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師叔自閉了
葉凡塵聽到這話一陣激靈，頭皮發麻，一股涼氣直沖天靈。
這麽多年看了那麽多的前輩劍仙的傳記，從來沒有一個有這般風采。
“天不生我葉凡塵，劍道萬古如長夜……”
與我是同道中人啊！
葉凡塵心滿意足輕輕擡手，挂在腰間的長劍，立刻便是旋轉騰挪直沖而去。
數丈長的青色劍光，在夜空之中閃過如流星。
“雖然說諸位同道皆敬佩于我劍道修為，但是這話未免太過自大，日後不可再提。更何況數十年前，我便已覺世間無敵手才封劍退隐，從今後你在他人面前也不可提及與我！”
秦獨秀一震再震。
世間無敵！
封劍退隐！
這不就是仙俠版獨孤求敗嗎？
隐世宗門，恐怖如斯！
然而站在一旁暗中圍觀的青雲子等人，則是竊竊私語。
“三師兄剛剛這一道劍光恐怕已經是畢生所學了吧？”
“沒想到三師弟臉皮居然這麽厚，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上次考核之時，在其他劍修之前壓根都沒有拔過劍！”
“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幾十年沒有拔劍出鞘，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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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秦獨秀則是滿懷激動地站在葉凡塵的身邊。
“三師叔，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是否能夠答應？”
葉凡塵依舊是背對衆生，仿佛肩扛明月。
“說。”
“晚輩想和您學習劍道。”
葉凡塵輕輕地呵了一聲，這時候才轉過了頭，那清冷俊秀的面容之上，帶着些許的審視。
“劍仙之路坎坷崎岖，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夠踏足，你可有自信？”
秦獨秀一時之間有些忐忑，他只是單純想要當個劍仙罷了，畢竟這是多少穿越者的夢想。
但是自身到底夠不夠資格，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想來有系統兜底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覺得可以試試。”
葉凡塵神色不變，但實際上人都已經麻掉了。
他練劍這麽多年也不過就是剛剛入門而已，哪裏有資格教其他人，這一跤可不就露了餡？
更何況，秦獨秀剛剛施展而出的那一道青雷劍氣，他就施展不出來。
教？
教個屁！
自己還沒學明白呢！
不過都已經裝出去了，怎麽都要兜回來。
于是乎，便是伸手向前一指。
月夜下一片樹葉牽引而來，接着便是嗖的一聲劃過天際，最終沒入，遠處的山間青石。
“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學我的劍道，你若是能夠有所感悟，便算你通過了這番考驗。”
說完之後葉凡塵便是轉身飄然離去。
溜了，溜了。
再不溜就要裝不下去了。
至于說剛剛這一招，完全就是故弄玄虛。
參悟個屁呀，他不過就是單純依靠靈力硬生生的将葉子打進了石頭裏面，看上去厲害，實際上就是雕蟲小技。
這要是真能悟出些什麽東西，那就是天生的劍道奇才。
你就算是随便給他比劃一下，他都能夠練成上等劍法。
這樣的天才随便教教就行了，還能跟着沾光。
要是悟不出來那也不能怪他，反正這份差事算是應付過去了。
“我果然是機智的一批！”
葉凡塵心滿意足，正打算去自家師兄弟面前好好的吹吹逼。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嗷的一聲。
“三師叔我明白了！”
葉凡塵雙腿一抖，差一點摔倒在地。
大半夜的叫個什麽東西，明白啥了就明白了？
轉過頭眉宇之間帶着些許的不悅。
然後人就懵了，看着漂浮在秦獨秀身邊的草木竹石，當場自閉。
秦獨秀還在激動之中。
沒有想到，自家的三師叔一見面就給他送了這麽一份大禮。
這麽簡單的考核不就是送分題嗎？
“三師叔，您這裏面蘊含的劍道是不是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在深層次推延，那就是天地萬物皆可為劍，即便是一根草也能夠斬落星辰！”
什麽叫做頂級劍仙？什麽叫做世間無敵？
就這樣的劍道感悟，這樣的劍道本源，這不無敵誰無敵？
父皇誠不欺我！
青雲門，真猛！
葉凡塵看着天地之間游蕩的微弱劍意，不由得迷茫了。
我說了嗎？
草木竹石，皆可為劍！
天地萬物，皆可為劍！
一棵草也能夠掌握日月星辰！
你小子怕不是修仙界第一劍修門派軒轅劍宗的開派老祖轉世吧！
這麽變态的劍道你都能夠悟得出來？
要知道每一個劍修的劍道感悟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道路都是截然不同，往往道路一開始就已經分出了高下，未來的成就也能夠看得出來。
最離譜的是，從來沒有聽說，有誰剛剛悟出自己的劍道，就能夠初步凝聚劍意的！
恐怕是天不生你秦獨秀，劍道萬古如長夜才對吧！
不僅僅是葉凡塵自閉懵圈，躲在一旁圍觀的青雲子等人，也都是呆若木雞，雙目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大膽妖孽，你到底是不是人？
秦獨秀看着臉色凝重，一言不發的葉凡塵，不由得有些緊張。
應該沒錯吧，剛剛這摘葉應該就是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呀，看了這麽多年的小說，都是這樣，難不成自己鬧了笑話？
“三師叔，難道晚輩說錯了？”
葉凡塵這才回過了神。
“還算你有幾分悟性，不過修行者當腳踏實地，尤其劍修更不能好高骛遠。”
“你現在不過才剛剛有所感悟，就連自己的本命劍氣都沒有凝聚……”
“什麽是本命劍氣？”秦獨秀乖巧的舉手提問。
“所謂本命劍氣，便是一名劍仙的根本所在，那便是将體內的靈氣全部融化，提純轉化為最精純的劍氣，想要凝聚而出少說也得……”
這些都是基本常識，葉凡塵慢悠悠的開口，結果話還沒說完，瞳孔驟然收縮。
真的是見了鬼了，這小子在幹什麽？
秦獨秀搞明白了本命劍氣是什麽之後，看了看剩下的5點技能點，二話不說直接投了進去。
丹田之中，靈氣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縷透明的劍氣。
因為走的是萬物唯劍的路子，所以無色無形，可化萬物。
“這就是本命劍氣嗎？”秦獨秀好像是有了新奇的玩具，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動的問道。
葉凡塵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故作淡定。
“領悟的還算快，不過你這毛躁的性格還是要改改，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本命劍氣嗎？”
實際上內心已經淚流滿面，不帶這麽欺負人的，自己當年可是打磨了好幾年啊！
看着自己面前的秦獨秀，葉凡塵是越看越心酸。
想自己練劍到如今，居然堪堪只比得上秦獨秀這不到一會兒的功夫。
真的是妖孽呀！
如果不是為了門派，葉凡塵現在恨不得立馬跪倒在地，奉秦獨秀為師。
深呼了一口氣，葉凡塵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不被看出。
“還算不錯吧，要知道曾經有人在一日之內連破三大道境，直入無上劍道，你這小小的本命劍氣的功夫算不上什麽！”
葉凡塵就好像是看着什麽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兒說道。
但實際上……他說的那個破三大道境的傳說現如今早已飛升成仙，據說還是大神通者轉世。
看着自己面前的秦獨秀，葉凡塵那是越看越心慌。
不行不行！
再怎麽教下去，自己這點腦子都要被扒光了。
“大道三千，你剛剛凝聚自身本命劍氣體魄不足，如果接着修煉下去，恐怕有礙本心，你先去找你家二師叔，與他修煉修煉那霸體天魔訣！
先将自己體魄練好，方可成就真仙！”
葉凡塵擺了擺手。
不說多的了，爺要趕人了！
再接着被面前這個妖孽打擊下去，他真的要拔劍了事了！
然而伴随着葉凡塵的話，秦獨秀點了點頭。
在自己上一世的傳說當中，呂祖就曾經說過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
意思就是性命雙修，方為大道。
而這性命雙修，自然也是要修煉體魄，以真身作為修煉的法船，方可萬古不朽。
也只有這般的大門派，還有如此考量吧，像一般的門派專修一道，這一開始修煉的速度快上許多，但越到後期就越發的難捱。
甚至修到末期都有可能走火入魔，不得正果。
這就是只修性而不修命的要害！
他朝着葉凡塵躬了躬身子，臉上閃過了一絲明悟的說道。
“原來如此，想必師叔您也是為了我的道途着想，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
弟子明悟，弟子這就前去找二師叔，明悟自身之大道！”
秦獨秀朝着後連退兩步，一把沖着自己面前的葉凡塵躬了一下手，然後朝着二師叔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秦獨秀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番話，頓時讓眼前的葉凡塵定在了原地。
葉凡塵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長劍不斷的顫抖。
天哪！
這番話……想起秦獨秀剛才說的話，葉凡塵是感覺一股大道明悟，陡然在自己心頭炸響。
聽着這話，他甚至都感覺那是傳說當中的玄門聖賢才有的明悟。
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
這短短的一行字，幾乎道盡了修行上所有的困難，同時也将修行的好處列了出來。
這……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