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靈牌 是魔靈狂潮

司月神族秘境祭壇之上, 五根柱子上的靈石點亮陣法,司月神九黎——即曾在北邙山露過面的少族長,正盤腿在其中閉目修煉。

忽而她睜開眼“噗”的噴出一口血, 鮮血争先恐後的從她五官流下,瞬間便染紅了衣襟。

“魂珠!”她卻沒有管這些,而是抓起神測石,将真氣灌入其中開始瘋狂的感應它的氣息。

惡鬼淵內。

楚斯年看着眼前正在瘋狂吞噬五行封印陣內惡靈的珠子,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是三大仙器之一的魂珠?司月神族修輪回道用的那個魂珠?”楚斯年難得瞪大了眼睛, 震驚中帶着幾分茫然,“它怎麽會在這裏?鳳景孤盜走了它?”

餘慕皺起眉,分析道, “如果鳳景孤之前說的話屬實,那麽很可能九重塔的事情跟司月神族脫不了幹系,或者說宗門世家或多或少都參與其中,如果鳳景孤撒謊, 那麽這個魂珠也必然是個重要東西,他想借用這個魂珠表達什麽。”

楚斯年認同這個說話,他不懂的是, “他為什麽要把這東西給我?”

餘慕看他竟然是真的在困惑, 不由認真詢問, “你有沒有想過,天問閣說的變數指的就是你?”

“我從來沒聽過你的名號, 按照你的能力和天賦,即便晚幾年入道,那也一定會是天之驕子,不該沒有名氣才對。”

上輩子餘慕真沒聽說過修真界有個名叫楚斯年的修者,也不曾聽說誰有着能竊聽心聲的天賦能力。而且将兩輩子結合來看, 就算他不在,楚斯年為了五尾赤狐對上樓海鳴他們。

後來赫連羽戎滅雪海境,顯然是五尾赤狐死了,餘慕在靈獸界呆過一段時間,和赫連羽戎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這個家夥性格頗為執拗但知恩圖報,若是曾得到楚斯年的幫助不可能從來不提。

所以餘慕判斷,上輩子在五尾赤狐的那場災難裏,楚斯年未曾出現。

還有李知春。餘慕這輩子第一次在小鎮見到李知春,對方就跟楚斯年很熟悉,甚至在楚斯年離開小鎮的時候,特意一袋子藥,這些是只有他親外甥謝蘭淵才有的待遇。

如果楚斯年始終離入道有一步之遙,李知春不可能坐視不管。

當然也有可能是死在魔靈狂潮中,那麽問題又來了。

鳳景孤本來就是魔靈本魔,基本可以肯定他只是借魔靈狂潮死遁,按照這輩子的時間線往前推,鳳景孤最少在他重生一年前就認識楚斯年,而且鳳景孤對楚斯年別有所求,連魂珠都交給他,他不可能也不應該讓楚斯年死在魔靈狂潮裏。

……

餘慕将已知的事情進行拼湊整合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楚斯年上輩子不曾出現,是這輩子才來的。

天問閣的預言裏,有一句飛星入城,或許便是用以指明楚斯年的身份。

“但是,你遇到我的時候,在修真界也默默無名。”楚斯年吐槽了一句。

餘慕話一哽,偏偏又無法反駁,只能丢下一句,“反正情況不一樣。”

楚斯年看了他一眼,已經将心裏餘慕是重生的這個想法徹底變為肯定。

惡鬼淵裏的惡靈太多了,光靠魂珠吞一時半會兒也吞不完,兩人還是決定要想辦法找到出去的路。

“這是單向傳送陣,只能從外面傳到裏面,肯定還有別的‘門’,我們找找。”餘慕說道。

楚斯年點點頭。

正好分開,突然就聽見一聲慘叫,“救、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啊!”

兩人擡頭看去,便見一團惡靈正在追殺一個人,而那人正有意思的将那群東西往他們這邊引。

“是人是鬼?”餘慕沒頭沒腦的問。

“是人。”楚斯年皺了皺眉頭提醒,“我完全聽不到他的心聲,來者不善。”

餘慕伸出手,各色的元素力量在他掌心跳躍而出,冷笑了一聲,“之前這麽大的動靜,沒看到一個人,現在這時候出現,未免太巧合了。”

“你随身帶着神測石對吧?”神測石可以将所見的一切共享,而神測石是司月神族的東西。

楚斯年仔細一想就有了猜測,“沖着魂珠來的?”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再說話。

五行封印陣将那人引來的惡靈盡數封起來,餘慕皺着眉甩了甩手,強忍着身體的不适,沒讓心聲洩露讓楚斯年擔心。

楚斯年想了想将魂珠暫且收進手環裏。

“得救了!”灰頭土臉滿身血污的青年一把撲到楚斯年腳邊,要不是餘慕用腿攔了一下,這人就要直接撞上楚斯年了。

他踩着這人的背,手腕翻轉,劍抵在他脖子上,劈裏啪啦的聲響不絕。

“哪裏來的妖魔鬼怪橫沖直撞,大爺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報上名來。”餘慕冷哼。

“我我我我是千峰池!”這人面如土色,害怕的瑟瑟發抖。

“千峰家的?”餘慕撩起眼皮和楚斯年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出了懷疑。

後者點了點頭,餘慕收劍松開腿,這人一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楚斯年走上前去,“我們是北邙山學院的人,負責調查千峰家的事情,你們家其他人呢?怎麽只有你在這裏?”

“他們,他們都死了。”千峰池說着眼圈一紅。

楚斯年聽不到他的心聲,但他從來就不止靠心聲看人,仔仔細細的看着他臉上的微表情,微微眯起眼。

餘慕耍劍的手一頓,“外面那些新的牌位都是你做的?這裏發生了什麽?千峰家好歹五世家之一,怎麽會被全滅?”

千峰池忽略了一直沉默的楚斯年,将餘慕當作做主的人,趕緊回答,“是魔靈!魔靈狂潮!”

“魔靈都在鎖天塔內,怎麽會出現在惡鬼淵?”楚斯年突兀的開口,頓了一下又繼續逼問,“且,若是魔靈殺人,為何這裏只看得到惡靈?”

“我,我也不知道。”千峰池縮了下肩膀,戰戰兢兢的回答,“那些魔靈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現在又去了哪裏,族人不全是被魔靈殺的,還有被惡鬼吞噬了,如果你們不來,我也會是那樣的下場。”

千峰池面露悲傷,強忍着不哭。

楚斯年卻很肯定的在心裏說:[他撒謊。]

[那些靈牌都是同一天做的,連漆色都不一樣,而且看手法都是出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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