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睡美人的第十六天

發來消息的人叫章洛, 在他們這群人裏面年紀最小,性格也最腼腆。

平時他話不多,存在感不高, 宋回風還是頭一回收到對方的消息。

他今天正春風得意,剛才瘋跑了兩圈也無法抒發自己的激動之情。這時候, 他也不避諱自己的那點小毛病了。

沒錯,既然小祖宗能治,那就不算什麽大事。

小毛病而已。

宋回風立馬分享了自己的治療心得, “小祖宗醫術杠杠的,治療效果立竿見影!”

接着, 宋回風又發了幾百字的消息,着重誇贊小祖宗。說她醫術多麽高明,說她多麽牛逼, 說她多麽好。直接寫成了一篇誇誇小文章。

看到全篇贊美之詞的章洛:……

他緊緊握着手機, 一時還有些下不定決心。

之前,給他治療的是男科久負盛名的盛斯淵, 就連盛斯淵都說了沒辦法,小祖宗, 真的可以嗎?她年紀輕輕的,總不能比盛斯淵都牛逼吧?

章洛向來是個優柔寡斷的個性。他家世出衆, 但是家中子孫衆多。知道他天生有缺陷, 并且連盛斯淵都束手無策之後, 家裏人就徹底放棄了他。

這事, 他也沒個可以商量的人。

猶豫許久,章洛還是說, “我能來嗎?”

知道之前收到紙條的男生也要來治療後, 劉宜宜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一天最多治兩個。”

再多的話, 她精力跟不上。畢竟,給人看男科,也是一件體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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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他倆的情況都很複雜。

要不是碰上她,這倆這輩子恢複的希望都不大。

【小祖宗的病人越來越多了。】

【哥哥的幾個兄弟是真的捧場。】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團寵吧!】

宋回風忙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

剛巧今天是大年初八,也是國際老人節。

雖然昨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但今天在滬市的幾個嘉賓還是在節目組的要求下碰頭了。甚至,不在滬市的幾個嘉賓也都帶着自家長輩過來了。

這一次,許鳶沒有帶上她的奶奶,而是帶上了她的母親。陸憧山還是帶着他的父親。除了孤身一人的班燭明之外,其餘嘉賓帶的也都是自己較為年輕的長輩。

一行人在滬市郊區的伏藏西山集合。這座山很高,也很陡峭,不太好走。

所以山腳下有不少幫忙擡架子的擔夫。

今天來的長輩年紀都不算太大,除了陸憧山的老父親之外,其餘嘉賓的長輩都還不到六十五周歲。

陸憧山給老父親找了個擔夫。

“我爸年輕的時候受過傷,腿腳不好,爬不了山。”

【嗚嗚嗚,陸哥真的很貼心了。】

【節目組不做人,為什麽要來這種地方過節?】

【離重陽節還久,所以節目組想着幹脆就今天登高了?】

【感覺擔夫都好辛苦,這麽冷的天,他們凍得手都長凍瘡了。好心疼。】

【賺錢不易。】

【其實,如果沒人找他們,他們都沒收入。】

【事物都有兩面性,全看你怎麽想了。】

大部分嘉賓的長輩都決定自己登山,不過許鳶的母親身子骨弱,只能找擔夫。

輪到劉宜宜的時候,都不用劉宜宜自己說,宋回風早就很有眼力見地把竹椅子從兩個擔夫手裏搶過來了。

沒錯,就是用搶的。

“不用你們背,我們來,等會錢還是照給。”

【???】

【居然還能這樣!學到了!】

【其他嘉賓都愣了。】

【我也愣了。】

【你這麽卷,讓其他嘉賓怎麽活?】

【其他嘉賓:人幹事?】

【擔夫:感謝!】

宋回風将竹椅子搶過來之後,一臉殷勤地說,“小祖宗,你快坐上來。”

衆所周知,擡竹椅子是需要兩個人的,但是目前擡着竹椅子的只有宋回風一個人。他看向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劉嶼,說,“阿嶼,你不會忍心讓小祖宗自己走那麽多路的,對不對?”

莫名其妙就成了擔夫的劉嶼:……

所以,這檔綜藝,邀請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明明是被邀請的大明星,但是劉嶼在殷勤到不行的宋回風的襯托下,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配角。

配角?這可不行。

劉嶼那一顆争強好勝的心瞬間複活了。

自己的祖宗,當然是自己寵!

不争饅頭也要争口氣!

他總不能還比不上宋回風吧?

這麽一想,劉嶼快步往竹椅子那邊走去,說,“我來了。”

【卷起來了卷起來了。】

【壓力給到其餘嘉賓。】

【其餘嘉賓還在一臉懵哈哈哈哈。】

觀衆都在調侃玩梗的時候,劉宜宜理所當然地在竹椅子上坐下來了。她一坐好,劉嶼和宋回風兩人就賣力地扛起了竹椅子,并且活力十足地往山頂走去。

留在原地的幾個嘉賓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接着,陸憧山朝其中一個擔夫說,“我們三個輪流來吧。價格不變。”

有人能分擔,還能拿一樣的價錢,擔夫自然巴不得。

劉嶼他們已經走出好幾米了。

陸憧山這邊也趕緊出發了。

許鳶看了看別人,又看了看自己光潔無暇的手掌,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幾個男嘉賓選擇自己上,她這邊,還是決定讓擔夫來。

大不了,她到時候給雙倍的錢就是了。

另一邊,擡着劉宜宜的劉嶼覺得自己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明明前幾天,他動不動就會打哈欠,時不時就犯困,會想着要睡覺。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困,甚至,他覺得自己還能跑個一千米。

不止他發現了自己不虛了,就連觀察力驚人的觀衆都發現了。

【哥哥好像真的沒前兩天那麽虛了。】

【是大補粥的作用嗎?】

【看樣子,食補是真的有用的!】

【哥哥看着好有勁呀。】

【如果大補粥效果這麽好的話,那我也想要跟着吃了。】

【我是新來的,能問問大補粥是什麽嗎?】

【就是黑豆黑米……混合在一起炖啦,很簡單的。】

【嗚嗚嗚,還以為小祖宗是鬧着玩的,沒想到真的有肉眼可見的效果。】

雖然劉嶼在扛竹椅子,但是他身前夾了個架子,夾子上就擺着手機。在他後面的宋回風眼尖地看到了這些彈幕。

他忙說,“小祖宗的醫術那自然是好的沒話說的。”

劉嶼和宋回風兩人太賣力,扛着個劉宜宜也健步如飛。

被他倆帶動,陸憧山和擔夫也都支棱起來了。

誰都不想輕易服輸。

于是,一群人呼哧呼哧地往山頂走。一時之間,倒是形成了一衤糀道獨特而亮麗的風景。

不想加入內卷大隊的許鳶也不得不咬牙往山上爬。

觀衆都被這奇異的畫風搞蒙了。

他們一時無限唏噓。

【居然,連這都要卷?】

很快,#內卷時代竟恐怖如斯#這一個詞條就上了熱搜。

刷到這個詞條的網友大多不明其意。

恐怖如斯?

他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有多恐怖。

一點進去,網友就見到了某個直播片段裏,素有“娛樂圈小霸王”之稱的劉嶼緊抿着唇,背着一個竹椅子哼哧哼哧地往山上走。

大冬天的,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再從下巴慢慢滴落。

而坐在竹椅子上的小姑娘,兩手放在竹椅子邊上,整個人輕輕松松,舒舒服服的。

畫面裏,她語氣嬌憨,但說出的話卻莫名地令人倍感壓力。

她說,“我想最先上山頂。”

聽她這麽說,劉嶼和另一個背竹椅子的人就更拼了。

看完這個片段的廣大網友:內卷,原來是真的很恐怖!

劉宜宜從出生到現在,短短十八年的人生裏,她一直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就算是爬山,她也要做那個第一。

劉嶼和宋回風接收到了小祖宗強烈的勝負欲。

大概,她活到這麽大,都沒體驗過“輸”是一種什麽感覺吧。

為了不拖後腿,不被陸憧山等人追上,宋回風和劉嶼這一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到最後,兩人最先帶着劉宜宜上了山頂。

一到山頂,劉嶼和宋回風就差不多癱倒在地了。

剛才全靠一股精神支撐,現在一到目的地,身體的疲累才慢慢的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

不過看到小祖宗滿意的眼神,他們瞬間覺得,值了!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劉嶼一臉懵逼。

他的傲氣呢?

他的骨氣呢?

他怎麽開始被宋回風給帶偏了呢?

不行不行,他可以孝順小祖宗,但不能沒有底線,也不能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他絕對不能像宋回風那樣卑微!

山頂的風有些大。

好在劉宜宜今天裝備齊全,連帽子都帶上了。

她整個下巴都縮在溫暖舒适的高領毛衣裏,只留出了一雙又大又明亮的漂亮眼睛。

她在山頂吹風的功夫,其他嘉賓也一個接着一個地爬上了山頂。

一上來,他們就忍不住說,“卷不動了,真的卷不動了。”

小花陸明黛笑着說,“求放過。”

【雖然很心疼陸明黛,但是我怎麽感覺,這才剛開始呢?】

【沒錯,這才哪到哪?】

【簇擁小祖宗的卷王大隊目前才兩個人,私認為,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卷王大隊的。】

【樓上的+1,我也是這麽想的。[捧臉]】

【目前的卷王大隊——隊長:宋回風,副隊長:劉嶼。】

【哈哈哈哈哈哥哥沒他朋友那麽卷,所以只能當個副隊長了。】

在山頂之後,嘉賓們一個個的都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休息。

劉宜宜跟節目組要了一大壺酒。因為今天日子特殊,所以節目組帶了不少酒。

接着,她往酒杯裏滿上了酒,朝着茂密的,不會有人經過的山下撒去。

第一杯酒,敬她親愛的父親。

第二杯酒,敬她親愛的老師。

第三杯酒,敬照顧她長大的沈姨。

第四杯酒:敬她的過去。

其他嘉賓見到她的動作之後,也跟着行動起來。

他們也紛紛給自己已逝的長輩敬了一杯酒。

敬完酒,差不多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不比上山,會輕松許多。

不過劉宜宜穿着暖和的小皮鞋,皮鞋帶一點跟,不方便走路。

嬌氣的小祖宗自然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劉嶼認命地和宋回風繼續抗起了那個竹椅子。今天結束後,接下去的幾天,他大概都不會再想出門了。

就算他願意出門,大概他的腿也不會同意的。

【哥哥,做擔夫的感覺怎麽樣?】

【你好兄弟一直很開心耶。】

【哥哥,笑一個。】

劉嶼沒有回答彈幕的問題,身後的宋回風倒是很配合。

“做小祖宗擔夫的感覺很好,小祖宗一點都不重,我挑着竹椅子一點都不累。”

累到不想說話的劉嶼:???

他再一次深深地發現,原來他的好兄弟,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麽卑微,這麽狗!

以前,是他看錯對方了!

因為劉嶼短短幾天裏上了兩次熱搜,所以,遠在山東的旁支終于注意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祖宗。

在族內輩分較高,又從小受盡寵愛的劉粟兒忍不住挽住了自家侄女的胳膊,撒嬌着問,“她是誰呀?難道,她的輩分比我都要高嗎?”

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看了一眼鏡頭裏容貌驚人美麗的少女。

聞言,她慢悠悠地笑了下,“小姑姑,怎麽可能還有比你輩分都要高的人呢?”

劉粟兒是老來子,輩分高的吓人。

一到過年,家中小輩都是要向她下跪拜年,要壓歲錢的。

劉粟兒也習慣了被比她年紀大的人喊小姑姑。

她有些不開心的嘟起嘴,“可是,他們都喊她小祖宗。”

她從來都沒被人這麽喊過。

女人一臉不以為意,“沒事,你輩分更高,她見了你,怎麽也得喊你一聲姐姐。”

劉粟兒彎起眼,想要那個場面,她有些開心。

“侄女兒,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雖說兩家幾乎不怎麽聯系了,但到底沒有徹底斷了來往。

當年,最有希望被過繼的,其實是他們家。可惜,最後大帥還是選擇了劉嶼的曾爺爺過繼。

上了年紀的女人忍不住想,那時候她都還沒出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她只知道,從此,他們兩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過繼過去的劉家成了嫡系,日子開始蒸蒸日上,現在更是成了滬市有名的富豪,資産過十一位數。

而他們這群旁支呢?幾輩子過去了,依舊庸庸碌碌,平凡而卑微的活着。

想到這裏,女人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年初八的下午,就在上山和下山中過去了。

劉宜宜一群人回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五點半。

等吃過晚飯,就已經六點了。

劉宜宜休息了一會兒,接着就雷打不動地開始了她的飯後小憩。

累到了的劉嶼也很快去睡覺了。

【哥哥今天真的累到了!】

【嗚嗚嗚,又是羨慕小祖宗的一天。】

【小祖宗上山:坐竹椅子。小祖宗下山:繼續坐竹椅子。】

【可惜宋回風回家了,不然我真的很好奇他此刻的狀态。】

【哥哥都這麽累了,宋回風應該也累得不輕吧?】

被觀衆惦記的宋回風此刻正在家裏大快朵頤。

看到他這副像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宋母一臉埋汰地問,“你今天幹嘛去了?活像是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宋母不知道宋回風下午在做什麽,但是他的妹妹知道。

宋妹妹主動回答說,“媽,哥哥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在給人當擔夫呢。”

當擔夫?

宋母和宋父都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家兒子。

懶得連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懶人兒子,居然去給人當擔夫了?

誰啊?

宋回風頭也不擡地說,“你們不認識的。”

宋母啧了一聲,“你說了我們不就認識了?”

宋回風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一臉認真地說,“是給我治病的人。她醫術很好,目前已經初有成效。”

兒子能有什麽病?只有那天生不行的病,一直是他們的心病。

宋氏夫婦一臉驚訝地面面相觑。

這一次靈魂出竅,劉宜宜發現自己沒有在“狗主人”的家裏,而是出現在了某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裏。

由此可見,特殊的不是那個屋子,而是,住在那件屋子裏的人。

她一過來,就被吸引到了“狗主人”的身邊。

察覺到劉宜宜過來的樊堯之動作微微一頓,接着不動聲色的繼續和面前的繼兄寒暄。

今天這個日子比較特殊。

爺爺特意開口讓他回家看看。

雖然樊堯之和家裏人的關系很僵硬,但爺爺的面子,他不能不給。

他沒打算在這裏多待,只等吃完飯就離開。

不過樊家開飯的時間一向很晚,等他回家,估計都要十點了。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他最不耐煩的時候。

沒想到今年,他的民國小甜鬼竟然過來了。

劉宜宜過來的時候,樊堯之正在和人聊天。

和他說話的這個人,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頭發上的發蠟多的都快發光了。這人長得不差,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就是姿态過于高傲。

“堯之,你最近事業怎麽樣?要我說,做明星到底不夠長久。”說完,他笑了下,說,“你還是和爸服個軟,讓爸給你安排個職位。”

樊堯之表情平淡,手裏端着一杯紅酒,一直沒怎麽搭話。

一副随你說的樣子。

這個男人繼續說,“你也知道的,一開始,職位不可能給的高的。我身邊倒是缺一個助理,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來我這,我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這裏,劉宜宜也知道此人不善了。

明明是兄弟,結果一個只能給另一個當助理?還得靠那人發工資?

都是平等的兄弟關系,這人怎麽搞的“狗主人”低他一頭一樣?

劉宜宜啧啧了兩聲,“姿态擺這麽高有什麽用?還不是一副短命相?”

短命相?

樊堯之沒忍住心底的詫異,眉梢微挑。

他這個哥哥,每年至少體檢三次,怕死的要命。

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個短命的?

劉宜宜知道樊堯之不方便說話,難得善心大發,主動給他解釋了一番,“他臉色其實很差的,‘望聞問切’,他看上去,要比你那個助理要會玩的多了。”

“他的身體,虧空的厲害。”

“啧啧啧,真是玩的夠花啊。”

聽到這句話,樊堯之沒忍住咳出聲來。民國小鬼的點評,每次都如此讓他啼笑皆非。

她說的話,只有樊堯之能聽到。

他的繼兄對此一無所知。

看他咳出了聲,他面前的繼兄忙裝作關切的模樣,說,“堯之,你怎麽了?莫非是我這個提議讓你不開心了?”

說完,這個繼兄嘆了口氣,說,“堯之,我們是親兄弟,我給你說句掏心掏肺的心裏話。

你也別太眼高手低了,這年頭,找個薪資高的工作,并不容易。”

往年這種時候,樊堯之的心情可能會不太好。他脾氣不算好,誰惹到他了,他可能會直接動手。

結果就是,他和家人裏的關系越發僵硬冷淡。

鬧到最後,他可能會直接冷着臉離開。

但今年,他心情格外舒暢,甚至有心情打量眼前的繼兄。

在樊得益心裏,他的長子優秀,自律,從來不沉迷女色,一心泡在工作上。

是優秀的豪門繼承人。

也不知道,樊得益知不知道他兒子的本性呢?

劉宜宜繼續說,“他身體虧空的厲害,要是不好好調理的話,不用幾年,他就該不行了。都不用太久,他的身體就該出現問題了。”

樊堯之自然是相信劉宜宜的醫術的。畢竟,如同大小姐自己所說,她可是寧嗔唯一的學生。

而寧嗔的本事,他這段時間查閱了不少文獻,也了解了不少。

是個有厲害本事的。

她說的,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所以,樊堯之頭一次沒有動手打人,而是心平氣和地拒絕道,“不用了。我現在的工作幹得挺開心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完,樊堯之也沒等對方反應,直接起身往一旁的側門走去。

樊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今天老宅裏的人特別多。

但是他和親戚的關系都不算親近,與其在裏面待着,倒不如去後花園逛一圈。

他雖然是樊家人,但在家裏比不得幾個繼兄繼姐受寵。

不過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就已經習慣,并且心已似鐵,不會再為這些小事影響心情。

樊堯之往後花園走了一段路之後,短短時間內就将後花園飄了個遍的劉宜宜又飄回來了。

下一秒,只聽她一臉看熱鬧地說,“我手頭有兩個瓜。你想不想聽?”

樊堯之配合的點頭,他幹脆也不走了,直接靠在後花園的某棵梅花樹上,一臉懶洋洋地說,“但聞其詳。”

劉宜宜飄到他身前,說,“裏面有兩對幽會的,一個來堵你的,還有一個說你壞話的。你準備往哪邊走呢?”

突然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樊堯之:……

作者有話說:

入v啦。

這兩天會有紅包雨。

下一章更新前的2分評全都有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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