接客時慣有的那種商業的笑容,走上前去:“您好,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嗎?需要我……提供怎樣的服務呢?”

是的,被看穿了,何燦的确是第一次來這種風月場所,他現在相貌如此英俊,加上一副後天鍛煉而成的好身材和萬貫的家財,基本上都是別人倒貼他的,哪裏還需要他去花錢買了?即使是去高級會所公關,他也從來都潔身自好遠離少爺的。

沒有被劉思俊認出來,略輕微懸挂的心放下了,但何燦的不确定,上床了之後劉思俊會不會因為做愛的那些固有姿勢和習慣而發覺他的身份。

于是他便說:“我的确是第一次來,你就……幫我吹個蕭吧。”

劉思俊點了點頭,半跪在何燦的面前,開始解起他的褲腰帶來。

何燦心中又是百感交集,從前,做前戲只有他伺候劉思俊的份兒,做足準備讓他可以更享受更舒服,在那段感情中,他可是從來都卑微到地下,即使再想,也不敢也舍不得讓劉思俊用那張小嘴兒來主動幫他咬呢!

這包房3小時的500塊,好值!

可就當何燦的那玩意暴露在空氣中,感受到了劉思俊鼻中噴出的熱氣後,他何家大少爺又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樣做怪別扭的,他究竟是為了什麽才出現在劉思俊面前的?是為了讓他的舊情人給他做口交的嗎!才不!

一想到這張嘴裏不知道銜過多少男人的命根,何燦的心中就不是個滋味。他對劉思俊還是有很深刻的感情的,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劉思俊會淪落成為男妓,被無數的男人糟蹋,他也不想成為糟蹋劉思俊的男人們的N分之1.

于是何燦在對方的舌尖距離自己的JJ還有一公分的距離時,推開了劉思俊的腦袋。

劉思俊依舊跪着,一臉困惑地仰望着何燦,眼神中似乎寫滿了委屈,我哪裏服侍的不好嗎?

何燦心中一個激靈,那麽多年了,他對劉思俊居然還是愛大過于仇恨的。看到他這樣楚楚可憐,就更加的泛起了同情,他真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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