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雖然不知道姓葉的和季林暄是什麽關系,不過看他走的時候那一臉的不爽洛學就心中暗爽,所以洛學破天荒的回了廚房,哼着曲子跟小麥一起把今晚的碟子涮了。
小麥從今晚洛學做飯又涮碟子的表現分析,洛學這是良心發現了,他美滋滋地想着之後的美好生活……
葉子敬走後季林暄卻突然陷入沉思,剛才雖然一味的反駁,現在想來,他說的倒也有幾分對,如果張洛學是個男子,也說不定……
季林暄深呼一口氣,皺眉想着自己怎麽心亂了,看來該去散散心了。
……
洛學第二天早上做好飯給季林暄送過去的時候,發現季林暄的屋子早已上了鎖,去了小月的屋子也是同樣情形,心中突然有些失落,又原路折回了廚房。
自那天之後又幾天,洛學每次去了季林暄屋前見到門都是鎖着的,心中确定了她是離開了鳳凰閣。
洛學想不到季林暄會去哪,不過季林暄是武林中人,通曉這個國家的土地,現在在這國家的那一寸土地都有可能,他想不通季林暄為什麽會突然離開鳳凰閣,即便要離開為什麽會在那個姓葉的走了之後也走了,想不通。
“想什麽呢?”幽雪從琴臺走下來。
“沒什麽,最近天熱,不喜歡。”洛學道
“哦?”幽雪瞧了瞧洛學,道:“是不喜歡天熱,還是為情所傷?”
“什麽為情所困?”洛學詫異的看着幽雪,心中疑惑難道她知道了?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這麽說?”幽雪神秘的笑着問道
洛學一驚,心道這貨也成精了?
“從你臉上看出來的,你以前臉上寫着的都是天真,現在臉上寫的都是愁愁愁。你在閣裏春風得意,一定不是為了生計,那只能是因為感情了。”幽雪道
洛學不信的白了她一眼,早上明明洗了臉,哪裏會寫着什麽字,說這話的人都是騙子,明明是蒙的卻還要裝出一副先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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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了?那說明我說對了。”
看!就說是蒙的!
“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你解決不?”幽雪問
洛學想了想,既然她都蒙對了,那就順便問問,反正她比自己經驗豐富。
“你說,兩個不相識的人為什麽會喜歡上?”洛學問
幽雪回道:“不相識怎麽可能會喜歡?喜歡的人肯定要先相識,然後相知,了解了他的好,被他吸引,如果恰好兩人都互相吸引,那就會相守了。”
聽着幽雪的話洛學也在思考:吸引?是因為那人某些品質嗎?以前覺得愛很簡單,卻不想真正到了自己這卻覺得是天底下最複雜的事。
“算了,我先回廚房幫忙了,小麥最近上火,引發了痔瘡。”洛學道
幽雪笑着點了點頭,心中知道洛學要是想問以後還是會再來的。
季林暄帶着小月出了鳳凰閣後一路向着西去,尋一位故友,幾日後穿過了那人布下的障礙後到了一處幽靜山谷。
“稀客啊,季大小姐怎麽會來我這?”不遠處小涼亭中,一身着墨綠色衣裳的女子倚着欄杆,幽黑直長的發頭随意的披着,彎月的眼睛含笑,朱唇上揚,不加裝扮卻妖豔。
“散心”季林暄朝着那女子走去
季林暄看了看正喂魚的楚穗谙,多日不見她是越來越随意了,随意的就快要和這山水合為一體了。
“你這個大忙人也有時間散心?”楚穗谙将手中的魚食一撒而盡
季林暄沒回答她,只看着池裏搶食的魚,道:“你不是喜歡順其自然嗎,怎麽會來喂這裏的魚?”
楚穗谙一笑:“再自由随意的魚有時也躲不過被擺布的命。”
季林暄聽了楚穗谙的話詫異的望着她,想她說這話是為了表達些什麽。
楚穗谙卻沒停留在那句話上,而是看着蒙着面的季林暄道:“你蒙了面多久了?還不願摘下?也不怕以後摘了後臉上會有兩個色。”說完突然笑道:“不過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眼睛黑着臉白着的樣子,到時候你是不是會拿條白紗只蒙着眼?”
季林暄斜了眼面前的無良女子。
“走吧,去我那。”楚穗谙說着領着季林暄和小月朝裏走去。
季林暄看着好友的住處,修得豪華卻永遠只有一人的住處。
“這裏還是沒有人來嗎?”季林暄問
“想進穗谙谷的人很多,不過能穿過穗谙谷外的那些保護層的人就沒有了。”楚穗谙道
穗谙谷穗谙居,多少江湖人想一睹楚穗谙的容顏,不過卻都折在了楚穗谙設的那些陣中。
季林暄無奈地抿了口茶,明明是學醫的人卻喜歡研究什麽五行八卦,研究出的那些陣法要不是她親自告訴突破口,江湖上有幾個人能找到。
“那你就一輩子待在這不出去了?”季林暄問
楚穗谙回道:“自然會出去,不過也是在心不安份的時候,就像你心不安份的時候就來我這,我心不安份的時候就出去走走,安份了就回來了。”
“你出去走的時候也沒給這裏再找個人回來?”季林暄問
“不是我沒找,是時間不對,沒遇到。”楚穗谙回
季林暄沉默,楚穗谙回的話确實是沒有可反駁的。
“你這次來是因為誰?”楚穗谙問
“什麽?”季林暄詫異
楚穗谙看着季林暄笑笑,等她回答,她上次來是因為傷了心,在谷裏待了很久,這次來又是為什麽,看樣子不像是傷心了,如果傷心剛才也不會說這麽多話。
季林暄轉過身,沉默了一會:“沒有誰,只是想散散心。”
楚穗谙挑了挑眉:“不願說?”
季林暄心想,只是覺得那人做的粥有娘親的感覺,只是感覺那人很安心而已,那人是女子,心亂也只是因為天氣影響。
楚穗谙轉正身子:“我不逼你。”
季林暄看了眼友人:“聊聊你見到的奇事吧。”
“奇事?”楚穗谙想了想,“要說奇事,對了,池子裏有兩條魚約着一起私奔了。”
“私奔?是你沒給喂食?”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忘了喂食。是它倆不願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也挺欽佩它們的,有那個勇氣跳出池子,不過有一只跳的錯了,跳到了岸上。”
“那它還活着嗎?”
“活着,那天晚上正好被我看見了,就救了它。”
“救了?它們還在池子裏?”
“沒有,我放了。”
“哦”
“那是兩條雌魚,不是一雄一雌。”
“雌魚?”季林暄詫異,“既然是雌魚那你剛剛為什麽說是私奔?”
“因為我救那條岸上的魚的時候,逃掉的那條魚一直沒跑,而且我覺得它當時一直看着我手裏的魚。”楚穗谙回憶道
“其實我以前也見過類似的事,在研究動物的時候,不過這種現象不常見,你在鳳凰閣應該也聽說過,有個詞叫‘娈童’,這種事應該在宮裏最常見,每朝的宮裏都有對食現象。”楚穗谙說
季林暄此時只剩震驚了,娈童什麽的她也聽過一些,畢竟管理鳳凰閣這地方的時間也不短,只不過她想不到這現象在其他動物中也會存在。
“我還挺欽佩他們的勇氣的,敢和這個世界最受追崇的原則作對。”楚穗谙道
“欽佩?”季林暄疑惑道
“恩,愛本無關性別,随乎心意。”楚穗谙道
“對了,既然你來了,那我一定要好好盡地主之誼。”楚穗谙起身道
……
“阿學,你回來了?”
洛學從後院院門剛進了鳳凰閣就被小麥堵了個正着。
“啊恩……”洛學有些心虛道
“那能請你說下你一上午不在樓裏去哪了嗎?”小麥眯着眼看着洛學,不幹活就算了竟然還不在樓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學眨眨眼,心想着該怎麽搪塞過去。
小麥看着洛學,突然瞧見他手裏還提着個鼓鼓的小包,趁洛學在想借口的時候小麥将洛學手中的小包一下搶了過來。
“诶!……”洛學想抓住卻早已來不及
小麥打開包一看:“你別告訴我你一大早出去就為了這裏面這些東西?”小麥問
“你還我!”洛學又将包搶了回來,“你知道什麽啊,這可是山楂,不過一般開在北方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洛學将包系好,又說道:“本來九月山楂才會成熟,不過我今天路上遇到一個外族的商人,見他手裏竟然有山楂,我就全買下了,不在時令裏出現的東西才珍貴呢,花了我好些錢呢。”
“你花錢買它幹啥?”小麥問
洛學回:“做糖葫蘆啊,嘴有些饞了。”洛學笑了笑
“糖葫蘆?什麽東西?”小麥疑問
見小麥不知糖葫蘆為何物,小麥一拍腦門,忘了這裏并沒有糖葫蘆。
“吃的,你跟我來。”洛學領着小麥回了廚房
“你站一邊看着就行,別搗亂。”洛學對小麥說,說着将山楂放下,又跑去開了火,找蜂蜜和白糖。糖葫蘆其實最主要的是做外面那層糖衣,那層糖衣做好了就萬事大吉了,只不過要好好掌握住火候,免得糖黑了。
将糖水澆到了已經用竹棍串好了的山楂串上,就等着糖水凝固了。
折騰了有些時候,洛學觀察到糖葫蘆差不多好了,就遞給了小麥一串。
小麥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糖葫蘆,洛學沒管他,自己也拿了一串,張口就吃了起來。
“恩,還不錯,就是山楂不太大。”洛學吃了顆山楂後說道
小麥也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山楂入嘴,先是裏面山楂肉酸的唾液分泌,然後舌頭突然嘗到外面那層糖的甜,瞬間嘴裏酸甜混合到一起,咽了下去,齒間還留有餘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