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夜白頭
莫樹喊完那句“前輩”，整個人莫名其妙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房間幹淨整潔，好像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莫樹活動了幾下腰椎，在地上睡了一晚渾身僵硬難受，之前的衣服也沒有換下，莫樹擡起胳膊聞了聞自己。
唔~~難聞，怎麽有種宿醉的感覺。
揉了幾下眼睛，莫樹才想起別誤了比賽時間，還好，鐘表上的時刻距離比賽開始還早着呢。
他翻身爬到沙發上，試圖想起些什麽。
然而記憶确實就在他喊了聲“前輩”之後完全中斷，腦中只剩一片空白而已。
莫樹又試着呼喚了幾聲系統小姐姐，沒用。
自從系統發現他們的敵人出現，就很少再露面了。
莫樹只好摩挲着手指上那枚至尊靈戒，繼續琢磨昨晚那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遭遇。
冠絕，那位自稱老身的女性系統界“尊者”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麽？
不會是？
莫樹連忙“呸呸”兩聲，自己衣服都還整齊，怎麽會...那也太污了。
雖然自己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可對方怎麽說都是號稱“五維空間”的高等智慧生命，怎麽會像他這個人類一樣“俗不可耐”。
“嘩啦...”
莫樹擰開花灑，熱氣騰騰的水流讓人無比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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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莫樹對自己開展的清潔工程。
不用說，一定又是汪宇，相處的久了自然知道，老汪每天還不都是同樣的套路。
“呵~我們的莫神今天起得真早啊。”莫樹的房門從未這麽快打開過，汪宇今天是又驚又喜。
只見莫樹赤裸着上身，下面穿着條睡褲，嘴裏叼着牙刷，兩只手則抱着一條浴巾使勁揉搓着濕漉漉的頭發。
“怎麽？比賽前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汪宇笑呵呵進門，整齊鋪放的被褥讓他又是一陣驚喜。
“老汪，你說今天我能贏嗎？”莫樹将毛巾往角落一丢，拉開洗手臺下方的櫃門尋找着電吹風。
“你...你...”汪宇忽然間結巴了，眼中滿是詫異。
“我什麽我，我問你今天比賽我該采取些什麽策略。”莫樹依然對艾赤翔的“雙技能”耿耿于懷。
“你染頭發也不問問我，你考慮過車迷們的接受程度嗎？”汪宇把舌頭捋順了，責問道。
“染頭發？老汪，你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染發？你以為我是你妹...”
莫樹一邊調侃着汪宇，一邊拿起吹風機準備弄幹頭發，卻被鏡子裏那個自己驚得啞口無言。
“媽媽呀！我的頭發怎麽變成這個顏色了呢！”
看着自己“攻氣十足”的“奶奶灰”發色，莫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哈哈，就當你愁這個分站冠軍，愁到一夜白頭吧。”汪宇嘿嘿一笑，抓起外套下樓吃早餐去了。
......
“哎喲喂，莫樹哥哥這麽潮啊。”莫樹在餐廳首先碰到了汪晴，畢竟是迷妹，贊美兩句應該的，不過怎麽聽都好像話裏有話的意思。
“告非，你...唉...啧啧...厲害。”耿桦擔心說錯話，使用了打量的語氣詞。
“嘿我說莫神，剪發明志改成染發明志了？”大部分路過的車隊成員都捂着嘴偷笑道。
“咳咳...咳咳咳...”另一部分有些上了年紀的車隊成員只是如嗆水般咳嗽個不停。
莫樹萬念俱灰，看起來沒有人喜歡他這頭灰白色頭發。
要是給王一檸看到還不得罵死他啊，當年黑鏡那一頭金色長發，王一檸就沒少和莫樹吐槽，還說什麽“最讨厭染發的男生”。
莫樹扭扭捏捏溜到正在用餐的王一檸身後，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指頭輕點王一檸肩膀，怯生生道：“你...看我這頭發...”
聽到是莫樹的聲音，王一檸連忙放下手中玻璃杯，鼓着腮幫子興沖沖扭回頭來，她也萬萬沒想到莫樹這懶豬今天起床如此的早。
然而...
“噗嗤......”
一大捧白色液體噴了莫樹滿身滿臉。
莫樹狼狽的拽過幾條紙巾擦着，還好...是牛奶。
“你？學我哥？”王一檸詭異笑着打量莫樹。
“不不不，你...懂得。”莫樹拼命使着眼色，他總不能當那麽多人的面說出是系統為之吧。
“你...覺得對不起我哥？”王一檸還是沒明白。
“不不不不，是這個...”莫樹指指腦袋。
“哦...？愁的？”這王一檸怎麽突然和汪宇一個智商了呢。
“哎，算了，總之你不生氣吧？”莫樹索性決定獨處的時候再做解釋。
“不生氣，挺好看的。”王一檸話說的很幹脆，似乎不像是安慰。
“不像你啊，你不是最讨厭染發的男人嗎？”莫樹對金色長發那句話印象深刻。
“嗯...”王一檸擡起頭想了想，莞爾一笑道：“因為你是我的男人呀。”
莫樹聞言心中一震，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般用勁點了點頭，剛才還失落的眼神中此刻滿是自信。
看看我家娘子...
就是這麽主觀！就是這麽護犢子！
你們盡管嘲笑吧！你們盡管嫉妒吧！
我莫樹！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但真實世界卻很殘酷...
等莫樹抵達了比賽現場，看到他發色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都用小聲交流然後開懷大笑，搞得莫樹狼狽不堪。
各種評價的聲音此起彼伏，極少褒獎，多數都小聲貶低着。
“嘿嘿嘿，他一定是發愁贏不了車手A，頭發都愁白了。”
“至于嗎？只是第一站而已啊，今年要比16站呢，不能這麽快見分曉。”
“哎，原來還以為他神勇無敵呢，沒想到昨天輸了，今天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此人心眼太小，好勝心太強，輸不起，沒辦法。”
“快別這樣說人家，我就覺得灰白色挺好看的，只是好像不适合東方人膚色。”
這是莫樹唯一聽到一句不算太難聽的話，連忙擡頭用眼神表達着感謝，卻發現那位婦人和他差不多，頂着一腦袋銀色長發。
哎...悲催，最主要的是還顯老！莫樹哀嘆。
系統啊，冠絕啊，至尊靈戒啊，你們就帶給我莫樹這樣一種驚喜嗎？太不夠意思了！
誰想到更不夠意思的還在後頭。
昨天成績不佳就夠心碎的，可今天莫樹反而還排在了前幾位發車，宣布順位的時候莫樹差點吐出血來。
ERC官方這是故意整他吧？
他成績好的就順序發車，成績糟了就立刻變成倒序，這是要搞事情嗎？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官方呢，莫樹和王一檸啥也不說了，駕車進入出發區。
昨天成績倒數第五，今天第五個發車，好歹不算第一個“掃地車”，跑跑看吧，只能這樣了。
紅燈亮，莫樹的起步還算順利。
王一檸今天的狀态也有所回升，雖然莫樹不用她報路書，但每次到了關鍵彎角，王一檸至少還多少說上兩句路況。
速度的把控似乎也恢複起來，莫樹找回了一些比賽的感覺。
“嗖...”
沒過多久，莫樹就把第4位發車的選手超了。
“嗖嗖...”
又過了一會兒，第3和第2位也被他倆甩在了身後。
因為今天是SS賽段并沒有電視直播，所以起點和終點的觀衆們也不知道莫樹在途中的表現究竟如何。
但是直升機上負責監督和救援工作的賽事工作人員們已經看的傻掉。
這是哪位車手？長途拉力賽的話超車就超吧，怎麽這種短途分段的ERC拉力賽裏，居然也有人能做到超車，難道要逆天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