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慕家

幕芯微他們剛走，後腳就有丫頭上門來了，一個身着藍白相間丫頭服飾的丫頭走了進來，對慕凰夕點點頭：“奴婢月兒見過大小姐，夫人請你去前廳！”

慕凰夕看着這個月兒，她長得很清秀，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昨日她在大夫人身邊看見過她，而且看她與衆不同的穿着，很顯然在大夫人那裏有着不同的地位，現在她雖然說着恭敬的話，但神色卻是那麽的不以為然，慕凰夕倒是不在意，因為她明白，在這個幕府，她估計還比不上一個丫鬟！

慕凰夕放下書本：“夫人叫我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夫人召集了院子裏的姨娘和少爺、小姐，大家都在前廳，就等着見大小姐！”

見她？慕凰夕微微斂眸：“知道了，我打理一下就過去！”

“那奴婢就先去禀報夫人了！”月兒想慕凰夕微微颔首，然後轉身離去。萋鴀鴀曉

“切！”月兒一走，玉奴立刻露出不屑：“不就是一個丫頭麽？怎麽感覺跟個主子似的，嘴上恭敬，但那神色就跟個孔雀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慕家的大小姐呢！”

“小姐！”芸娘雖然沒經歷過大宅門裏的事情，但是多多少少聽人說過，如今小姐雖然擁有尊貴的身份，但是這日子怕是不好過。

慕凰夕微微勾唇，對玉奴道：“在這種高官世家，得寵的丫頭可以當半個主子，她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頭，自然有驕傲的資本，誰叫你家小姐是個不受寵的呢？”

聞言，玉奴不滿了：“小姐說的什麽話？小姐就是小姐，奴才就是奴才，你再不受寵，也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還教訓起我來了，那是誰跟我沒大沒小的！”慕凰夕賞了玉奴一個爆栗，拍拍手道：“走吧！過去看看！”

“唔！”玉奴捂住頭瞪大眼睛控訴自家小姐，但是礙于小姐的淫威，她不說了。

“小姐，你去他們會不會對你不利？”芸娘擔心的問道。

慕凰夕挑眉：“難道我就不去了？該來的，躲都躲不過，去看看會如何？”

一路走到前廳，路上的丫鬟小厮見了都竊竊私語，對慕凰夕這個大小姐也沒有半分的恭敬，慕凰夕目不斜視，一路走向前廳，等她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人了，最上面做的自然是大夫人，她的右側順着做了四個女人，看裝扮應該就是慕呈的四個小妾了，而幕芯微和幕湘雨坐在右側最前面，他們下方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一個十歲的男孩，外加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除了剛剛出生的七少爺，其他人都到了。

慕凰夕一出現，衆人的目光立刻轉向這裏，有打量、審視、有好奇、有疑惑、有不滿，當然還有幕芯微憤怒的目光；大夫人端起茶杯淺啜一口，緩緩放下茶杯，溫和道：“凰夕怎麽不進來？快進來見見姨娘和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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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凰夕走進去，雙手放在腰側，微微屈膝：“凰夕見過大夫人！”

大夫人？聽到這個稱呼，有的人露出看好戲的心态了，在家族裏，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都得稱呼正妻為娘親，而其他人都是姨娘，直接稱呼‘大夫人’，明顯是不敬的行為。

“呵呵！大小姐這是在荒山寺廟呆久了，忘了我們家裏的規矩了吧？”一位身着紫紅色衣服，濃妝豔抹的姨娘笑道，她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愛惹事的，尤其是那語氣，陰陽怪氣的。

“八姨娘，大小姐這麽多年不在家住，有所差錯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個看起來和善一些的姨娘道。

“我有說她不對麽？”八姨娘立刻頂回去，不滿的看着那個為慕凰夕說話的人：“我不就說了一句麽？你在這裏瞎說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嫡大小姐不敬呢！”八姨娘刻意咬重‘嫡女’兩個詞，明顯是在故意諷刺。

幕芯微好心情的吃着茶，這八姨娘是出了名的愛惹事，慕凰夕有好受的了！

兩個姨娘在哪裏越說越火，就連旁邊的兩個姨娘勸說都沒用，最後還是大夫人一聲‘好了’，這才制止了幾人的談論，轉頭溫和的看着慕凰夕：“凰夕！坐吧！”

大夫人溫溫和和的話一落，衆人立刻有看好戲的心态了，因為這個房間裏的位置已經擺好了，所有人都坐下，那唯一的空位只有六小姐慕晚晴下手的位置，堂堂嫡女卻坐在庶子庶女的最下面，慕凰夕心中明白，這是繼昨天門口之後，第二個下馬威，大夫人是在試探她，讓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呵呵！”幕芯微忍不住笑出聲，一副看好戲的摸樣：“娘親不是讓你坐麽？還站着幹嘛？難道連娘親的話都不聽了！”

慕凰夕沒有動作，看着大夫人道：“凰夕謝過夫人賜坐，但凰夕站着就好，夫人有什麽話就說吧，凰夕聽着！”

“喲！還倔起來了呢！”八姨娘嗤笑：“大夫人的好意，看來人家不領情啊！”

大夫人冷冷的瞪她一眼，頓時讓她住了嘴，但是那眼睛裏的不屑卻毫不掩飾。

“凰夕是在跟娘置氣麽？”大夫人說話依舊溫和，但是那眼中此刻多了幾分冷意。

“凰夕不敢！”慕凰夕知道現在還不是跟這個女人硬碰的時候，只得低頭：“凰夕離開慕家數年，若是凰夕有做得不對之處，還請夫人海涵！”

一場會因為九姨娘要回去照顧七少爺結束，而慕凰夕一直站着說話，不管大夫人說什麽，她都能饒一圈，讓她沒有機會提起座位；雖然站着也是一種侮辱，但是比起坐在那個位置，她寧願站着。

好不容易從前廳出來，慕凰夕卻發現，玉奴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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