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修了下,看不懂的妹子不妨回看看。⊙﹏⊙b汗

第二天,衛小凡在床上躺了一天。

不是睡只是躺。他醒着,只是不想下床。

醒來時還聽小丫頭們說四爺來看過他,還帶了瓶藥膏來。衛小凡一聽到‘四爺’‘藥膏’這兩個詞,就覺得小菊花又隐隐作痛了,他更懶得下床了。

衛小凡躺着把玩着那裝藥的羊脂玉瓶,無聲苦笑。

萬一出去撞上了他又該怎麽辦?

是不是還得這樣打聲招呼:嗨!小叔,天氣真好,你也出來溜達啊。那也未免太喜慶了點,是不是說明自己被他X得還挺爽……

被攻了的衛小凡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在床上賴了一天。

衛家的晚餐,在家的人都得去。衛小凡也不想被老太爺打發人來關心問候,只好乖乖的起了床梳洗完慢慢挪去了正廳。

身子不便,他的速度太慢,到的時候人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一大家子把桌子都圍滿了,只差着家裏的大家主。衛小凡眼一掃,就發現那人正注目在自己身上,耳根子一熱連忙轉移了視線。看着腳尖支着身子盡量正常的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屁股一落座,馬上痛得他皺了皺眉就擡起臀部,虛虛的坐了。眼一掃就發現那人正盯着自己,眼裏一抹了然,藏着絲笑意。

他居然敢嘲笑自己,衛小凡怒了:這個占了大便宜還不知道感恩的家夥,祝他早日被人爆菊!自己剛一見面還覺得他是好人,還想幫他畫像來着。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後面的時間,衛小凡一直低着頭悲憤的扒着自己碗中的飯。直至結束,他也沒敢動那些太幹太硬放了辣椒的東西,只是多喝了碗湯。

吃完飯,衛小凡又支着身體挪回了自己小樓,望着窗外的婆娑茂密的合歡樹發起了呆。

自己不過是想去消遣消遣,結果居然讓小叔消遣了自己的菊花,真特麽的倒黴。

正在自怨自艾的時候,小丫頭紅袖進來回話:“四爺來了。”

四爺!目前這人絕對是拒絕往來戶!衛小凡馬上做了批示:“說我正忙着呢,沒空。”

“小凡這是在忙什麽呢?連我都不想見了。”已經晚了,他的話音剛落,一把不高不低的男中音就在廳裏響了起來。

“……哦,沒,就瞎忙。”這人就這樣闖進來了,也忒沒禮貌了!衛小凡如同作戰狀态般,快速轉過身來面對他。只是,沒想到動作太大牽動了後面,又痛得他蹙起了眉頭。

衛讓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他用眼神示意丫頭們出去後,徑直向着衛小凡走了過來。

廳裏就他們兩人,衛小凡一下子緊張起來,汗毛根根直立,全身防禦指數直線飙升。他實在沒有辦法以平常心對待一個昨天才乘人之危壓了他的男人。

“……還在痛?”衛讓無視他眼裏的防範之意,嘴角噙了笑走到他面前站定。

“沒。”在他溫柔淡定的眼光注視下,衛小凡突然就覺得緊張兮兮的自己跟氣定神閑沒事人一樣的他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的,臉不争氣的發熱了,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他發現這男人雖然笑容平和,但身上就是有一種強烈的、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實在不想被他影響,幹脆轉了身去看外面的合歡樹。

“藥膏抹了嗎?”男人繼續在他身邊低聲問。

“……抹了。”衛小凡敢打賭,這惡劣男人絕對在心裏笑話自己膽小,因為他聲音裏都帶上了笑意。忍不住在心裏無比惡毒的YY這男人被鬼畜攻爆菊後的慘狀。

“晚上睡覺前再抹一次,會好得快些。”男人停了停,瞄了眼衛小凡的臀部,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些,接下去又故意問了一句,“要我幫忙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男人太過于殷勤!

感情自己被他攻了一次後,滋味太好,他還惦記上了。

“不要!”衛小凡一個激靈立刻轉過身來,斬釘切鐵的拒絕。開玩笑,自己白嫩嫩的屁股被他看一次就已經讓自己丢夠臉了,他喵的還想再看一次,太貪心了。

“哦,那你自己細心點,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男人好脾氣的細細叮咛。

“知道了。”衛小凡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跟這男人談這個話題。偏偏這男人不識趣的提了一句又一句,害得他的臉跟着紅了一次又一次,跟受刑罰似的。

也許是感受到了他的怨念,男人終于轉換了話題,不再關心他的菊花而是關心他的底褲了:“你昨天穿錯底褲了,有沒有換掉。”

“……我~……我扔了!”衛小凡的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怪不得身上這條這麽松,這男人骨架子比自己大一號。

“哦!剛好你的我也扔了。”男人嘴角促狹戲谑的笑意是如此的明顯,衛小凡臉就跟充血似的,紅成一片。

“我要睡了,你還有事嗎?”衛小凡忍無可忍了,他敢打賭,這男人絕壁是故意提這茬的。他惱羞成怒,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的,我沒事了。你好好休息。”衛讓沉吟了一會兒才笑了笑,應了。轉身往外去了。

衛小凡看着他穩健的背影,慢慢的放松,這才發現自己跟打了一場惡仗似的,一身冷汗。他有點怵這男人,因為他攻了自己。面對他怎麽都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因為他是直男,可不是天生就是喜歡被人壓的受。

雖然是被人下了藥,可壓了就是被壓了,沒什麽好争辯的。

男人的尊嚴,嚴重受損!

衛小凡在樓裏窩了兩天,窩得全身酸痛快發黴了,實在憋不住了就出了樓,想去院子裏散散心。一接觸到綠色蔥郁生機盎然的大自然,衛小凡人就輕松多了。

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床上,實在是不值得。

走了一會兒,在小道邊的石椅上坐了。

正當他靠着椅背閉着眼聆聽風鳴花樹時,一聲細細的“喵~喵”叫聲鑽進了他的耳朵。

那把小聲音萌得他的整副心肝都抖了抖:這兒有貓!

低頭一看,一只小小的、差不多才兩個來月大的小貓仔,正站在邊上的一石椅上,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琥珀般的大眼睛,好奇無辜又委屈的瞅着他。

這是只幹淨漂亮的小花貓,脖子上戴着個藍色小領結,上面挂着個小鈴铛。一動,就有很好聽的“叮鈴鈴”的鈴音響起來。

小貓咪圓滾滾的腦袋瓜上支着兩只薄薄的小耳仔,小身子胖乎乎的,白灰相間的小尾巴拖在桌面上,鼻頭粉嫩嫩紅潤潤,嘟着小小的三瓣嘴,看着十分可愛。

衛小凡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精靈似的小玩意了。

他俯身去把它捧在了手心裏。巴掌大的小東西也不怕他,象個絨球似的乖乖的站在他手裏,瞅着他溫順的“喵~喵~”的叫。

“嗨~,小東西,你叫什麽名字?”衛小凡順勢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了,捧着它逗弄起來。

“……喵喵~。”小東西細聲細氣向他表示自己聽不懂人話,請他說貓語。

“小貓仔,你叫喵喵嗎?”它這奶聲奶氣的小聲音太抓人了,衛小凡忍不住用手指十分親昵的點了點它濡濕的小鼻子。小貓咪看了他爪子一眼,一臉嫌棄的皺了皺嘴邊稀稀疏疏的幾根長貓須。高傲的昂起了它的小下巴,不屑于理他。

小凡順着脖子瞄了瞄鈴铛。我的個娘,這鈴铛在暗處居然會發出綠瑩瑩的光,仔細看了下,那裏面應該塞着顆夜明珠。

這小貓仔可真金貴。

衛小凡不敢小觑它,直接改了尊稱:“貓大爺!”

“它叫公子!貓公子,不是什麽貓大爺。”邊上響起他小叔的低沉笑聲。

衛小凡一邊埋怨他小叔走路象貓一點聲音都沒,一邊在小貓仔身上捋了兩把,十分不舍的把它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有些不自然叫了聲:“……小叔。”

他這位小叔似乎很喜歡穿長衫,今天又是一件湖青色的長衫。手裏拿着把折扇,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意态從容優雅。

看見他,衛小凡條件反射式的隐隐約約覺得自己PP又開始抽痛了。

見鬼了,自己已經躲了他幾天,結果一出來就碰到他了,什麽運氣。

他是真的不想見到這男人。

“嗯,”衛讓在他手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噙了意味深長的笑瞅了他一眼, “小凡很喜歡貓?”

“是的,以前家裏也有養過。”一說起貓,衛小凡就來了興趣,兩只眼睛亮晶晶的,臉上也帶了歡喜的笑。

“……我記得你從不養貓!”聞言,衛讓擡着掃了掃他脖子上露了半塊在衣襟外的碧玉角子,表情有些奇怪。

那玉角子他一醒來就有,是他父親給他的生日禮物,一直佩戴至今。

糟,說錯話了。

“以前跟着母親住的時候養的。”衛小凡只有這樣解釋。

“……你既然喜歡這貓,就帶過去養吧。”還好衛讓沒有糾結他這個問題。

主人居然要把自己送給別人,小貓公子不依了。

它弓着身子一跳,就從桌上跳到了衛讓大腿上,蜷着尾巴很淑女的坐着,仰着頭幽幽的望着他,無比哀怨的向他抗議“喵~~喵~~”

衛讓安慰似的摸摸它的腦袋瓜,在他身上撓了幾下,貓公子就安靜了,蜷着胖乎乎的小身子睡在他腿上。

從婆娑樹蔭中射進來幾縷星星點點的光線中,親昵無比的一人一貓,都染上一層暈黃的光圈,溫馨、友愛……畫面沉靜而美好。

衛小凡很是看了兩眼,才接了他的話。

“小侄也就是三五兩天的熱度而已,自己養着反而嫌煩了。要要是想了到小叔這裏看看就好。”開玩笑,能用夜明珠給貓公子串鈴铛,那絕對是人家的心頭至愛。他才沒那麽傻,一來就要了人家的心頭好。

只是,他小叔這人看着精明強幹、強勢沉靜的樣子,不象是個會喜歡寵物的人……

而且他發現小叔對自己特別殷勤和熱情,這讓他很有些不自在。

雖然他們有過一次419,可那一次他根本沒什麽印象。于自己而言,那就象做了個惡夢。他還拼命想忘掉呢,哪裏就想跟他鬧在一起了。再說,他很肯定,自己喜歡的始終是女人。

“那也好,有空你就過來陪它玩玩,我忙着也很少在家裏,它蠻孤獨的。”衛讓看着衛小凡,溫柔的淺笑,眼裏有些殷切期盼。

“好的。”衛小凡笑着應了,誰叫他喜歡這貓呢。

他一直覺得這四叔對自己過于熱情,跟那些明裏暗裏罵他是野種的衛府人大不一樣。剛才還想送自己貓,讓自己都有了些被寵愛的窩心感覺了。

難不成,他對自己食髓之味?!

有可能!這還真是個人渣,攻了自己的親侄兒後,還能這麽理直氣壯淡定從容面對自己,骨子裏肯定也不是什麽好貨。

一得出這個結論,衛小凡的菊花又疼了。

衛小凡躺在藤條編就的搖椅上,邊晃晃悠悠邊轉着手中的羊脂玉藥瓶,閉上眼睛假寐。這些天‘官二代’日子過下來,整日無所事是,他反而覺得更累,還不如畫畫來得有趣。只要一拿起畫筆,他就能把自己融入到畫裏面去沉醉其間。

這藥瓶裏的藥,他已經抹了一半。想當初,他一看到這藥瓶,菊花就反射式的疼。本想一把扔了眼不見心不煩。可他的菊花好象被使用過度,一直抽筋似的疼,最後挨不住還是還是拿來擦了。

當菊花不再疼,再拿在手裏再把玩時就順眼了很多,覺得這玉瓶的造型還真的很別致。

想來想去,越發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來太過頹唐,他決定重操舊業——畫畫。說不定衛越發現他畫畫很有天份,就決定放棄培訓自己的計劃,讓衛小凡能安心的畫畫。

吃過午飯,衛小凡帶了一張列好的清單,去看了一眼他挂名的娘親,就坐上了等着的車。

一保镖充當司機,旋着方向盤緩緩駛離了衛府的大門。

他叫司機一路去了好些書城書店。選了幾大盒各色型號各種材質的鉛筆、毛筆,還有幾捆宣紙、水彩畫紙、木炭畫紙,以及幾塊畫板等等,買了一大堆。然後他叫那兩名保镖兼打雜的進店來,幫自己把那一堆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用完的繪畫材料,搬到車上去。

反正衛家錢多,不在乎自己花這幾個錢買繪畫材料。

東西搬完,衛小凡坐進老爺車後座,司機腳踩油門正要開動時,一個人影飛一樣的撲在了他的車頭上,同時,欣喜無比的沖着他嚎叫:

“林悅,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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