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我說白了,我憑什麽你讓我當牛郎我就去當牛郎。這種事我堅決不幹!”

“何燦……”

劉思俊突然一把揪住何燦,狠狠地親了一口下去。

胡渣戳的何燦皮膚癢癢的,他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劉思俊回心轉意了?

“何燦,我愛你,但只有我愛你是不夠的,感情是相互的,比起我,你更愛你自己……”

劉思俊的眼神裏充滿了深不見底的憂傷,不過他的話卻足夠堅決:“這一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他走了。

留下何燦一個人孤單站在原地,褲子剛才跪着給弄髒了,黑乎乎的一片,特別狼狽不堪。

就這樣結束了。

他和劉思俊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不……還不可以……

何燦回憶着剛才那個強烈的吻,裏面包含着劉思俊的愛,這讓他想哭。

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啊,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馮庭葉坐在ICU外的長椅上,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都是屬于李赫的。而鮮血的主人此刻就躺在重症監護室中,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是能不能蘇醒還是要看奇跡,在次日三點之前都不能進病房探望。 哪怕是只手遮天的黑幫少主也無權妨礙病人。

馮庭葉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當初心想既然已經得不到最愛的人,那麽就把愛情當做一筆交易吧。 馮庭葉選擇了最佳的買主,和李赫的結合可以讓他和他的幫派受益最多。 馮庭葉根本不愛李赫。 和他舉行婚禮也只是為了取悅這個全家中南海的權貴。

在過去的三個月裏,‘婚後’的生活并不甜蜜,李赫天天如同大型犬一樣纏着他,試圖進入他的身體,每一次守衛貞操的行動都十分艱難,李赫比他更壯實,肌肉發達。馮庭葉幾乎是在用生命扞衛自己的菊花。 他允許李赫觸碰他的上半身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雖然馮庭葉表現出了異常的冷漠,但李赫始終都是在用熱臉貼冷屁股,對馮庭葉的熱衷從來都寫在臉上,到達了狂熱的地步。

所以這次敵對的幫派的殺手來刺殺馮庭葉的時候,李赫絲毫沒有顧忌的就沖上去為馮庭葉擋了一槍,而自己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跟随救護車到醫院的途中,馮庭葉還在想的是可以甩掉這個包袱了吧?

但看到急救室門口的閃爍的紅燈時,馮庭葉的心也立刻揪緊了。就算再沒有感情的人,畢竟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還是産生了一點情誼的。

擋子彈這種事本可以不必輪到李赫的。馮庭葉劈頭蓋腦地罵了一頓他的私人保镖:全部都死光了嗎?花重金就是養你們這群廢物的嗎?

但親衛隊的頭目,他一向的銀毛忠犬給的答案讓馮庭葉渾身冰冷:我們所護衛的是少爺您,我們沒必要為一個您根本不愛的男人冒生命危險。

他的全能的保镖的不作為,可以看做是一種謀殺。MAX痛恨占有了馮庭葉的李赫,所以才會眼睜睜看着那個人去為馮庭葉送死,明明站在不遠處可以輕易地幹掉那個槍手,MAX卻沒有舉槍。

馮庭葉不想問MAX‘要是李赫沒有擋槍口了怎麽辦。’他只是按照幫派中的規定懲罰了全體保镖。屬下的行為讓他蒙羞,也讓他更覺對不住李赫。

等待是漫長的煎熬,在被允許探病之前,馮庭葉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有消息傳來李老将軍在趕來醫院的路上。 這讓馮庭葉更為煩心,人家活蹦亂跳的兒子,折在了自己手上,老将軍肯輕易放過他,放過整個紫煙幫嗎?

終于能進病房了,李赫依舊在昏迷着,監視器上的心跳微弱到幾乎看不到起伏,醫生說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長久一直醒不來的話,可能就會成為植物人。

馮庭葉帶着消毒後的手套和口罩來到了床前,他第一次看到李赫在他面前那麽安靜,靜過頭了。

“李赫”他摸着李赫的頭發:“你沒有必要為我如此的,你知道的會有我的保镖為我送死,輪不到你的啊。而且當時最好的殺手就埋伏在我身邊,我們本來應該都會很安全的,可是你這個傻瓜,你要不要動作那麽迅速啊。“

李赫一動不動。

”拜托你,快點醒過來,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馮庭葉第一次對李赫用如同戀人一樣溫柔的口吻說道。

李赫還是一動不動。

馮庭葉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念頭‘睡美人需要王子的親吻才會蘇醒。’

雖然這種想法幼稚又傻氣,但他還是俯下身,隔着呼吸器親吻了沉睡中的李赫。

李赫沒有如同馮庭葉想象的那樣,如同恐怖片女主角做噩夢突然醒過來一樣地睜大雙眼坐起。

心電圖依舊無限趨向于直線。

李赫已經沒有了和外界接觸然後反應的能力,換了平時,他肯定早就狼血沸騰了。

馮庭葉很失落。難得一次的主動居然得不到回應。

“李赫李赫,我說話你聽得到嗎?”

“我會回來看你的,你放心,就算你在床上躺一輩子,我也會照看你一輩子。”

他握住了李赫的手,握了很久,想要讓床上的人安心的心情,不知道能不能傳遞給李赫。

靠近傍晚時他回了幫派一下,雖然精神不太振作,但還是有很多幫中事務要處理的,尤其發生了被暗殺這種大事,就更顯得比平日更繁忙。匆匆扒了點飯入口填肚子,馮庭葉一個晚上幾乎沒歇着。

他心情極差,需要發洩,便來到了地下牢房。害李赫半死不活的次要責任人此時正赤裸着上半身被鐵铐鎖在吊在半空中,身上布滿了紅腫的傷痕,銀色的長發散落在面前,更顯得像個鬼而不是人。

馮庭葉找來看守的小弟,劈頭蓋腦就是一頓呵斥:“誰給上刑的?特麽的都沒見血?你以為這是給他撓癢嗎?下手要不要這麽輕啊!”

這也不能怪行刑人,畢竟MAX是馮庭葉的親信,又是技高膽大的殺手,幫派中的小喽啰都怕他三分,誰敢對他下重手?“

小弟支支吾吾,說了一堆自己是新加入黑社會,第一次上私刑,不知道輕重多有得罪話。

馮庭葉氣得直接從桌上拿起皮鞭,使足了勁的就往MAX的後背上招呼,就只聽到風呼嘯而過,鞭子落在了MAX雪白的皮膚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直往下流。

MAX也是條漢子,咬緊了牙就只是輕哼了一聲。

馮庭葉對旁邊幾乎吓傻了的小弟說看到了沒,這才叫用鞭子抽人,你剛才特麽的當玩情趣游戲呢!以後就照我這個速度這個力道抽,狠狠抽!

說着他就把鞭子扔給了小弟,那小弟手抖的都握都握不住。

“沒用的廢物。你不如直接打退幫報告算了。”馮庭葉奪回皮鞭,一腳把小弟踢開,又刷刷刷的連抽了MAX十幾下。

壓抑的心情總算得到了一些釋放。

直到馮庭葉自己虎口隐隐作疼,他才放下鞭子,用手指頭捏住MAX的下巴,問:“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MAX氣若游絲:“知……知道……”

“你真的清楚給我們幫派惹了多大的麻煩嗎,李赫的安全比我更重要好嗎?現在他在北京的将軍爹都趕來了,我們幫派的存在危在旦夕啊!這都是你的錯!”馮庭葉惱怒地說道。

MAX突然笑了。

‘這種緊急關頭了他還能笑,難道MAX心中所想的罪過和我認定的不同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馮庭葉問:“你笑什麽?”

MAX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最大的錯……一是愛上了少主您……二是……沒有一個在京城當大官的爹……”

不,你的問題明明不是沒有高官爹。 馮庭葉很無奈,追他的人他一個都沒看上,李赫也只是矮子裏拔長子罷了。 他沒辦法想象要怎麽和MAX談戀愛,MAX是他的下屬,他對他沒有別樣的感情。MAX成天冰冷冷的板着臉,一點也不溫和可親,難得笑起來……就想剛才那樣,笑的像個變态。

況且,MAX的個人品味他實在是無法認同。 明明是好好的中國人,非要把黑頭發染成銀毛,還留的那麽長,看起來就像是非主流的韓國歐巴團體一樣,MAX的穿着也和歐巴團似的,自以為很拉風很酷很扯‘殺手就該這個樣’ 其實在馮庭葉的眼裏,穿的這麽特立獨行簡直就是在向人告示‘這個人是紫煙幫的殺手殺的!認準了銀毛黑皮衣有保證!”。低調點不行嗎?暗殺任務可是見不得人的啊!更可怕的是MAX覺得頭可斷造型不能改,馮庭葉只能讓他做暗殺任務的時候戴頂帽子遮掉醒目的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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