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救小女孩 ·
“大娘, 你的小雞崽怎麽賣?”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蘇月曦左顧右盼,像做賊似的看着一位拎着小雞的大娘問。
大娘的反應和蘇月曦差不多, 畢竟幹投機倒把這事,被巡邏隊逮到了可是要被批評的, 必須小心點。
仔細觀察四周, 發現很安全後,大娘才伸出兩個手指手。
蘇月曦秒懂,“兩毛對嗎?”
大娘點點頭。
兩毛一只雞仔, 價格不算貴,蘇月曦又看了看小雞仔,個個活力四射,養活肯定不成問題。
蘇月曦饞肉都快饞哭了, 大娘的藤條框裏大概有二十只小雞仔, 她大手一揮全要了。
至于這麽多雞仔養在哪裏?當然是養在空間裏。
不過,不是放在養殖的地方。
蘇月曦的功德還不夠, 養殖地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開啓?
本來蘇月曦還遺憾沒法養家畜,但幾天前她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她可以小雞仔養在四合院裏嘛!
人參能在四合院的花壇裏養活,小雞肯定也行。
養小雞的糧食蘇月曦也不缺,随便拿點麥糠就能把小雞養的肥嘟嘟的。
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這蘇月曦要是還不養,那太辜負她的空間了。
有了這種打算,蘇月曦就積極尋找小雞仔。
不管是在什麽年代, 不管是在哪裏?總會有一些為了生計铤而走險的大膽人。
況且據蘇月曦觀察,一八八農場管的不算嚴格, 據說到了趕集日的時候,每個分隊的隊長還能拿自己分隊的特産,和其它分隊換錢換自己需要的物資。
當然,僅限于分隊隊長,隊員單幹肯定是不行的。
然而,首都管的很嚴,照樣有人冒險搞黑市,更別說打擊投機倒把并不嚴重的農場了。
而後,蘇月曦在四周到處閑逛,很快就發現了目标,還碰巧是自己需要的小雞仔。
今天真是太走運了!
蘇月曦開心的付了錢,或許是看她太闊綽,大娘突然又道,“大閨女,俺家裏還有一窩雞仔和一窩鴨仔,總共二十只,也是一個價,你還要嗎?”
“要,”蘇月曦毫不猶豫道。
反正都養二十只了,再多養二十只也不費勁。
多養一點,這樣等過年的時候,她就能給媽媽哥哥舅舅們寄風幹臘雞,風幹臘鴨了。
對了,蘇月曦忽然又想到,大娘既然有小雞仔,那肯定還有大雞。
想到自己還撿了榛蘑,若是再和小雞炖一起,純天然的糧食配上野生榛蘑,肯定香飄十裏。
“咕咚,”光想想,蘇月曦就受不了了,只咽口水。
饞蟲被勾起來了,不吃肯定是不行的。
蘇月曦直接問,“大娘,你家有大雞嗎?要是有我也要了。”
大娘:這姑娘是打算把我家的雞一鍋端了,也太闊綽了。
大娘很想掙這個錢,然而,想到自家的母雞很争氣,天天下蛋,大娘還是舍不得。
再缺錢,也不能把母雞賣了,雞屁股那可是行走的銀行,賣了虧大了。
大娘搖着頭回答蘇月曦,“大閨女,俺家只賣小的。”
“啊~”蘇月曦好失望。
“對了,”大娘突然想起來說:“俺弟妹家,養了一只沒用的公雞,一塊錢一斤,你要不?”
公雞在這個年代是真沒用,吃得多,不下蛋,還愛亂叫,除了能當種雞,別無他用。
種雞自家有,可以共用,正好最近弟媳缺錢,賣了公雞還能補貼補貼家用。
公雞更好吃啊!當然要了,蘇月曦連忙點頭。
今天太走運了,大娘心中一喜,忙不疊道:“那行,大閨女,你在這裏等着,俺去去就回。”
大娘說完,跨着大步豪邁的跑了,跑到轉角處又突然回頭說:"大閨女,你可一定要等着俺,俺保證兩分鐘就回來。"
蘇月曦連忙點頭,開玩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賣雞的,只要不是遇上巡邏隊,她絕對不溜。
“嗚嗚……”
剛說絕對不會離開的蘇月曦沒想到,大娘才走一分鐘,她就打臉了。
因為蘇月曦聽到了小孩子“嗚嗚”的聲音,像是被人捂着嘴巴發出的聲音。
蘇月曦伸着脖子,前後左右都看了一遍。
可她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小巷子,兩邊都是有圍牆的院子,所以什麽都看不到。
蘇月曦又趴在圍牆上仔細聽了聽,最後确定,“嗚嗚”聲是從左邊的圍牆裏面傳出來的。
并且,那道“嗚嗚”聲若隐若現,很快就聽不到了,像是蘇月曦的錯覺。
或許,是我聽錯了。
蘇月曦這麽想着,心裏卻不知道為啥,一直七上八下的。
不太放心,蘇月曦又趴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像雕像似的。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
蘇月曦沒再聽到任何聲音。
看來,真是她聽錯了。
蘇月曦放棄了,恰巧這時有腳步聲靠近,蘇月曦怕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趕緊挺胸站直。
“踏,踏,踏……”
厚重的膠鞋踩在石板上,像是一腳一腳踩在蘇月曦的心上。
蘇月曦不知為何,心下意識提到了嗓子眼,特別緊張。
“叽叽叽……”小雞崽子叽叽喳喳的叫着,蘇月曦就更緊張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幾秒鐘後,蘇月曦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
來的人居然是一位中年大姐,手裏還抱着她女兒,怪不得她的腳步聲很沉重。
中年大姐長的很面善,不太敢直視蘇月曦的眼睛,估計是比較自卑的人。
蘇月曦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真是自己吓自己,差點把自己吓死。
也不知道她剛才到底是為啥那麽緊張?簡直莫名其妙。
覺得自己想太多的蘇月曦,看見大姐手上起碼七八歲的小女孩,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位大姐願意抱着七八歲大的女兒,肯定和她媽媽一樣,都是疼愛女兒的人。
或許是見蘇月曦态度友善,大姐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接着,大姐像是不好意思,加快了速度,幾步走到了蘇月曦背後那堵牆的大門位置,開門回家。
大門“哐”的一下關上了,蘇月曦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了。
懷疑是自己聞錯了,蘇月曦又往大門口方向走了兩步,仔細聞了聞。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猶如空谷幽蘭的香味,要不是蘇月曦曾經聞過,根本不會知道,這如此好聞的味道,居然會是劇毒植物曼陀羅做的麻醉劑。
曼陀羅做的麻醉劑,雖然能減輕人的痛快,但使用的次數過多,就會導致上瘾,如同xi毒一樣。
因為後果太嚴重,醫院對麻醉劑的管控特別嚴格,一般只有大型手術,才能用到麻醉劑。
而剛才那位大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點不好,按理說,是接觸不了麻醉劑的。
那麽,她身上為什麽會有濃烈麻醉劑的味道?
太奇怪了?
蘇月曦擰起了眉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該怎麽辦了?
她和那位大姐只是陌生人,縱使知道大姐身上不該有麻醉劑味道,蘇月曦也不敢去問呀!
可要是就這麽不管,蘇月曦心裏總覺得自己可能會後悔的。
好糾結,好為難,蘇月曦眉頭都差點擰成麻花。
正當蘇月曦進退兩難的時候,賣雞仔的大娘回來了。
由于怕被剛才的大姐聽到自己和大娘交易,蘇月曦和大娘走遠一些。
公雞有五斤重,兩人都是商量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有任何紛争。
或許是看蘇月曦太大方,收了錢後,大娘又喜滋滋說:“大閨女,看你像是個新手,估計養不活多少。大娘家離這裏不遠,以後你要是還要小雞仔,記得來找俺哈!”
蘇月曦:……
大娘,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哈!
她才剛買,這大娘就覺得她會把雞全喂死,也太看不起人了。
蘇月曦被氣到了,咬了咬嘴,準備厚着臉皮誇誇自己。
在嘴裏的話即将脫口那一剎那,蘇月曦突兀的想到,既然大娘住在這附近,那她說不定會知道剛才那位大姐家的情況。
根據自己的直覺,蘇月曦指着大姐家問,“大娘,你知道那是誰家嗎?”
看着蘇月曦指的方向,大娘臉色立即露出了鄙夷不屑。
“你說的是酒瘋子家嗎?俺當然知道,咋滴!這家是大閨女你的親戚嗎?”
蘇月曦遲疑的點點頭。
大娘頓時臉色一變,揪了一下蘇月曦的衣袖,語重心長說:“大閨女,你可千萬聽大娘一句勸,離這家遠遠的。”
“俺告訴你,這家男人可不是個東西了,就是一個爛人,整天啥也不幹,就知道喝酒打媳婦,把俺們黑龍省男人的臉都丢盡了。”
黑龍省可是出了名的尊重女人,當家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男人們都是愛護妻子(實際打不過)的好男人。
大娘自己是女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愛打女人的男人,所以她極其讨厭蘇月曦所說的人家。
看蘇月曦如花似玉的,大娘又繼續說:“而且大閨女,那個爛酒鬼,還非常好色,經常站在別人家牆角上偷看大姑娘小媳婦,特別惡心。這樣的親戚你能遠離就遠離,可千萬別去找他們。”
家暴男,爛酒鬼,好色鬼,這樣的男人确實惡心。
但這樣的家庭,是怎麽接觸到麻醉劑的?
蘇月曦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又想不明白,幹脆繼續問,“大娘,這家男人還能長期喝得起酒,他是幹啥工作的?他媳婦又是做啥的?”
現在的酒可是憑票購買,并且酒票難得,很多工作崗位的福利都沒有酒票。
可這家的男人卻能天天有酒喝,太奇怪了。
蘇月曦的問題,讓大娘眼裏的鄙夷更加濃郁,“屁的好工作,那爛酒鬼天天喝的醉醺醺的,那個單位會願意要他?”
“他呀!純粹是因為他媳婦會釀果酒,喝果酒喝醉的。”
“果酒也能喝醉?”蘇月曦驚訝極了。
她也喝過果酒,那玩意不是和飲料差不多嗎?居然能喝醉?
大娘:“一天從早喝到晚,果酒度數再低,肯定還是會醉的。”
蘇月曦明白了,感情這家男的,一天除了喝醉,其它啥事也不幹了。
大娘又繼續撇嘴說:“至于他媳婦,是專門替農場掃大街的,晚上還會拿洋火柴盒糊。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掙的錢全進了他男人的肚子裏,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圖啥?”
爛酒鬼不成器,讓人瞧不起,但在大娘看來,爛酒鬼的媳婦兒也不好,太軟弱了。
大娘的話讓蘇月曦覺得更奇怪了,既然那個大姐是掃大街的,那她更沒機會接觸麻醉劑了。
“那他家最近有人生病嗎?”問不出關鍵情況,蘇月曦不死心,最後問一次。
大娘搖搖頭,“這家就他們夫妻兩個人,親戚朋友孩子一個沒有,怎麽可能會有親人生病?姑娘,他們到底是不是你親戚哦!你咋啥都不知道?”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大娘,到了現在,終于開始懷疑蘇月曦了。
可此時此刻,蘇月曦已經沒心思應付大娘了。
她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什麽?她沒孩子,可我剛才明明看見一個女人抱着一個睡着的小女孩進去了。”
說完後,蘇月曦心裏猶如發生了一場十二級大地震,她終于明白哪裏不對了?
大娘說這家沒有孩子,剛才那個女人卻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剛才還聽到了小女孩的“嗚嗚”聲,再加上大姐身上的麻醉劑的味道。
這說明什麽還用猜嗎?那位大姐,很有可能是人販子。
大娘也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問,“啥?大閨女,你說的是真的?”
蘇月曦死命點頭,“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個女孩子大概有七八歲,臉蛋圓圓的像個蘋果,睡的特別熟。”
“這,這……”大娘又歪着頭,仔細想了想了說:“可俺記得他家确實沒親戚啊,況且七八歲的大姑娘,誰會睡在外人懷裏呀!”
別說蘇月曦,連大娘也覺得有問題!
大娘有些六神無主,抓着蘇月曦的手問:“大閨女,現在該怎麽辦呀?”
“當然是報警呀!”蘇月曦毫不猶豫的說。
“那,要是搞錯了怎麽辦?”大娘很猶豫。
“沒事,”蘇月曦突然将雞籠塞回大娘的手裏說:“大娘,我去報警,要是搞錯了我會向他家道歉的。您就別管了,這些雞你先替我保管着,後面我再找您拿好嗎?”
大娘家距離這家太近了,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要是大娘去報警,蘇月曦擔心她以後會被報複。
大娘也是因為有這層顧慮,才猶猶豫豫的。
如今蘇月曦挺身而出,自己不用惹麻煩,熱心的大娘肯定不會阻攔。
大娘正想拍着胸口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貪了這些雞,但她話還沒說出口,蘇月曦就跑了。
蘇月曦:開玩笑,多耽擱幾分鐘,孩子們就會多幾分危險,她必須抓緊時間,營救那些孩子。
蘇月曦眨眼就沒影了,大娘擔心警察來了看見雞,知道她搞投機倒把。讓沒文化的她寫檢讨,也趕緊小跑回家,先把雞藏起來。
“哎呦……”
蘇月曦一心往警察局跑,沒心思注意四周,一時不察,竟和一個人撞上。
對方應該是個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讓蘇月曦有種撞在牆上的感覺。
蘇月曦痛死了,但,沒看路的人是她自己,怪不着對方。
所以蘇月曦忍着痛,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
沒想到,和蘇月曦撞的人也第一時間道歉了,并且聲音還有點熟悉。
蘇月曦擡起了頭,果然,聲音都帶着冰渣子的人,除了魏東,別人沒這個本事。
“魏同志,沒想到是你,真對不起,不過我現在還有事,下次再向你道歉。”
蘇月曦說完,又要急忙趕路。
魏東也沒想到他撞上的人居然是蘇月曦,想到剛才那柔軟的觸感,魏東不知為何,心跳驟停了幾秒。
眼神飄了一下,魏東看蘇月曦急的白皙的額頭上全是汗珠,忍不住問她,“蘇同志,發生什麽事了?或許我可以幫的上忙。”
“你幫不上,我要去找警察同志,”蘇月曦跑的氣喘籲籲,頭也不回道。
要找警察,看來很嚴重啊!
魏東板起了臉,幾步跑到蘇月曦旁邊說:“蘇同志,警察局離這裏太遠了,起碼還有一公裏,你啥時候才能到?我是退伍的軍人,你的困難如果特別嚴重,你可以和我說,我會盡力幫你解決。”
原本蘇月曦像只無頭蒼蠅,聽到魏東的話,她立刻停住腳步,喘着氣說:“魏……魏同志,那你……能找到人幫忙嗎?我發現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被人用麻醉藥迷暈了。”
“并且我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家裏,還有別的孩子的聲音。”
“而且據我打聽,那個女人還有丈夫,還不知道有沒有同夥?你能搞定嗎?”
“居然是人販子,”魏東的丹鳳眼中,冒出了火光。
他猜到能讓蘇月曦如此急切的事,肯定不一般事。
但他萬萬沒想到,在他的管轄下,居然有人膽敢拐賣孩子。
那些人,簡直罪該萬死了。
魏東渾身冒着寒氣,心裏怒火滔天,表面上卻冷靜自持,問:“蘇同志,你趕緊告訴我在什麽位置,我去查探一番。至于你,不要去警察局,直接去找巡邏隊,他們會來幫忙的。”
“那你小心點,可千萬別暴露了,”由于魏東是退伍軍人,蘇月曦無條件相信他。
蘇月曦将地址說了後,對農場無比熟悉的魏東,立即知道蘇月曦說的是誰家了。
魏東萬萬沒想到,做出這種事的人,居然是平日裏大家眼裏的老實人古秀兒。
古秀兒因為有那麽一個糟糕丈夫,深受大家同情,平日裏農場的幹部們沒少照顧她。
要是沒有農場照顧,古秀兒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把一個大男人養的膘肥體壯的?
結果,就是這麽一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女人,幹出了拐賣兒童的禽獸勾當,簡直是喪了良心。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更壞的人,魏東不知道,古秀兒是第一次幹拐賣的事?還有幹了很多次了,今天才暴露。
如果是後者……
魏東心中沉重,那麽沒發現問題的他,萬死難辭其咎。
壓抑下心中的複雜情緒,魏東和蘇月曦按照商量好的,分頭行動。
巡邏隊每天要巡邏整個農場,也不是那麽好找的。
不過蘇月曦比較聰明,在路上一直問路人有沒有看見巡邏隊去了什麽方向。
大概五分鐘左右,蘇月曦就靠她的辦法,找到了巡邏隊。
巡邏隊的小隊長,得知是魏東喊他們幫忙,二話不說就帶着他們隊的十個隊員跟着蘇月曦走。
蘇月曦找到了救兵,另一邊,魏東已經找到了古秀兒家。
古秀兒家的大門緊閉,魏東先靠着大門偷聽,結果沒聽到一點點聲音。
古秀兒家大門上有些小洞,聽不到聲音,魏東就趴在大門上,屏住呼吸偷看。
結果,魏東只看到古秀兒家的院子裏堆成了垃圾窩,什麽垃圾都有,就是沒看到人。
看來古秀兒夫妻,估計待在房間裏,這樣正好,方便他查探。
魏東放輕手腳,站在牆邊縱身一躍,就抓到了古秀兒家的牆頭。
接着,魏東身輕如燕,腳尖在牆上輕輕蹬了一下,人就翻進了院子裏。
受過特殊訓練的他,落地時未發出任何聲響,走路時也基本聽不到聲音。
如同飄一半,魏東嗖的一下躲在了古秀兒家的窗口下。
他原本只是想先搞清楚,古秀兒夫妻到底有沒有同夥。
然而,剛蹲下,魏東的火氣就直通雲霄,他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賤貨,這幾個丫頭什麽時候醒?老子都快等不及了。”這是古秀兒丈夫的聲音。
“當家的,俺其實也不清楚,畢竟那種藥,俺是第一次用。”
“嘿!晦氣,一直不醒,幹起來和屍體有啥兩樣,你咋就不知道少放點藥,果然是沒用的東西。”
“當家的,俺知道錯了,俺……俺下次一定會做的更好的。”
……
這就是屋裏夫妻倆的對話,縱使魏東是個軍人,這一刻他也有了将人千刀萬剮的心思。
同時,從古秀兒夫妻的話中,魏東也分析出了,這應該是古秀兒第一次動手。
而魏東原本以為,古秀兒當人販子,已經夠惡毒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是他低估了人性的惡,真相比他設想的更加不堪,更加龌龊。
屋子裏的兩個人,讓魏東惡心,覺得他們比垃圾還惡心一萬倍。
想到同夥只有兩個,魏東完全不想忍了。
“哐當,”魏東直接伸手,将古秀兒家的柴火垛推倒了。
古秀兒夫妻聽到東西,猶如驚弓之鳥,大聲問道:“誰在外面?”
魏東沒有說話,躲在了牆角後。
屋子裏,古秀兒丈夫朱榔頭立刻用被子,将躺在床上的兩個小女孩蓋着,古秀兒則跑到大門處,從縫隙往外面看。
可魏東躲的很好,古秀兒連魏東的影子都沒看到。
沒有人,古秀兒狠狠松了一口氣,一臉劫後餘生,說:“當家的,或許是風吹的。”
朱榔頭才沒古秀兒那麽傻,粗魯的說:“放屁,有沒有風你聽不出來嗎?”
“那或許是貓貓狗狗,”古秀兒推測道,反正她不願意往人身上想。
朱榔頭也是這麽想的,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他拎起屋子裏唯一斧頭,氣勢洶洶道:“俺出去看看,要是真有不長眼的來了,俺讓他有來無回。”
古秀兒完全不敢幹預朱榔頭的想法,她默默的打開房門,跟在朱榔頭屁股後面出去。
兩人不知道,他們所做的,就是魏東所想的。
若是魏東進入房間,他擔心兩個可憐的小孩會變成人質。
所以他幹脆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将朱榔頭和古秀兒引出來。
這兩個人雖然膽大包天,惡心透頂,腦子卻不怎麽好,乖乖中計。
魏東耐心等着,等到古秀兒也出來後,才猛的跳出來,直接一腳将古秀兒踹飛幾米遠。
朱榔頭聽到背後的動靜,原地轉身,等看到敵人是魏東,朱榔頭頓時死了的心都有了。
媽的,魏東這個滾犢子怎麽會來?自己打不過他呀!
也知道魏東這犢子來了多久?知不知道真相?
朱榔頭心裏發苦,卻虛張聲勢的質問魏東,“魏隊長,你幹啥沖進我家打人?是覺得俺們小老百姓好欺負嗎?”
同時,朱榔頭要揚起了斧頭,看樣子準備和魏東動手。
魏東看着肥頭大耳,腳步虛浮的朱榔頭,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直接跳起來在空中翻騰,然後用腳,準确的踹掉了朱榔頭手上的斧頭。
這一腳魏東用盡了全力,估計把朱榔頭手骨頭都踹斷了。
他當場痛的倒在地上,抱着手“啊啊啊”的叫個不停。
“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有臉叫?”魏東又伸腳踩在朱榔頭的腿上,随着“咔嚓”一聲後,朱榔頭的腳也斷了。
“啊啊啊……”痛的面容扭曲的朱榔頭,哀嚎後直接痛昏了過去。
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的古秀兒看到這一幕,吓得兩眼一番,也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古秀兒:打人之前起碼先通知一聲,讓她有個準備吧!
魏東:執行qiang決的時候,我會提前說的。
魏東同志就是男主了哈!不過本文主事業,兩人的感情線很晚,他暫時只是幫女主忙的工具人
古秀兒:魔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