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笑……

說到這,劉洋就興奮起來了。

處理公司的事情他比不過聞樾,在女人這方面,那他可要甩聞樾幾條街。

劉洋靠近他,神秘兮兮:“聞哥,你知道嫂子因為什麽和你鬧嗎?”

聞樾搭在酒杯上的食指頓住,他挑了挑眉,示意劉洋繼續說下去。

“那當然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

劉洋斬釘截鐵,“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你态度太冷淡了,她就會胡思亂想。更何況,你身邊不乏優秀的女人,她身為聞太太,肯定會覺得地位受到了威脅。她若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那必然是要和你鬧一鬧的。”

劉洋談過很多次戀愛,對于戀愛也小有心得。

從他交往過的女生來看,大多數女生都喜歡在戀愛期間鬧些別扭,無非是想吸引男人的注意,或者是以此來讓他買東西。

劉洋對女人花錢大方,覺得女人鬧鬧別扭并不是什麽大事,反倒是一種情/趣。

她要買包買項鏈,買就是咯!

反正女生缺什麽,滿足她就好了。

“而且嫂子不可能會和你鬧太狠的,不劃算。”劉洋說,“反正聞哥你多哄哄她,臉皮厚一點,不要端着架子,多對她好一點,她自然會明白你的意思。”

劉洋嘴上這麽說,心裏卻覺得聞樾也不用太拉下身段。因為時初妤鬧過頭了,惹得聞樾不高興離婚,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聞太太的位置,時初妤舍不得放棄的。

聞樾眼底劃過一抹若有所思,慢慢喝着杯中的酒。

劉洋見他神色深沉,也沒敢再在他身邊晃悠,就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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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十分熱鬧,聞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格格不入,偏偏沒人敢忽視他。玩的時候,還努力控制着聲音,生怕動靜鬧大了,惹到了聞樾。

可能是因為聞樾在場,這場單身趴玩得并沒有太嗨,大家中規中矩地喝了點酒,打了會兒桌球,就解散了。

聞樾喝了酒,無法開車,他打電話讓司機開車來接他。他站在會所門口,夜風一吹,酒意上湧,他腦子突突地疼。

圈子裏的人出門經過時,紛紛問要不要送他一程,都被聞樾拒絕了。

他語調平淡,只不過他本身就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衆人沒敢再勸,灰溜溜的跑了。

聞樾手指勾着領帶,左右扯了扯,再也沒有了剛剛一絲不茍的模樣,松散衣領下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喉結微突,很是性感。

好幾個經過的女生都忍不住偷偷往這邊看,偏偏聞樾微垂着眼皮,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聞樾被看得有些煩,漠然地調轉了方向,想要先走一走,醒醒酒。

他漫無目的,腳步不緊不慢,還有點閑庭信步的優雅。

街上燈火明亮,恍如白晝,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都是奔走在回家路上的人。

那一瞬,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張臉。

那張臉,每次他回家推開門,無論多晚,永遠都笑容清婉。

聞樾腳步頓了頓。

是不是他每次回家,時初妤也曾等過他,于寂寂明夜中。

這個念頭一起,他心尖有些酸脹。

深夜裏,所有的感情被黑暗遮掩着,就容易鑽出角落,密密麻麻地爬遍全身。

聞樾忽然覺得有些冷。

夏夜冥冥,空氣裏還有未散的燥熱。他揉了揉眉骨,酒意倏然消散。

聞樾沒了興致,停下了腳步,随便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

他極少有時間,什麽事都不幹,就光坐在一個地方。

最近卻接二連三地有機會這樣坐着。

夜晚的街道上,都是三三兩兩結伴散步的人,聞樾視線随意掃過,剛要收回,目光就凝滞了。

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人。

昏暗的路燈下,兩人走在一起,身體挨得很近。男生個子很高,手裏提了很多東西。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逗得他身旁的女生笑了起來。

聞樾落在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怔。

在他的印象裏,時初妤從來沒有笑得那樣明媚過。她的笑容,點到即止,唇角的弧度都跟丈量過一樣,一成不變。

她在他眼前,一直都有些小心翼翼,什麽事情都力求完美,從不輕易出錯。

所以他一直以為,時初妤是不愛笑的。

可如今,她離開了他,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笑意盈盈,真心實意。

聞樾覺得眼睛刺得生疼,他手指緊握成拳,胸口起伏了幾下,豁然起身,大步走向那個方向。

……

時初妤沒料到,逛個街也能碰到聞樾。

她剛剛的笑意淡了淡,目光平靜地看着他。

聞樾見她态度一下子變得完全不同,心裏有些酸澀,兩人靜默不語,一旁的時獻察覺出來了點端倪,他不動聲色地将時初妤往自己身後帶了帶,語氣戒備:“聞少,請問有什麽事嗎?”

時獻曾在一場宴會上見過聞樾,自然認得他。

可聞樾蹙眉看了他一眼,腦海裏卻沒什麽印象。

時獻年紀小,又不走家族事業的道路,聞樾對他沒印象,也不奇怪。

時獻笑了一下,“聞少既然不認得我,那為什麽擋在我面前?”

聞樾下颌的線條緊繃,“你可能想錯了。我并不是擋在你面前,我是找我妻子。”

時獻明顯愣了一下,腦海裏冒出那些圈子裏傳的流言,他想要回頭看一看時初妤的臉色,可他忍住了。

他冷笑:“這裏可沒有你口中的聞太太。”

聞樾一動不動,目光壓迫性地落在時獻身上。

時獻到底年紀小,又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哪裏受得住聞樾的眼神,當即心裏有些慌亂。

不過他咬着牙,生生忍住了,沒有躲開他的眼神。

時初妤不願意看聞樾在這裏欺負人,她往旁邊挪了挪,出現在聞樾的視野中,聲音溫和:“聞樾,請問有事嗎?”

她的嗓音溫溫柔柔,一如既往。可聞樾卻覺得,有什麽地方變了。

她的目光不再專注地停留在他身上,她看着他的眼睛裏,不再溫暖。

聞樾心髒似乎被針尖刺了一下,泛起細微的疼。

他想問,前兩天送她回來的那個人是不是眼前的男人。

也想問,她忽然想離婚,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嗎?

甚至想問,她是因為讨厭他,所以在他面前才不愛笑嗎?

可一觸及到時初妤那雙漂亮的眼睛,聞樾剛開始想要質問的話忽然就哽在了嗓子裏,他張了張嘴,聲音澀然:“你住在外面不方便,要不你回淺水灣吧,我會暫時住在公司……”

時初妤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住處了。”

“你的手受傷了,沒有人照顧不方便,家裏有何嫂,有她照顧會好一些。”聞樾慢慢說。

“真的不用了。”時初妤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既然決定離婚,還是不要再牽扯不清了。過兩天我會去一趟淺水灣,收拾東西,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她的語調平淡疏離,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聞樾唇角抿了抿,繃成一條直線,此時他聽不得“離婚”兩個字。

他想起來劉洋的話,想要哄一哄她,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逗她開心,腦子裏過了一圈,卻發現,以前從來沒有去了解過時初妤,現在想要找一件合适的禮物,竟然無從下手。

靜默許久,時初妤擡眼,道:“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聞樾沒有開口。

時初妤也不願意逗留,她轉過身,示意時獻跟上她。

時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畢竟時初妤是聞太太這個大炸/彈,将他炸懵了。

時初妤拉了拉他的衣袖,驚醒了時獻。時獻這才直愣愣地擡腳,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離開了。

背影看上去那樣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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