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的。”
逗樂了一屋子人後,葉子辰帶上自己的軍帽,背上了背包,頭也不回就往樓下走,高城拎着行李箱跟上,臨走還不忘說了一聲“你們別送他。”
葉子辰不喜歡分別時的場景,所以不讓七連人送,也是他提出來了。
三班的人沒有送葉子辰,都站在窗戶旁,注視着他和連長一點點遠離七連。從702到老A,中間的路很長,他們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觸及。他們為葉子辰高興,但也為離別而傷感。
走在去團部大門的路上,葉子辰一句話都不說,高城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一路無言慢慢走着,可是到團部大門的距離是有限的。葉子辰已經看到了袁朗等在門口的車。
“城哥,就到這裏,你走吧。”葉子辰停下腳步,想要取回自己的行李箱,高城的手往後縮了一下“再多走點。”
“送到哪裏都有個頭。”葉子辰彎下腰,直接從高城手裏握上了提手“別送了,看得越清楚,越難受。”
“有時間,你多回來看看啊。”高城叮囑着葉子辰,又多看了葉子辰幾眼,試圖想把葉子辰的樣子刻在每一寸記憶上。
“我會常回來看你的。”葉子辰直接揭示了高城話中更深層次的意思,高城也不好辯白說不是,別扭的說道“死老A,走吧你。”
提着行李,葉子辰目不斜視的往袁朗的車的方向走,他不敢回頭,怕自己忍不住放不下高城,放不下鋼七連。越是美好,割舍的時候就越不舍,也越痛。邁出702團大門的一刻,葉子辰還是停了下來。
正當他想回頭看一眼高城的時候,陳一凡從袁朗的車上跑了下來。拿起葉子辰的行李,單手勾着葉子辰的肩往車的方向走。剛剛經歷和戰友分離的他了解葉子辰心裏的不舍,少看一眼,難受會少一點“走吧,以後多回來看看。”
陳一凡替葉子辰向高城揮了揮手,看着高城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盯着葉子辰,陳一凡感慨的說了一句“愛情啊。”
“如果你現在閉嘴,我會覺得更舒服一些。”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葉子辰最終還是推開陳一凡,靠着車向高城敬了一個禮,又用力的揮揮手。高城似乎在笑,他想用笑來安慰葉子辰離愁的心情,可是這種距離已經不能傳達給葉子辰了。
“別秀恩愛了,上車吧,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剛失戀的人的心情嗎?”陳一凡推了推葉子辰,就差開車門請葉子辰上車了,葉子辰很高冷的關上後備箱“不能。”
陳一凡風化在702團的大門口,他記得以前葉子辰不這樣啊,怎麽和高城談了個戀愛,就這麽沒同學愛了呢!一定是高城把葉子辰帶壞了,自己才會被葉子辰嫌棄。
“陳一凡,你還要和702合影留念才走嗎?”袁朗從車窗探出頭催促着陳一凡,陳一凡悻悻的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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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開啓,高城一直伫立在原地,直到吉普車完全消失看不到後,才摘下帽子,解開風紀扣,點上根煙,獨自一人往七連走。這是葉子辰所看不到的,屬于高城的落寞。同樣,高城也看不到葉子辰坐在車上的失神。
有些分離是需要的,這樣他們将會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去老A需要坐直升飛機,從汽車換乘直升機,葉子辰和陳一凡都沒有一般士兵的激動。其實,葉子辰上一世是有自己的私人飛機的,甚至他還為此考了飛行駕照。當然,他沒開過幾次,他就挂了。
從直升機上往下看,702團盡收眼底。熟悉的景物,都已模糊。袁朗覺得氣氛死氣沉沉的,開口說道“飛得不錯吧。”
“不太好。”
“還行。”
不一樣的答案從葉子辰和陳一凡口中說出,葉子辰體貼的向袁朗詢問道“你這裏有嘔吐袋嗎?我想他馬上就需要了。”
袁朗有些不敢相信,他們還沒開始玩花式飛行,這就挂了一個了“他不會暈機吧?”
“所以他做了陸軍。”葉子辰拍了拍陳一凡的後背,對陳一凡這個毛病有些無奈“我們班的一個士兵為治暈車就學腹部繞過,你也可以試試,治治你的暈機。”
“以後再說吧。”陳一凡無力的擺擺手,原來坐飛機的時候直接吃藥睡一覺,等醒了直接就下飛機了,現在沒藥,只能硬挺。
“那你暈什麽”袁朗随口問了一句葉子辰,本沒有想得到答案,卻聽到葉子辰無意識的說道“暈水。”
袁朗先是愣了一下,驚訝的瞄了眼葉子辰,這警惕性也太差了點吧,這麽快弱點全都暴露了。袁朗神秘的一笑,在葉子辰看來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你們的問題,我會很快給你治好,不收診療費。”袁朗下着保證,葉子辰心頭一寒,意識到自己有小辮子被袁朗這個狐貍抓到了。還沒開戰,自己就先輸一城。
其實,軍校課是有游泳的,可是畢竟都是陸軍,不是海軍,加上葉子辰一直都是老師眼裏不錯的好學生,葉子辰插科打诨就把游泳課給蒙混過去了。
在葉子辰小時候,曾經不小心玩鬧的時候掉進了自家的游泳池,差點就淹死了。從那次開始,葉子辰就對水産生了陰影。朋友出去玩,只要和水沾邊的,葉子辰二話不說就拒絕。所以,也就導致葉子辰在軍校的時候,游泳課幾乎和沒上一樣。
“咱先給這位上尉治治病,飛得高一點。”正當葉子辰理解袁朗這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直升機突然開始玩起了花式飛行,固定好自己的位置,葉子辰還不得不扶着虛弱的陳一凡。
陳一凡捂着嘴,盡力忍耐着。本來就暈機的他,只感覺現在生不如死。這樣的飛行對他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痛苦的。
在陳一凡馬上要吐在直升機上的時候,飛機終于降落,陳一凡用上沖刺都沒有的速度沖下了飛機,很有當年許三多暈車的架勢。
跳下直升機,幫陳一凡順氣,葉子辰白了一眼悠哉和沒事人一樣的袁朗,特麽江湖郎中,就會折磨人。
“你沒事吧。”袁朗裝作很關心葉子辰的樣子,葉子辰涼涼的說道“謝謝關心,我好的很。”
“看他吐的樣子,他這病已經治了七八成了。過幾天,我給你也治治。”袁朗的話讓葉子辰直冒冷汗,低頭拍拍陳一凡的後背,看着他臉色慘白的樣子,給自己治病的時候,袁朗不會直接把自己丢到水庫裏吧。系統,求幫助,他真的不想被淹死。
【看來離開我,宿主完全不能适應老A的生活啊。按照袁朗的性格,他肯定能治好你的,不用我也行。】
當然,袁朗的具體方法,系統表示一定非常虐人,為了宿主的生命安全着想,系統開始搜集游泳資料,以備宿主不時之需。
跟着袁朗走進A大隊的大門,葉子辰感覺到不同于鋼七連的感覺。這裏沒有士兵,最低級也是少尉,用袁朗的話說就是軍人職業化,很符合系統當初為葉子辰設定的路線職業化的軍官。
“子辰,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看咱們的眼神很奇怪”還沒緩過勁來的陳一凡靠着葉子辰走着,這一路走來,他感覺自己和A大隊格格不入。甚至讓他以為這裏并不歡迎他們。
“再看看。”葉子辰也感覺到了,但沒有多說。說白了,他們就是來繼續參訓的,沒準人家最後看不上自己呢。
“到了,你們的臨時宿舍,我就住在對面,我希望能盡快看到你們搬過去。”
葉子辰和陳一凡看着這座獨立的宿舍樓,這棟宿舍樓和其他老A們是分割開的,光這地理位置,就預示着他們沒有被這裏的人承認。
“如果對面的樓裏沒你,我覺得我會更樂意搬進去。”複活過來的陳一凡不惜餘力的想要從嘴上占些便宜,袁朗看看陳一凡,又看看葉子辰,這兩個人不愧是同學,嘴都一樣的令人讨厭。但他就是喜歡這種刺頭,磨調他們的刺是一種樂趣。
“那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前提是你能留下來。”袁朗也不是省油的燈,回了陳一凡的話,就不想多做糾纏了,對着樓裏的人喊道“齊恒。”
在選拔賽上只有一面之緣的一名上尉從樓裏跑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個黑色的文件夾。
“給你送兩個南瓜。”袁朗的視線故意瞟了一眼陳一凡和葉子辰,兩人很快意識到被袁朗稱為南瓜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這批欠收拾的南瓜到齊了嗎?”袁朗的語氣似乎很不屑,仿佛是在說無足輕重的物件一樣。
“報告,三十八個已裝滿三十五個。”
“這兩個随便塞塞。”
“是。”
袁朗囑咐完齊恒後,連眼神都不給葉子辰和陳一凡一個,轉身就走向對面的大樓。
向來是天之驕子的兩人,感覺一種巨大的落差。就算已經準備好吃苦受訓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剛來就是受到精神上的打擊。一直以來他們所持的驕傲和自信在這裏被貶低的一文不值,很多個瞬間,葉子辰都在懷疑自己到底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方,來這裏又有什麽意義。這種質疑一直持續到他真正明白什麽是老A,才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碼完了,打個哈切,葉老二和陳童鞋的悲催生活拉開序幕,袁隊長的段數可望而不可及啊。。。
大家元旦快樂,福利什麽的暫時真的沒時間寫,大學黨期末考試周很苦逼的,剩下幾門的學分都比較高,為了保持不挂科記錄,日更已經是極限了T_T
最後,大家晚安,作者君滾去睡覺了
☆、不要調戲教官
A大隊的人桀骜不馴,在這裏他們并不看你的軍銜,葉子辰肩上的少校銜在他面前這位齊恒上尉眼中和士官沒有區別,因為這裏只有教官說的算,受訓人員沒有說話的權利。
齊恒例行公事的打開了他手上的黑色文件夾,漫不經心的問道“姓名、單位。”
在部隊裏,特別是葉子辰和陳一凡出身的普通甲種部隊,他們的上下級觀念還是挺深的。陳一凡用眼神示意葉子辰,軍銜壓不過袁朗,壓齊恒還是無壓力。
“上尉同志,你不應該先報你的姓名嗎?”葉子辰還是第一次拿軍銜壓人,可是這第一次就遇上了鐵板“沒聽到我問你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南瓜,南瓜。”
齊恒似乎覺得還罵的不夠狠,站在葉子辰面前,他的帽檐甚至已經貼在了葉子辰的帽檐上“你們現在沒有發言權,一群臭南瓜。”
葉子辰挑眉,也沒有直接和齊恒甩臉子,用上陳一凡經常用的招式,帶着一絲痞痞的笑意“上尉,你靠的我這麽近,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我可是個gay。”
碰了軟釘子的齊恒強裝着鎮定,他第一碰到這麽痞氣的南瓜,隊長,你能不能回來告訴我該怎麽做。
陳一凡忍着笑,這位上尉僵住的表情真可愛。葉子辰好心的給齊恒一個臺階下,低着頭看了一眼齊恒胸前的名牌“知道你想讓我看到你的名字,也不要這麽熱情,齊恒上尉。”
“C集團軍T師七零二團偵查七連,少校,葉子辰。”葉子辰報上了自己的單位和姓名,看到齊恒陰沉下來的臉,也不着急,繼續做着自己的無節操大業“看到你這麽熱情,真的忍不住想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有時間可以找我深入探讨,你是個不錯的零。”
“這裏是給你開玩笑的地方嗎?!”齊恒對着葉子辰咆哮着,要不是禁止使用武力,他會考慮好好的用自己的拳頭削葉子辰一頓。齊恒的段數還是太低,陳一凡根本不怕他的怒吼,掏掏耳朵,拍拍齊恒的肩膀“別生氣,不喜歡我家辰,你喜歡我也成,我也是個gay。”
“C集團軍T師四五三團偵查一連,上尉,陳一凡。”陳一凡差點就解開他的風紀扣進一步發展了,但是齊恒一拳揮了上來,在陳一凡的面前停止,陳一凡輕笑不躲,搶在齊恒之前說道“就知道你對着這麽帥的臉不舍得打下去。”
“你們再貧,就直接滾回你們的T師。”齊恒拿出了殺手锏,果然這招一出,葉子辰和陳一凡老實許多,至少成功閉嘴了。
“來兩個人,把南瓜的行李拖走。”除了打包的被褥,葉子辰和陳一凡的東西都被帶走了。跟着齊恒上樓,齊恒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口氣更加惡劣“晚上九點熄燈,早上六點、六點半,洗漱早飯,中午十二點午飯,下午六點晚飯,不準私自下樓,外出時必須有我和其他教官的批準,最好不要過來煩我,特別是和我讨論你們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準私自進入其他人宿舍,不準與基地人員交流,不準打聽特訓期間的得分,不準用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與外界聯絡,你們的信件一律交由我寄發,特訓期間沒有姓名,只有編號。”
齊恒在二樓停了下來,指着陳一凡“你36.。”
手指又指向葉子辰“你37。”
齊恒用腳踹開一件房門,示意葉子辰和陳一凡進去“這是你們的狗窩,進去。”
一進屋,可以說這個宿舍已經簡單到一定程度了,兩張上下鋪的床、兩個櫃子、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組成了一個宿舍,簡單的擺設,顯得整個屋子很空曠。宿舍沒有別人,就葉子辰和陳一凡兩個人住。
“以後的日子好過不了了。”陳一凡無奈的苦笑,有膽量這麽調戲教官,他們也要承受相應的代價,這人啊,不作不死。
“大聲點,蚊子是你家親戚嗎?”葉子辰剛一坐下就聽到樓下的吼聲,葉子辰聳肩“第三十八個南瓜到了。”
第三十八個南瓜沒有安排在葉子辰和陳一凡的房間,幾乎所有受訓人員都是四人一屋,唯獨就葉子辰和陳一凡兩人享受了兩人一屋的待遇,當然這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從第三十八個南瓜身上撒完氣的齊恒,不爽的走進袁朗的辦公室,袁朗微擡頭瞧了一眼齊恒“和那兩個少爺說過話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一點軍人的樣子都沒有。”齊恒實在說不出自己上來就被兩人調戲了,攥着拳,手指發出骨骼骨節清脆的響聲“受訓時,我削死他們。”
袁朗輕笑,不予幹預,這兩個大少爺可是重點對象,齊恒不削,自己也會好好照顧。
晚飯前,所有受訓人員都聚在一起領取A大隊的軍服。所有的軍官,連最後的标志都被強制取走,葉子辰剛剛換上的少校肩章,也沒有了。因為在這裏,他們都是學員,最普普通通的學員,他們唯一擁有的只有一個數字編號。
齊恒,站在高處俯視着所有的人,朗聲說道“你們有的是我的上級,可是現在我是你們的教官。你們其中有的人端着官架子,覺得自己牛氣哄哄,在這裏,我都将一視同仁,你們就是學員。“
齊恒的視線掃向葉子辰和陳一凡,厲聲說道“三十六,三十七,出列。”
“到。”葉子辰和陳一凡的身高差不多,所以站在一起,同時出列。葉子辰心中一沉,完了,這是要殺雞給猴看了。
“身為軍官,端架子,調侃取笑教官,你們讀的書都被狗吃了嗎?”齊恒走下臺階,對上葉子辰的視線得意的冷笑“二十分鐘,五百個靠牆深蹲,一百五十個俯卧撐,現在做,做不完不準吃飯!”
放下自己的作訓服,摘下帽子,和小學生一樣被訓斥,被懲罰。葉子辰和陳一凡看不到齊恒的眼神,其他人看到了,那眼裏很不屑,甚至是輕蔑。這就是他們未來的生活,沒有尊重,沒有地位。
所有人都散了,只有葉子辰和陳一凡還在做着深蹲,就連齊恒都去吃飯了。葉子辰和陳一凡沉默的做着,一個都不少做。做這個對于兩個人來說很輕松,但卻讓兩人忿忿不平。
終于在做完後,葉子辰坐在了地上,看着空無一人的籃球場“訓的跟狗一樣。”
“我想咱們調戲他的時候,他也和我們的心情一樣,我只有想到這裏的時候,才稍稍好過點。”陳一凡也做完了,伸手把葉子辰從地上拉起來,抱着作訓服往食堂走。
“這裏他們是老大。”葉子辰說的很無奈,但這是事實。
食堂裏,老A們和受訓人員分成兩派,吃的東西都差不多,可是老A他們哄笑着拼着酒,受訓人員的們的氣氛低沉許多,或者說是在壓抑他們的不滿。葉子辰和陳一凡一進來,老A們的視線似乎都帶着一種嘲笑,要不是還有自制力,葉子辰差點就想掀了老A的食堂。
陳一凡也差不多,但臉上還努力保持着笑意,坐到受訓人員中,準備吃飯。
“你們快點吃,磨磨蹭蹭的,細嚼慢咽,在家當大少爺啊。”齊恒拎着一瓶酒對着正在吃飯的受訓人員吼着,陳一凡冷聲說道“沒有聚餐,聚衆酗酒,教官這是要記大過的吧。“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在這裏沒有發言權,還不快吃飯,不吃就出去跑圈。”齊恒俯身和陳一凡對視,葉子辰甚至能感覺到刀劍碰撞的聲音。這陳一凡看來是要和齊恒死磕上了。陳一凡莞爾一笑,輕快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擔心我,怕我忘記吃飯。”
被生硬的曲解了意思,齊恒眼裏冒着火,但是陳一凡的話裏挑不出問題來,只能洩憤的灌了一口酒,還差點嗆到,破壞他教官的形象。一直圍觀的葉子辰,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齊恒瞪了一眼葉子辰,葉子辰在齊恒吼人之前,趕緊捧起自己的碗吃飯,避免被陳一凡和齊恒的戰火殃及到。
一邊扒拉飯的葉子辰,一邊慶幸到好在這齊恒忘記了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否則肯定會被罰跑圈。
在暗處觀察的袁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年的受訓看起來要有趣許多啊,他第一次看到齊恒被學員們氣到。也不知道是真精力過剩,還是沒事找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蕭寶寶大大的手榴彈,收到新年的禮物萌萌噠
今天太卡文,所以發出來晚了抱歉撒
話說越碼,越覺得陳童鞋和齊麻麻好搭怎麽破,我本來不想寫副cp的,好糾結
☆、打臉才是真兵王
在受訓期間,作為受訓人員是沒有自由的,只能和囚犯一樣有着自己的編號,然後在臨時宿舍裏待着。
陳一凡推門而入,臉上還有絲洋洋得意,把幾張信紙和筆放在桌子上“子辰,你是不知道,我找那個上尉要紙筆的時候,和他說是要給他寫情書,他臉都綠了。”
“你還調侃他,他可是咱教官,不爽了讓你跑圈,咱都沒轍。”葉子辰深受系統的欺壓,對于老A們的行為雖然憤怒不滿,但還在忍受範圍內。而陳一凡不知道是不是失戀受得刺激太大,樂于開始挑戰老A們的底線。
葉子辰想給高城寫封信,陳一凡一聽自告奮勇的就去要和齊恒要紙筆。
鋪平信紙,打開桌子上的臺燈,葉子辰開始寫了起來。因為這信的內容怕被老A們看去,葉子辰寫的很含蓄。
陳一凡也不是多事的人,坐在床上無聊的晃着腿“子辰,你只能用信交流,你就不怕哪天高城和人跑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再說高城不是那樣的人。”筆尖劃過紙面,黑色洋溢的字體甚是好看,每一筆,每一劃葉子辰寫的都格外認真。低着頭,絲毫沒有考慮過陳一凡的問題,繼續說道“如果我天天想着你剛剛那個問題,我還和他在一起做什麽患得患失的,不是我的風格。”
“人心是最難控制的,誰知道下一秒是怎樣。”陳一凡仰面躺在床上,記憶力的東西不是說丢掉就丢掉的,陳一凡甚至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葉子辰放下筆,轉身盯着陳一凡“善變是人心,堅守也是人心,你怎麽又感傷上了。實在難受,你出去和教官頂頂嘴,挨挨訓,怎麽都是作,還是調戲教官作死比較好,這樣還有個人陪着你心塞。”
“如果齊恒知道他在你眼裏是這種作用,他肯定會哭的。”陳一凡吐舌,開始扒衣服,準備睡覺“算了,我睡覺了,今天這麽氣教官,明天肯定沒好果子吃,我先養精蓄銳再戰鬥。”
葉子辰關上了燈,調暗了燈光,安靜的繼續寫信。其實,他寫的更像是一種寄托。
“熄燈了,還等什麽呢,要通宵啊,別讓我說第二遍!”齊恒在樓下的喊聲,樓上依然聽得一清二楚,葉子辰趕緊關上了燈,好在信正好寫完,借着月光放進信封裏,然後藏在了枕頭下面,打算這兩天寄出去。
躺在床上,沒有了鋼七連,沒有了高城,這一切都讓葉子辰有些不适,好在陳一凡在身邊,才讓葉子辰稍稍舒服了一些。
午夜夢回,越是這種時刻,越是能回想起往事。葉子辰很郁悶,他失眠了,閉上眼都是高城和鋼七連,葉子辰好奇,高城會不會失眠。
葉子辰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尖利的哨聲如同催命一般的響起。從夢中驚醒的葉子辰顧不上到底有什麽事,就開始穿衣服。陳一凡也在哨聲響起的那一刻,訓練有素的起床。
葉子辰和陳一凡兩人是第一個到達的,甚至比一樓的還要快。葉子辰不得不感謝,在鋼七連的時候,高城經常把緊急集合當作戰鬥意識的培養來訓練他們。
在鋼七連當了一年的學員兵,葉子辰還沒有其他軍官的官架子和一些不良的毛病。直挺挺的站在隊列中,下意識的維持了隊列裏不說話的習慣。陳一凡想和葉子辰說上兩句,吐槽一下哪個人無聊的吹哨集合,可是看到葉子辰認真站軍姿的樣子也受到感染。
他們是調戲了教官,那也是在平時,不在訓練的時候,陳一凡和葉子辰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躲在暗處觀察的齊恒奇怪的說道“第一個到的也就算了,怎麽他們這麽貧的人,這個時候居然沒有說話。”
齊恒沒有想到,最有可能說話的人安安靜靜的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什麽都不說。袁朗似乎對這一點也出乎了意料,什麽都沒說,背着手從暗處走出來。
“說啊,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怎麽不說了”袁朗帶着齊恒一走出來,瞬間就安靜了,只能聽到袁朗嘲諷的聲音。
袁朗悠哉的巡視着受訓人員,眼神輕蔑的掃過,葉子辰當什麽都沒看到一樣,他算是看出來了,袁朗就是想讓他們不好受,然後在自己反抗的時間,再次打壓,總之就是讓受訓人員怎麽別扭怎麽來。葉子辰眼底閃過一絲沉思,想着怎樣讓袁朗不如願。
辛辛苦苦經過選拔,來這裏添堵,葉子辰可不願意,他想給袁朗添完堵,自己就退出老A,就才待了一天,這裏真的讓葉子辰大失所望,還不如在702團做文職呢,至少能天天看到高城。
葉子辰來老A就是因為他喜好老A們出其不意,攻敵不備的戰鬥風格,他喜歡這種無節操專門找茬的作風。可是,這些人不把當自己人,還看不出有什麽真本事,葉子辰也不願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以他的學歷和背景,就算離開老A也有很多地方願意接收。
【請宿主千萬不要産生這樣的想法,沒有與A大隊的人真刀真槍的交鋒,你是不會體會到什麽是真的老A的。】
系統勸告的話語,葉子辰聽到心裏,正巧袁朗走到葉子辰面前,與袁朗的眼神相對,葉子辰看不透袁朗的想法。袁朗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看似溫和,卻實則是把利刃,就是這種感覺讓葉子辰本着本能不予其直面交鋒。齊恒雖然看似兇狠,可是卻沒有袁朗隐藏的那麽深,這也是葉子辰和陳一凡不怕齊恒的原因。
“隊列裏交頭接耳,全體扣兩分。這裏的規矩是我定的,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們也将完全由我支配,一百分制,扣完走人,你們沒有提問的權力,只有服從。我是袁朗,你們的教官。”袁朗跨立站在葉子辰面前,下巴微揚,高傲的樣子讓葉子辰想一巴掌糊上去。因為剛才袁朗的眼裏裏告訴他,他知道自己沒有說話還把分扣了。就像他所說的一樣,這裏的規矩他訂,自己也由他支配。
盛怒下葉子辰忍耐了下來,他當初連張新飛都能忍耐後一擊擊倒,現在他依然可以。超強的自制力讓葉子辰什麽都沒說,袁朗把視線移開,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葉子辰這個人的自控能力超出了他的認知。
陳一凡沒有和袁朗對視,所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鋒。被扣分的他有些不滿,但也不會笨到去做出頭鳥,給袁朗機會繼續扣分。他看似做事荒唐脫線,可是他的卻把什麽都看得很明白。他可以私下給老A添堵,但絕對不會當衆給他們把柄羞辱。之前那個殺雞儆猴,已經讓陳一凡失了一次手所以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立正,向右轉,跑步走。”齊恒下完命令後,有一個老A教官帶着所有受訓人員去操場上跑步。
袁朗望着跑開的人,和齊恒點評着剛剛這些受訓人員的表現“36和37,他們很聰明,敢于挑戰你的權威,又懂得避開我的鋒芒。特別是37,他的自控能力甚至比一些隊裏的人都好。”
“還是第一次聽着你這麽誇人,那個37真那麽好不過,什麽叫挑戰我的權威感覺我很弱嗎?”齊恒有些郁悶,他剛剛還想看到葉子辰或者陳一凡犀利的挑釁他們隊長,結果沒一個人表現一下。
袁朗微微一笑,聳肩,給出一個很模糊的答案“大概他們覺得你好欺負吧。”
齊恒很不爽,差點把手上的記分冊給拆了。就沖陳一凡和葉子辰大概覺得自己好欺負,就非常!值得!自己!好好!關照!!!靠!
潛移默化的挑起齊恒的怒氣的袁朗表示他很開心,心情愉快的去削南瓜了。
A大隊的操場上,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的受訓人員開始掉隊。領頭跑步的一名A大隊的成員,仿佛一點事都沒有。袁朗拎着水杯,坐在操場中間拿着喇叭不屑的喊道“兵王們,不能快點嗎?一個早操,被你們跑成什麽熊樣,看看都被拉了多遠了?!”
領頭的老A回頭諷刺的一笑,葉子辰正好看到這個笑容“一凡,咱去領個頭吧,反正隊伍也散了。”
“我就喜歡第一名。”陳一凡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興致勃勃的打算超了前面那個老A。
兩人開始加速,甩開了身後的受訓人員,跑到了老A的前面,開始領跑。要是軍校生的兩人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在連隊鍛煉的,體能已經大大提升。他們都是尖刀連出身,一個連長,一個學員兵,都格外的嚴格要求自己。所以要是光拼體能,在他們狀态良好的情況下,是不怕老A的,這也是他們作為陸軍步兵的優勢。
步兵相較于其他兵種,在作戰思維上還是保持着20世紀的老一套,但是也因此保留了他們的堅韌的意志。在人與人的戰鬥中,步兵沒有天空保護,也沒有大海的眷顧,他們靠着自己的雙腿腳踏實地的走出了獨屬于他們的路。
領跑的老A一看有人超了自己,這下子急了。被受訓人員超了,還不被隊長加餐加死。操場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兩個受訓人員領跑,後面有個老A在狂追。袁朗的臉黑了,這個兵今天一定要加餐!說好的給這些南瓜心理壓力,結果反而被打臉,這事他不能忍!明天就給37好好治病,做老A的可沒有怕水的。想到這裏,袁朗備感舒爽,讓這些南瓜得瑟,明天讓你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白晝夢、三藏夫人和安諾三位大大的地雷(≧3≦)
葉老二帶着陳童鞋給袁大尾巴狼添堵,袁狼表示他要淹死葉老二( ′▽` )
☆、游泳多喝幾口水就會了
一天下來,葉子辰發現除了訓練量增加,老A和鋼七連的訓練沒有什麽區別。袁朗的嘲諷,齊恒的咆哮還回蕩在耳畔,沒有特殊情況發生。很多人或多或少被各種無理的原因扣分,謹言慎行并且表面很服從命令的葉子辰和陳一凡,讓袁朗找不到扣分的理由。所以他們兩個成功的成為了第一天扣分最少的人,唯一一次扣分,還是因為集體的原因。
就算體能再好的人,被一天訓下來,也都很疲憊。葉子辰和陳一凡躺在各自的床上,提前熄了燈,在黑暗中聊天。
“老A就是天天跑出來的嗎要是這樣,我的兵個個都能成為老A了。”陳一凡對跑了一天的事很不滿,連個槍都摸不着,和剛入伍的新兵一樣。好歹新兵還有個肩章,他們什麽都沒有。
“才一天,或許他們會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吧。”葉子辰因為系統的話,還對老A抱着最後的希望。
“但願吧,我不想白來一趟。”陳一凡枕着手臂,像袁朗和齊恒這樣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